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凡來到這間屋子的時候,發現女人已經暈死過去。
用手探探她的鼻息,發現還是活的。
遇到我算你命不該絕,衛凡歎了口氣,走過去將女人扶起來,背到床上。[搜索最新更新盡在.;要是一般的醫生看到宋玉的樣子,別說救她了,估計早就被嚇得奪門而逃了。
此時的女人,已經不是正常人的模樣了,不僅面部全部變紫,連皮膚也變成了一種詭異的暗灰色。最特別的是那雙手。
衛凡清楚地記得,前幾天這雙手在自己身上遊走的時候,還是像青蔥一樣柔嫩細膩,通透美麗。可是如今,它就像那些恐怖片裡綠毛殭屍的四肢一樣。衛凡打了個冷戰,要是現在這雙手突然動起來摸自己一下的話哎,簡直不堪設想!
作為一名出色的醫生,衛凡不止依靠道家決救人,他還有滿腹經文的醫學知識。
宋玉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一半,這個女人肯定是快要命不久矣了,所以他出門時也稍微做了一些準備。
只見他立刻打開自己帶來的醫藥箱,那東西是香翠翠還在的時候請工匠做的。衛凡覺得它俗不可耐,可是香翠翠對它卻像寶貝一樣,還說什麼小藥箱子很可愛。這女人!衛凡實在不知道這木匣子哪裡就他媽可愛了。
不過衛凡現在覺得,這東西還挺實用的。最起碼衛凡得知宋玉出事的時候,不用手忙腳亂的卻到處找工具藥材,他只需要拿幾件必備的東西塞進藥箱,然後帶著它一起來就行了。
麻利的將箱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擺放好,有不知名的液體,聞起來很臭的塊狀物,紗布,棉球,還有各色各樣的小瓶子
衛凡從懷中摸出一把小刀,寒光閃閃的,很鋒利的樣子,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托起宋玉那對玉手,然後刀尖向每個指頭輕輕戳去,直到將十指都割破,再用力按住女人的手腕。霎時,一股散發著惡臭的深紅色黏稠血液像斷掉的井口一樣,噴射出來。
一時間,房間竟然沖滿了這種難聞的氣味。
依法炮製,衛凡將女人的十個腳指頭也一樣割破,盡量放出她身體裡的毒血。
給女人服下各種顏色的藥丸,將不同的液體混合,然後嘴對嘴的喂女人吞下,拿出銀針封住她身上的各個重要穴位
衛凡覺得自己很忙,也很累,但他不能停,因為他明白,女人的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額頭大顆大顆的汗滴不停往下掉,要是陌生人看見女人的頭髮,一定以為她是剛剛洗了頭的,可是只有衛凡心裡清楚,是自己的汗水打濕了她的秀髮。
當衛凡最後用內力將那一塊很臭的塊狀物體化開,滴在女人的眼裡後,女人終於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衛凡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面部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雖然很蒼白,但是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恢復血色的。
不!不對勁!
衛凡突然察覺到女人的面上有一絲很輕微的紫痕,並且這條紫痕像是活著的蚯蚓一樣,在女人的臉上左突右竄,看方向,似乎是想要衝破阻礙,直接進入女人的大腦。
不好!
衛凡心裡大叫一聲,然後就奮不顧身的趴下身體,猛的一用力,深深地吻住了女人依然有些發白的唇!
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上強吻,宋玉先是吃了一驚,但她也沒有反抗。這個挨千刀的,就算想要也不用急著現在嘛,自己剛剛中毒,身上哪來的力氣?又怎麼能夠盡興呢?
可是她這種想法馬上就煙消雲散了。
因為她感覺到,衛凡這一吻不僅霸道無比,而且充滿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巨力。彷彿衛凡吻她,是為了將她的心臟從她嘴裡吸出來一般。
宋玉感到自己的面部像是被人用一千、一萬根針在扎一樣。她痛苦的想要推開男人,可是男人死死地壓著她、抱著她,再加上她剛剛解毒,身上確實沒有多少力氣,所以就算拚命掙扎,也只是無濟於事。
突然,宋玉感到自己不那麼疼了!
不!不僅如此,她甚至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衛凡推開宋玉的身體,雙手抱著頭痛苦的倒在地上,他趕緊掙扎著拿起那把小刀。
敕的一聲,手指頭被割破的聲音。
衛凡從藥箱拿出一些藥丸,全部倒出來吞進了肚子裡。然後忍著劇痛坐在地上,像那些武僧一樣打起坐來。
宋玉清楚地看到,衛凡被割傷的手指頭很快流出了很多的血。剛開始還是鮮紅的,然後就慢慢變成了深紅色,最後變成了黏稠的黑色。
撲通一聲,衛凡打坐的身體直直的倒了下去。
「喂!喂!你沒事吧?」宋玉伸手將男人往自己懷里拉,她現在也還沒有完全恢復,連站起來都有一點困難
衛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依偎在宋玉的懷裡,頭枕在她的大腿上。
「你醒啦?」宋玉開心的問道,臉上很是激動。
「嗯。」衛凡有氣無力的回答她。「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半夜,你暈過去三個多小時了。」宋玉似笑非笑的看著懷裡的男人。
「半夜?」衛凡自顧自的摸了摸腦袋:「豈不是很好做那個?」他一臉壞笑的看著宋玉。
「你呀!」宋玉伸手用力的在他頭上指了一下「滿腦子想些不正經的東西!」
衛凡慢慢從她腿上爬起來。
「你不多躺會嗎?」宋玉關心的問道。
「不了,我要回去。那個女人說了,明天她一大清早會跑到我那裡去的。」
「是那個上官婷婷嗎?」
「不是她還有誰?」衛凡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當宋玉這麼問他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
儘管早已經猜到衛凡口中的她指的是上官婷婷,可是聽他親口說出來,宋玉竟然有些莫名的失落。
她輕聲『噢』了一聲。「那你在乎她嗎?」她繼續追問。
「呵呵,在乎,當然在乎!她就像是我生命力的一縷陽光,呵呵,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