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說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因為她和良妃暗中的關係可不是一兩天了,得良妃相助她宮中處事便宜許多,而良妃也得了她不少的好處。就算她現是虎鼻平陽,可是良妃早和她是一條船上的人,此時想下船是不可能的。
良妃如果想自保的話,就只有聽她的話助她一臂之力,才能讓她不管會落的什麼結果都會閉口不提良妃。她今天晚上來,就是要為自己謀求一條活路,哪怕是廢後為妃去冷宮呢,只要她不死就可以捲土重來。
而想要東山再起,當然也少不了良妃的幫助。她對良妃很滿意,足夠聰明卻又沒有半點野心一的確是沒有野心,因為良妃根本就不喜歡hi寢!
多麼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所以皇后待良妃可謂是極厚,眼下當然也相信良妃定會對她繼續言聽計從。
皇后自出事後就沒有睡好過,精神緊張、面e發白,臉都有些浮腫,和紫萱說了幾句話火氣極大,哪裡還有從前的沉穩:但是她吩咐良妃把紫萱打殺時,就好像這裡是她的坤寧宮,又恢復了她皇后的威儀。
殺人的威儀。
紫萱並沒有驚慌,只是看著良妃咧了咧嘴:「你和她,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她只是以為良妃宮中得到了太皇太后和太后的歡心,所以能活得舒舒服服:卻沒有想到,這個吃貨卻聰明到和皇后還有一tui。
良妃丟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紫萱:「什麼叫勾搭,真是難聽:我宮裡舉目無親,又不想爬到皇帝的huang上去爭寵那不是爭寵那是玩命。天下的美食我才吃幾樣?才不想把ing命丟那種無聊的事情上,可是想宮中活得滋潤不容易啊,我也是沒有法子。」
她攤手:「喏,三座大山哪個不討好都不會給婁好果子吃,所以我就三個都靠著唄:能明著靠的就明著靠,不能明著靠的就暗著靠。」
皇后吃驚的站了起來了:「良妃,你居然是她的人,這不可能。」的確是不可能,良妃可是外邦的公主,怎麼可能和朱紫萱攪到一塊去。
良妃扶了皇后坐下:「臣妾不是她的人。」
皇后驚疑不定,怎麼聽紫萱和良妃說話也不像是平常的交情:「是嗎?那本宮的話你聽到了,還不吩咐人動手?此人不除,本宮不會有好日子,你同樣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看看皇后的肚子,良妃搓了搓手:「皇后娘娘,依臣妾看不如算了吧:你看你肚中有了龍胎,皇帝再怎麼樣也不會不看龍胎的份兒上抬抬手的,到時候依著臣妾所獻之計,只要皇子落地受封為太子,就讓皇帝歇歇吧。」
「到時候你是太后,來個垂簾聽政,這天下都是你的」良妃的話聽得紫萱眼珠子差點掉地上一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按她的話去做這上唐不亂成一鍋粥才怪。
如今紫萱才真得明白,皇后為什麼說定會是皇子了,原來她安了這樣的心思:不得不說皇后是一個很有決斷的女子,可是沒有良妃說出的那些話,相信皇后也不會想到那樣的法子:還垂簾聽政,這個良妃知道不知道自己做什麼,要知道她可不是玩遊戲。
皇后真那麼做了以後,不管成功與否那都是會有很多人被砍頭的事兒:上唐的人,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紫萱不得不咳了幾聲:「良妃,你還真得能幹啊。」再讓這個妖孽留宮中,不出天大的亂子才怪:就算不是為了她自己的秘密,為了上唐千千萬萬的人,為了不讓老天遷怒穿越之人,說什麼也要把良妃弄出宮去。
良妃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住口,回過頭來說:「那個皇帝真不怎麼樣,我看他還真不如皇后呢:說不定,我能讓皇后成為一代賢」她開始星星眼,幻想自己女帝養成。
紫萱咳了兩聲:「聽說城中高昇記老鋪的掌櫃要親自動手做祖傳的點心,據說十年才做一次呢「……「真得?」吃貨就是吃貨,良妃馬上就忘了她的女帝養成撲到紫萱身邊,用如同小狗狗般的目光看著紫萱,如果有尾巴的話此時肯定搖得歡實:「給我送幾塊來:啊,不對,應該會先供給宮中吧,是什麼樣的點心,甜的還是鹹的?」
皇后看來也是知道良妃的ing子:「良妃,你獻的計很好:就是因此,所以加不能放過她,不然你我就等著皇上下旨賜死吧。」她開口說正事,想讓良妃的腦子能清楚點兒。
良妃回頭:「皇后,你就回宮吧:臣妾會想法子向皇帝求情,至少讓他想起娘娘腹中的太子來。至於她,你大人不計小過,算了吧。」
