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病了?
「紅玉,朱莉安娜想要嫁給我,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歐洲黑幫的當權者。我父親很希望她能嫁入陳家。我當然不會讓她嫁給我。不過,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只有假裝和你分手了,不喜歡你了,然後找到了王芬芬,讓王芬芬來當替罪羊,讓她替你擋住所有的不安因素。我用我的腦袋向你發誓,我絕對沒有碰過她們倆,一次都沒有碰過!你也看出來了吧,我剛才要你時,是多麼的急迫,我真的沒有動她們。因為,我喜歡的人,只有你。」
陳默天的解釋,讓肖紅玉直接傻了眼。
她的世界太單純,太簡單,她根本就無法想像到,事情的本質會是這麼曲曲彎彎。
「可是你和王芬芬那麼浪漫……」
「是的,我就是為了讓朱莉安娜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王芬芬身上,這樣你才會安全。」
一場臨時襲來的情愛,一番剖析的解釋,讓肖紅玉的心情,突然從抑鬱轉成了晴朗。
陳默天喜歡自己。
只喜歡自己一個人!
他和王芬芬都是做戲,是為了保護她……
肖紅玉偷偷笑了下,故意賭氣說,「哼,你騙人!你肯定親過王芬芬吧?親是一定親過了的!」
「真沒有!我幹嘛要親她啊!看著就討厭。」
「我才不信呢!」
「我發誓!」
「別發誓了,你發誓有癮啊?」
肖紅玉已經在陳默天的懷裡笑起來了。
陳默天捏著肖紅玉的粉臉蛋,問,「丫頭,你是不是真的愛上我了?」
肖紅玉翻翻大眼睛,故意惡劣地說,「哦,我其實還沒有想清楚呢,讓我再想想吧。」
「好哇,肖紅玉,你竟然耍我玩,是吧?看我怎麼教訓你。」
陳默天朝他手心裡哈了幾口熱氣,就伸向肖紅玉的胳肢窩撓起來,嚇得肖紅玉蜷成一小團,咯咯笑著。
正玩鬧著,肖紅玉突然皺起小臉,嗚呼哀哉起來,「嗚嗚,肚子好疼啊?脹死了啊!」
她剛剛的肚子疼又明顯起來,真是奇怪了,剛剛和陳默天搞那麼激烈的運動時,都不疼了,怎麼現在又疼了?
陳默天刷一下白了臉,「怎麼回事?是不是我剛才弄得太深了?弄傷你了?」
肖紅玉哪裡還有說話的力氣,疼得額頭直冒汗,搖著頭,眼淚飛舞。
「怨我,都怨我!我就是頭種馬!我因為洩火,竟然都不顧你身體,我該死!」陳默天痛心地反省著,用拳頭敲打著自己腦袋。
他著急地抱起來肖紅玉,向外面衝去。
劉逸軒嚇一跳,看到陳默天懷抱著肖紅玉從裡面衝出來,他都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
「默天,她怎麼了?」
「快!準備車!去醫院!紅玉肚子疼!」
「啊?好的,好的!」
劉逸軒也跟著陳默天向外走,默天走得很快,劉逸軒以及需要小跑著太能夠跟上。
在大廳裡的白莎莉看到了肖紅玉,也是嚇一跳,迎過去問:「紅玉怎麼了?幹嘛去這是?」
陳默天連理都沒空理白莎莉,直接衝出了夜魅。
連五哥在那邊使勁笑著搖著手打招呼都沒有看一眼。
弄得五哥一臉尷尬,摸著鼻子問身邊的小弟:「我最近沒有得罪陳少吧?」
小弟眨巴下眼睛,想了下說,「貌似是沒有。」
「祖奶奶的!什麼叫貌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五哥一拳頭打在小弟腦袋上。
那個倒霉的傢伙捂著腦袋,嗚咽,「五哥……您沒看到嗎,陳少懷裡抱著那個金少的馬子呢!」
「啊?」
五哥那才使勁去揉眼,追著看。
擦冷汗,「這兄弟情深都到了這份兒上了,連女人都可以分享著用了。這境界,真是……」
接著,就看到劉逸軒向外跑,還有個女人拉扯著劉逸軒的袖子,糾纏著。五哥大駭,撐大老眼,驚歎:「天哪,我們夜魅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啊!這個白莎莉勾搭上劉少了?行啊!」
醫院裡,一群醫生在裡面給肖紅玉會診。
外面,陳默天焦急地來回踱步。白莎莉坐在長椅上,撅高了嘴巴擔心地等著。而劉逸軒,看看陳默天,再去看看白莎莉。
他幾次三番想要湊到白莎莉跟前說句什麼,都被白莎莉硬冷的白眼給嚇回去了。老子滴,我劉逸軒什麼時候這麼受人冷遇了?竟然想和個女人說句話,都不行。太沒臉了。
「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為什麼看的那麼久?」陳默天一面急急地踱步,一面用拳頭打著自己的手心。
白莎莉瞟了一眼陳默天,哼了一聲,「現在表現得倒是挺著急,早幹什麼去了。你和別的女人風花雪月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們紅玉?」
陳默天的臉色,陰下來,卻沒有反駁。
倒是劉逸軒嚇得吐吐舌頭,趕緊跑到白莎莉跟前,推了推她,小聲交代:「你別亂講話,別惹默天,了不得。」
白莎莉就煩死了劉逸軒,推了推他,「我的嘴巴長在我臉上,我願意說。你走開!要你管!」
劉逸軒一頭黑線。得,好心沒好報。
「陳總,麻煩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主任醫師走出來,一臉凝重地招呼陳默天。
陳默天瞠目,怔了下,定定神,「嗯,好的。」心跳,不知不覺就開始加快,緊張得不行。
一向以沉穩出名的陳默天,第一次走路都有些不穩了。
白莎莉也一下子站了起來,跟著要過去。被劉逸軒給攔腰攔住了。
「哎呀,你放手啊,你招我幹什麼,我要進去聽聽。」白莎莉急得亂打劉逸軒。
可是劉逸軒就死死摟著她的腰,不讓她跟過去。「你等在這裡吧,有默天過去就可以了……」
白莎莉急得一頭汗,叫嚷著:「他?他算什麼!他又不是紅玉的什麼人!他是個在外面一群女人的風流鬼!他也配!」
刷……陳默天輕輕轉身,冷冷地看向白莎莉。
即便只是淡淡的一束目光,也讓人不寒而慄。
彷彿,樓道裡突然刮過一道淒冷的寒風!
