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章怒掛冠
紫萱輕輕歎氣,太皇太后輕輕的一句話就是好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害晉親王母子成仇的惡名她真得擔不起。但是今天自打太皇太后和太妃進了晉親王府,就對她沒有過好氣,如今太皇太后還要利用她,真真是把她當成了沒有脾氣的布偶兒。
她以兩手理了理褙子,起身看向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兒臣當然不想會有什麼母子成仇的事情,只不過兒臣沒有這份能耐可以勸太妃和王爺。」她對晉親王投去抱歉的一撇,然後微微抬高了下巴:「以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之尊,現還有什麼不能直說的?」
「不就是有小人嚼舌頭說我和晉親王有i情嘛,因而太皇太妃你想要教訓的人不是晉親王而是我吧?也是,我商人女出身,又是和離之身,頂著一個惡fu的名頭,怎麼能配得上晉親王,識相些、識趣些就應該滾得遠遠,不要讓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傷神才對。」
她說完拍了拍衣裙:「其實,我已經說過很多遍,我和晉親王之間……」她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了晉親王對她表明了心跡,並且昨天晚上送她回府的時候,也曾經對她再次剖白。
如今再說沒有i情是不是,嗯,有點自欺人?但是,她對晉親王沒有男女之情,為什麼不能理直氣壯,而要這裡受這等閒氣。
當下她挺直了腰板:「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做晉親王妃,原來到今天真得沒有想過。」她說完微笑:「當然,我說再多次也無人相信;只是我不得不說,總有人不停的對我說,你想做晉親王妃,不停的有人對我暗示我成為晉親王妃有太多的好處。」
「說不定,真有哪一天我忽然開竅就會想做晉親王妃了呢。」她說完這話話對著晉親王有點歉意的點頭,實是她氣不過才會如此說話,因為太妃是晉親王的母親,總繞不過晉親王去。
晉親王淡淡一笑:「只要郡主想成為晉親王妃,晉親王府的大門一定會為郡主打開。」
太皇太妃聞言氣得一拍桌子:「王兒,你想氣死母妃是不是?」
斥完晉親王,她冷冷的看向紫萱:「真是恬不知恥,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口。要知道你是上唐的郡主,而本宮是太皇太妃,還有上座的太皇太后,你當真是無法無天。」
紫萱一攤手:「我只是把話說清楚,免得太妃總把我當成個眼中釘肉中刺,你難受我也不好受啊。」
太皇太妃大怒:「你和誰說話?!」
紫萱又抬了抬下巴:「和太皇太妃您說話。」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本宮不敬,真得以為本宮拿你無法嗎?」太皇太妃盯著紫萱:「不要以為你是郡主就可以什麼也不用怕,哀家就能讓你打回原形。」
紫萱看向太皇太妃:「不敬?太皇太妃這話真是讓人不解,我如今是郡主,位比郡王,相比太妃的品階來說要高那麼一點點吧?只是敬您是長輩才會再三禮讓,太妃你居然說我不敬。」
「我如果要做你的兒媳婦,自然會萬分小心的巴結奉承,可是我沒有那等心思,為什麼要對太妃的無理取鬧一再容忍?太妃你有脾氣,身為輔國郡主的我也有脾氣啊。」她說完對著晉親王行了一禮:「王爺,對不住。」
晉親王還了一禮沒有說話,這讓太皇太妃生氣。
太皇太后沉下來臉來:「紫萱,你胡說些什麼?!太妃治不了你,難不成哀家也不成?你再不對太妃賠禮,哀家現就下旨……」
紫萱不等她說完摘下頭上的鳳冠就拋到了太皇太后身邊的桌子上:「太皇太后您要降旨是不是?行啊,我現就歸還鳳冠,我現就去做我的商人女,我現就去我母親的墳房結廬而居。如此,可應了太皇太后和太妃你們的心?」
此時平君帶著人進來,看到廳上的情形有些不知所措:「回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酒席已經備妥。」
