原本精心設計的襲殺計劃,可是沒想到非但沒有使秦少陽受丁點傷,派出去的那幫殺手卻是損失慘重,薜國豪對秦少陽的恨意益發的強烈起來,他深深地意識到秦少陽的存在對他是一個莫大的威脅,如果再不想辦法剷除他,恐怕被剷除的人將是薜國豪他自己。
薜國豪站在校體育室裡,他透過玻璃窗朝著外面望去,僅露出的一隻眼睛顯得格外的冷酷陰譎。
突然間,他的眼睛一亮,只見校門處,秦少陽從林徽因的保時捷跑車上跳了下來,揮手道別後朝著教室的方向跑去。
「秦少陽!」
薜國豪咧著嘴,呲著牙,雙手緊緊地握著拳,狠狠地擠出秦少陽的名字。
緊接著,憤怒的薜國豪全身放鬆下來,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一個邪惡的計劃開始在他的腦海中盤算起來,剷除秦少陽的計劃。
「嗶嗶嗶!」
一陣手機的鈴聲自薜國豪的口袋響起。
他將手機掏了出來,察看著來電,竟然是他的父親薜震的電話。
「爸,你找我有事嗎?」薜國豪深知父親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的,除非是有什麼事情要他去做。
薜震的聲音在手機顯得很是冷森,道:『不要問那麼多,你現在就來我的辦公室。』通過薜震的語氣薜國豪知道一定有大事發生,於是驅車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市醫協,心中卻是盤算著到底是什麼事竟然令薜震如此急迫地召喚自己。
果然當薜國豪來到薜震的辦公室,得到了一個令他極為震驚的任務。
「爸,您說什麼,您要我想辦法除掉宗傅海?!」薜國豪壓沉著聲音重複著剛才薜震的話,生怕他自己剛才是聽錯。
薜震神色凝重地點點頭,道:「沒錯,宗老頭當會長的時間也不短了,只要他在一天,我就要被他壓制一天,所以,必須要想個辦法讓他下台!」
「爸,既然想要他下台,那在下次競選會長時拉低他的票數不就可以了嗎?」薜國豪覺得薜震這個決定有些草率。
薜震見薜國豪敢質疑自己,臉色隨之一寒,瞪著薜國豪道:「國豪,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
「不不,爸,我只是覺得不到萬不得已時,還是不要殺人好,更何況還是醫協會長,這非同小可啊。」薜國豪最是害怕薜震,趕緊後退一步,解釋道。
薜震見薜國豪害怕的樣子,神色稍緩,道:「你可別小看這個宗老頭,他在醫協的威望可不小,就算我們能拉低一部分選票,可是最終得票依舊超不過他,最最保險的方法就是讓他無法再主持醫協事務,除掉他並不一定要殺了他,我的意思你懂嗎?」
「明白,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薜國豪終於明白薜震的意思,點點頭道。
接下來,薜國豪和薜震父子兩人湊到一起,商量著如何將宗傅海除掉。
秦少陽及時趕回教室,就在上課鈴聲響起的前幾秒,他連連地拍拍胸口慶幸自己真是太好運了。
突然間,秦少陽察覺到旁邊有人,卻見他的新同桌唐宇強正專心地趴在桌上抄寫著什麼,透明眼鏡片反射著耀眼的光線。
「哈,唐宇強,你小子昨天是不是沒來上課啊?」秦少陽見唐宇強還是乖乖好學生的樣子,不禁和他開著玩笑。
唐宇強扶了扶眼鏡,朝著秦少陽露出友好的笑容,略帶歉意地說道:「是啊,昨天我家裡出了點事,所以就請了假呢,真是不好意思。」
「我說唐宇強,你跟他道什麼歉啊,他曠課的次數比你到現在為止上課的次數還要多呢。」坐在秦少陽右邊的葛衣情撇了撇嘴,拆穿秦少陽的臭事。
秦少陽立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哈哈笑了起來。
「喔,對了,宇強,你來這麼久好像還沒有見過你的家人呢,改天有時間一定要去你家做做客呢。」秦少陽望著衣著光鮮的唐宇強,笑道。
一抹不易察覺的異樣目光在透明鏡片下一閃而過,唐宇強露出熱情的笑容,道:「當然歡迎,等哪天你和葛同學有時間,我帶你們去家裡好好玩玩,我媽的燒菜手藝可是一流的呢。」
「那我從現在可就要留著肚子了。」秦少陽的口水都快要被勾了出來,拍拍肚子笑道。
「吃吃,就知道吃,我可是提醒你,如果這一次的考試你掛科的話,你畢業實習醫院的事情可就要自已尋出路了。」葛衣情不失時機地打擊著秦少陽。
一說到畢業考試,秦少陽便顯得無驚打采,這些天他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尋找失蹤的爺爺這件事上,他哪裡有閒功夫來考試啊。
『神農幫……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幫派,爺爺難道真的是被他們給帶走了?!』想到爺爺,秦少陽自然便聯想到神農幫,種種線索都明確地表明神農幫有極大的可能跟秦緩的失蹤有牽連。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放學,秦少陽、葛衣情、王海翔還有唐宇強四人一起相伴朝著校門走去。
「我說秦少,最近你都在搞什麼啊,你好久都沒有跟我一起放學回去了。」王海翔挺著一副大肚子,用手搭在秦少陽的肩膀上,有些埋怨地問道。
