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華盛頓,一所極其簡樸的老屋外面,四個身著西服的紳士表情嚴肅的守在門口。這其中任何一個人拿到t台上去走一遭,都可以讓億萬少女尖叫。他們之中年齡最高的也不過三十來歲,最小的頂多二十四,可卻無一不透露著成熟穩重,臉上寫滿了與他們這個年齡段不相符的精煉。可是不知為什麼,這幾人卻心甘情願的給別人當看門狗。
老屋裡面,一個戴著半邊骷髏鐵面具的女人,正端坐在一張檀木製成的椅子上,她的頭髮不長,倒挽在腦後,就像是農村婦女*幹活時的裝束。露出的剩餘半張臉白淨嫩滑,且無比精緻,竟比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還有貌美。身穿著一件紫色長袍,上面印有格子紋狀的曼陀羅花。一雙從袖子裡伸出來的芊芊玉手分別放在椅子的兩邊扶手上。腳上是一雙90年代特有的帆布繡花鞋。
屋內的擺設不多,除去女人坐著的一把椅子,另外還有三把放在離她不遠的對面,三把椅子的旁邊是一個茶几,也是那種很古老的樣式,就像是中世紀的歐洲貴族用來招待客人的工具。
整個屋子裡東西屈指可數,讓原本寬敞的空間看起來空落落的,但是卻也不失簡潔。有的時候,東西多了未必是就好,因為會給人帶來一種雜亂的感覺。
就像殺人一樣,你全身帶著刀槍斧頭上陣,也許還沒出手就被敵人大卸八塊。但是只要你武藝學得精湛,說不定一把小刀,也能成為你的殺人利器。
趙飛燕一下飛機,就立刻往這個小鎮上趕來。
她收到的消息就是讓她來這座鎮上的。雖然她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但根據她比特務還要熟悉的敏銳嗅覺————這種嗅覺不是指的用鼻子聞,而是用心去感受,感受死亡的味道。再加上消息上顯示的很明確,所以趙飛燕沒用多久,就來到了村子口。
這個村子從遠處看似乎是與世隔絕的,只有一條很窄的進村路線,像溝渠一樣。所以就算是一輛摩托車也很難得開進去。村子裡依稀種了一些樹,可是葉子都已經凋零了。不過卻還有很多小屋林立著,但大多都破敗不堪,少數幾個稍微好點的也很難入眼。讓人第一眼見到它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的想,它可能早就已經被世人拋棄,成了一個死角吧。
不過趙飛燕是不會這麼想的,她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她反倒覺得,這裡的佈局雖然很差,反而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倒不失為一個秘密據點!當然,這個據點是用來幹什麼的,就只有那些躲在這裡的人才知道了。
站在村子口,趙飛燕歎了口氣。哎,人生易逝。一轉眼,將近二十年就過去了。不知再見到故人時,是否已經面目全非?
趙飛燕一邊走,一邊留心觀察著村子裡的動靜。她發現,這個村子還真是有人住的。因為偶爾還會有一兩個老人或者中年婦女端著一盆水潑到門口。那些水一濺到地上,還有嘶嘶嘶嘶的熱氣冒出。這麼冷的天,看來是那些農戶人家用來洗過菜的水吧。
趙飛燕裹了裹衣領,繼續向前走。知道這不是一座死村後,她就更要小心了,不然被別人發現一個陌生人進村,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特別是像這種遠離城市,遠離現代文明的古老村落,對陌生人更是格外小心。
好在因為天氣實在是太冷,所以出來活動的人不是很多,偶爾有一兩個,也都是匆匆忙的在趕路。估計是想快點回家,好生火取暖吧。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趙飛燕的腳底都發熱了。不過她一點也不覺得累,因為目的地就快到了。
趙飛燕停留在一座古樸的老房子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裡的佈局————其實也沒什麼佈局,只不過是一座看似廢棄的屋子而已。前後左右各看了一下,發現沒有人看著自己。趙飛燕走上前,輕輕地叩了叩門上的獅子頭拉環,共三下。
沒有人?不急,再輕輕叩兩下。
還是沒人?不行,再重重的叩四下!
