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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02章 正使203章 打理一切204章 小丫頭 文 / 一個女人

    202章正使203章打理一切204章小丫頭

    皇帝有皇帝的打算,為了安撫九黎讓其能代上唐抵禦南蠻,他把主意打到紫萱的身上,也只不過是看中紫萱身上有九黎的血脈罷了:因為九黎的國後害馬家親善南蠻各族,使得皇帝認為紫萱有何用之處;如果九黎的國後只是害馬家而親上唐,他定不會高看一眼紫萱的。就算現高看紫萱,但他也有他的顧忌。

    紫萱有九黎的血脈,而剛剛和皇家的公主們有過不快,他還真是信不過紫萱;這是其一,其二是紫萱倒底是個女人,由她去九黎應對也實讓他放心不下來,他需要一個能幹的人、又不會引起南蠻各國注意的人去九黎——此人,皇帝想來想去當然是非水慕霞莫屬。但是水慕霞於仕途功名根本不屑一顧,想要讓他成為出使九黎的人,實是很難。

    可巧,今天水慕霞送上門來,讓皇帝其對付錢天祐的事情上看出他的心意來,用紫萱來釣不怕水慕霞不上鉤。

    皇帝看著水慕霞眼底閃過精光,心知這次水慕霞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願不願意都要為上唐出份力。他的目光直直的定水慕霞的臉上,如同看一條入網的魚兒。

    水慕霞撫撫下巴看看紫萱,現無人不知紫萱想去九黎之決心,無奈他的眼中閃過:「草民認為輔國縣主去九黎之事要從長計議才成。」

    太后開口:「哀家也不認輔國縣主受思親之苦,只是的確不能不考慮其安危,但也不能大動干戈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誤會來;」她看向晉親王:「正好南蠻的大陽蠻遣使來示好,不如借此機會遣婚使前去提親。」

    大陽蠻是南蠻較大的蠻族之一,人極好戰。如果能得大陽蠻之助,以後上唐也不必總是受九黎牽制,可以用大陽蠻來牽制九黎且能便南方的邊境加平靜。此事當然是太后和皇帝商議過,因而太后才會如此說。

    「如此一來婚使正好途經九黎,護送輔國縣主護其周全且不會引人誤會;」太后繼續說了下去:「既然是遣使提親,人員當然不能太少,而且深入蠻族就算是些將士跟隨也能讓九黎之人諒解。」

    皇帝微微點頭:「母后所說得法子不錯,輔國縣主前去九黎也就不用擔心安危問題;只是,要提親總要有人要娶親才可以啊,如今我們皇族之中哪個到了娶親的年紀?」

    水慕霞笑起來,端起酒杯來遙敬皇帝:「依草民看既然是要和親,由我們皇族之人迎娶不如由皇上您來迎娶——如此方顯我上唐之誠意,定能取得大陽蠻的信任。」此話當然是玩笑,因為蠻族之人都是雙雙對對,從不曾有妾室一說。

    做為對蠻族的尊重,上唐當然不可能讓大陽蠻的王女入宮為妃:就算是皇貴妃那也是妾室啊不要說皇帝已經有皇后,就算是無後也斷不可能迎娶外族之女為後讓其母儀天下的。好的法子,當然是選個倒霉皇族出來,給其一個尊貴的出身讓其迎娶大陽蠻的王女為正妃。自然,這位皇族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再納妾、收個通房之類的。

    有哪位皇族之人願意娶個蠻女為妻,且要這一棵歪脖樹上吊死呢?聽到皇帝如此一問,那些到了年紀還沒有娶妻的王公們都低下了頭,沒有誰正告奮勇為君分憂;聽到水慕霞開口眾人以為可以躲過一劫,卻沒有想到他只是開個玩笑。

    皇帝瞪水慕霞:「要不要朕封你為親王,你去迎娶大陽蠻的王女為妻?」

    水慕霞搖頭:「草民無德無能不敢妄念。」

    「你當真不肯為朕分憂?」皇帝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應該逼一逼的時候就要逼一逼,不然水慕霞是不會乖乖上套的。

