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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96章 滿地找牙 文 / 一個女人

    錢天祐聽到其叔父的話當下精神百倍,袖子也不挽就給了席巡撫一拳。

    席巡撫被錢老國公打過又聽他教訓侄子便有了準備,當下就舉手來擋,使得了錢天祐的拳頭落了空;他當下用胳膊擋臉前面,看著錢老國公叔侄二人:「你們錢家不怕被京城之人笑話嗎?」

    錢老國公大怒一腳踹了過去——這可和他踹錢天祐不同,是真得用了力氣的:「你敢擋,我們錢家人教訓你,你還敢擋?我們錢家人教訓你,你還敢再出言不遜?」

    他不忘回頭問錢天祐:「疼不疼?疼的話都怪姓席的,你痛一分就要討回十分來。」

    錢天祐的拳頭正掄得起勁,對著席巡撫的胳膊打下去,卻也百忙之中抽空道:「疼,侄兒當然也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痛。」

    錢家叔侄不由分說、也不理會旁人,把席巡撫揪住打了個鼻青臉腫。

    錢老國公打得累了收手:「我錢家的人你也敢相欺,哼,打你是輕得。」

    錢天祐不肯就這樣放過席巡撫,打得拳頭痛了就改用腳踹:「敢欺負你錢小國公的夫人,你是嫌命長啊。」踹過幾腳後,他好像打得累了彎下腰對著席巡撫說:「你剛納了第七房姨娘吧,明兒要不要我把你的妻女都送到大牢裡去呆上三天?」

    席巡府被打得狼狽不堪,護得了頭護不住肚子,顧得了屁股就顧不了臉;痛得他不時的大叫,他以為這樣已經很慘了,卻沒有想到錢天祐打他只是開胃菜:「你、你……」他伸手就想去抓錢天祐。

    錢老國公不等他把話說出來又是一掌甩過去,再加上一腳讓席巡撫不敢再動手腳,接著喝自家的侄兒:「天祐,他不服氣就打到他服氣為止,我們錢家的人和畜生從來不用講道理的。」

    錢老國公的護短是京城有名得,錢天祐也不是沒有被他罵過、打過:當然,他可能就沒有真得打疼過錢天祐,可是他卻真得時常教訓錢天祐的;但是他打得、罵得,旁人卻是連瞪一眼也不成。

    如果有人敢瞪一眼錢天祐,就算對方是親王、是皇后、太后娘娘,他也照樣會過去噴人家一臉的口水——什麼,被罵的人不服?他老人家不捨得用力打錢天祐,可是不表示他不捨得打其它人哦。

    就算是親王或是娘娘,你真把錢天祐欺負了,錢老國公也敢把你抓個滿臉花;要他死?他肯定早就喊著要死要活了,且會抱著他兄長、他大嫂、他妻子的靈牌,而且還是非死不可。

    因此,誰沾上錢家誰倒霉啊,倒得還是那種八輩子的血霉。現,是席巡撫招惹了錢家,錢老國公是真得怒了。

    他認下了碧珠,那碧珠就是他錢家的人,不然他豈會允錢天祐趕過來胡鬧?他都跟了過來,當然就不會讓錢天祐和碧珠受人的氣:他的侄兒和侄媳世上只會受一個的氣,那就是他錢老國公。

    碧珠再有不是,現也是他錢老國公的家人了,有哪一個敢罵一句那就是捅他老人家刀子啊?他豈能輕易饒過那人。

    碧珠的過去他還是介意的,但是他能介意其它人卻是不能介意的,不要說辱罵了,就是提一提他老人家也會和人家沒完沒了的;而席巡撫,是絕對的自找死路。

    席巡撫又氣又惱卻不敢打回去,不長記ing的動用口舌之利:「錢老國公,你可當真糊塗了,那樣人可……」

    錢天祐不用等叔父喊一掌打過去,席巡撫就被打得倒退了兩步。

    這下子錢天祐的眼睛都紅了,一步跨過去揪起席巡撫來:「你再敢說一個字?老子和晉親王學武好久了,其它的沒有學會,殺人的本事還有那麼三分,你要不要試一試?」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錢老國公很不滿意錢天祐剛剛的一掌:「他敢辱你妻子,你就只管打哪裡用得著開口?打得他滿地找牙才叫你的本事,也能讓人知道我們錢家的人不能辱,因為我們錢家的男人會拚命的。」

    他老人家說著話,招招手他的老管家就遞上一塊不知道什麼時候揀到手裡的石頭:不大不小握手裡剛剛好——應該就錢老國公發怒的時候去揀得,紫萱剛剛還沒有看到他手中有石頭的。

    錢老國公接過石頭來,一手抓住席巡撫的頭一手就對著他的嘴拍了下去。這個迂腐的、固執的、滿身書卷氣的老頭兒,如果你不是親眼看到他動手,絕對想不到他會這樣的狠勁。

    蕭停香實是看不下去了,兒子成親的大半夜裡又是失火又是來人搶親,錢家叔侄還把席巡撫打了一頓,他們父子都只是好言相勸可是錢家叔侄完全不聽他說。

    如今,錢家叔侄還要把席巡撫打個滿臉開花:把他們蕭家當什麼了。

    「老國公,你消消火。」他一伸手就架住了錢老國公的手。

    紫萱的柳眉挑了起來,就算蕭停香是水慕霞的親爹,可是他維護一個辱罵她姨母、而且還是揭她姨母那個她認為應該永遠忘掉的傷疤,是絕不能容忍與姑息的。

    她正要提馬向前衝,就聽錢老國公大叫:「斷了,我的手腕斷了。蕭家的人行兇啊,欺負我們一老一小,家裡兄長死得早,公主大嫂去得……」他大哭大叫起來,鼻涕眼淚那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掉啊。

