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聽完魏侯爺夫婦的話,瞪大眼睛過了半晌才緩緩的道:「皇上平空出現我們府,無一人跟隨——知道不知道是誰所為?」皇帝不可能自己跑到魏家去得,是誰把皇帝弄到他們家去的,這很重要。
至於父親的小妾她是半點也不關心,反正此人是活不成了,對於死人她是不會多費一點心思;何況,眼前的事情讓她莫名的激動,身子的輕顫都沒有停下來過:皇帝,落到了她的手——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她就想要大笑出聲。
自她入宮開始的那一天她就忍,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情形:如果不是太皇太后和太后爭得太過厲害,又豈會便宜了她?主要的是,她的娘家對她的幫助太小了,話又說回來,不是這樣的話皇帝又豈會意她。
就因為太過清楚、太過明白,她為了保住這個皇后的位子,這些年來她不曾睡過一夜好覺,沒有真正的輕鬆的過哪怕一日。處心積慮又小心翼翼的活著,一點一點的壯大著自己的勢力,可是太慢了。
這些年來她所盼得就是能生個兒子,然後再熬上些年就可以成為太后這樣的人;卻沒有想到後來遇上了良妃,讓她有了快可以揚眉吐氣、自己做主的法子;現,翻身的機會就放了她的眼前,怎麼不讓她欣喜yu狂。
就她認為自己輸了一切、死定的時候,卻現事情猛得變了,她和皇帝完全換了位置現皇帝握了她的手,她要讓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要死。
聽到皇后的話。魏侯爺搖搖頭:「不知道。這也是讓為父為難的地方。」他真得不知道怎麼對待皇帝才好;現,皇帝被他軟禁了,放是不能放,但是要殺的話,他又擔心會出其它的事情。
皇后垂下頭半晌,忽然抬起頭來陰森森的一笑:「有什麼為難的?他不仁我們就不義,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父親你還怕什麼?」她的手撫自己的肚子上:「他死了。這天下就是我、我們魏家的了。」她把垂簾聽政的打算說給父母聽,一雙眼睛亮得驚人,盯著她的父母不放。
「我們,從此以後不必再看任何人的眼e,也不必再哄任何人開心;從此以後。是那些人來哄我們開心,是那些人來看我們的眼e!皇帝,哼,出了皇宮、沒有人跟他的身邊,他也就是個平常人罷了。」
皇后看著魏侯爺:「父親以為呢?」
魏夫人一下子坐倒身後的椅子上:「這、這……」她真得沒有想過要殺皇帝,她只是想母憑女貴;今天生的一切太快、太過詭異,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女兒聽說此事後開口就要殺了皇帝。
那,可是皇帝啊;被人知道那就是誅族的大罪。是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向來,他們魏家都以皇帝的忠臣自居,現卻要做亂臣賊子,她還真有點轉不過這個彎來。
魏侯爺的臉e也有些白:「真得要如此做不可?」他以為女兒會有其它的法子,因為向來女兒比他要聰明的多。
皇后看著她的父母輕輕的道:「我們一家人,還有退路嗎?」
魏侯爺聞言臉e變換幾次後重重的點頭:「如今也沒有其它的法子,一做二不休倒也能賺出一線生機。只是第一,皇帝我們府上定有人知道——那個把他弄來的人。倒底是什麼目的我們不知道,始終是隱患。」
「第二,就算我們下得了狠手,可是只憑我們魏家的勢力只怕是吃不下這麼大塊肉。」看著皇后的眼睛,他緩緩的道:「我們需要一些人的支持才可以,不然你不可能垂簾聽政的,朝臣們不會那麼乖乖的聽話。」
皇后緩緩的點頭:「父親說得對。嗯。對皇帝不滿的人有的是,女兒早知道有幾個人是可以倚仗的;但是,行事要小心謹慎才可以。要緊的就是蕭家,要小心那些人,這是絕不會為我們所用的人。」
「也許。可以想個法子先除去他們?」她喃喃的自語了幾句後陷入深思,魏侯爺夫婦都不敢打擾她。