    水慕霞再瞧一眼紫萱——這種神情落皇帝的眼中當然是高興,而讓太后看到當然是不喜:「草民豈會不為君分憂呢?出使九黎需要的人不少,草民自薦之不知道皇上以為如何?雖然草民無德無能,但至少會說些九黎土語和蠻族之言,說不定到時能幫上什麼忙。」

    皇帝瞇起眼睛來盯著水慕霞,過了好一陣子才道:「你向來是個憊懶的性子,會開口當真是難得;只是朕……」

    水慕霞馬上反悔了:「草民也就是一說,自知學知淺薄,再加上草民身子嬌弱,還是不要隨使團出去免得添亂。」他說遠深施一禮就要歸座。

    皇帝哪裡能放過他?說起來當真沒有想到水慕霞反悔的如此之快,看來應該是知曉了他的心思:「朕只是擔心你沒有那個耐性,但你已經開口了朕豈能不讓你去歷練一番?學知淺薄才要行萬里路嘛,去九黎的正使就是你了。」

    水慕霞一臉的吃驚:「我是正使?不行,不行,萬萬使不得,還是請皇帝另請高明。」他是說什麼也不幹。

    皇帝生怕有變,再者也怕水慕霞離開皇后宮想出什麼壞主意來阻止紫萱去九黎,因而是一再的堅持,連小時候皇帝為水慕霞遮掩功課沒有做完的事情都拿出來說,終各讓一步:水慕霞做副使,讓禮部侍郎做正使帶使團去九黎。

    這個結果皇帝很滿意,有水慕霞,再加上紫萱能得馬家一族相助,他還會給其一些兵馬,九黎那裡的事情應該可以解決的;並且把紫萱遠遠的支開,能讓太后睡得踏實,同時讓他的姑母、姐妹'>們都安穩些,也免得錢天祐再發瘋。

    水慕霞也很滿意,雖然他一臉的苦相和皇帝喝乾杯中的酒:如此一來紫萱可以離開京城,免得總被太后、公主們惦記。蕭家會為他所逼不再找紫萱的麻煩,可是那些公主們卻是無法無天慣了的,哪會那麼容易放過紫萱呢。

    如今紫萱進可以躲去九黎,一個不開心就可以留九黎永遠不回上唐,這裡的紛擾當然同紫萱再無干係;如果九黎不成,紫萱再回來事過境遷,世事多變啊,到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是什麼情形呢——至少,給了他足夠可以安排的時間。

    各懷鬼胎的君臣對飲三杯後,皇帝開心的和太后又飲一杯;而水慕霞卻低下頭吃菜,好像是一肚子的沮喪實則是為了掩飾眼中的喜色。

    紫萱謝過恩後早已經起身,沒有想到連去九黎她就要和水慕霞一起,實是忍不住心中翻了個白眼;不過想到水慕霞的才能,她心知到了九黎要借助水慕霞的地方肯定有,為了外祖父一家她倒是真心的想和水慕霞能有個愉快些相處。

    她著急去九黎救人:「不知道何人是婚使?」沒有婚使,就算是有了去九黎的正副使,她也不能馬上啟程的。

    皇后看紫萱一眼:「婚使還沒有定下人選來,而要娶親的人也沒有定下來呢;再說使團要啟程還需要準備很多事情,就是商隊至少也需要十幾天的準備,妹妹還是按住性子等一等吧。本宮知道你心急外祖一家人的性命,但是也不急這十幾天了——九黎王后不會輕易殺人,不然也不會等到現還容你外祖一家世。」

    紫萱當然是等不及的,可是她還沒有說話那邊錢天祐已經道:「我,不,臣願為婚使。」

    皇帝差點被酒嗆到,看向錢天祐道:「太皇太后還需要你侍奉,你豈可以稍離?」

    錢天祐看到太皇太后不贊成的目光,只得低下頭默不作聲:沒有太皇太后的支持,他心知自己是不可能成為婚使的,就算是副使也不可能。

    太皇太后想了想道:「哀家倒是認為晉親王已經到年歲理應成婚了。」

    此話落到太后的耳中極為不快,要知道晉親王那幾乎就等於是她的另外一個兒子:「晉親王不妥,他的性子必不會得大陽蠻的承認。此事關係重大,太皇太后。」她向來和太皇太后不太和,倒不是因為她不賢惠,而是因為宮權之爭。