凍得白莎莉禁不住渾身一抖,立刻就安靜下來。
陳默天一臉凝重和煩躁,輕輕啟唇:「安靜。不要影響裡面的紅玉。」
白莎莉呆在當場,一動也不動,徹底忘記了掙扎蹦躂。陳默天……好有氣場啊!幾個字,零星幾個字,就震懾得人,腳底冒涼氣。
陳默天眉頭微微蹙了蹙,顯然,他現在滿心滿懷的緊張和不安。然後,轉身,跟著主任醫師走進了旁邊一個辦公室。走廊裡,頓時留下了一團詭異的寂靜。
白莎莉大睜著眼睛,怔怔地看著陳默天消失的那扇房門。而劉逸軒,仍舊死死摟著白莎莉的腰。這女人,掙扎起來,力氣還真不小,像是一頭牛。「會不會有危險?難道是絕症?或者什麼惡性腫瘤?」
白莎莉好久才悠悠地呢喃著,眼睛裡流淌過恐懼。然後,她很無助地轉臉去看緊挨著他的劉逸軒,輕聲問,「你說紅玉會不會有事?為什麼我覺得,剛剛那個醫生的神態,很像是電影裡演的杯具預兆?」
劉逸軒歎口氣,輕聲勸:「不會的,好人會有好報的……」
白莎莉撇著嘴,眼淚汪汪地點點頭,很無力地將臉臉靠在了劉逸軒的胸膛上。劉逸軒也很應景地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然後,兩秒鐘之後,白莎莉猛然反應過來,猛然抬起腦袋來,猛然瞪著劉逸軒……
然後在劉逸軒還沉浸在方才溫馨相擁的氛圍裡時,白莎莉像是猛虎下山一樣,罩著劉逸軒的臉就狠狠扇去。
沿著劉逸軒的耳朵根打了下去……
「你個混蛋王八蛋!誰讓你摟著我的!你趁火打劫!你吃我豆腐啊!拿開你的豬蹄子!拿開!」
「嗚嗚,打人不打臉,你為什麼打我的臉?」
「就打你臉,就打你!你的臉金貴嗎?你是靠著臉賣錢的嗎?你有臉摟我身子,沒臉挨打啊!」
「我哪裡是故意吃你豆腐,我那不是在攔著你做傻事嗎?剛剛也是你自己靠在我身上的。」
白莎莉被人說到了軟處,臉,紅了紅,仍舊梗著脖子叫:「我那是考驗一下你,試探一下你,結果你還真是沒通過,原來你就喜歡無知少女被你上下其手啊!下流鬼!」
劉逸軒被白莎莉罵得臉上掛不住了,皺著臉氣鼓鼓地說,「你這人,還真是不可理喻!好心給人當了驢肝肺!我告訴你,別說是你,就是超級名模站在這裡,我也不屑去沾她便宜!我劉逸軒,多少年的和尚都當了,我不喜歡女人!」
「你口是心非!你道貌岸然!你偽君子!你不喜歡女人,那你為什麼把我扒光了丟在你家床上,還把我的內衣都給洗了?幹了這麼下作的事情,現在卻又這樣標榜自己,真不害臊!」
劉逸軒捶胸頓足,扯著自己頭髮辯解:「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那晚上那件事是迫不得已,你喝醉了……」
「哦,我喝醉了你就可以趁機這樣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啊?你倒是說說,我怎麼你了?我一沒和你發生男女關係,二沒親你摸你愛撫你,我倒是怎麼你了?我好心把你帶回去有個地方睡覺,好心給你洗乾淨了衣服,讓你第二天可以穿潔淨的衣服,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就把人給說得這麼下流?」
白莎莉瞪著眼睛,看著劉逸軒攤開了手說著,她突然之間沒有了言辭。「哼!不想理你!你別和我說話!我們不認識!」白莎莉扭過去臉,抬高了下巴,翻著白眼。
劉逸軒氣得牙根都疼了,點著頭,「好好好,不理就不理!我也不認識你!」
劉逸軒往牆壁上一靠,抱著自己兩隻胳膊,也扭過去臉。
兩個人這樣子僵持了有兩分鐘之後,劉逸軒首先撐不住了。
他從小就接受「與人為善、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教育,處理事情都是秉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從來不會率先和誰樹敵,也不會將事情推到不能挽回的牛角尖。
這還真是劉逸軒第一次和某個人較真地頂牛。
劉逸軒偷偷瞟了白莎莉一眼,發現那個丫頭仍舊一臉憤懣。
劉逸軒無奈,扯了扯嘴角,又挪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