    蕭停香的手停原地,看著托自己手中的錢老國公的手腕:「老國公,你的手腕好端端的,哪裡斷了?」他是壓著火氣說得。

    錢老國公卻不聽依然大哭大叫個不停:「我說斷了就是斷了!」

    蕭停香聽得惱火扔下錢老國公的手道:「無理取鬧。」

    錢老國公這次跳腳了,用另外一隻手抓住蕭停香不放:「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啊,你把我胳膊又弄斷了。」

    蕭停香根本和錢老國公就講不通道理,因為錢老國公不同他理論。

    蕭老太爺皺眉,太皇太妃開了口:「錢老國公,你說斷了就斷了是什麼道理?」

    錢老國公瞪一眼太皇太妃:「自己兒子不疼就疼那二三兩銀子、就戀那點地位權勢,有你哭得時候。我說斷了就是斷了便是我的道理,你管得著嗎?」

    以為自己是太妃就有臉了?他是誰,他可是滿京城無人不知道錢老國公,豈會因為你是太妃就另眼相看;他瞪起眼睛來半點沒有對太皇太妃容情。

    紫萱淡淡的道:「是老國公的手,當然是他說斷了就斷了;反正他的胳膊斷了,旁人也不會疼的,難不成還由著旁人說斷了才能算?」

    錢老國公聽得心中大快,百忙之中給紫萱一個眼e以示感謝:「就是,我的胳膊斷了是我疼啊,不是我說斷了還能是蕭停香你說斷了才是真得?」

    這裡鬧得不可開交正熱鬧時,那邊就傳來席巡撫的一聲怪叫,眾人回頭就看到錢天祐用剛剛被蕭停香扔地上的石頭,一下又一下的拍席巡撫的嘴巴上。

    等到蕭老太爺把席巡撫搶過來時,席巡撫已經滿嘴是血,張嘴一吐果然是滿嘴的牙掉得差不多,只餘下後槽牙了:錢老國公說讓他打得席巡撫滿地找牙,他還真得做到了。

    錢老國公也不叫胳膊疼了,回頭對著他侄兒堅大拇指:「這才對。我們錢家的男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說要打得姓席的滿地找牙就要打得他滿地打牙,絕對不能含糊半點。」

    他說著話一搖三晃的回到錢天祐身邊,看著席巡撫等人冷冷的道:「我錢家的人容不得人輕侮半分,這是第一次就從輕發落了;以後再有人對我們錢家人說三道四的話,天祐,你就用晉親王教你的殺人本事。」

    「不然,人家以為你父母雙亡就忘了你也是天潢貴胄,不論是什麼狗也敢對著你吠了。」他說完負手而立看他家管家:「累了,唉,人老了不中用啊。」

    席巡撫痛得只顧捂著嘴巴哼哼,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嘴巴的疼痛是一回事兒,還有他的嘴巴癟了下去,看上去老了十歲不止:他可是向來為旁人看不出他實際年齡而暗喜不已的。

    到得他回房看到自己的樣子,就不止是為疼痛煩惱了,很有可能會又氣又惱得暈死過去。

    碧珠過去拜伏地上泣不成聲,心中滿是感動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錢老國公是吃軟不吃硬的人,碧珠的為人處事他早已經聽人說過,再加上他為碧珠出頭也並不是對碧珠憐惜、不是沒有半點芥蒂,不然豈會如此狠的教訓席巡撫呢?但現被碧珠這一哭一拜,他心中生出幾分不好意思來。

    想想碧珠其實也沒有其它不好,過去的事情也要怪那些惡人,嗯,聽說是丁家那個老狐狸的主意——他感覺,如果自己不能為侄媳報仇血恨,就實是對不起侄媳了。

    他就是怕人家待自己好,因此他對著碧珠很有點手足無措,終他對管家瞪眼:「還不請你們郡主少奶奶起來,這地下這麼冰如果凍出個好歹來,老夫絕對不會饒過你們;真是不會伺候。」

    老管家連忙請雪蓮去扶碧珠,嘴裡還嘮叨著:「郡主少奶奶,你不用怕我們家老太爺,他啊生平怕人家對他好,您平常不能對我們老太爺……」被錢老國公踹了一腳他也只是咧嘴笑:「我也是為了家和萬事興嘛。」

    紫萱原本很擔心錢老國公不能接受碧珠,以後的日子還有得煩,想不到錢家的事情不能以常理推之;當然,錢老國公原本就不是一個壞人。

    不過,裡面還有一個紫萱不知道的原因,錢老國公是不喜歡錢天祐迎娶碧珠,卻不想和席家結親了:好馬不吃回頭草嘛,何況還不只是回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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