    說白了,就是太后遠不如端賢皇后有心機手段,保地位、宮權的時候不能同時取悅於太皇太后;當然,她和太皇太后並沒有紅過臉,都是宮中過了大半輩子的人,就算是再不和也不會擺臉上。

    皇帝心知皇祖母和母后的性子,不敢讓她們此事較勁,尤其太皇太后越來越糊塗,如果較起真來他和母后根本就拿其沒有法子:「皇叔那裡朕早有安排……」

    「小王是正使,大陽蠻的正使。」晉親王開口了,他低著頭看著眼前的杯子並沒有抬頭;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不得嫡母太皇太后的歡心,不說其它就算是到了現他的生母福太妃還住宗廟中祈福——皇帝和太后想了法子也不能讓其回到宮中,或是到他的王府裡享福。

    太皇太后的目光微微一閃,垂下眼皮來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於她來說,晉親王這一去少說也要一年半載的,南蠻之地會發生些什麼誰也說不准:如果讓大陽蠻不高興了,興許晉親王再也回不來。

    203章打理一切

    晉親王的話音一落,紫萱就接到太后的兩道目光冷箭,但是她能說什麼呢?晉親王忽然間冒出這麼一句來,又不是她的主意,也不是她給晉親王有過暗示——晉親王,你要是千金之軀啊,為毛要去南蠻那種危險的地方?

    她要去九黎主要是為救外祖一家,雖然還不知道她能不能救得成,但總是要去得;另外也有借此遠避晉親王、水慕霞和錢天祐的意思,可是誰知道除了一個錢天祐,另外兩個人都要和她一種同行去九黎。

    又接到太后的冷箭以及公主郡主們的明槍時,紫萱真想大聲說:晉親王你,求求你就留京城吧,不要再來添亂了。有個水大公子'>我已經很招人恨了,但那是皇帝的意思太皇和公主們就算是不滿,還不會怪到她頭上;如今,晉親王你這唱得是哪處啊,非要去南蠻那種要命的地方做什麼。

    皇帝也沒有料到晉親王會來這麼一句話,這次是真得被嗆到:「皇叔,那個事兒我們還是商量商量為好。」他還真不想讓晉親王去南蠻那麼危險的地方。

    晉親王看皇帝一眼:「出使大陽,我是正使。」然後再次低頭吃酒,表示此事就這樣決定了。

    太皇太后慢悠悠的道:「晉親王去大陽很好啊,既然是國之大事,一位親王、還是當今天子的皇叔親去,可當真是給足大陽蠻的面子,他們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定會高高興興把王女嫁過來。」

    太后和皇帝對視一眼無奈的點頭同意了,晉親王打定主意的事情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得。倒是水慕霞很奇怪的看向晉親王,不明白他倒底是打得什麼主意,這麼辛苦的差事連朝臣也會能推就推,何況是向來不願多事的晉親王呢。

    紫萱離開皇宮的時候,感覺自己後背已經被公主們的目光刺穿了,牙疼看看晉親王倒底什麼也沒有說就回府了;她能去說什麼呢,總不能質問晉親王為什麼要出使吧?少字她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那樣的話不是她應該問得。

    反正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她除了打算看看能不能九黎定居外,還能怎麼做?不用想,也知道等她回京後,太后和公主們就會把她活活的吞下肚。

    紫萱成為縣主之事傳到丁家,丁老太爺床上再次吐出一口血來暈過去:他現也不知道是恨紫萱,還是恨自己的妻兒沒有長腦子。

    丁陽召來大夫救醒了丁老太爺:「父親,你不必如此氣惱,朱紫萱不會有好下場的;這次出使晉親王和蕭家的嫡長子都去,等到她再回來太后和公主們豈會放過她?」到時候他能救她一命的話,她肯定能感動再回丁家吧?少字讓她做個妾,讓京城中的人都明白他丁陽的女人終還是離不開他的。

