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君的慘叫已經不能用人聲來形容,聽得太皇太后臉e都變了,都有種要摀住耳朵的衝動:只憑這嗶聲,也讓太皇太后自心底深處生出懼意。
尤其是想到剛剛將斬未斬之時,晉親王那道冰冷冷的目光,她的後背就是一陣發緊,冷汗霎間就浸透了衣衫。
長劍的輕顫讓平君以為自己的骨頭要自肉裡錄離,又好像是晉親王要把她的血肉絞成血水:終於她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但是這樣的痛苦還沒有結束,她就看到自己的整條胳膊離開身體,直直的落地上,而且還彈跳了兩下:血光她面前再次亮起,只是這次的鮮血是自己的。
熱乎乎的血噴到了她的臉上,有幾滴還落她的hun上。平君「啊啊」大叫起來,如同是野獸負傷一樣的吼叫,看著自己的斷臂彎下腰用一隻完好的手揪緊自己的衣袖大叫。
她現的尖叫不只是因為疼痛,還有絕望:她的手少了一隻,她的手少了一隻!她完美無暇的手啊一沒有什麼能讓她如此的疼痛了。
紫萱被她叫得耳朵疼,一掌打過去沒有讓她停下來,只能又賞給她一腳,看著她跌坐地上才道:「你吵死了。」
平君全身都抖個不停,是因為疼痛:聞言她爬起來就撲向紫萱:「你說得叫做人話嗎?」
紫萱一腳再次把她踢倒,看她地上翻滾:「一,你打不過我:二,你當然不知道什麼叫做人話了。」
平君地上大叫:「我失去了一條胳膊,你卻說這樣的風涼話,還是不是人?」她狂叫:「晉親王,是你對不起我,是你對不起我,你居然還要斷我一臂!」
晉親王淡淡的道:「我欠你的,已經還了。而這一條手臂,是你欠我的。」他說完吹一吹長劍上的血,對平君根本沒有半絲憐憫。
原本他是真得對平君有愧疚,怎麼說退親之事也當真是毀了人家姑娘的名聲:雖然事情不能全怪他,但他倒底心裡有點不舒服。
但是看到平君所為、聽到平君所說之後,他對平君馬上厭惡到極點:欠你的?好,我還你。之後,我如何對你都會心安理得。
紫萱皺眉:「王爺也斷了胳膊,也不曾哼一聲,你卻像個被殺的豬一樣,想要嚎到什麼時候?」平君抬頭恨恨的看向紫萱,用滿腔的恨壓住了她的疼痛:「都是你這個棄fu害得,我會」她把一切都怪不了紫萱的頭上。
晉親王也不答話,手起劍落,平君的小指就齊根而斷:「不要恨錯了人。你和你平家要恨的是本王。」
「斬本王一臂還你,本王不再欠你但你卻欠本王的。本王說過,本王歡喜的人不允任何人欺辱之,你卻一而再的用你們平家之勢來威脅輔國郡主!」他用劍尖指向平君的眉心,上面有一小滴血珠落下,正好掉平君的手背上。
平君只有一隻手了,十指連心痛得她沒抓沒撓的,偏因為那把劍指著她的頭使她不敢妄動。
「輔國郡主是皇家的人,你居然敢以平家來威脅她,是不是你們平家有謀反之心?此事我會稟明皇上,請旨對你平家好好的查一查。」
他看著平君的眼睛:「你,不是總覺得高人一等嘛,本王就是什麼理由也沒有,斬了你的胳膊就是斬了,我是親王你能奈我何?」
平君臉e白中帶青,看著晉親王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的身份再高貴還能高貴過晉親王去?
