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辰對秦少陽一直都採用敵視的態度,而秦少陽更是從來沒有給洪天辰好臉色,而且他更是掌握著洪天辰曾經意圖謀害他的圖片證據,一想到洪天辰當時割斷草籐時的陰險模樣,秦少陽就恨不得上前給他幾個耳光,不過他覺得耳光並不能消心口這場氣,眼前有一個更好的刺激他的辦式呢。
「對啊,我一直都是稱呼唐警察虞虞的,你說是不是,虞虞?」秦少陽站在洪天辰的面前,露出燦爛而得意的笑容,朝著唐虞問道。
唐虞正蹲在虎子的殘骸旁,聽到秦少陽這麼一問,只是含糊地應了一聲,而後繼續檢查著虎子的殘骸,希望能從中找到什麼線索。
如果說此時臉色最難看的就非洪天辰莫屬,他原本就長著一張小白臉,可是現在卻泛著青紫色,就跟剛熟的茄子一樣,嘴角都在微微地抽搐著,一雙眼睛像電燈泡地瞪著秦少陽。
如果不是現場有這麼多人的話,秦少陽相信,他一定會將自己給生撕吃掉的。
「洪警官,你的臉色不太好呢,是不是生病了,我可是醫生,要不,我幫你把把脈,怎麼樣?」秦少陽見洪天辰的臉色泛青紫,心中暗笑不已,不過表情卻是表現出十分關心的樣子,伸手便朝著洪天辰的手腕摸去。
「滾……」洪天辰見秦少陽伸手摸抓過來,怒火中燒,一邊罵著一邊將秦少陽的手給拍開。
可是他的滾開剛罵到嗓子眼,秦少陽竟然的手竟然像老虎鉗子般扣住他的手腕,立刻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扣住他的手腕要脈。
洪天辰青紫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一滴滴的汗珠沿著他的髮際滴落下來,原本憤怒的神態此刻卻是變得驚恐不已。
「喂,你們在做什麼啊,少陽,你這是在做什麼啊?!」唐虞見秦少陽和洪天辰兩人交談這麼久,心中納悶不已,於是起身來到兩人身旁,剛好看到秦少陽扣著洪天辰的手腕,不禁問道。
秦少陽見唐虞過來,於是稍加懲罰便鬆了手指,笑道:「剛才洪警官臉色很難看,我怕他有什麼隱疾,於是就幫他診下脈,不過還好,洪警官很健康,哈哈。」
聽著秦少陽那得意囂張的笑聲,洪天辰恨不得一拳砸向秦少陽的臉龐,可是他的手根本抬不起來,也不曉得秦少陽在他的手腕使了什麼手腳,竟然到現在還在隱隱發麻。
秦少陽見洪天辰那副恨不得撕了自己的臉色,暗暗一笑,而後他看向唐虞,臉色凝重地問道:「怎麼樣,虞虞,虎子的屍骸上有什麼發現沒有?」
唐虞失望地搖搖頭,歎道:「整個屍體都燒的一團糟,而且火種源還是屍體,根本就是無從下手啊。」
其實這一切早在秦少陽的意料當中,既然神農幫要殺人滅口,那自然會做的非常乾淨,他只恨當時對手的手段比他要高上一籌,要不然自己也不會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
「我真是笨,早知道我就應該留下來照看屍體才是!」唐虞有些悔恨地說道。
秦少陽聽到唐虞這麼一說,立刻搖搖頭,不同意她的說話:「虞虞,你這樣想就不對了,神農幫的人身份特殊身手毒辣,如果你當時留下來,我怕連你也會慘遭殺害的,線索沒了,我們可以再找,但是如果你出事了,我們……」說到最後,秦少陽突然停話,眼睛也閃出明亮的光芒。
而後,秦少陽的臉色變得異常的興奮,他緊緊地握著唐虞的手,驚喜地說道:「虞虞,我們並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還有那個棺材鋪的老闆,我們還可以去找他啊,他一定知道些什麼的!」
秦少陽的一席話頓時如驚醒夢中人,唐虞原本失落的臉蛋再一次煥發著興奮之色,而後兩人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直接朝著那家棺材鋪子跑去。
「唐警官……」洪天辰見唐虞突然離開,不由得伸手朝著唐虞喚道。
可是唐虞閃的太快,轉眼的工夫,她和秦少陽的身影便消失在街頭拐彎處。
「可惡!秦少陽!我洪天辰對天發誓!」洪天辰狠狠地盯著前方,緊緊地咬著牙關,發著詛咒道:「不出一個月,我一定要讓你跪倒在我的面前向我求饒,我要讓你像狗一樣地求饒!」
————————嚓嚓的刨木頭的聲音在棺材鋪中響起,只見刨刀一上一下地刨平著一塊木板,木屑翻飛,木板的一面卻是變得光滑如鏡。
刨好手中的木板之中,光頭男子這才一邊用毛巾擦著汗一邊看向面前的秦少陽和唐虞,有些不解地問道:「你們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沒有找到虎子嗎?」
