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比其他人的頭髮長而已,想看就一起看看。」最怕人流淚的相思,一瞄到那神色,唯有舉白旗的份。
端木凌雲、端木凌烈、端木和身形一動,瞬間移到紫被上,搶過烏髮把玩。
「不一樣。」端木凌空扯過自己的一把,身子一挪,靠到床邊頭,一起舉起:「聖主您睡瞧,您的頭髮比我柔順光亮。」
百尺竿頭更近一步。
循序漸近的第二步,又成功。
「我看不出來。」揭眼皮看一眼,相思將兩手交搭在腿上,擠出一抹笑容:「你們有什麼話想跟我說說?如果是之前的那一件事,別開口。」
「聖主,我想。」凌空捏著兩把頭髮,垂下眼斂:「我們都見過聖主孩童時的樣子,那時候,凌空便期盼著有一天能抱抱聖主。」
凌烈、凌雲、端木和默默的垂下頭,拿著一把頭發放在指尖輕纏。
呃,孩童樣?
該不會是沒穿衣服的樣子吧?
「大約是多大的時候?」小心臟一悸,相思臉微微泛紅。
「應該是十歲多一點點,穿藍色衣裙。那個時候的聖主,好小好漂亮。」瞧一眼人,凌空漾起一抹純淨的笑容:「現在的聖主,還是很小。」
還好,不是沒穿衣服的樣子。
十歲多?那是突破王階的時候了?
好吧,她很小,誰讓她總不長個兒呢,一輩子的嬌小玲瓏啊。
「你看起來更小。」心神才鬆了一下,一轉眼,相思又鬱悶了,很不服氣的瞪著那揭人傷疤的傢伙:「你的臉比我還嫩,我懷疑你不足十四歲。」
她很嫩,一張臉就保持在突破王階的那一刻,唯一欣慰的是,因為身材很好,加上額間的圖案,往往讓人忽略她那張臉上的稚嫩。
但是,身材嬌小,看起來真的很小。
有道是忠言逆耳,雖然是事實,不喜歡被人說小的相思,還是不願接受。
「聖主,您不能小看人家。」凌空嘴一嘟,撒嬌:「凌空三千多歲,就是零頭也比聖主的年齡大。人家是還未成年時突破王階,看起來不顯老。」
「你,有三千多歲?」相思眼一瞪,轉向另三人:「凌雲、凌烈、小和,你們多少歲?」
聖主,記住他們的名啦。
三人頓時大喜。
「凌雲年長些,一萬多歲。」凌雲立即回話。
「凌烈九千多歲。」
「端木和一萬一千歲。」
凌烈、端木和緊跟著報數。
呃,這些,還是一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好吧,她最小,年齡小個子小,什麼都小,她沒發言權,沒質疑權,她不說話,總行了吧?
洩氣的一靠床背,相思悶悶的不說話。
「聖主,您看來很累,我給您揉揉肩。」眸子一閃,凌空身形又一移,小手一動,輕輕的按上期待了好久的香肩上。
那一移,已經緊貼相思的右手邊。
幽幽的香味,衝鼻而至。
一剎時,凌空心一顫,小手抖了抖。
溫熱的手掌觸肩,相思心一緊,又瞬間放鬆。
「聖主,凌烈給您揉揉左肩。」左方的凌烈,飛快的放下頭髮絲,靠到床頭,給揉按另一邊。
手觸香肩,一股電流躥擊心頭,凌烈臉一熱,身子顫了顫。
「凌雲給您捶捶腿。」凌雲趕緊的移近。
端木和從右邊移近。
兩人的手輕輕的落到羽鎧掩著的修長腿上,一碰至薄薄的羽鎧,彷彿是碰觸到肌膚一般,兩人的手猛的顫抖了一下。
聖主,身子好香。
四人飛快的對望一眼,滿懷喜悅的垂下眼,同時輕輕的幫著揉肩捶腿。
我的娘!
心臟停滯,相思陡然滲出一身泠泠冷汗。
不能將人揭開,更不能傷人自尊心,唯有放鬆全身的肌肉,任其折騰,唯盼四人能夠盡早離開。
然而,輕揉細捶,溫柔無限的服侍中,本來便身心疲憊的相思,緊繃的心弦隨著那一放鬆,整個人都沒了精神。
鳳目微微一合,懨懨欲睡。
「聖主?」感應氣息偏向於虛無,凌空小心的喚了一聲。
「嗯?」相思迷糊的應了一聲,長長的蝶翼似的睫毛輕輕一顫,又平靜的舒開。
「您很累,我們不吵您,您歇著吧。」凌烈手勁放手,變為指尖輕點。
終於肯放過她了。
「嗯,你們也回去歇著。」等於等到了那一聲,相思潛意識裡一陣興奮,唇角一翹,最後一點防禦丟開,機械式的聲音,輕輕的,如呼息一樣輕。
同一刻,連眼也沒睜過,很自然的一撐手,身子一縮,滑到到紫色被子面,仰面枕著了軟綿的枕頭。
呼息輕似虛無,人已安然入睡。
身在狼窩中,將身邊的四隻狼的虎視眈眈丟到了腦後,她是睡得安適睡得舒坦睡得香甜。
就這樣,睡著了?
