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章知恩了嗎?
錢家叔侄被太皇太后弄走後,殿上的人臉色各異。晉親王的臉就不用指望他有什麼變化,水慕霞的身子也站不直了,好像是累極的樣子想隨時倒地上歇一歇;紫萱低下頭嘴角噙上了絲絲的笑意:錢家叔侄是走了,但景陽鐘的事情總要有個結果才成,此事非比尋常不可以不了了之的。
紫萱不用去看也知道此時臉色難看的人就是長平公主和福慧、福雙郡主了,除了她們你實是找不出好的替罪羊來。紫萱想到了,長平公主三人當然也想到了,因而她們的臉色白得嚇人,福雙身子都有些顫抖起來。
她們是公主、是郡主,是天之嬌女,京中不知道闖過多少禍,但她們極少知道怕字;就算是有什麼麻煩,比如說招惹到如水慕霞、晉親王這等人物,她們也不過是挨訓斥之類,並不會有太過嚴重的後果;因為,怎麼說都是一家人,就算是水慕霞向來有心黑之說,也不會對她們趕殺絕的。
但今天的事情卻讓她們都知道了什麼叫做懼意:景陽鍾倒底是被人撞了,皇帝必須要給朝臣們一個交待,不然以後如何服眾?也就是說現皇帝需要幾個——少是一個的禍首;看看滿殿的人,就連長平也認為合適的頂罪之人是她長平和福慧、福雙三人了。
就算她貴為公主,景陽鐘的事情也不是她能抗得住的;因為驚懼她出了一身的冷汗,飛快的想著法子如何能把罪過推出去。她倒是認為由紫萱來做替罪羊好,但是眼下的事情可不是憑一張嘴就可以交待的,那些朝臣們不會任由人愚弄,皇帝也不會此事由著她胡鬧。想來想去能救她的人只有一個了。
長平看向太后,發現太后低著頭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想到自己並非太后所出,哪裡敢開口逼太后向皇帝求情?她心中沒有底,冷汗已經浸透了她的衣衫。
如果知道此事會是這樣的結局,她絕不會為了向太后和蕭家買好去為難朱紫萱了。倒底朱紫萱要嫁誰,和水慕霞要娶誰同她沒有半分干係的,事情是太后示意她去做得,此時她卻不能把太后扯出來做擋箭牌。
七上八下的長平看著皇帝抖抖嘴唇終於道:「皇兄,皇妹不應該請皇后娘娘下旨為錢老國公賜婚;此事欠考量才會為皇兄添上這麼多的麻煩。」如今之計也只有低頭認錯,希望皇帝和太后看她乖巧,不會過份責難於她。
福雙和福慧的心情和長平卻略有不同,她們的母親是蕭家人,父親是親王,當然不會後悔所為之事;說什麼,她們也不會看著水慕霞娶個再嫁婦做妻室。就算她們出身再顯赫,景陽鐘的事兒她們一樣擔不起,原本指望著長平能有法子的,聽完她的話臉色禁不住的發苦,眼神也就飄向了太后。
太后依然低著頭,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她既然沒有為長平開口,就不會為自己的外甥女開口而顯得厚此而薄彼。
紫萱對長平的話並不意外,只是感覺自己小瞧了長平,沒有想到長平有這等的腦子;不過想到皇宮裡的生活她就釋然不少,就算是公主不如皇子過得那般驚心動魄,想來她不會是木頭的腦袋,不然也就活不到離開皇宮開府。
此時她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想長平的事情,反正此事皇帝定會問罪的,又和她無關,樂得一旁看著長平三人倒霉。她也沒有多少心思去幸災樂禍,因為剛剛太皇太后離開時,看向她的那道目光銳利的能刺痛人心。
如同刀子般的目光怎麼也不像是個老糊塗之人會有的,再想到錢天祐剛剛請求賜婚的話,太皇太后那道目光的含義不問而知。她很想哭,真得很想伏地大哭,或是揚天長呼:她招誰惹誰了,無緣無故、平白使得上唐尊貴的幾個女人對著她都是一副怨氣沖天的模樣。
錢天祐,你當真是害人不淺
皇帝見太后不開口心中也就明白了,臉沉下來看著長平三人:「你們平日裡胡鬧些什麼朕總是睜隻眼閉只眼就算了,只是你們為什麼要去招惹錢老國公?不是你們如此胡鬧,錢老國公怎麼可能去撞景陽鍾找朕鳴冤?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會讓太皇太后很生氣?還有你,皇后」
他是氣不打一處來,整件事他事先並不知道,對於朱紫萱是不是會嫁給水慕霞他還真得沒有多少想法;嫁唄,綁死了朱紫萱,就是把馬家、把九黎牢牢的綁上唐的戰車上,有什麼不好?可是這些婦人們頭髮長見識短,如今鬧得自己想睡個安穩覺都不成。
但,他的母親他不能訓斥,滿肚子的火氣當然只能發作到皇后和公主的頭上:「長平,你既然知錯朕就從輕發落你,但國法不可廢——你的公主府自明兒改成郡主府吧;至於福雙和福慧,你們的封邑沒有了。都給朕回去好好思過,半年你們全都沒有俸銀。」
長平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成為郡主了,而神慧和福雙也好不到哪裡去,沒有封邑後她們將來的日子就要精打細算著過了:這比殺了她們為她們難受啊。
但是三個人都不敢說什麼,因為相對於景陽鐘的事情來說這樣的責罰已經很輕了;看來皇帝也深知她們是頂罪之人才會從輕發落她們。
長平轉過身時看一眼紫萱,暗暗咬了咬牙和福慧兩人灰溜溜的離開金殿,可說今日她們是倒霉的人。
事情按說到此就算完了,皇帝看看晉親王和水慕霞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就是想暗示金殿上的人:朕累了,你們還不告退?
