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打聽秦少陽才知道,原來躺在病床上的老爺子竟然是龍陽市醫協會的會長宗傅海,而那個冷傲的青年男子則是他的孫子宗易。
宗老爺子很不幸地患上了神經性厭食症,比較麻煩的是宗老爺子自認為身體倍棒,堅決不進行手術治療,而沒有手術治療,西醫在神怪性厭食症的面前,簡直是束手無策。
無奈之下,宗家人只得選擇中醫,力邀中醫聖手秦緩,也就是秦少陽的爺爺來治療。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秦老爺子在神農架遇難,秦少陽只得代替爺爺,前來治療這個一大把年紀,卻是得了神經性厭食症的宗老爺子。
「哼,中醫,僅憑那如同巫術一般的中醫,竟然想治療神經性厭食症,簡直是開玩笑。」金絲眼鏡醫生看著好似是醫學院剛畢業的秦少陽,臉上立刻露出對秦少陽和中醫均是不悄的表情。
由於從小在爺爺的熏陶下長大,秦少陽小時候得病幾乎全是靠中醫治療的,對中醫他是有著難以想像的敬重。
當聽到眼前的這個金絲眼鏡醫生用如此輕蔑的話詆毀中醫時,秦少陽頓時心生不悅。
他低頭在金絲眼鏡醫生的胸口掃了一眼。
金絲眼鏡醫生的胸前別著胸牌,上面有著他一本正經的照片,還有他的名字和科室職務。
孫健洋,龍陽市中心醫院急診部第一急診科主任。
秦少陽衝著孫健洋冷冷一笑,而後問道:「我還沒有出手,孫醫生又是怎麼知道中醫不行的,難道孫醫生有未卜先知的特異功能?」
聽到秦少陽的冷嘲熱諷,孫健洋的臉色瞬間一黑,很是不悅。
孫健洋可不是一般醫生院畢業的主,他可是英國牛津大學醫學系的,擁有著臨床醫這博士學位,是典型的海歸精英派人物。剛剛入職龍陽市中心醫院,孫健洋便成為急診部第一科的主任,擁有很強的醫學經驗和能力。就算是在龍陽市中心醫院這種三等甲級醫院,他也是排在前十號的風雲人物。此人留洋英國,接受的是正規的西方醫學知識體系,在他的眼中,只有西醫才是真正的醫學。
而中醫在他的眼中,只不過是一些古代人的土方法而已,早已經被時代給淘汰了。他不明白,為什麼現在還有這麼多的醫院在使用中醫手法,那種傳統的土方法不僅見效慢,而且還有著很強的毒副作用,中藥吃死人的病例每天都有發生,為了能夠把中醫從醫學界剔除,他一直在不遺餘力地在全國性的醫學刊物上發表著中醫過時落後的文章,還有提倡全國都應該實行系統化的西醫醫療。
連秦老爺子這種中醫大家都沒有在孫健洋的眼中,更不說秦少陽這種毛頭醫學生。
而就是秦少陽這種毛頭小子,竟然敢用嘲弄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孫健洋有些臉上掛不住,好歹此人也是主任職務,立時用威嚴的聲音衝著秦少陽喝喊道:「你小子懂什麼,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什麼中醫最好療法,依我看都是騙人的,你和你的爺爺都是一樣的,用那種骯髒的巫術騙人訛錢,我們這裡不需要你們這些所謂的中醫,請你離開!」說著,孫健洋便伸手指向門口,對著秦少陽不客氣地喊道。
「孫主任,如果你說夠了,就先閉嘴。」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默默不語的灰髮老醫生,終於插了一句話。
孫健洋的臉上原本浮現著得意和不屑的神色,可是當聽到灰髮老醫生的話後,神色立時變得恭敬起來。
「王副院長,我知道您比較偏袒中醫,可是中醫早已過時,如果讓這個毛頭小子用中醫為宗會長治療的話,如果出了什麼責任的話,我們可是真的擔當不起啊!」孫健洋趕緊來到灰髮老醫生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說道。
「難道孫主任有更好的辦法嗎?」灰髮老人望著孫健洋,淡淡地問道。
孫健洋愣征了一下,臉色稍稍一變,趕緊說道:「王副院長,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科學系統的治療步驟,相信不出一個月,我就可以治好宗會長的厭食症。」
「哼,一個月,恐怕一個月後宗會長早已堅持不住了。」灰白頭髮的老醫生冷冷地哼了一聲,而後便不再理會孫健洋,他來到秦少陽的面前,盯著秦少陽,問道:「這位小兄弟,請問你是否真的辦法治療宗會子的神經性厭食?」
秦少陽朝著灰髮老醫生點點頭,語氣充滿自信地說道:「老先生,我不需要一個月,只要給我兩天的時間,我就一定可以治好老爺子的厭食症。」
「好,小兄弟,既然你是被秦醫生派來的,我相信秦醫生的眼光,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灰髮老醫生見秦少陽那自信的目光,決定冒一冒險。
「王副院長,你不可以這樣做,這樣是不負責的做法,您這是要毀掉我們市中心醫生的聲譽啊!」孫健洋見王副院長竟然真的同意,讓秦少陽用中醫來治療宗會長的厭食征,趕緊發聲阻止他。
王副院長朝著孫健洋揮了下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孫主任,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就讓這個小兄弟用中醫幫宗會長治療一下,你就在一邊觀看好了。」
孫健洋怎麼可以容忍有人,用他最鄙視的中醫來治療他的病人,他趕緊將頭看向那個冷傲的青年男子,說道:「宗公子,你是家屬,你快勸勸王副院長,這中醫可真使不得啊,這是在拿你爺爺的生命在開玩笑啊!」
冷傲的宗易卻是寒著一張臉,說道:「孫主任,你不要再說了,一切都聽王副院長的安排吧,既然他無條件相信這個男人,我也決定相信。」
就一向冷傲的宗易,竟然也同意王副院長的做法,原以為同樣在西方留過學,宗易會站在他的這一邊,卻是沒想宗易竟然會是這樣的態度。
『不可以,我絕對不可以讓這件荒謬的事情發生,我絕對不會允許有人,用骯髒的中醫手法在我的病人身上施治!』孫健洋在心中一遍遍地大聲地喊道。
可是論職務,他只是一科之主任,自然無法和市中心醫院的副院長相抗衡。
突然間,孫健洋的眼睛一亮,他想到一個人,恐怕現在也只有那個人,可以阻止王副院長的荒唐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