秦少陽壞壞地笑了笑,道:「這個嘛,當然是秘密,既然是秘密又怎麼能讓你知道呢。」
「還秘密,我看八成是你見到誰家小姑娘漂亮,去追求人家了吧。」葛衣情在一旁像個小怨婦地諷刺著秦少陽,斜著眼睛瞪著他。
看到秦少陽葛衣情等人在一起笑鬧的樣子,唐宇強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於是搶先快走一步,朝著三人點點頭,抱歉地說道:「少陽,衣情,海翔,我還有些事,我就先走了,下午見。」
說罷,唐宇強便朝著秦少陽三人揮揮手,而後朝著校門口的方向跑去。
「喂,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唐宇強很奇怪啊?」王海翔用手托著下巴,神色凝重地望著秦少陽和葛衣情問道。
秦少陽卻是雙手抱著腦袋,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道:「他有什麼好奇怪的,好學生一個,倒是你,你可比人家奇怪的多呢。」
「哎呀,秦少,我說的並不是這個,我是說,這個唐宇強很神秘呢,我觀察他很久了,他絕對不僅僅只是像表面上的乖乖好學生呢。」王海翔見秦少陽並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頓時有些小緊張,趕緊來到秦少陽的面前,神色嚴肅地說著,「秦少,或許你不知道吧,有好多次,我都發覺他的目光很可怕,那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學生應該有的目光!」
秦少陽見王海翔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不禁朝著校門口的方向望去,卻見唐宇強的身影早已不見。
「奇怪,他跑的可真快,怎麼一轉眼便不見了?!」秦少陽剛剛還看到唐宇強的背影,怎麼幾句話的功夫他的人便已經不見了。
三人在秦少陽的帶領下朝著校門口跑去,突然間,王海翔指著左側朝著秦少陽和葛衣情喊道:「秦少,衣情,你們快看,那不是唐宇強嗎?!」
秦少陽和葛衣情朝著左方望去,卻見前方稍遠處停著一輛加長版的賓利轎車,此時車門打開,唐宇強彎身坐進車裡,一個正服司機利索地將車門關上,繼而上車麻利地將車給開走,很快賓利轎車便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我的天啊,加長賓利轎車,八百多萬一輛啊,這可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可以坐得起的啊!」王海翔的父親在龍陽市已經算是有錢富豪了,可是這樣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足以看出唐宇強的家底不是他家所能夠攀比的。
秦少陽眉頭緊皺地盯著前方,從唐宇強的著裝上看,他並不是那種特別炫富的人,而且他在學校的表情也低調的可怕,大部分時間都在埋頭學習,這跟富家子弟的形容格格不入啊。
「我說你們兩個可真夠有閒心的,人家有錢不願意露富而已,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啊,你們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們一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有錢啊。」葛衣情沒有像秦少陽和王海翔那般誇張。反而露出一副事不關已的表情。
秦少陽趕緊朝著葛衣情揮著雙手笑道:「我可沒有這樣說,再說了,有錢人這三個字暫時還跟我掛不上鉤呢……」
正說話間,一陣清脆的鳴笛聲響起,緊接著便見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駛到秦少陽三人面前,穩穩地停了下來。
紅色緊身皮衣、酷酷的太陽鏡,烏黑微卷的長髮,炫目的銀圈耳環,龍梓昕以這樣前衛而性感的模樣出現在秦少陽三人的面前。
看到龍梓昕,王海翔本能地退後一步,他深知鳳組的人他得罪不起,還是閃避開為妙。
葛衣情倒是神色凝重,目光充滿敵意地盯著龍梓昕。
「少陽,上車吧,今天還要繼續治療呢。」龍梓昕伸手將車門給推開,朝著秦少陽露出嫵媚的笑容。
秦少陽自然明白龍梓昕的意思,她所說的是去司徒靜的別墅繼續治療那個青幫成員,昨天他突然毒發變狂,如果不繼續抽取他體內毒素的話,恐怕他活不過今天下午。
「衣情,海翔,我還有點事先行離開,如果下午我遲到了,你們幫我解釋一下,就這樣說定了。」秦少陽朝著葛衣情和王海翔笑了笑,轉身便坐進跑車中。
幾乎一眨眼的功夫,紅色法拉利跑車如一道赤焰般向前竄去,很快便消失不見。
「哼,好個秦少陽,一個見色忘友的傢伙!」葛衣情見秦少陽就這樣跟龍梓昕離開,立刻氣的直跺腳撇嘴罵道。
王海翔卻是用手撫著下巴,臉露欽佩之色,道:「秦少連堂堂的鳳組大姐大都泡上了,真是厲害啊,果然不愧是把妹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