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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37章 為民做主238章 極為難 文 / 一個女人

    237章為民做主238章極為難

    東通城裡大多數人對京城中的事情根本不知道,知道《斬駙馬》裡的丁耳暗指丁家大將軍的,只有官員和商賈們:他們要麼和京城有聯絡,要麼就是走南闖北消息靈通。因而路人們指責丁陽的話,就是因為《斬駙馬》現人人耳熟能詳的緣故,感覺眼前人和戲曲裡的丁耳相比簡直可以做兄弟了,絕不是因為知道丁陽本人此才會出言譏諷。

    丁陽聽到後怒火幾乎自眼中噴出來,如果不是因為《斬駙馬》他怎會到東通來,又怎麼會淪落到如此田地;當下對阻攔他的人也大打出手:「你們敢譏諷於我,知道我是誰嗎?無知的賤民,我今天要打得你們清醒過來,讓你們知道什麼叫不可非議……」

    他的拳頭隨著話雨點般重重的落下來,砸向身邊的平民百姓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分寸;只因為他凍餓了一夜,如今太陽已經移過頭頂,又被人打得遍體是青紫才沒有多少力氣,不然肯定會傷到人的。

    不管是給錢的矮小男人,還是後來阻止丁陽打人的壯漢,以及圍住丁陽和芳菲的人們,都沒有想到會遇到如此無恥之人:打人打錯被人指責,居然連指責的人、勸阻的人一起打這倒底是個什麼人啊,所有的人都生起氣來,不少年紀青青的都伸胳膊挽袖子要衝上去狠打丁陽;倒是年老之人穩重的多,急急打發人去叫地保和差役了。

    丁陽東通城裡轉了多半日,又餓又累哪裡抵得住那麼多壯漢?就算他會武,也漸漸招架不住,身上所受的拳腳越來越多。好東通的民風淳樸,因而沒有人去打芳菲,不然會讓他有得忙亂了。

    就丁陽被眾人按倒地上時,聽到有人喝道:「做什麼呢,做什麼呢,鄉親們散開讓我們兄弟瞧瞧哪裡來得野狗也敢亂呔。」是差役和地保到了。

    丁陽「呸」了一聲:「我乃當朝大將軍,你們也敢辱罵於我?」話說完不等地保開口,早有人一腳過去讓他閉上嘴巴。

    眾人大大的嘲諷了丁陽一番,他們雖然沒有見過大將軍,可是東通城裡的將軍他們可是三不五時就能看到,就算是個小小的游擊將軍,那威風、那儀表、那跟身後的隨從,嘖嘖,讓眾人無不退避三舍:被他們按倒的人是大將軍?那他們就成當朝的王爺了。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地保上前看了看丁陽,又瞧瞧芳菲深感可疑,回頭看向差役:「李大哥,你看他們……」丁陽和芳菲雖然衣服即破又髒,可是一看那上佳的繡工和上好的綢緞,地保和差役就知道這兩個人絕對不是出身於普通人家。

    差役看一眼芳菲,然後對丁陽抱了抱拳:「請把路引或是身憑拿出來。」路引並不是人人會去官府領的,如今也管得不是那麼嚴,但身任和路引總要有一樣才成。

    丁陽搖頭:「驛館裡遺失了。」

    地保聞言又看了看他:「今天的風可不小還驛館,如今那驛館是普通人能進得?親王和縣主啊,扯謊也不打聽清楚。」

    差役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你們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因何來到我東通,又為什麼欺壓我們東通的百姓?」平常他也會做點欺壓良善的勾當,但是他是東通土生土長的人,絕對不會讓鄉親們過不下去日子,不可能看著自家鄉親被外鄉人欺辱。

    丁陽張開嘴巴道:「我姓丁……」一句話沒有說完,立時就引來一片騷動,不少人盯上他的臉就好像要他的臉上生生的看出一朵來才作罷——姓丁啊,《斬附馬》裡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就是姓丁啊,真沒有想到今天遇到的無恥之人也姓丁。

    有人笑道:「原來丁耳是有兄弟的,也怪不得他會如此無恥,原來同姓丁啊。」眾人皆大笑起來,地保和差役也跟著笑起來看著他等他往下說:「說起來,還真是巧啊,居然都姓丁。」

    芳菲連忙偷偷一扯丁陽的衣角,不想他再說出真實的姓名來:萬一這裡的人知道京城的事情,那他們還不被人指脊樑骨罵個半死?