太皇太后忙叫御醫給平君止血,對晉親王斥道:「有話好好說就是,為什麼要動刀劍傷人?!」晉親王迎著太皇太后的目光,手中的長劍柱地:「母后,有種人就是你好好說她什麼也聽不到,痛一痛才能聽得清楚兒臣的話。」
太皇太后有些惱晉親王如此看著自己,可是那目光裡赤uu的殺機卻讓她心生怯意,忍不住扭過了臉去:「她只是個姑娘家。」
晉親王看每自己的斷臂:「兒臣,可是斷了一條胳膊給她。」太皇太后被他的語氣驚到回頭,看到晉親王眼中的凶狠之後知道,如果自己再讓晉親王不痛快,他很有可能就會斷了自己的胳膊:不,說不定會一劍殺掉她。
平君貼身的衣衫被汗水浸得濕答答貼身上,看著餘下的四根手指心中的恨意滔天。她恨極晉親王,可是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傷到他分毫,不然她原本也不必用苦肉計想斷掉晉親王的一臂了。
晉親王的手臂是斷了,可是她的胳膊也整整的失去了一條且還要加上一根手指:自然,朱紫萱是被她恨之入骨,心中所轉的念頭就是,要如何才能把朱紫萱捉住,然後把她一點一點錄皮抽……讓她受苦痛之後再去死。
一根手指讓她明白什麼叫做禍從口出,平君死死的咬著牙才沒有罵出來。她料錯了晉親王,沒有想到他根本不顧忌半點名聲,也不怕天下人對他有什麼看法,說要斬就當真是不留情。
她真得不懷疑,如果自己再多說幾句威脅的話,說不定晉親王手起劍落就取了的頭走。
太皇太后長長一歎,知道再由著平君留下說不定真會讓她把ing命丟這裡:如今,倒不如讓她活著回去,有她肯定會哄動平家與晉親王為難的。平家,也算是把不錯的刀,就算除不掉晉親王,傷到他總是可能的吧。
其實想想,今天平君能讓晉親王斷一條手臂也算是勞苦功高呢。
想到這裡太皇太后心裡舒服了一些,開口吩咐人把平君送回府去。
「慢著。
水公子沒有醒過來之前,她哪裡也不能去。」紫萱開口並且上前把平君一把自軟兜中推下來。
兩個太監看到太皇太后的眼神,馬上就撲向紫萱。
劍光閃過,兩個太監伸向紫萱的手掉到了地上,痛得他們抱著胳膊地上打哆嗦。
平君原以為可以離開這裡,回去讓父晃為她報仇沒有想到紫萱卻不許她走,看著紫萱無聲的道:「我不會放過你。」
紫萱看著她冷冷的道:「不要說什麼你不放過我的話,如果水公子有半點差池,你就等著被五馬分屍吧。「劍光再次閃過,平君又痛叫起來:因為她的無名指掉到了地上。
晉親王看著她:「本王說過的話,你一時記不住情有可願,本王很樂意提醒你直到你記住。」
平君痛得額頭的汗水滾滾而下:「我、我何曾開口說話。」
晉親王淡淡的道:「我說你說你就說了。」他才懶得和平君這種女子多費什麼口舌呢,反正只要讓他不快,長劍一揮就斷她的手指。
平君被這句話氣得差點暈過去,根本就是不講道理啊,只要晉親王想要斬她的手指他就可以說是她亂說話。
太皇太妃開口了:「皇兒,你說不允任何人欺辱輔國郡主,那如果是本宮對輔國郡主有什麼呢?「她說著話緩緩起身,手裡握著自頭上拔下來簪子:「如果不是這個棄fu,你會落如此這般?」
「本宮不活了,也要把她拖到地府去。」她說完對著紫萱狠狠的刺了下去。
紫萱眉頭一皺躲開:「你是糊塗了,還是根本不把你兒子的ing命當成一回事兒?他說得話你沒有聽清楚是不是,和平家聯姻那是自取死路。而且,你兒子現少了一條胳膊,你不去看看他的傷勢如何,也不想想自己做錯了什麼害得兒子如此,卻還要來殺我?」
「太皇太妃,晉親王你的眼中就是個工具吧?原來用他爭寵,現就用他來謀利益、謀前程,用他和你的仇敵鬥法:至於王爺的感受你是想也沒有想過吧,又哭,你就會哭是不是?你除了掉眼淚就沒有旁得辦法嗎?」
她看到太皇太妃掉淚就一陣又一陣的煩燥:「女子雖弱為母則強,你看你這些年來都做了什麼?把一個好好的兒子養成這般模樣,如果不是你拿你兒子當成籌碼的話,你會看著他變成一個不會笑的人?」
紫萱越說越氣:「你也配稱之為母親,兒子被太皇太后逼婚你可倒好,不為兒子想法子反而和太皇太后一個鼻孔出氣。你以為平家是什麼,娶他們一個女兒就會助你對付太皇太后嗎?不要說這是做夢,就算可以的話你心中晉親王是什麼,和一枚棋子有什麼區別。」
「他就沒有自己的喜怒哀樂?自小長到大,你為他遮過風擋過雨嗎?你還好意思要殺我,我是你就回去好好的反省,然後想法子做個好母親一這些年來,晉親王為你做得還不夠多嗎?人心都是肉長的,王爺他可是你身上掉下來肉,是你這個世上親的人。」
太皇太妃被罵得手裡的簪子都握不住「啪」得一聲掉地上:「你,你,來人,給我掌嘴!」
紫萱揚手把宮人兩掌打倒一邊去,一個箭步到了太皇太妃面前,
用手指戳得她步步後退:「我把話說得這麼清楚,太皇太后和你的用心都揭破了,你還要執i不悟!你有幾個兒子,你好想想清楚再做事。」
「王爺他還剩下一條胳膊,也只有一條命。沒有他看一眼氣得站起來的太皇太后:「你能活得過太皇太后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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