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公爺看著那個肥胖的、猶如一個肉球的身體也不覺吃了一驚:「原來是王爺你?我還以為是……」他也沒有料到江家的背後的主子會是這個肥胖的老王爺。本來自
肥胖的老王爺瞪向蕭公爺:「你居然想弒君,好大的膽子。」他說一句話就要喘上幾口氣,這些日子他起碼又長了幾斤肉,走路過來實是很要他的命:「什麼叫原來是本王,你以為你們做得好事不會有人知道嗎?」
「皇上,你沒有事兒?」肥胖到說話都喘氣的王爺,忽然化成一道虛影自蕭公爺的身邊掠過,把皇帝向後拉了幾尺扶他坐倒椅子上,手指他的胸前點了幾下,奪過那瓶傷藥扔掉:「不明來路的藥還是不用為好。」
他說著話取出藥來灑皇上的傷口上:「這藥雖然只是軍普通的傷藥,不過可以確定只會治病不會要人命的;主要的是,用不了幾個錢就能買到,很不錯的。」堂堂的王爺,居然用這種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藥。
皇帝看著老王爺也有些驚疑不定,現他已經分不清誰是真正的忠臣:「您,怎麼會出現這裡?」
老王爺氣喘吁吁的拉過小几來坐下:「太后放出她的白雀,老臣怎麼能不來看看?正好進宮遇上江大元帥就一塊趕過來了,還好還好,能救下皇上您,要不讓老臣怎麼去見父皇啊。」他說到這裡左右看了看:「皇上你剛剛睡醒,應該會肚子餓才對,就沒有人給您備些吃得?」
皇帝看出來了,老王爺後幾句話分明就是他餓了;不過他沒有忘掉眼下的危險,哪裡有心思吃喝:「江家,能信得過?」這句話他說得很小聲。
老王爺眼皮也沒有抬:「信得過。他們想殺了皇上謀反,此事十二分的信得過。」
皇帝真是拿老王爺一點法子也沒有,都這種時候了。被人家的人圍這裡,除了他和老王爺外再無幫手,可是老王爺卻還是沒有個正形:「老祖宗啊。您就不要說笑了。」
「說笑與不說笑有什麼區別?」老王爺很不贊同皇帝的話:「現我們就是板起臉來又如何,他們會因為我們不說笑而放過我們君臣二人?」他說完看向吃驚的蕭公爺:「你差一點就成功了。如果你不停下來我還真得救不下皇帝。」
他說完又看向江大元帥:「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反正替死鬼有兩個呢,到時候你要怎麼說都可以了。」
江大元帥打了個哈哈:「王爺您真會說笑。」
蕭公爺卻把劍橫了過來,看著江大元帥冷笑:「我如果不住手豈不是正如了太皇太后和江大元帥的意?到時候他們把我拿了、還是捉了,或是任我走脫,反正殺掉皇帝的人是我,他們師出有名,天下豈不就成他們的掌物。」
江大元帥淡淡的道:「蕭公爺果然聰明。千鈞一之際還能想到許多非常人能比;只是,不要以小人之心君子之腹,我是來救駕的。」他說著話對著皇上彎下腰來:「臣來護駕,甲冑身不能全禮,望皇上恕罪。」
皇帝看著他沒有言語,如果相信他真是來護駕他才真得是腦袋被人打壞了;他現才知道有這麼多的人恨不得自己死。不過,他卻不知道還是有人很擔心他被人殺掉得,而且還是他一心想殺的人。
「皇帝不會很快被人幹掉?」紫萱有些憂心:「如果那樣,對我們而言並不是好事呢;好呢他們打上幾天幾夜,然後打得兩敗俱傷。我們就有大把的時間趕路了。」
晉親王淡淡的道:「不要小瞧了上唐,總會有忠心的人;皇帝如果真那麼容易被人幹掉,那只能說他早該死了,根本不可能活到現的。」他看向一旁的水慕霞:「你怎麼一副掉了錢袋的樣子。什麼事情能讓你這麼心神不寧?」
水慕霞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可是他忍不住再次回頭。
「慕霞,你就真得打算這麼走了?都不和祖父道個別?」蕭老公爺的聲音卻自前面傳來,聽得水慕霞臉色大變猛得轉過頭來。
蕭老公爺自路邊走了出來:「為了追上你們,還真是累得老夫不輕;不過,值得了。」他看向晉親王和紫萱:「王爺、郡主,不告而別,不太好?」
水慕霞一帶馬就攔了晉親王和紫萱的前面:「你們要做什麼由你們,我要做什麼你不能由著我?我與蕭家再無瓜葛,蕭老公爺請回。」
蕭老公爺瞇起眼睛來:「慕霞,你不會認為祖父真得能由著輔國郡主帶走我有本事的孫子?以後,這天下就是我們蕭家的,就是你的!慕霞,跟祖父回去,你有什麼要求祖父全都答應你。」
紫萱吃驚至極:「你們蕭家,也反了?」
晉親王倒是一點也不吃驚:「他們反了有什麼奇怪的,蕭家可是天下第一大世家,如果不反就要等著皇上把他們蕭家幾年的基業毀掉。」