    丁陽聽到眾人的譏笑也不欲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來來,免得到時候再被人恥笑:「下姓丁名復,京城人氏,到通州是尋人的。」用復字來做名,是因為他想以後要狠狠的報復今天給他屈辱的所有人。

    地保和差役聞言交換一下眼神後,差役道:「你無緣無故打傷……」

    「是他侮辱我先,我先動手的。」丁陽對差役並不算客氣,這些人向來不會放他丁大將軍的眼中:「你要問罪也要先問這些暴徒的罪,他們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你們不讓他們給我個公道?」

    差役聞言冷笑起來:「原來還是人家的不是你衣衫襤褸,他好心助你一點錢財,你要便要、不要便不要,為何要對人揮手便打?不要說他對你不敬,他要給你錢不是求著你必須要收下他的錢,有這麼多鄉親做證他沒有口出惡言,你打人還有理了。」

    丁陽大怒:「我堂堂大將軍豈會受這嗟來之食?如此侮辱等同殺夫奪妻,還需要他惡言相向嗎?你們也不必花言巧語,東通的人我早就見識過了,如今你們當然會偏頗於他們這些刁民,但是我要告訴你們——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

    差役市井之中長大,原本就是當地的街頭混混,如今四十來歲可謂是見過很多人了,卻還是被丁陽氣樂了:「你還真得理直氣壯啊,成,大將軍,您隨我們兄弟去給我們老爺請個安吧;啊,不對,應該是隨我們兄弟到府中,讓我們老爺給您請個安。」

    眾人聽完又是一番大笑,幾個混混笑得揉著肚子蹲地上指著丁陽:「還不快去,讓我們府尊給你請個安,定會招呼的你屁股開花那般舒服的。」

    丁陽聞言大怒:「你們還要捉我去府衙?刑不大夫,你們敢對……」他當然不能受此辱,也不想受此辱;但無奈的是他被人按手按倒伏地上,掙了半天也就是抬起了頭來,不過又招來一個大腳丫罷了,根本無法掙脫。

    地保溜一眼芳菲悄聲道:「老哥,你看到沒有,是個有姿色的,嗯,而且柔弱無骨、媚態自成,如果送到天香樓調教一番,嘖嘖。」他想得是能到手多少銀子,這樣的美人不需要打扮,只要到時候給她換身乾淨的衣服,把頭髮一梳就是百八十兩銀子。

    差役先沒有留意芳菲,經地保一提醒仔細一瞧:「的確是不錯。」他當下和地保會心的一笑,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把芳菲賣到天香樓去換銀子,那麼到時候他老婆'>生辰他就可以讓其非常的滿意,免得再被扭耳朵了。

    他和地保兩個人是老搭檔,不過並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兩個人都信神佛之說,所以雖然貪點財什麼的,卻都能適可而止;至於是賣到青樓裡的女子,他們從來不做那種逼良為娼的缺德事兒。

    如果丁陽所為不是那麼讓人恨得牙痛的話,地保和差役也不會興起這等心思來:惡人嘛,他們就當是替天行道讓惡人得報,且還能為自己弄幾個銀子用用;怎麼說,也算是為民除害啊。至於芳菲的名聲——已經嫁人後跟人私奔的,又哪裡會是安份守己的人?

    芳菲和丁陽並沒有聽到地保和差役的話,而聽到或是猜到他們用意的人誰也沒有說話:誰讓這個丁復如此可惡呢私奔的婦人已經不貞,讓她去青樓那種地方也比沉塘要好得多了。

    丁陽還想掙扎不想被押到官府去,芳菲卻輕聲道:「這不是見到大老爺們大好時機?到時候那個知府總會有點見識相信陽哥哥你的;而且今天之事全是被朱紫萱所害,到時候通過這些人的嘴巴,讓世人知道朱紫萱是多麼惡毒的人,不是正好。」

    聽完雖然感覺這法子不是很好,但丁陽沒有其它法子想要脫困總要和東通的官員見面才成,便沉默的由著差役把他綁起,推推搡搡的向官衙的地方去;而被打得矮小男人,及大部分人都跟了上去,想看看大老爺怎麼罰此人。要知道,他們東通地面上的知府,那可是天下屈指可數的好官兒之一啊。

    到了官府之後,差役和地保很自然的把丁陽和芳菲分開了,丁陽跟著其它差役到班房裡等著過堂,而芳菲被婆子帶下去梳洗衣。

    丁陽等了不久就聽到升堂的鼓聲,到了大堂之上看到知府昂首不跪:「我乃當朝大將軍丁陽,你如不信可叫守備將軍劉大鬍子過來認一認。」

    知府的確不是個糊塗官兒,聞言看看丁陽:「不能憑你一句話本官就要去請劉將軍的。」他看丁陽說話氣度的確有些不同,而丁陽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貫耳,相信此時也無人會假冒這位大將軍的——原本他記得丁陽是因為那場大捷,卻並沒有多深的印像,後來就是因為《斬駙馬》,他看得戲、聽得書,就算是陪夫人'>去買點東西聽個蓮花落也是其事,他想忘也無法。