秦少陽和唐虞對視一眼,而後秦少陽語氣凝重地說道:「找到了,可是……可是虎子被人毀屍滅跡,連他的房子都被燒成一片廢墟。」
「呃……」光頭老闆用毛巾整個擦著臉,可是聽到秦少陽的話後,他擦臉的動作竟然停了下來,喉嚨咕嚕了下,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
「你們該不會是跟我開玩笑的吧,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呢!」光頭老闆將臉上的毛巾給拿了下來,滿是水漬的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今天早上我還看到虎子呢!」
「事情剛剛發生不久。」秦少陽打斷光頭老闆的話,語氣沉穩地說道:「所以我們過來想向您請教下一些事情……」
「不不不,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光頭老闆沒等秦少陽把話說完便揮舞著雙手,臉色突然變得驚恐起來,身體也顫抖著向後退出。
看到光頭老闆做出如此激動的反應,秦少陽和唐虞對視一眼,他們幾乎同時意識到光頭老闆可能知道些什麼,而且很可能是重要的事情。
「老闆,如果您知道什麼事情請務必……」唐虞的性子比較急,看到這一幕,立刻向前追問道。
可是秦少陽卻伸手拉住唐虞的胳膊,將她給拉了回來,還沒等唐虞質問他,秦少陽當先朝著光頭老闆笑著說道:「老闆,既然您不願意說,我們也不逼問您,不過如果您真的可憐虎子的話,那就請您務必將您所知道的告訴我們,這是我們暫住的酒店地址,我們隨時等候您的電話。」說罷,秦少陽朝著光頭老闆點點頭,而後拉著唐虞便離開棺材鋪子。
當走出棺材鋪子不久,唐虞將秦少陽的手給甩開,有些不開心地質問道:「少陽,你剛才為什麼拉住我,我完全可以追問出來線索的啊!」
秦少陽卻是笑著搖搖頭,道:「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你看看那光頭老闆的神色,他見到虎子的下場,又怎麼敢對我們說實情,如果硬逼,我想只能會遇到反效果而已!」
「不這樣又能怎樣,難道真的等待著那個光頭老闆找我們來嗎,這可能嗎?!」唐虞神色有些激動地問道。
「不這樣還能怎樣,強扭的瓜不甜,反而還會傷到秧子呢,我們還是等等吧。」秦少陽只得攤攤手說著,無奈地說道。
「咕嚕!咕嚕!」
突然間,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立刻引起唐虞的注意,並四下尋找這古怪聲音的來源。
很快,唐虞便將目光鎖定在秦少陽的肚子上,只見秦少陽雙手捂著肚子,露出異常痛苦的表情,尷尬地說道:「那個……早上都沒有吃東西……現在快中午了,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知道虎子出事之後,棺材鋪的光頭老闆還不太相信,他見秦少陽和唐虞離開之後,立刻跑出店舖,朝著虎子的家跑去。
遠遠的便聞到一股燒焦嗆鼻的味道,光頭老闆走到虎子的家門前,卻見眼前原本破舊的房屋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黑色的灰燼到處都是,散發著奇怪的味道。
「不!」光頭老闆盯著那刺目的黑色,突然驚恐地喊叫一聲,轉身便像是中了邪一般迅速跑開。
就在光頭老闆像是發瘋地跑離開後,一抹黑影從燒焦的廢墟中走了出來,只見那抹黑影戴著黑色的氈帽,他用手將氈帽抬了抬,露出一雙陰冷可怖的眼睛,就像兩道藏在黑暗中的鋒利匕首一樣。
秦少陽回到酒店之後也沒有閒著,他竟然拒著一團黑溱溱的衣服走進房間,並將它們扔到床上。
「這些是什麼東西啊,你從哪裡弄來的?」唐虞見那散落一床的黑衣服,不解地問道。
秦少陽從床上拿起一件遞給唐虞,笑道:「當然是有用嘍,這些是我專程從服裝店借來的呢,你瞧瞧這件合身不合身?」
「你到底想做什麼啊,真是猜不透。」秦少陽一邊嘀咕著一邊將比試著衣服,不用說,秦少陽的眼光還是挺準的,這件黑衣不禁大小適當,就連長短也剛剛符合唐虞那炎症的的身材比例,彷彿是特地為她訂製的一樣。
「真是太漂亮了,如果你穿這身黑衣去見那個光頭老闆,我想不用威脅,就單單是這身材就足夠讓他交待一切了,哈哈。」秦少陽見唐虞試穿著黑衣,待在一邊甚是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