紫萱看到平君一笑:「果然是賢良淑德皆備,我所不及也。平姑娘,只是你讓太皇太妃來管教晉親王,這話,嘖嘖,算不算是犯了七出之條呢?對德才兼備的平姑娘來說,此事可算是個污點吧?」
平君的臉e微變:「郡主,民女……」
「不要叫我郡主,我真得不敢當。我有一半是九黎人嘛,你們上唐這些貴人的眼中,始終是個外人;我還是個商人女嘛,你們座的諸位眼中,那是上不得檯面的。」紫萱看著平君:「我不比平姑娘那種賢良淑德,人人稱頌,但我也有一樣長處。」
「人貴自知。我向來知道自己能吃幾碗飯,因而郡主之位交還,我想平姑娘很樂意接過去吧?」她哼了一聲:「平姑娘,既然你已經存心為敵,還擺出這副偽善的樣子來,可知道你已經讓晉親王厭惡到了極點。」
紫萱指了指自己:「平姑娘,我和王爺能成為知己好友,就是從來不作偽。就如現這般,我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不會做出喜歡你的樣子來,不會害了人後還要裝出一臉的無辜!」
「你說得痛快是不是?」太皇太后的臉氣得有點點的發青。素聞輔國郡主是個天不怕於不怕的主兒,卻沒有想到輔國郡主會她面前如此放肆。
紫萱點頭:「當然,說得極為痛快。如果要做郡主就要天天受那等閒氣,我還不如去守著我母親的墳廬過活。」她說完又福下去:「太皇太后可是要降我的罪?」
太皇太后的目光掃過金烏和火舞,心裡有些後悔今天來得急了些,怎麼也要等到大陽和上唐寫好國書啊;如今,真要降罪只怕皇帝那裡也過不去的。
不降罪?自她成為皇后那一天起,就不曾再有人敢指著她的鼻子叫罵,這口氣如何忍得下。
紫萱等了半晌見太皇太后不說話:「既然太皇太后不降罪於我,那我也不妨礙娘娘們用膳。我,告退了。」說完,轉身就走,乾脆利落的就好像沒有看到平君那雙紅紅的眼睛,沒有看到平君一臉的淚水。
晉親王沒有動,水慕霞歎氣起身:「我也不敢打擾兩位娘娘有膳。」
金烏和火舞起身:「臣,不敢打擾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
墨隨風不言聲的起身行禮,錢天祐也同樣跪下叩了幾個頭,同樣不說話卻扶起了水慕霞來:他們,都是要隨紫萱走的。
「反了,反了!」太皇太妃看得一臉通紅:「姐姐萬不能饒過她,當真是一點也不把姐姐放眼中。」
晉親王的眉頭一皺:「母妃,兒子認為紫萱就算有什麼不敬之處,也是情有可願的。」
太皇太妃盯著兒子:「你再說一遍?你還記不記得是誰懷胎十月把你生下來;你還知不知道是誰三伏怕你熱、怕你被蚊蟲呆咬,一夜夜不睡守你huang邊搖扇?你還認不認我這個母妃?認,就讓人把那個fu人拿下。」
晉親王看一眼太皇太妃眼中閃過巨痛,不知道是什麼讓他的母妃猛得如同是變了一個人般;他緩緩的跪倒地上,一個字也沒有說。
生母的養育恩擺眼前,宮中有多少的艱辛他是清楚的,可以說母子二人是九死一生才能活到現:他豈能寒了母親之心。
但是紫萱有什麼錯,是他歡喜她而不是她歡喜他,昨天他還對紫萱說只要她快樂就好;現,就因為他的緣故而讓紫萱受那麼多的委屈!
如果是太皇太后,他會翻臉相向,不要這榮華富貴、不惜賭上生死二字也不要讓紫萱被人欺;但是,今天給紫萱氣受的人偏偏是他的母妃:太皇太后成了那個看戲的人。
他不能捉拿紫萱,也不能傷了母親的心,兩份情他心中同樣的重,就算是他眼下也無法兩全。
太皇太妃看到兒子跪下並沒有息怒,反而怒:「你給本宮滾進來。」
「這就是你要得嗎?朱紫萱。」太皇太后開口,一句話就留住了紫萱的腳步。
紫萱回頭針鋒相對:「太皇太后說錯了吧,這應該是您想要得。」
太皇太后聞言當真生出怒氣來:「你好大的膽子,敢挑撥皇家……」
「是不是挑撥太皇太后心裡明白,天下的明眼人也會明白。我只有一條ing命,太皇太后想拿自管取去。」紫萱根本不懼她的怒火:「不過就是一條ing命罷了,絕不可能讓我低下頭做一隻聽話哈巴狗,每天只知道搖尾巴!」
平君忽然跪倒地上:「都是我的錯,不關郡主的事兒。是我自作聰明請太妃到晉親王府住,卻沒有話說得清楚明白;如今大錯已經鑄成,使得郡主誤會於我,我、我無言以對。」
她說完忽然跳起來,掩面對著長几就撞了過去;幸得她的丫頭眼明手快拉住了她,可是她卻取了長几上的長劍:「不要攔著我,我要一死以向郡主謝罪。」橫劍就向脖子刎去。
晉親王飛過去,一隻胳膊伸出,血光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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