『咯吱』一聲,沉重的木門發出一聲難聽的怪叫,打開門的是二十幾歲的年輕小伙,長的英氣逼人,穿著黑色的西裝,雙手交叉放在前面,一對雄鷹般的利眼緊緊的盯著趙飛燕,眼神中充滿了警惕,不善的問道:「你是什麼人?敲門有事嗎?」
趙飛燕初一見到少年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飽含著濃濃的殺氣,饒是她曾經身經百戰,心底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個少年給人的感覺並不像是一個活人,更像是一個恐怖的木偶人,一個代表著死神的恐怖木偶人!彷彿只要多看他幾眼,你就會悄然死去一樣。這讓人不得不忽略他那張英俊的臉。
但趙飛燕畢竟是經歷了太多事情的『老』人,以前跟著那個女人的時候,她不知曾經多少次與死神擦肩而過。所以她很快平定了起伏的心情,面上毫無波瀾,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右手握成拳的慢慢抬起,當抬到與雙眼齊高的時候,猛然一鬆拳,一個用紅色絲線連著的淡綠色東西忽的從拳頭中墜落下來。
趙飛燕的中指上拉著紅線的另一頭,不讓淡綠色的東西掉落在地上。
沒錯,這塊渾圓的小東西就是一枚玉珮!
當看清趙飛燕手中的玉珮時,年輕男子臉上明顯的動了一下,閃過一絲疑惑。然後他從腰間也摸出一個小東西。正是和趙飛燕手上一模一樣的玉珮!
這下他再也沒有任何疑慮了。「請進!」年輕男子一彎腰,對趙飛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但臉上仍是毫無表情。
驗明了身份,趙飛燕也不再理會年輕男人,而是快速踏進老屋。又是『咯吱』一聲,年輕男子在她身後關上了門。趙飛燕懷疑,這塊木門還能經得住幾次這樣的『打開——關上』?
趙飛燕沒有回頭,而是徑直的向前走,又來到一所簡樸的老屋外面。她發現,原來這是一個『屋中屋』,外面的門只是一個驗明身份的東西。就像剛才她先是在門上輕叩三下,兩下,然後再重叩四下一樣。
而進了屋子,裡面還有十來間屋子。
趙飛燕面前的老屋,還有三個男人守著,他們無一不是和剛剛開門的那個年輕男人一樣————身穿黑色西裝,雙手交叉放在前面,表情死板嚴肅!
這三個人見到趙飛燕的到來,不聞也不問,甚至都沒有轉頭看她一眼。
「請!」就在趙飛燕還有些許猶疑的時候,身後的年輕男人已經走到她跟前了,並且又重新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趙飛燕輕輕點了點頭,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再關上門。至於門外的四個男人接下來會做什麼,趙飛燕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規規矩矩的守在門口了,就像今天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
「你來啦。」女人聽見關門聲後淡淡的說道,並沒有轉身,還是那樣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趙飛燕走上前,見女人還戴著半邊面具,出聲問道:「娟姐?」
「你還是叫我美娟吧,你我二人之間不用那麼生疏客套,坐吧。」女人沒有回答趙飛燕的問話,而是用手指了指對面茶几旁邊的另一條椅子,輕輕的說道。雖然語氣聽著很隨意,但卻不容置疑。
趙飛燕也沒有拘泥,走上前將椅子搬到女人的旁邊坐了下來,她知道女人千里迢迢的找自己來,肯定不是為了敘舊,一定還有其他什麼要交代自己的事情,所以她也不急著說話。
「你對我把你從國內召回來沒有任何疑問嗎?」女人開口,還是那樣語氣輕淡,好像在訴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有,但我知道你一定會告訴我的。」趙飛燕是少有的一個敢直接稱女人為『你』的人。
「嗯,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沒有變啊————不僅容貌沒有改變分毫,就連脾氣性格,也都和當年一樣。」
「你也是一樣,還是和當年那樣美,性格也沒有改變多少。」
女人聽見趙飛燕稱自己美的時候,再也保持不了之前的鎮定了。開口咆哮:「美?我美嗎?我這個樣子還能叫美嗎?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生活在陰影之中,生活在痛苦之中?」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外面的四個男人聽見了,心裡都不禁顫動了一下。
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這四個人和女人一樣,也再不能像之前那麼鎮靜了。在他們的記憶中,夫人一向都料事如神,鎮定自若。就算遇到敵人拿槍抵住自己的頭顱,她也不會擔心分毫!可是剛才這個女人進去後,夫人竟然立刻就如此生氣,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四人心中雖然充滿疑問,也有點害怕,但卻絲毫沒有推門而入,進去看看的意思。因為除了夫人的吩咐,他們是萬萬不敢私自做主的。
別人也許不明白他們四個男人為什麼會如此害怕一個女人,但他們幾個心裡卻像明鏡一樣。這個女人就是死神,她擁有死神的力量,死神的狠毒,死神的無情。
不!應該說,就是死神,也比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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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人冬天從來不凍手,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手凍了一大片,又癢又疼,昨天萬不得已去了醫院,醫生給開了一些藥敷下,所以才沒有碼字。
為了補償大家,今天偶決定不顧醫生的吩咐————奮鬥碼字,還請各位能原諒偶的苦心。今天將爆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