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雷蕭克哭了?
金勳也拿著兩人的衣服從後面趕了過來,嘴巴裡還生氣地說著:「蕭克!你不要胡鬧了,你這人今天怎麼回事啊……」
突然看到了前方的藍海心和白莎莉,金勳也怔住了。
好啊,老天真夠刻薄的啊,讓蕭克直接碰到了他在乎的女人。抓個嫖妓的現形!
雷蕭克醉醺醺的腦袋轉了好幾圈,才想起來將兩個女人拋開,他緊張地看著藍海心,向前邁了半步,「海心,我其實……」
我其實是被你氣的,才會墮落到想要隨意拿女人開涮……這話還沒有機會開個頭,就被藍海心直接嗆住了。
「好,很好。雷總的夜生活,確實有夠豐富。繼續。您繼續哈。」
藍海心咬著牙,笑著,手指甲卻暗暗掐進了田家賀的皮肉裡。
疼得田家賀幾乎要跳起來。
「家賀親愛的,咱們走,回咱們家,滾床單去!」
藍海心拍了拍抱著她的田家賀,發著狠說道。
田家賀大腦又懵了。
滾床單?
天哪,藍海心你就拿我當做擋箭牌吧,早晚我要被你害死。
藍海心的話,讓雷蕭克直接一張臉變得煞白。
白莎莉左右看看,焦急地說,「好了好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趕緊的走。」
看病才是第一位的嘛,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白莎莉推著田家賀往外走去,雷蕭克一直目送著人家幾個人的身影消失,他那才失魂落魄地呢喃著,「阿勳,她說什麼?我沒聽錯吧?她說她去哪裡?她要幹什麼去?」
金勳咬了咬嘴唇,沒有回答。
藍海心也真夠狠的!
雷蕭克轉頭,看著金勳,金勳扭過去臉,沒有直視雷蕭克。
雷蕭克左右晃晃頭,皺著臉,「她說什麼?她要和那個小子滾床單去?md!這個娘們到底想幹什麼!老子想殺人!殺人!」
叫罵著,雷蕭克就瘋子一樣,狠狠地踹著牆,用拳頭捶打著牆。
雷少借酒發瘋,嚇壞了那兩個小丫頭,人家都抱著頭恨不得縮進地裡去。
金勳也不言語,就那樣看著雷蕭克發瘋發狂,等到他發洩夠了,金勳才過去,抱住了他。
「好了,該回去了,很晚了。」
金勳拖著雷蕭克向外面走,雷蕭克就像是個傻子一樣,怔怔地睜著眼睛,木呆呆地被金勳拖了出去。
「咦?怎麼就這樣走了?不是準備好了豪華臥房了嗎?選好的女人呢?我說金少,雷少。今晚不是不走了嗎,怎麼又要走呢?誰惹你們不高興了嗎?」
五哥揉著眼睛跑了過來,一臉的納悶。
小弟都傳話給他了,說雷少選好了兩個妞,房間都給他備好了,估計今晚要顛鸞倒鳳有的搞了。
金勳陰著臉朝五哥擺擺手,都不想讓他靠近,隔著幾米使眼色,說:「五哥啊,蕭克累了,改天再說吧。」
金勳難得的陰鬱臉色,嚇到了五哥。
他站在幾米外,有些呆,木訥地點點頭,「哦,哦,是這樣啊,……那好,改天給你們備點上等的貨色,等著你們來玩啊。」
不敢接近過去,因為金勳那不好看的臉色。
五哥悄悄往雷蕭克的臉上看了看。
雷蕭克臉色煞白,頭髮有些凌亂,他垂著腦袋,一身的頹喪和蕭索,整個人顯得呆呆的。
汗了。到底這會子發生了什麼啊,雷少怎麼會這副光景?
金勳將雷蕭克拖上了他的車,然後駕車離去。
雷蕭克一直垂著腦袋,隨著汽車的晃蕩輕輕晃著身子。
金勳瞇著眼睛開著車,也不言語。
汽車上,一時間非常靜謐。
突然,金勳聽到了詭異的抽泣聲。
他心頭猛一跳,嚇了一跳,遽然轉臉去看,差點將汽車開到溝裡去。
媽呀!他沒看錯吧?
蕭克竟然在掉著眼淚抽泣?
太太太嚇人的景象了!
雷蕭克多久沒有哭過了?