    丁老太爺努力瞪大眼睛也說不清楚話,終只能用毛筆抖動著勉強寫字;他寫得的是:等,不要著急;要動,也不是丁家動,應該讓司馬家動,讓京中那些議親的高門們動。

    丁陽努力半天才看明白那些字,又想了一會兒道:「父親你還是想要借刀殺人?」

    丁老太爺看著他輕輕的點頭,然後合上了眼睛;如今,他已經是個廢人,不過是折騰著寫幾個不算字的字,就讓他累得丟了半條命。

    「司馬家?」丁陽輕輕的咬了咬嘴唇:「蕭家不表態他們怎麼肯動?」

    丁老太爺聞言猛得睜開眼睛,怒視丁陽嘴巴裡卻只能發出「呵呵」之聲。

    「兒子去做,您不要著急好不好?」丁陽忙安撫父親,直到他再三的保證會聽丁老太爺的話,丁老太爺才再次合上眼睛睡過去。

    丁陽自父親的房出來正好遇上母親:「父親剛剛睡著。」

    看到丁陽的神色就知道丁老太爺又發脾氣了,丁太夫人'>歎氣:「他糊塗了,我們不必同他一樣;他說什麼我們應下來就是,應該怎麼做還不是我們拿主意?你何必當真和你父親較真。他又讓你做什麼了?」

    自從丁老太爺能勉強地上寫幾個字後,就給丁太夫人'>和丁陽添了不少的麻煩;丁陽母子也沒有辦法,大多都是丁老太爺說完就算。

    丁太夫人'>聽完丁陽的話想了想:「我們現也沒有什麼法子對付朱紫萱,長泰公主面前我們也不能太過熱切的想除掉朱紫萱,會讓公主反感的;嗯,倒不如試試你父親的法子,反正予我們也沒有什麼壞處;到時候等到朱紫萱回城了,我們有什麼好法子自管用,也不會因為你父親而誤事的。」

    丁陽點點頭沒有說話,他有一點和丁太夫人'>想得不同,對於朱紫萱他不想除掉她而是想讓她感恩戴德的回來;公主嘛做正妻,到時候讓曾經做縣主的朱紫萱為妾,也不算是辱沒了丁家和他丁陽。

    「長泰公主為梅英說得那門親事如何了?雖然說做填房委屈了你妹妹,但那倒底是位王爺啊。」丁太夫人'>挑起眉頭來:「你妹妹的親事能成,以後你和長泰公主的親事也就順理成章,不會被人責難了。」

    丁陽揮手:「誰會責難?只要長泰公主願意,無人會來責難的。」

    丁太夫夫人'>看向兒子:「就算是如此,你妹妹如果能成王妃,你身份也尊貴三分不成?到時候也不用擔心被長泰公主生生的壓過一頭去。」

    本來行到轉角處的梅君聽到母親和兄長的話,心頭鹿撞急忙躲開,以手撫了撫臉燙得她自己都有點吃驚:王妃啊,那可是王妃如果當真能成為王妃,那她以後再見到那該死退親的人,哼

    想到妙處的梅君終於舒展開了她的眉頭,眼珠轉了轉去尋芳菲了:她如果能成為王妃,絕不會饒過那個朱紫萱的。

    因為九黎之事太過著緊,原本需要準備十幾天的使團,皇帝只給了三天時間;紫萱做為輔國縣主,使團中雖然不是正副使但身份高,所以每天都有不少的事情有人過來請示她,加上她要收拾行李等等,忙得每天晚上都要睡到半夜。

    三天時間幾乎就眨眼間快要過去了。

    看著西墜的太陽紫萱撫撫文昭的頭:「捨不捨得?」人離鄉賤啊。她倒底不是這裡的人,離開上唐予她來說並沒有什麼不捨得,讓她牽掛放不下的是那個二十一世紀的真正家鄉;可是文昭不同,他自幼生於此長於此,如今離開有可能不會再回來自然會生出不捨來得。