凌空、凌烈、凌雲、端木和四人瞧著那安靜的面容,呼吸一滯,面孔瞬間漲紅。
默契十足的四人,同時放輕呼息,仍然輕輕的揉捶香肩美腿,其手勁,與其說是揉捶,還不如說是在輕拂。
「聖主?」過了好一會兒,凌空又輕輕的喚了一聲。
沒反應,連眼睫毛都沒顫過。
「絲……」四人的呼吸,陡然輕起。
「聖主?」見人沒動靜,凌空輕輕的伸出手,慢慢的移動那合起的鳳目前,緩緩的揮了揮。
氣息沒異樣。
凌空提起心,小心翼翼的移手,一點一點的靠近那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隨著輕移,指肚輕輕的輕輕的沾上那俏俏的小鼻子。
睡得香甜的相思,鼻子微微輕皺了皺。
凌空手一縮,瞬間移開。
睡夢中的人,只是條件反射的皺鼻子,根本沒有要清醒的跡象。
「聖主,真的睡著了。」凌烈觀察一遍,確認無語。
「嗯,看起來很累很累。」凌空的視線,落在那紅艷艷的唇瓣上,聲音略帶啞意:「我今天不回去,就在這裡陪著聖主。」
「我們也不回去。」凌烈、凌雲、端木和同時細語。
「一起陪著,和,上半夜我在聖主身側睡,下半夜換你。」凌空慢慢的側著身躺下,用手支著頭,柔柔的注視著安睡的人。
「凌雲,前半夜我,後半夜你。」凌烈亦小心翼翼的側臥下。
「行。」端木和、凌雲沒有任何意義。
端木和輕輕的飄起,到鄰床抱過雪白的一床被子,自己躺下,又小心的將幾人全部遮住一半。
四隻鳳凰,瞪著眼,守著熟睡的人,心懷激盪。
凌空、凌烈兩人,越看眼越幽,越看越得呼吸困難。
「我想吻吻聖主的唇。」良久後,倍覺乾涸的凌空,輕輕的細舔自己的唇,臉蛋紅紅的。
「我們也想。」不同人,卻有相同的心。
「我忍不住了。」不說還好,那一說出口,凌空頓覺口乾舌燥,極為難耐。
「試一下?」凌烈輕輕的附合:「今天難得聖主如此累,如果等聖主一回復精神,以聖主的修為,我們絕對不會有機會如此靠近。」
「嗯。」凌雲、端木和眼神炙炙的,一片**。
「就算會被拍死,我也認了。」凌空眼一幽,平息一下呼吸,看看幾人後,頭抬起,慢慢的向那期盼的唇靠去。
凌烈、凌雲、端木和三人緊張的連呼吸都閉住了。
抑著呼吸,凌空一點一點的接近,慢慢的,慢慢的,只及不足一塵的距離,只要稍稍再一點兒,便可兩唇相觸。
柔柔的注視一眼,凌空啟開唇,輕輕的,虔誠的下移,終於,唇唇相碰。
甜甜的,香香的味道,自唇瓣傳至,酥酥麻麻的,那感覺,說不出道不明,太美妙,美妙的令人不可自拔。
「轟」,一股電流襲過全身,凌空整個如被雷擊,僵然不動,腦子裡轟然一響,思維瞬間空白。
凌雲凌烈與端木和,緊張的連全身麻木。
被人偷襲的相思,絲毫不知,只有肌膚因有外物碰觸,唇瓣自行輕輕的抿合了一下。
抿唇的動作,似一根手指拂過琴弦,凌空的神經受刺,全身悸動,人,亦瞬間處呆愣中回神。
渴,很渴。
凌空感覺自己似是從降生到長大都沒喝過水一般,整個人都缺水,喉嚨輕輕的一動,立即輕輕的開始吮吸令自己飢渴的源泉。
輕輕的,不敢用力,怕將人驚醒。
相思偶爾會抿唇,卻沒有甦醒的跡象。
越吻越渴,凌空頓覺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
呼吸一滯。
一瞬間,差點要狼性大發的凌空,最後一刻清醒,輕輕的放開唇,慢慢的慢慢的移開身子,將位置挪開。
「輕些,別將聖主弄醒。」背過身,不敢再看,聲音啞啞的。
「嗯。」左方的凌烈,放鬆,深呼吸一個,慢慢的低首。
聖主的唇,好香。
四唇一碰,凌烈呼吸全部停滯,心裡眼裡只有口中的芳香。
輕吮細舔,將一張紅唇含著輕啃過近百遍時,再也受不了折騰後,凌烈輕輕的離開,讓開位置。
凌雲排第三。
表面甚是穩得的少年,一碰那張小紅唇,禁不住全身抽蓄,在停滯一會兒,才尋回自己的思緒與意識。
面紅耳赤後,飛速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