他都不記得這小子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了。
「蕭克,你別這樣……」
「嗚嗚,她真夠狠心的,她簡直不把我放在心上,她轉臉就可以跟其他男人上床,嗚嗚嗚……」
雷蕭克截斷了金勳的話,再也撐不住勁了,一面用手捂著臉悶聲哭著,一面嗚嗚嚕嚕地說著。
「蕭克,其實女人吧……」
「我對她多好,我從來沒有這樣寵過哪個女人,她要什麼,一句話,我就給她辦到,她要星星,我不給她月亮,連床上我也聽她的,她喜歡什麼姿勢我就照顧她……嗚嗚,還要我怎麼樣做……」
金勳瘆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將車速放慢,悠悠地開著,在濃密的夜色裡,緩緩前行。
「蕭克,興許她也是說氣話呢?」
「她才不會!她藍海心沒有不敢做的事!她上一個男友都讓她抽了兩巴掌,和那個男友沒分幾天就和我好上了,她什麼事不敢啊?」
金勳被雷得嘴角直抽,「想不到藍海心那女人太挺花哨,真開放啊,我以為你是她第一個男人呢!」
「這倒是無所謂,問題是,這次我和她吵架,就是因為一句話的事,難道兩個人這麼好的感情,說斷就斷嗎?太狠心絕情了吧?」
「既然她無情,那你就無義啊,你還理她作甚,她又不是什麼天仙美女,這世界上比她好的女人遍地都是,你個堂堂的雷大少爺,你還愁沒好女人睡?可笑死了你!」
雷蕭克抽了幾張紙巾抹著眼淚,「我就是生氣,她憑什麼說放下我就放下我!好歹也是處了好一陣子的人,床上也配合的很好,為什麼說丟下我就丟下我!」
金勳也無語了。
貌似蕭克走進死胡同了。
過了一陣子,雷蕭克好容易不吭哧了,情緒也穩定多了。
酒,醒了一半。
眉宇間的愁緒,卻更加多了幾分。
金勳忍不住說,「我聽默天說,你和她交往的時候,你也沒閒著,你不是還和幾個女人同居了嗎?」
雷蕭克頓時渾身一凜,直直地看向金勳,質問他:「怎麼著?阿勳,難道你也認為,我雷大少爺只能和一個女人上床嗎?我和藍海心交往時,我確實也和別的女人有染,不過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們這樣的男人,哪能只有一個女人呢?我和那些個女人只不過就是逢場作戲,沒有什麼感情……」
金勳打斷了雷蕭克的囉嗦,「蕭克,我覺得吧,如果我真心喜歡一個女人,和她在一起的話,比如,如果我和紅玉能夠在一起交往,我絕對是不會同時和別的女人亂搞的,真心喜歡一個女人,再這樣做,就會愧對你喜歡的女人。我不知道你會怎麼想,反正我是這樣想的。」
雷蕭克怔住了。
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好久,他才蕭索地呢喃:「你小子怎麼和默天一個說法了。」
而藍海心被田家賀送上汽車,她就開始嚶嚶嗡嗡地哭泣了。
白莎莉陪在旁邊,以為她是身體發燒難受的哭,就勸她:「好了好了,發燒時候是有點難受了,馬上就好了,到了醫院,打一針退燒針,一會兒就不疼了。別哭了啊。」
田家賀沒有說話。他猜測,藍海心哭泣,絕對不是因為發燒疼痛。
是因為那個姓雷的男人吧……
田家賀一想到這糾結的兩個人,他就疼得心底亂抽。
到了醫院,田家賀抱著藍海心進了急診。
診斷完,掛上吊瓶之後,藍海心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唉,可憐的丫頭,發燒了還喝酒,簡直是不要命了。」
白莎莉用毛巾給藍海心輕輕擦著臉。
即便睡著了,她的眼睫毛仍舊沾染著很多淚珠。
田家賀坐在病床邊,直直地看著藍海心的睡姿。
她睡著了的時候,真好看。
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一點睜開眼睛時的囂張跋扈都沒有了。
讓人想要好好的保護她,憐愛她。
「我說你呢,你聾了還是啞巴了?喂,田警官!」
「啊?什麼?你說的什麼?」
田家賀被白莎莉拍打了一下,他那才一個激靈,醒悟過來。
撐大純淨的眼睛,看著白莎莉。
白莎莉瞪了田家賀一眼,歎口氣,說:「你是個男人,你應該懂得關懷女人才是。我不知道你和海心怎麼回事,不過海心和你在一起喝酒,你就要承擔起她的責任,你瞧瞧,她都發燒了,你還讓她喝酒。」
「不是我讓她喝的,是她心情不好,非要拉著我喝酒,我原來可是從未酗酒過。因為她,我都一天沒有上班了,專門請了假。」
田家賀一肚子委屈。
「唉,也不知道海心和雷少爺怎麼了,兩個人怎麼像是陌路一樣了,愁死人了。」
白莎莉托著腮幫,坐在病床的另一邊,也看著藍海心。
後半夜了,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田家賀已經趴在床邊上睡著了。
白莎莉也是托著腮幫,小雞點米一樣地打瞌睡。
轟轟轟……外面走廊上一陣混亂,將白莎莉給驚醒了。
「怎麼了?」
她自言自語著,伸了伸疲乏的懶腰,揉著眼睛走到了病房外面。
走廊上一群群人急急地往急診湧去,看上去很混亂。
「咦?你怎麼在這裡?」
突然,白莎莉被人推到了牆根處,問著她。
一片熱氣湧到了白莎莉的臉上,讓她的瞌睡蟲一下子都轟跑了。
「嗯?」
白莎莉瞠目,抬臉,和急急喘著的劉逸軒對上眼。
劉逸軒!!
真是……冤家路窄啊。
在醫院裡陪著朋友打個吊瓶都能夠遇到這個賊人,可惡啊。
「你怎麼在醫院裡?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病了,不舒服?」
劉逸軒有些擔憂地觀察著白莎莉。
「我呸你的烏鴉嘴!你少咒我了,我還沒那麼孱弱!壞東西!」
白莎莉翻了翻白眼,推開了劉逸軒放在她肩上的手。
劉逸軒怔了下。汗死了,這女人,說話還真是不留情面。
「你沒事就好,不過,這個點了,你為什麼在醫院裡?是你的家人,還是同學不好了?」
白莎莉看著別處,淡淡地說,「我朋友生病了,我過來陪陪她。」
「那你明天還繼續上學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
白莎莉看著劉逸軒,心底想,你劉大司令員的兒子管我這個小老百姓幹什麼。
「明天還是請假休息吧,晚上熬夜對身體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