她輕輕一句話就要把皇后和紫萱間的仇抹掉。
紫萱當然無所謂,可是皇后哪裡會肯?聽到良妃再三的回護紫萱。她怒斥:「良妃,你的腦子糊塗了,你給本宮想清楚你倒底要幫誰。你不叫人,不要以為本宮今天晚上就殺不了她。」
紫萱再也不想聽皇后大叫,伸手取了花瓶對著皇后的後腦就砸了過去:「吵什麼吵,驚動了人你也吃不了兜著走。」對一個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她還真沒有什麼下不去手的。
花瓶應聲而碎,紫萱卻是毫髮無傷:皇后嘛,當然就軟倒椅子上,不再大呼小叫。
良妃神經大條的很,看到皇后暈倒了也只是有點吃驚的道:「你居然敢對她動手?」驚訝歸驚訝,並沒有認為紫萱如此做有什麼太大的不是,所以她下一句就是:「你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她暈都暈了,我賭她根本就沒有聽見幾個字。」
紫萱看著良妃很有些無奈,這個老鄉的ing子實是讓她有些頭疼:「你約我姨母來做什麼?」說正事吧,再由著良妃自言自語下去,說不定宮門關了她們也說不到正題上。
良妃抬起眼皮來:「你要想個法子把我弄出宮去啊。」
紫萱聞言下意識的「啊」了一聲,沒有想到良妃要說得是這件事情,倒真是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啊什麼啊,你們想跑路不會想把我丟宮裡吧?」良妃瞪紫萱:「你不擔心我,我還擔心你日後說個什麼話,把我的小命送這深宮裡呢。秘密已經被幾個人知道了,宮裡很不安全,我要離開。」
她說得很簡單,就好像所說的是極為簡單的事情,她只要說出來紫萱就能做到一樣:而且,她還是用那種賴上你的眼神看著紫萱,那意思就是:這事兒你就要為我做到。
紫萱忍不住翻個白眼給她:「姑奶奶,婁欠你的啊:還有,這種事情可不是你想了,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出去。」
良妃擺手:「那是你們的事兒,你們想法子吧:哦,我給你看看我準備好的東西,到時候你們有個準備,不要鬧個措手不及。」她認真看一眼紫萱:「姐可是上了好幾年班的人,做事設想的很周到,而且能放權的一定會放權。」
紫萱看著她,看了半晌後用非常認真的語氣對她說:「我發現你不但是吃貨,而且還是個臉皮很厚的吃貨。」
良妃無所謂的一笑:「隨你怎麼說。」反正她把話說清楚了,就等著要出宮了:「如果不是因為皇宮不是人待的地方,你以為我想和晉親王、水慕霞這些人現打照面兒啊…
他們對我不懷好意:嗯,我離開這裡還要想著怎麼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們我離開皇宮後沒有一點顧忌了,很有可能一劍就把我殺了啊。」她看著紫萱愁眉苦臉的道:「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紫萱的目光飄向一旁:「好端端的殺你做什麼。你收拾的東西呢,我看一眼就要走了,再不走宮門就要關了。」她還真得有些心虛。
良妃帶著紫萱進到自己寢殿,指著一個小小的包袱道:「兩件衣服,剩下的都是銀票還有一些碎銀和大錢。」
紫萱點點頭:「很好。」這點東西要帶出宮不算什麼。
「這裡,是我喜歡吃得乾果子、點心、臘肉」良妃拉開花ng幔,上面擺放著一個大大包袱:「每樣只帶了一點點,要知道有些宮外是再也吃不著了。」她還很惋惜,看樣子恨不得再包一個這樣的大包袱。
紫萱很直接的道:「小的可以帶上,大的你想也不用想。」
「你答應把我弄出宮了?」良妃先是高興的答了一句,然後垮下臉來看著自己的寶貝,就好像是死了老子娘一般,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不能帶上?!」
紫萱正要回答,聽到前面有聲響:「她醒了。」連忙趕回殿上,看到雪蓮正和皇后大眼瞪小眼呢。
皇后顫著手指:「朱紫萱,你好大的膽子,知道不知道打本宮是什麼罪過,知道不知道打有了身孕的本宮是什麼罪過……」
良妃拿起身側的如意來,對著皇后的後腦又來了一下子:看她打人的樣子,也知道她是個禍患卻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一下子沒有讓皇后馬上暈過去。
皇后看著良妃,手指了指想說什麼:卻被良妃又一下子打中後腦:「睡吧,你,哪來那麼多的話。」
打完人良妃抬頭,見紫萱和雪蓮定睛瞧著自己:「看什麼,我又不是第一個打得。」
紫萱卻驚恐的道:「皇、皇,臣妾見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