    文昭依偎紫萱的身邊:「沒有什麼捨不得的,只要姐姐哪裡都是家。」

    紫萱聞言抱住他:「嗯,姐姐哪裡文昭就哪裡,姐姐會看著文昭長大成人的。」摸摸已經長了半頭、身子壯了不少的文昭:「我們姐弟一起,哪裡都能是家。」回頭看一眼朱大夫人'>的墓:「以後有機會,我們把母親也送回九黎去。」

    泉下有知的話,朱大夫人'>肯定不會再願意同朱老爺為夫妻吧?少字紫萱不能肯定,因為她並不知道朱大夫人'>倒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後墓前叩了幾個頭,她心中默默的禱告:朱大夫人'>,我定會好好照顧文昭的,不管是上唐還是九黎定能讓他平安的長大成人。

    看著文昭也叩了三個頭後,姐弟二人一步三回頭的登上馬車回府。明天,他們就要離開京城了,再過十幾天他們就會離開上唐的國境。

    雖然對上唐、對京城沒有歸屬感,可是紫萱不知道為什麼偏生睡不著,到了天快亮得時候才合了會眼。同樣沒有睡著的人還有雪蓮、琉璃和璞玉。

    琉璃和璞玉是因為要離鄉,自然是有百般的不捨,而雪蓮是因為掛念馬家的人,再加上等不及要出發,晚上根本就沒有上床。

    紫萱看到丫頭們的神色苦苦一笑,什麼也沒有說默默的收拾東西,不想一會兒因她們再耽擱使團的時間。

    用早飯的時候天色還漆黑的,文昭和紫萱一樣沒有什麼胃口,不過他看到姐姐沒有吃多少東西,便悄悄吩咐琉璃帶上些熱水放好,自己收拾了幾樣點心放起來:就是想路上給紫萱吃。他倒沒有想過自己會餓,只是認為不能餓到他的姐姐。

    就她們準備好一切等使團的時候,宮裡來人了。來得人是個太監,紫萱認得他是皇帝身邊伺候的人,連忙讓進屋裡喫茶。

    太監擺手:「洒家是來傳旨的,就不領縣主的茶了。」他說完立好:「皇上有口諭。」

    紫萱和文昭帶著眾人跪倒地上聽旨,每個人的臉上都很擔心:會不會是皇上反悔,不同意他們去黎了?不然這個時候來傳什麼旨意呢。

    太監看也不看跪下的眾人:「皇上有旨,著鑲龍衛朱文昭留護國夫人'>府裡打理府中一切,靜待輔國縣主回來。欽此,謝恩。」他宣完口諭笑著扶起紫萱和文昭來:「皇上說讓縣主安心去九黎,朱大人京城您一切不必擔心的;奴才不久留了,免得耽擱了縣主啟程的時辰。」

    204章小丫頭

    傳旨的太監說完看向文昭:「朱大人和小人進宮謝恩吧。」

    文昭沒有想到皇帝會不讓他隨姐姐一起去九黎,要知道馬家同樣是他的外家啊,一直以來皇帝並沒有說要攔他去九黎,忽然間的旨意讓他雙眼含淚抱住了紫萱:「姐姐……」

    太監一看文昭的樣子上前名為相勸實為拉開他:「朱大人你何必如此,皇上宣你入宮可是天大的喜事,小人聽說要封你為從四品的驍騎將軍呢,皇恩浩蕩啊。」驍騎將軍不是實御,只是個虛名罷了。

    文昭卻怒而推開他:「你給我滾一邊去不過是個從六品的管事兒,也敢過來拉扯我一個正五品的驤龍衛?不要忘了,驤龍衛乃是天子親兵,辱我等就是辱皇上可以先斬後奏。」他斥完太監回頭看向紫萱,眼中的淚水滾來滾去卻並沒有滾下來:「姐姐,文昭已經長大,不但可以照顧好自己,還可以保護姐姐了。」

    他不要紫萱為他擔心。聖旨已經到了家中,這種時侯根本就沒有任何時間去想法子,他再不捨得姐姐、再想和姐姐一起,也是聖意難違;既然如此,不如讓他的姐姐安心去九黎的好,他相信姐姐定會回來的。