景陽鐘的事情只要找到事主責罰就成,但是眼下這事兒可不好解決:太后是絕不會同意朱紫萱和水慕霞或是晉親王的親事,可是晉親王和水慕霞都表明要娶朱紫萱——他還真得不知道要如何處置才能皆大歡喜。
太后緩緩的站起來看向皇帝:「今天的事情是因哀家的意思而起,但是哀家就是歡喜這麼一個侄兒,自然是不能看著他走錯一步,終身大事也由著他兒戲。至於晉親王,身份尊貴是不能任由他一時糊塗被人所惑這事兒,皇帝你不用怪皇后,皇后也是奉哀家之命行事。」她說完站起身來:「哀家回去抄**。」
皇帝和皇后連忙起身施禮:「兒臣不孝,萬不敢……」
太后擺手看向紫萱:「如果不是看你母親予上唐的功績,哀家絕容不下你你,好自為之。本宮的意思,絕不會改變,你就給哀家死了那條心吧。」
紫萱抬頭迎著太后的目光:「臣妾絕無……」她不得不把心思說清楚,當真不想讓太后對她生出誤會而帶來無窮的後患。
『「你給哀家住口」太后大怒的一指點出:「你生出妄念來也就罷了,還敢砌詞狡辯?真以為哀家不會滅了你朱家滿門嗎?」。她現是聽不進紫萱的一句話去。
紫萱看著盛怒中的太后,看到她眼中的惱及恨,便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是無用的;尤其是聽到太后說要滅了朱家的滿門,實是她退無可退也忍無可忍:「太后記得臣妾之母對上唐的功績,臣妾之母九泉之下也會含笑。」
「但,今日之事非臣妾之過,太后當真要打要罰,也不能只為難臣妾一人或是朱家一家——男婚女嫁既然是大罪要滅門,晉親王、錢國公和水公子">豈不也是重罪?」她伏低做小,自蕭家到太后卻是步步緊逼,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她為什麼要委屈自己。
太后也不過是以死相迫,認定她要高攀晉親王或是水慕霞了,不容她說一句話、不給她分辯的機會,那就等於是不給她活路:死都死定了,她怕也無用何需再怕。
太后沒有想到紫萱會說出這等話來:「你,好大的膽子。來人,給哀家掌她的嘴。」
水慕霞跪倒地上:「草民並非是非輔國夫人">不娶,你們人人認定而不給她活路,草民不娶輔國夫人">,輔國夫人">還有性命嗎?護國夫人">以命相佑上唐,我上唐豈能如此待護國夫人">之後請皇上三思。」
晉親王微微欠身:「小王,就是不想寒了邊關十萬將士的心。」
皇帝站起身來:「母后,輔國夫人">無錯,何不容她多說幾句?」
太后看著皇帝目光一沉:「皇帝不必多說,你的心思以為哀家不知道嗎?如今你是皇帝了,自然想得不同了,只是哀家不認為一介女子可以維繫什麼就算是能維繫眼下,又能維繫多久?泱泱上唐啊,世祖之時豈會有這般心思。」說完她抬腳就走頭也沒有回。
皇帝立原地臉色幾變,終究也是帶著惱意的喝道:「都給朕回去想清楚再來回話」他也惱怒的走了。
皇后輕輕的起身:「輔國夫人">,可否扶一扶本宮?」
紫萱低頭過去扶起皇后步出金殿,抬頭就能看到滿天的繁星;皇后轉頭看著她:「現,你可知道丁家原本予你還是有恩情的?是丁大夫人">時,不會有這些煩惱之事,也不會使得太皇太后和太后對你生怨吧?少字」
聞言紫萱猛得抬頭,看著皇后張開嘴巴說不出一個字來。
「丁老將軍托本宮問你一句——可否願意回丁家?只要你肯點頭,丁家以後一切由你做主。」皇后的目光平靜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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