紫萱一直等皇后,尤其是太皇太后和太后真正的撕破臉後,就加期望皇后的出現:知道皇帝魏家且被魏侯爺打了之後,皇后會不會想直接把人殺掉呢?總之,這對皇后來說可是極大的機會,就如太皇太后一樣。
太皇太后和太后就差大打出手了,如果不是她們還記著自己的身份,就真得抓起來了;因為現兩個人的目光都恨不得把對方生生的吞下去,卻都退了一步開始打人出宮送信——沒有打起來真得讓紫萱有些遺憾。
現殿上進來了不少的太監宮人,所以太皇太后和太后都不再開口,而秦妃也被太皇太后護了身邊;就這個時候,皇后扶著魏夫人的手慢慢的踱進了殿內,環視一圈殿內的人,皇后緩緩的道:「都給本宮退下去。」
皇后的聲音並不大,可是此時卻讓眾太監宮人感覺到了壓力,不容他們違抗的壓力;和剛剛皇后過來的時給他們的感覺完全不同。
太皇太后看著皇后微笑:「看來,你知道了什麼。」
皇后迎視著太皇太后的眼睛:「您不也是知道了嘛。」
太后的臉e鐵青,看著一個又一個因為皇帝不見後猖狂起來的人,她是為難受的;尤其是太皇太后和皇后完全不把她放眼的樣子,讓她後背竄起一道又一道冰冷寒意。
不用誰來說,她也知道太皇太后和皇后各自打什麼主意;皇帝生死未知的時候,太皇太后和皇后打得主意當真可誅其全族了!她恨得牙痛卻知道眼下要緊的莫過於兒子的安危,只要她的兒子能平安回到宮,眼前這兩個人就只有等死的份兒。因此她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看也不看太皇太后和皇后一眼。
太皇太后卻看向她:「你不感覺奇怪嗎?哀家倒是很奇怪一點呢,身處宮外的魏侯爺和魏夫人怎麼會知道宮裡的事情呢?皇后能不能解哀家的疑hu——為什麼魏侯爺夫妻一來,你就像是吃了定心丸呢。」
太后的目光猛得一凝,的確是她的心亂了,如果不是太皇太后提點了一句,她真得沒有察覺到皇后的不對勁兒;不過,她不相信太皇太后這麼好心,因此並沒有直接開口。
紫萱現完全置身事外,也無人再注意她;可以說,現她已經被太后等人忘到了腦後,只要不開口、不離開,不會有人理睬她得。她也樂得一旁看著,相信很快就會有機會離開皇宮了。
皇后淡淡看著太皇太后:「您都能知道皇上不宮了,兒臣豈會不知?剛剛心慌意亂只是牽掛皇上的安危,現因為父母的安慰心定了下來而已;對於太皇太后的話,兒臣聽不太懂,能不能請太皇太后說得為明白一些?」
她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後,看向太后:「如今皇上不知何方,我們應該代皇上向太皇太后孝道,不能讓她老人家操心勞力——還是請太皇太后回宮好好靜養。」她開口就直接向太皇太后難了,先要解決一個是一個。
太后微微點頭:「皇后說得有道理。」接下來用同樣的法子,也可以把皇后扔到坤寧宮去;眼下,還是把太皇太后關起來讓她無法再蹦躂為要緊。
太皇太后看著皇后:「皇后,你可是待罪之身呢;依著哀家來看,太后把秦妃打成這個樣子,皇帝不宮卻隱瞞此事居心叵測,倒是應該好好的宮反思;蕭家的人,此時不太適合入宮?」
她沒有緊追著皇后不放,反而向太后下手了;因為太后身後是蕭家,皇后相比就好對付的多,所以她要先把太后治住。
皇后馬上明白過來,抿了抿嘴卻沒有開口;她願意來個漁翁得力,因為蕭家她眼下不想和其撕破了臉。
紫萱聽得心大樂,真真是一齣好戲啊;嗯,等到蕭家等人來了之後,這戲就越的好了,只不過那個時候她也就可以離開,看不到也能想像得到: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
秦妃此時忽然向太皇太后開口:「這個時候正是用人之際,丁老將軍是個得用的人,雖然有罪身,不過讓他跟太皇太后身邊出個主意,戴罪立功還是可以的?」
紫萱猛得瞇起眼睛看向秦妃,她怎麼此時為秦家的世仇求情?丁老狐狸可是謀反的罪,怎麼可能輕輕兩句話就被放出來——秦妃的腦袋不是被太后打壞了?
太皇太后看一眼秦妃:「丁老將軍?他可是謀逆之罪,豈能輕放呢?」
秦妃看一眼紫萱:「是與不是皇上還沒有下旨定罪,現又是非常時,只要他肯出力幫我們找到皇帝,就能證實他無謀逆之心;否則,他一個罪人能做了什麼?他的生死也不過是太皇太后一句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