    就算是姐姐要算留九黎,也不會把他獨自丟上唐京城,定會來接他走。現,他還太小什麼也幫不了姐姐、什麼也做不了,但是他至少要像個男人般不給姐姐再添麻煩。

    紫萱看也沒有看那個被文昭推開的太監,抱住文昭道:「你等姐姐,我這就進宮……」她怎麼能捨得下文昭?皇帝如此做無非就是嫌朱家不夠份量,換句話說,就是皇帝明明白折的告訴她——我不相信你;而文昭就是那個人質。去九黎會發生什麼她根本不知道,把文昭留上唐怎麼能讓她放得下心來。

    「姐姐。」文昭定定的看著紫萱,用手用力的握著紫萱的手:「你聽我說,文昭已經長大了,可以照顧好自己;姐姐,你要相信我,我這裡等著姐姐回來,和姐姐一起早起跑一跑,和姐姐一起用早飯,和姐姐一起……」他把快要流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以後會和姐姐永遠一起。相信我,我一定會好好的這裡等姐姐的。」

    他說完抱一抱紫萱:「我進宮謝恩,姐姐一路順風。」水大哥說過,男人要流血不流淚,所以他就算是再難過、再不捨得姐姐,為了姐姐好、為了姐姐能放下他啟程,他絕不能讓淚水掉下來。

    紫萱的淚水滾滾而下:「文昭……」

    「姐姐,外祖父一家於我們有恩,而且母親虧欠他們的我們做兒女的應該還,你不能不去的;而我們這個家也需要有人打理,是皇上想得周到。」文昭退後兩步,如大人般行禮:「姐姐,我先進宮去了,讓皇上久侯不妥。」

    紫萱看著文昭,淚眼模糊了文昭的樣子,忍不住腳下移動想拉住文昭:這個孩子如此說話行事,他的心裡倒底會有多苦?他還是個孩子啊,才過上幾天安穩些的日子,如今卻為自己要留這個吃人的京城。

    文昭搖頭再搖頭,後看一眼紫萱毅然轉身:「我們走吧。」他對太監說話時,眼中雖然有淚卻勉強自己笑了笑:「剛剛多有得罪,這些銀子給公公添個茶錢算作是賠禮吧。」他跟姐姐身邊已經學了不少,自此以後他不要再成為拖累。

    太監看看文昭笑了,掏出聖旨來遞給紫萱:「這是皇上的旨意,縣主自己看吧,小人這就引朱大人進宮。」他施禮帶著文昭走了。

    紫萱也知道此時不可能違拗皇帝的意思,一邊是祖父的深恩一邊是她牽掛的弟弟,要如何取捨實是難死她。看著文昭那不大的後背她含淚咬牙:「文昭,你是個護國夫人'>府的男丁,頂門立柱就靠你;姐姐,會很快回來的。」不去九黎不可能,她如果不去說不定會為自己和文昭引來殺身之禍。

    文昭回頭:「姐姐你放心,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他說完走了幾步忽然跑回來,看得紫萱眼淚再次落下來。

    如果文昭不能捨下她,那她死也要帶走文昭的,不會把他單獨留京城:「文昭,不要難過,一切交給姐姐。」

    文昭卻自袖袋中掏出包好的點心放紫萱的手中:「姐姐,你沒有吃幾口早飯,出門外吃飯不會那麼及時的,餓了你就吃些點心。就是因為趕路人倦不喜歡吃東西,你應該多吃些,實吃不下也要帶些身邊。路上遇到的天氣不定,早晚很冷一定要記得加衣……」他就如同是六十歲的老婆'>婆般那麼囉嗦。

    看著文昭稚氣的臉,聽著這些叮囑使紫萱再也忍不住抱住了文昭——她怎麼能舍下文昭獨自離開?

