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血?!」秦少陽盯著腹蛇,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腹蛇點點頭,注視著秦少陽繼續說道:「當時交易的人跟我頗有交情,他也在一次酒後失態才跟我說的,他說自從那次交易之後,他每晚都做著惡夢,夢到那些身穿黑衣面如殭屍般的神農幫成員追殺他。」
充滿神秘色彩的神農幫,雖然只是從腹蛇的口中瞭解到一些皮毛,可是僅僅只是這些皮毛就足以令人對這個神秘的幫派毛內悚然。
「對了,秦少,你問神農幫的事情做什麼,難道你跟他們有關係?」鼻環王看向秦少陽,神色凝重地問道。
秦少陽趕緊將心事遮掩下來,笑道:「沒事……沒事,我只是好奇問下而已……」
「晚飯時間到了,大家都先吃飯吧,先不要管什麼幫派那個幫派了。」一聲如黃鶯般清脆的聲音打斷秦少陽的話。
只見一個身紀比魚詩悅稍小一些的少女從廚房走了出來,米老鼠卡通的廚服套在少女纖細的身上,清秀的臉蛋鑲著兩個水靈靈的大眼睛,她便是鼻環王王海的妹妹王瑩。
「表哥,我們還是先吃飯吧,其他的事情就等吃完飯再說吧。」魚詩悅拉著秦少陽的胳膊勸道。
秦少陽也只得朝著魚詩悅笑了笑,其實以現在他的能力想要跟神秘可怕的神農幫對抗,那簡直就是以卵擊石,所以他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壯大自己本身的力量。
晚上的月色清冷而乾淨,銀色的光輝鋪灑在診所的屋頂上,將屋頂映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時間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十點左右,可是秦少陽卻沒有半點睡意,他盤腿坐在屋頂上,手中握著那把褐色的神農尺。
此時的神農尺如同一把普通的木頭尺子,靜靜地躺在秦少陽的雙手當中,似乎是在享受著月光的浸漬。
呼的一聲撕風聲響,秦少陽將神農尺舉到面前,可是這把尺子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平凡如初。
秦少陽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神農尺,他的雙手緊緊地握著,體內的五錦內氣緩緩地流動著,沿著身體各部流向手心,一層若有若隱光環浮雲在他的身體表面。
隨著內氣的不斷聚強,秦少陽的身體都在微微地顫抖著,額頭冒著一層豆大的汗珠。
「呃啊……」
突然間,秦少陽發出一聲悶吼,他的雙手垂落下來,神農尺光噹的一聲摔落在地。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秦少陽盯著倒躺在地上的神農尺,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之前他每次運氣於尺時神農都會做出反應,屢試不爽,可是這一次,他將五錦內氣運行到最大的限度,可是神農尺竟然如死物一般沒有任何的變化。
就在秦少陽對此疑惑不解之時,一雙纖細白晰的手將神農尺小心地從地上撿了起來。
「表哥,怎麼,你怎麼把這麼珍貴的神農尺丟掉啊?!」來人是魚詩悅,她將神農尺撿起,拿到秦少陽的面前說道。
秦少陽露出愧疚的神色,他接過神農尺,遺憾地歎道:「表妹,你不知道,如果我能催發神農尺的潛能的話,那麼我們就可以找到爺爺了!」
「啊?!」聽到秦少陽提起秦緩,魚詩悅臉色驟變,她的雙手捂在唇旁,驚呼一聲:「表哥,你剛才說什麼,你說我們可以找到外祖父嗎?!」
秦少陽鄭重地向魚詩悅點點頭,隨後他將近日在神農架遭遇的經歷絲毫不落地講述給魚詩悅,當然,其中關於他和唐虞的細節秦少陽就一言代過,重點講述的是關於神農幫的事情。
「表妹,就是這枚藍針,他是爺爺七色針中的一枚,也是爺爺的隨手攜帶之物,如果不是發生意外,爺爺是絕對不可能會丟下七色針的!」秦少陽從針袋中將七色針的藍針拿了出來,道:「這枚藍針遺落的地帶有神農幫的人出沒落,所以,我猜測,爺爺可能是被神農幫的人帶走的!」
「可是……可是神農幫的人為什麼要帶走外祖父啊?」魚詩悅被秦少陽所遇到的事情驚的說不出話來,良久她才平定下激動的心情,向秦少陽詢問道。
秦少陽同樣不解地搖搖頭,道:「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所以,我才想到這神農尺,可是在這種關鍵時刻,它竟然沒有反應,真是氣死!」說著,秦少陽又將神農尺舉了起來,再一次運起體內的五錦內氣。
「表哥,我還是不明白,這神農尺和神農幫和救外祖父又有什麼關係啊?」魚詩悅實在是聯想不到這三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神農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秦少陽再一次變得垂頭喪氣,他看向魚詩悅,歎道:「表妹,雖然我們無法跟神農幫對抗,可是青幫可以啊,之前我就和青幫的幫主達成協議,如果我能幫青幫醫治好一個人,那青幫就可以達到我的任何要求,我們可以借助青幫的力量調查神農幫啊。」
「然後呢?」魚詩悅見秦少陽說出這麼一個厲害的辦法,卻沒有任何的喜悅之色,頓時明白其中發生了變故。
秦少陽無奈地攤了攤雙手,他揮了揮神農尺,歎道:「可是那個青幫成員得了一種甚是奇怪的病,很多名醫聖手都束手無策,當然我也不可能做到,本來我打算借助神農尺的奇特能力的,可是誰知這神農尺竟然在這個時候跟我玩罷工,你說氣人不氣人?!」
魚詩悅見秦少陽這麼一說,頓時露出安慰的笑意,注視著秦少陽,道:「表哥,我有一句話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表妹,我們之前還有什麼話不可以說的嗎,有什麼就說什麼吧。」秦少陽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令神農尺發揮出特效。
魚詩悅牽著秦少陽的手,秀美溫柔的眼睛凝視著秦少陽,笑道:「表哥,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很依賴這把神農尺?」
「依賴?」秦少陽有些不明白地凝視著魚詩悅。
魚詩悅凝視著秦少陽疑惑的眼睛,聲音溫柔卻顯得很是凝重:「表哥,神農尺是上天賜予我們的寶物,雖然不可思議,但是確實是無價之寶,可是即便它再無價再珍貴,它都是身外之物,就像現在一樣,每當我們遇到難題,我們首先想到神農尺,這種思想真的很可怕,因為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上天會收回神農尺,然後我們會怎麼辦,難道就一直埋怨上天嗎?!」
「詩悅,我……」秦少陽似乎明白魚詩悅的意思,趕緊解釋道。
「表哥,如果你想真正的壯大起來,我們就不能依賴神農尺!」一身溫柔婉約的魚詩悅此刻如同換了一個人般,每一句都如重錘般擊打著秦少陽的胸口,「表哥,我們要靠自己,這一次是就是一次證明我們能力的機會,疑難雜症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沒有面對它的勇氣!」
魚詩悅的話對秦少陽來說如同醍醐灌頂,原本迷茫疑惑的他瞬間豁然開朗,他突然向前一步,緊緊地將魚詩悅擁抱在懷裡,激動地說道:「詩悅,真是謝謝你了,你真是太棒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強而有力的擁抱令魚詩悅感受到秦少陽的力量,她為秦少陽能夠明白自己的心思而欣慰,就在她想更緊緊地貼向秦少陽時,無意的一瞥,她發現那把握在秦少陽手中的神農尺竟然閃爍著淡淡的晶瑩綠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