蕭老公爺看向晉親王:「王爺向來是個明白的。」
晉親王回望著蕭老公爺:「那蕭老公爺又何必來追我們?我們志何處,蕭老公爺想必也是明白的。」
蕭老公爺歎了一口氣:「說起來王爺可能不相信,老夫一生的志向就是能種種花喝喝茶,含飴弄孫享天倫之樂;可是,身不由己。王爺,生此世此時,有幾人能心隨所願?王爺和郡主都是身有所繫,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事情。」
水慕霞冷聲道:「蕭老公爺不要強人所難,不管是王爺的聲望還是郡主背後的黎,都絕不會為你所用。蕭家要成霸業,我無力能阻攔,那就像個開國之君般殺得四方臣服,借力總會難服眾人之心,以後後患無窮。」
他開口點破了祖父的打算,就是不想讓祖父再厚顏的說下去;反正他來就沒有安好心,至於是他終究還是免不了要面對艱難的抉擇:全道義還是全孝道?
水慕霞心裡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所寄希望也只有蕭老公爺會放他們過去,那他也就不用選擇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他深深的看著祖父:「放我們走,慕霞會永遠記得哪裡是家。」他真得不想和家人翻臉相向。
蕭老公爺歎了口氣:「你不要為難祖父了,祖父這麼一大把的年紀,親自追來你就不能跟祖父回去?輔國郡主和你的親事,祖父給你做主;晉親王……」說來說去,他為得並不單單是這個孫子;或者說,大半不是為了他的孫子。
紫萱看著他:「你們蕭家要造反做皇帝那是你們蕭家的事情,不要指望著黎如何。」
蕭老公爺背起雙手來:「郡主,老夫只是請你和王爺回去而已,真的只是一番好意;如果郡主不聽老夫的勸,那老夫只能動粗相請,到時候還要請王爺和郡主你包涵一二。」
紫萱看了一眼水慕霞:「老公爺,你何必要讓慕霞……」她的話沒有說完,樹上就閃下一道寒光直指蕭老公爺的後背。
水慕霞和晉親王同時出手,可是樹上並不只有一道寒光而已,接著又是兩道寒光同時指向紫萱,同時自樹上、地下冒出許多的青衣人來,個個手上所拿都是長不過二尺的短刀,但凶悍至極。
晉親王和水慕霞心意相通,此時不用開口晉親王回身去救紫萱,而水慕霞去救蕭老公爺——只是蕭老公爺面對並不只是一道寒光,對於他的功夫對方顯然很清楚,一共有人攻向他,招招狠毒且不顧自己的生死。
墨隨風和晉親王護住了紫萱,但是青衣人人數眾多,兩個被逼得有些手忙腳亂。
水慕霞受了傷,蕭老公爺也受了傷,而個青衣人不過倒下了四個;水慕霞氣喘吁吁的道:「祖父,你就帶了這麼幾個人來?」
蕭老公爺的聲音極為低沉:「當然不是;這長路兩旁伏下了二多人,現他們沒有出來自然就是……」
水慕霞又擋開一刀:「你怎麼知道我走了這條路?」
蕭老公爺沒有開口,擊傷一名青衣人的同時自己再次受傷,還多虧了水慕霞相救;水慕霞又氣又急:「都這個時候你還想要瞞什麼?你們能趕到我們前面是你們馬比我們馬車快,可是有人比你們還要快一些,給你消息的人豈不是……」
他說到這裡抬頭看向紫萱那邊,因為擔心啊;他只猜到了蕭家的人可能會追來,卻沒有想到除了蕭家人外還有其它人出現。紫萱沒有什麼事兒,可是他卻看到一個不想見到的人——丁陽。
丁陽挾制著碧珠立馬車上,冷冷的道:「住手。」他看著紫萱等人再重複了一次:「我說過了,住手。」
青衣人們退開,而蕭老公爺已經滿身都是鮮血,他吐出一口血來看向水慕霞:「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他們蕭家會成為旁人的蟬。
水慕霞扶著祖父眼圈泛紅:「不要說了,我先給你治傷再說。」
蕭老公爺看向碧珠身邊的一個丫頭:「是她,她是、是……」話沒有說完,他兩眼一翻就暈死過去;就算是有再好的傷藥怕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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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恨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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