    文昭也抱住了紫萱,淚水終於滾出眼眶來落姐姐的衣衫上:「姐,我年紀小問過好些人才知道這些的,你外吃飯的時候可以多問問那些飯鋪的老闆,他們肯定知道的多;姐,你一定要保重身子,平平安安的回來。」

    紫萱剛要開口文昭小聲的道:「姐,你放心吧,我不會被朱家欺了去,也不會被丁家欺了去;這裡住不下,皇上指不上,不還有錢小國公嘛。」

    說完文昭推開紫萱,認真的再看一眼紫萱這次轉身真得和太監走了,沒有再回頭看紫萱;因為,他不想讓紫萱看到他淚流滿面的臉。他倒底還不是男子漢,因為他終還是沒有忍住落下淚來。

    相依為命的姐姐此去山高水長不說,而且還有種種危險,他擔心也無用只想能讓紫萱完全放心,不必再為他煩憂。淚水忍也忍不住,可是他卻拒絕太監扶他上馬車,進了馬車後他抱膝無聲的痛哭起來:姐,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會家裡等你回來的。

    紫萱的腳下沉重異常,看著文昭的小小的肩膀她咬著牙也沒有讓自己再喚他一聲,直到看不到文昭的背影,她才緩緩的打開聖旨;上面只寫了一個意思,自今日起文昭就是從四品的驍騎將軍了。

    看到這道旨意紫萱後背一片冰涼,太監帶著旨意而來卻秘而不宣,非要等著文昭肯跟他去才把旨意交到她手中表示什麼?皇帝就是怕他們姐弟這一去不返,會叛了他上唐如果剛剛文昭不跟那個太監去,等著他們姐弟的會是什麼那不言而明。

    「有旨意?」水慕霞的出現不知道是無聲無息,還是紫萱太過憤怒和受驚根本沒有聽到有人接近。

    紫萱把旨意交給水慕霞後道:「現就走?」皇帝如此做,只是讓她原本搖擺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去九黎定居的心,猛然間定下來了。

    水慕霞看完眸子中有精光一閃,把聖旨捲起交還給紫萱:「都東門那裡等著,我是奉正使之命前來接縣主的。」這種話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就好像那個小小的侍郎當真有支使他做事的膽子。

    紫萱輕輕點頭吩咐了一聲,琉璃等人很快就上了馬車;她把璞玉留下來照顧文昭,帶著琉璃和雪蓮等人直奔東門而去。

    出了城門後紫萱掀起車簾來看了一眼,再也沒有掀起過車簾;而車中的紫萱,想起文昭被太監帶走時的背影,眼中卻再無一滴淚水:她,定要把文昭帶離京城,要擺脫上唐的皇室及京城中的一切,和文昭過真正自由自的日子。

    馬車搖搖晃晃走了一天,中午吃飯時紫萱很沉默,雖然一點也不餓但想起文昭的話來,硬是勉強自己吃了一些東西。回到馬車上,摸摸那包文昭給她的點心,她忍住了嘔吐。

    晚上投店後紫萱並沒有關心一行人的行蹤,倒是琉璃過來對她說:「姑娘,出城後不久,水公子'>和晉親王就一直馬車裡沒有出來過,如今投店後連飯也是房裡用得——晉親王也就算了,水公子'>如此做可真讓人奇怪了。」

    琉璃知道自家姑娘心情不好,就是想逗紫萱說幾句話,握她這樣悶悶不樂的弄出病來。

    紫萱伸伸腰躺床上:「他不做奇怪的事情了才當真奇怪,如今是再正常不過。」她已經開始想文昭了。

    不知道文昭現吃飯沒有,吃飽沒有,是不是有他喜歡吃得飯菜;不知道文昭有沒有洗澡,不知道文昭有沒有想她……。

    她合上了眼睛不想讓淚水再次出現:「你也累了,和雪蓮早點睡吧,我這裡不用伺候了。」

    琉璃歎口氣:「姑娘,大少爺可是不想看到你生病的,您如今這個樣子很容易……」話說到一半再也說不下去了。

    雪蓮進來了:「水公子'>出來了,他還問姑娘吃過飯沒有。」

    紫萱擺手讓兩個丫頭出去了,這%網%昭一個人哭,心疼驚醒發現天已經快亮連忙起身;收拾停當打開門,正好看到商隊的人再忙活,忽然其中一個小丫頭回過頭看向她笑了笑,卻讓紫萱愣原地——她、她怎麼長得那麼像是文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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