    丁陽淡淡的道:「劉大鬍子姓劉名樁兒,無字。三年前自京城調來東通,去年才升為守備。」

    知府瞇起眼睛看一眼師爺,自有人去請劉大鬍子;不久就證實丁陽的身份,但是東通無人會去驛館為丁陽討什麼公道。知道丁陽的身份後,知府指著矮小男人及幾個鼻青臉腫的東通百姓道:「丁將軍,下官還請您給他們一個公道。」他,向來是個好官,不會因為丁陽的大將軍身份就不為東通百姓做主。

    238章極為難

    丁陽不敢相信的看著知府:「你說什麼?」他可是當朝的大將軍,這個小小的知府居然想問他的罪,真得不知道這位知府是吃了態心還是豹子膽。

    知府很平靜的看著他:「請丁將軍給東通的百姓一個公道。他們都是手無寸鐵且沒有學過武的普通人,還是因為想幫助丁將軍一二才被丁將軍打得遍體是傷,此事是將軍的不對,將軍豈能不給他們一個公道就此作罷?」

    丁陽看一眼身後遠處的百姓們回頭低吼:「不過是幾個賤民,而且不是他們辱我先,我豈會動手?你快些讓人準備馬匹,再讓人備些衣衫什麼的,我還有要事不能耽擱了。」他如今想趕快回京城,既然朱紫萱不給他活路,那他也不必再念著三年的夫妻之情。

    知府微皺眉頭:「首先,這位要資助將軍銀錢的百姓,他如今一身是傷必要請大夫瞧瞧用藥,這診金和藥費理應由將軍來負責;再有,他被將軍傷成這個樣子,當不能再做營生——那個你家裡幾口人待養?」後一句問得是矮小男人:「六口?四代同堂,好啊好。」

    「將軍,他家中妻子要照顧四個老人加一個孩子,根本不能做什麼貼補家用,一天的嚼用也不是小數,豈能坐吃山空?他如果不是為將軍所傷,當日日賺錢養家,因此他每天能賺多少將軍就要賠給人家多少才是。」

    聽著知府所言丁陽感覺自己的頭髮就要豎起來了,當真是豈有此理給藥費診金還不成,居然還要代那個男人養家,當他丁大將軍是什麼人。

    「還有,他倒底是好心助丁將軍,卻被將軍傷成這個樣子,您理應給人賠禮並奉上一份厚禮才對;嗯,就以十兩銀子為數吧,將軍以為如何?」知府說得極為有條理,並沒有偏頗任何人。

    丁陽聽到「還有」兩個字就已經要氣爆了,聞言他忍住大吼:「我以為如何?他們以下犯上打得我如此樣子,你卻是不聞不問,只是一味的偏頗,你這官是怎麼做得?我還給他銀子去瞧大夫,是他要給我銀子……」

    「來人,拖下重責五板。」知府忽然擲下令牌,命令衙役們責打丁陽。

    丁陽全身都抖了起來,原來無人認識他也就罷了,如今知府知道他是何人居然還想讓人杖責於他,他如何還能忍得住;當下幾個箭步奔到公案前,一掌擊桌子上:「你敢?」

    知府看著他坐得四平八穩:「下官有何不敢?將軍你咆哮公堂可知是什麼罪,如今五大板已經是輕罰你——朝廷的威嚴,容不得有人蔑視。這公案,我拍得,將軍卻是拍不得的,要知道您拍得這不是下官的桌子,這是朝廷的、是皇帝賜下來的桌子」

    丁陽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一時間鐵青著臉說不出話來。

    知府擺手:「拖下去,杖十。」丁陽桌子上拍了一掌,知府當然是哪裡都不疼;但是知府又還給他的五板子,卻是板板見肉。

    丁陽死死的咬著牙,聽著遠處傳來的百姓嘻笑聲,他的雙手指甲刺傷了自己手心:褲子被褪下,當著眾人光著屁股挨打,這比打身上的板子讓他承受不住。

    十板子打完知府看向丁陽:「十兩銀子的賠禮,二兩七錢的藥費,大約休養十天銀六兩共計十八兩七錢。還有,那些被將軍所傷的百姓,每人也要一兩四錢的藥費,大約要休養七天要給他們三百五十文錢,共有九人需銀15兩八錢銀。將軍你先向百姓們道歉賠禮,然後把銀子交割就可以離開了。」

    丁陽被打得屁股生疼,站也站不穩的時候聽到這番話氣得眼冒金星,不過已經知道知府的性子他也不欲再節外生枝:「銀子我身邊沒有,過些日子讓人送過來就是。」但是賠禮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得。

    知府想了想:「下官信得過丁將軍,那請您先給百姓們賠禮吧。」

    丁陽直直的瞪著知府,知府平靜的回視著丁陽,過了半晌後丁陽自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來:「絕無可能。」

