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幾個未接來電瞬間便衝向秦少陽的大腦,一股不祥的預感撞擊著他的身體,他趕緊回撥著鼻環王手機號碼,卻只是聽到對方不在服務區的提示音。
林徽因此時也別墅裡跑了出來,她見秦少陽的臉色異常的難看,不禁問道:「少陽弟弟,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變得這麼難看?」
秦少陽緩緩地搖搖頭,神色不安地說道:「林姐,我現在不能陪你了,我要立即趕回去。」說著,秦少陽便要沿著跑道向前方快速跑去。
就在秦少陽準備攔下一輛出租車時,林徽因卻是駕駛著火紅色法拉利跑到秦少陽的身旁。
她伸手將車門給推開,衝著秦少陽喊道:「弟弟,趕緊上車,我送你回去,這樣會快一些!」
秦少陽想了想,轉身便鑽進林徽因的車裡,而後以極快的速度向前駛去。
當秦少陽趕到診所的時候,卻見整個診所都已經被砸得稀爛,地板上儘是細碎的玻璃渣子,中醫藥材散落遍地,有些藥材上面沾染著鮮紅的血絲。
秦少陽站在診所的門口,盯著眼前這凌亂的地板,整個人征呆在那裡。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林徽因也從車裡走了出來,當她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驚得臉色慘白,驚呼起來。
「表妹……鼻環王……」秦少陽突然響起坐陣診所的兩個,頓時拔腿便在診所裡瘋狂地尋找著,喊叫著他們兩人的名字。
「表哥,我在這裡!」聽到秦少陽的呼喊後,魚詩悅的聲音從二樓響起。
秦少陽像是飛一般地竄向二樓,卻見魚詩悅剛剛準備地走下樓,兩人撲抱在一起。
「表哥,你終於回來了,剛才嚇死我了……」魚詩悅緊緊地抱著秦少陽,聲音哽咽著說道。
秦少陽趕緊扶起魚詩悅,仔細地檢查著她的身體,待見她沒有受傷時,他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表哥,我沒有事,可是……鼻環王他……」魚詩悅轉身看向鼻環王,聲音更是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秦少陽將目光投向鼻環王,卻見他整個人都躺在床上,全身被劃出一道道血口,衣服也被割裂得破爛不堪,鮮血將他身下的白色床單也浸染成血紅色,下面是一盆血水,可見魚詩悅正在幫他擦拭傷口。
秦少陽將魚詩悅從身邊推開,大步來到鼻環王的床旁,盯著他全身的血口,目光被驚詫和憤怒所充滿,嘴唇張合了兩下,卻沒有說出話來。
感覺到秦少陽的氣息,鼻環將兩隻紅腫的眼睛緩緩地睜了開,咳咳兩聲艱難地說道:「秦少……對不起……我沒有守護好診所……房產證……被那幫混蛋搶走了……」
「那幫混蛋?」秦少陽聲音冰冷地問道。
「表哥,就是今天在拍賣所跟到的那幫人,他們趁夜來襲擊診所了,把房產證給搶走了!」魚詩悅來到秦少陽的身旁,把診所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秦少……快去救寸頭……寸頭是我的兄弟……也是他們的人……現在他們知道寸頭出賣了他們……」鼻環王雖然身受重傷,可是他視寸頭為親兄弟,眼見寸頭有難,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表哥,你現在不能去啊,他們人多勢重,你會被他們殺死的。」魚詩悅拉著秦少陽的胳膊,拚命地勸道。
她是最瞭解秦少陽的人,看到鼻環王這副樣子,他肯定會怒髮衝冠地去找那幫人算賬,然而僅憑秦少陽一個人,絕對不會是那幫人對手的。
秦少陽的目光冷如寒鋒,他將魚詩悅的手給掙了開,冷冷地盯著鼻環王問道:「他們的老窩在哪裡?」
————————啪的一聲,一隻手掌重重地拍在木桌上,黑痦子臉色黑沉地盯著眼前的眾混混。
凶恨的目光從他們的身上掃過來又掃過去,彷彿是兩把刀子一樣,生生地剜著眾混混,令眾混混個個毛骨悚然。
「說,到底是誰洩漏了風聲,那個鼻環王如何知道我們會在十點去?!」黑痦子臉上的橫肉抽動著,冷冷地喝喊道。
眾混混嚇得趕緊退後一步,其中寸頭的臉色慘白,身體也在微微地發抖。
突然間,一股冰寒的感覺在寸頭的背後刺著,他趕緊朝著身後望去,卻見瘦猴正用陰譎可怕的目光盯著他,嘴角更是顯露著令寸頭心寒的笑意。
「到底是哪個混蛋把我們的計劃洩漏出去的?!」黑痦子見眾人沒有人吱聲,聲音變得更加恐怖和可怕,「你們主動站出來,一切好說,如果被老子查出來,別怪老子手下無情!」
嚓的一聲,一把鋒利的砍刀被黑痦子拿了出來,生生地砍在桌角,鋒利的刀刃已經有一半都陷了進去。
「老大,我知道誰是叛徒!」就在眾混混人人自危時,瘦猴卻是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說,那個人是誰?!」黑痦子見終於有人吱聲,頓時厲聲喊道。
瘦猴轉身用陰冷的目光掃了掃眾混混一眼,突然伸手指向寸頭,說道:「老頭,是寸頭!」
寸頭見瘦猴果真把他指認出來,嚇得身體一顫,趕緊揮手為自己辯解道:「老大,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哼,寸頭,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鼻環王來往甚密,以兄弟相稱,如果不是你向他洩密,難道還會是在座的其他人不成?」瘦猴的聲音酷寒如冰,嘴角勾抹著報復的快感。
瘦猴這麼一說,其他混混也立刻起哄,紛紛表示他們多次看到寸頭和鼻環王在一起吃飯,黑痦子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黑。
「寸頭,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黑痦子目光酷寒地盯著寸頭,冷冷地說道。
寸頭知道自己再怎麼辯解也無濟於事,索性把膽子放開些。
只見他挺了挺胸膛,盯著黑痦子,聲音無畏無懼地說道:「老大,是我洩的密,鼻環王是我的大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出事,我只是想提醒他避開一些,不要摻與這件事。」
「哼,寸頭,鼻環王是你大哥,你把老大放在什麼地方,難道在你的眼裡,老大還比不上鼻環王嗎?!」瘦猴繼續挑釁著寸頭和黑痦子之間的矛盾,冷冷地笑道。
黑痦子從椅了上站起身,憤怒的目光瞪視著寸頭,他的手緩緩地伸向那把陷在桌木中的砍刀把手:「寸頭,什麼也不用說了,接受幫規處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