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大的口氣!他存不存在無所謂,但是你首先必須把人給我放了!」人未到,聲先至,衛凡一聽聲音就知道,這又是一個練家子。
陳志平看著面前兩個和自己一樣一身黑衣的男人,雖然感到很奇怪,但也並沒有多吃驚。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讓我放人!告訴你們,今晚這裡所有的人,都要……死!」說完,他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迅速掏出一把手槍,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指著衛凡。而黑風黑雨兩兄弟也極其配合的拿出自己的槍來,分別對準了新來的兩人。
「少主,這兩人好像就是那天在醫院破壞我們好事的人,他們的聲音我能聽得出來。」黑雨慢慢向陳志平靠近向他解釋,但是手上的槍卻還是瞄準了原來的方向。
「呵呵,好啊,沒想到我要找的人竟然一次性全部到齊了。說!你們兩個受何人指使敢從我們手上搶人?」陳志平哈哈一笑,對著面前的敵人大聲問道。
三天前他派黑風黑雨兩兄弟去醫院劫持許楓的時候,被這兩人給破壞了,這幾天他正愁沒辦法向自己的父親交代,沒想到敵人竟然主動出現了,並且現在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這怎能叫他不高興?
「你最好還是不要打探我們名字,因為知道的人都已經成為了屍體。」其中一個新來的黑衣人沒有理會陳志平的話語中的陰狠,反而平靜的說道。在他們心裡,自己的名字只有一個人能喊,也只有那個人才夠資格喊!
陳志平聽了對方的話,也沒有多大的意外。略微一愣後,便繼續問道「我倒想看看,今天我會不會成為一個特例?」
「特例?你不會成為特例的。」黑衣人嘲諷的回道:「就算是你的老子陳北斗親自前來,也不會成為特例的。」他的聲音平靜如水,語氣沒有一絲波瀾,但是讓人聽後,卻莫名的感到背後有一股冷氣。
陳北斗!這個名字……陳志平開始感到有些不安了,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父親的名字,並且還敢說出這樣的話!看來敵人早就將自己的老底摸清楚了,所以才胸有成竹的來找自己要人的。
只是不知道,對方找自己要人到底有什麼目的?讓他們不惜幾次三番的和自己作對。
而且之前對方先在醫院從自己手上奪走了許楓,現在又要來搶許雯,這一切都讓陳志平有點頭大。他自問面前的這兩人自己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老爹曾經得罪過別人?
不等陳志平細想其中的原因,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黑衣人的同伴開口了。
「如果你不想那個姓胡的女人死的話,最好馬上將你手上的人放了。不然的話,你就等著給她收屍吧。」另一個黑衣人見同伴還在和陳志平囉嗦,明顯已經不耐煩了,竟然直接就亮出了底牌。
「姍姍在你們手上?」
「沒錯,只要你按我們的要求做,我保證會將她完好無損的交還給你。如若你不聽我們勸告的話,後果你自己想吧。」黑衣人說完,就拿出一個鐵箍一樣的東西,慢慢向陳志平走過去。
見到敵人向少主人走過來,黑風黑雨兩兄弟表情一怔,想要開口喝止。可是陳志平卻像沒有看見一樣,這讓兩兄弟原本打算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真的是姍姍的手鐲!」陳志平摸著黑衣人遞過來的鐲子,那上面有兩顆小小的鈴鐺,輕輕一搖,鈴鐺發出叮鈴鈴的清脆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突然,陳志平的手上好像還摸到了什麼東西。細細的,用手指一捻,麻酥*酥的,原來是一根女人的長頭髮。陳志平知道,這是對方故意拿來好讓自己確認身份的。
他在心裡苦笑了一下,對方大可不必這麼做,因為這個手鐲是姍姍從不離身的,就算睡覺她也會帶著它。所以只要看到這個手鐲在對方手裡,他就已經百分百的相信姍姍也在對方手中了。
忽,陳志平放下了拿著槍的右手。「把人交給他們」,他對黑風黑雨兩兄弟吩咐道。
「可是少主,這是主人吩咐的任務,不容有差啊,而且……」
「我叫你放人你就放!出了什麼事我自己負責!」兩兄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志平粗暴的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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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雯雖然被綁住手,嘴巴也被堵住了。但是她的耳朵還能聽見。一直等到黑風將她解綁的時候,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沒事吧?」黑衣人問她,不帶絲毫感情。
「沒有。」許雯搖了搖頭,又看向衛凡。為什麼這句話不是他問的呢?她的心開始隱隱作痛。
衛凡見許雯朝自己看過來,向她勉強的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其實不能親自從陳志平手上救出許雯,衛凡的心裡也是有點遺憾的。但總算最後的結果還不錯,最起碼許雯不用被陳志平帶走了。天知道陳志平要抓她去做什麼?