    知府看著他:「將軍,知錯能改……」

    「你,一個小小的知府敢冒犯於我,現還想折辱我,不出三個月我就讓你丟了這大好的前程,到時候我會去京城天牢看你。」丁陽咬牙切齒,實是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一位知府,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知府看著丁陽:「將軍,您不賠禮讓下官如何相信您會把銀子送來?」

    丁陽就是不肯,那知府也是個拗性子居然讓人拖了丁陽到矮個子男人面前,然後硬按下丁陽的頭讓他向人行禮,勉強也算是賠禮了。只不過丁陽氣得幾乎吐血,梗著脖子不想對眼前的賤民低頭,可是力氣卻不夠。

    一個一個人行完禮,丁陽一身的汗水臉也漲得發紫,仇恨的盯著知府眼睛眨也不眨:他如果不把此人千刀萬剮是絕不會甘心的。

    知府也不懼他:「銀子。如今下官信不過丁將軍,您還是交割現銀為好。」

    丁陽咬牙:「下的銀子都驛館裡,你有本事就讓人去拿。而且我那裡被人搶了銀兩,你這位為民做主的大清官不去好好的查一查還我一個公道?」

    「驛館?」知府露齒一笑:「下官的表弟錢公爺就那裡,使個人去問問馬上就會一清二楚。」

    這句話讓丁陽雙眼一黑險些摔倒地上:怪不得這個知府敢打他,如此混帳的脾性可不就和錢小國公差不多?他怎麼就沒有打聽清楚就上門來了呢。

    沒有銀子是不成的,知府讓他什麼時候把銀子交到府衙什麼時候才能離開東通。退堂之時氣得發暈的丁陽才想起芳菲來,問知府要人。

    知府不意的揮手讓人去把芳菲帶過來,不多時芳菲沒有來師父一臉古怪的進來,他的耳邊嘀咕了幾聲,然後垂手退到一旁。知府看丁陽的眼神變了:「丁將軍,您帶身邊的那人是妾室吧?少字」

    丁陽惡狠狠的道:「她是賢妃娘娘嫡親的妹妹,大殿下的嫡親姨母。」

    知府猛得咳了幾聲後招手叫過師爺來吩咐幾聲後才對丁陽道:「那個,還要勞煩將軍等一會兒才成;其中有點差錯,將軍的如夫人'>已經不我們府衙之中,被人……」他看看丁陽實是有些難以啟齒。

    那兩個惹禍的東西知府很生氣,但多的是擔心,擔心丁大將軍一怒之下要了地保和差役的小命:他們可都是家中的頂樑柱,上有老小有下,不能有個萬一的。

    丁陽極為不耐煩:「人倒底去了哪裡?就算是梳洗換衣遠一些,如今也該回來了。」

    「嗯,她身天香樓,下官已經使人去……」知府有些低聲下氣。

    丁陽先是點頭:「接來就好……,你說什麼地方?天香樓是什麼地方?」他忽然感覺這名字不像是個好地方:「青樓?」不過他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等事情,他堂堂丁大將軍的妾室會被人賣進青樓去,這怎麼也是不可能的。

    知府點了點頭,這次他沒有說話。這事兒,實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誰能想到那兩個傢伙會如此膽大妄為呢;不過這事兒也怪不得那兩個混蛋,誰能想到丁大將軍會是如此無恥之人,賣了他的妾室他並不認為有多麼的對不起丁陽。

    丁陽一指差點就點知府的鼻子上:「賣進了青樓?你有膽再對本將軍說一遍。」

    知府還真就是個有膽的:「因為將軍對百姓們所為,使得他們認為將軍定是個潑皮拐了誰家的婦人私逃到東通,心想將軍要被收監幾年,所以他們才會給如夫人'>找了個下處。」

    這叫人話嗎?果然是錢家的親戚啊,果然不是一般的混帳,什麼叫做找個下處——難不成他丁大將軍還要感謝那個賣了他妾室的人不成,真是豈有此理;這話不是單單能把人氣死,簡直就能把死人氣活啊。

    丁陽伸手揪住知府的衣領:「你——」他就要打人。

    知府也不掙扎:「太皇太后……」四個字如同咒語般讓丁陽的胳膊僵半空中:「她老人家倒是很疼下官的;下官正想著今年去給太皇太后拜壽,到時候會去丁府給將軍請安。」

    丁陽還真就打不下去了,小小的知府他倒是不怕,可是太皇太后能記住的人兒他敢隨便打嗎?但是想到芳菲被賣到青樓中,名聲已毀,接下來他要如何是好?不要芳菲那賢妃馬上就會和丁家翻臉成仇,到時候再有朱紫萱等人,他是腹背受敵,而且他還真得有些捨不得;如果再要芳菲,那他的名聲、丁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世人會如何看待他丁家呢。

    他抱著頭大吼一聲,可是依然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難啊,此事他要如何處置為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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