見許雯望向衛凡,黑衣人也跟著看了他一眼。衛凡不懼他死人般的眼神,轉過頭也向對方望去。目光堅定,像似要將黑衣人看穿一樣。
黑衣人皺了皺眉頭,終究沒有說什麼。
「你真的沒事嗎?他們沒有在你身上下毒之類的?」黑衣人的同伴還是不放心,再次向許雯求證。
衛凡聽到這話的時候,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說這話的人。
你以為人人都像我這樣,能在無形之中下毒害人的麼?
「沒有。」許雯收回看向衛凡的目光,很肯定的再次搖了搖頭。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個新出現的黑衣人要救自己,但是對方這樣問,她就覺得他們不是來害自己的。
「那就好。」黑衣人的同伴一邊說一邊快速靠近許雯,順手在她脖子接近肩胛骨的地方輕輕點了一下,許雯就這樣毫無知覺的倒了下去,黑衣人的同伴及時用手摟住了她的腰,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
「你想做什麼?」衛凡大聲質問這個色膽包天的人,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對自己的女人動手動腳————在衛凡眼裡,只要和他有關係的女人,未來都有可能成為他的女人。
他雖然也知道黑衣人的同伴只是點了許雯的昏睡穴位,讓她暫時昏睡了過去。但是對方這樣做,還是讓他的心裡有點擔心。況且他到現在,連對方的來路,動機是什麼都不知道。試問,他又怎麼可能讓對方這麼輕易帶走許雯呢?
「你們想把許雯姐帶到什麼地方去?」見許雯暈了過去,上官婷婷也著急了。
黑衣人的同伴轉身看向衛凡,以及他身邊的這個『小』女人時,臉色極其陰鶩。「你不要多管閒事!」
「不說清楚,這個閒事我管定了!」衛凡毫不畏懼的挺身而出,攔在正欲離開的二人面前。以他的武功,可不會害怕這麼區區兩個來歷不明的人。
背著許雯的男人掃了一眼攔住自己的年輕男人,嘴裡輕蔑的說了一句「不自量力!」,然後就想要對衛凡出手。
「算了。」他的同伴及時擋住他迅速揮出的手臂,看向了衛凡。其實他也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許雯的朋友,自己二人在他面前毫無理由的帶走許雯,任誰都不會這麼輕易罷休的。
所以他準備解釋一下,雖然這不符合他做人的習慣————他們做事從來不會向別人解釋。但是他還是想要解釋一下。
那個男人交代給他們的任務,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許雯毫髮無損的平安帶回去。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也不想和衛凡浪費過多的時間。
「你不要著急,我向你保證。我們帶這位姑娘走只是另有其他目。但是你放心,我們絕不會傷害她的。並且最多兩天,兩天之後,我們就會將她完好無損的放回來,這樣總可以了吧?」他輕輕的對衛凡說道,那聲音和之前的簡直判若兩人,就連上官婷婷聽了也覺得全身都快要起雞皮疙瘩了。
明明長得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為什麼說話要這麼柔聲柔氣的呢?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衛凡不依不饒。
「因為你沒得選擇。」黑衣人也不著急「要是沒有我們的話,現在這個姑娘就在別人手中了。我敢肯定,對方一定不會向我們這樣和氣的與你說話。」
衛凡明白黑衣人口中的『對方』指的是陳志平等人,一時竟不好再說些什麼。
「好了,多餘的話我不想說了,我們這就離開。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吧。」黑衣人說完,便向同伴使了個眼神,他好像料定衛凡會放自己離開一樣。
二人當即不再有絲毫耽擱,迅速消失於這片讓人恐懼的林子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