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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百六十二章 文 / 相思如風

    第四百六十二章

    一瞬間,心頭突的一凜,相思的心中頓然湧起上當的感覺,也隨著藥聖的視線,微側了頭。

    而亦是同一刻,那花牆處的樓梯彎道處與樓上的交接處,在一點金色恍然一閃後,一位少年仿若出岫的白雲,飄浮了梯階上。

    那少年,年約十七八歲,尋不出沒半絲瑕痞俊面,翩若驚鴻、美如冠玉,墨黑的瞳目光芒燦燦若朗星,鼻樑高直有若懸膽,紅唇光澤明淨若塗脂。

    一襲金縷灑金袍子包裹著的身子,背削肩寬窄腰,其形不胖不瘦,其長不高不矮,正是修長勻稱之材。

    紫色的髮絲,泛著柔和的光亮,似陣雨過後夏空中七色彩虹那最邊處的一抹亮彩,耀眼而迷人,額上方流海飄垂,只挑起幾縷在腦後束扎,餘下的長垂後背,發稍長過『臀』。

    他浮站在那兒,輕若鴻毛,宛似金雲乍停,而整體的看去,不一個部分一個分部分的打量,其整個人卻是完美的令人絞盡腦汁也尋不出形容詞來。

    美少年!

    真正的絕世美少年!

    烏瞳一悸,相思眼中一片驚艷。

    她承認她本身很美,卻是那種清雅高潔尊貴的至雅至潔之美,至於比她還俊了一分的紫極,是一種威凌天下的霸氣美。

    而她之前所見的無數美少年,似雪裡紅,是一種妖嬈的美,尋天問,那是不同女子的婉靜之美,明月缺是溫雅之美,星無夜冷酷之美,雪家老大則是沉穩的美男,至於她懷中的靈童,卻是一位另人無法找到形容詞的男童。

    但是,除了她自己與紫極之外,其他幾位尚稱不上真正的絕世美人,或缺氣勢或缺氣質,總之多少的缺了一絲,不夠全面,只有這一位,是她見過的,第一個可稱絕世的男子。

    這一位的美,與她本身相似,基本無詞可清晰的描述,縱是用了一時,稍一細看,又遠覺描繪的不夠深刻,好似遠遠的沒有表達完全,既使他沒有任何表情,也令人無法尋出一絲不適來。

    相思的眼中,頓時一片星光璀璨。

    那少年,則在飄出後的瞬間,亦抬起一雙氤氳的星目,輕輕的巡過了大廳,當視線落到那一襲紫袍上時,神情有瞬間的變化,隨即唇角漾開一抹輕笑。

    那笑漾開如水紋,滿了一臉,連那雙美瞳都有及底的笑意,宛如彼岸花開,美得令人窒,又好似陽光鋪灑開來,處處一片燦然。

    一瞬間,整個大廳頓然一亮,無形中多了一分明朗。

    「花城有男,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三千粉黛無顏色。」

    相思霍然一震,恍然中,不覺丹唇微啟,一聲贊賦輕吟而出,清悅的脆音如珍珠落玉盤,成為廳中唯一的聲響。

    「妙!妙詞!此是歷來最高最好的讚譽,年兒之幸也!」一剎時,花亂嘴角一彎,陶醉似的瞇起了眼,心有榮蔫的自傲之色,昭然可見。

    雪無雙瞥了一眼,抽了抽嘴角。

    尋無蹤一片淡然,不漾不慕。

    雪裡紅、尋天問臉上神情霍然一暗,低垂下了眸子。

    雪裡青向左側視一眼後,眸子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在無人察覺時便逝隱,而雪裡碧與雪銀鈴則是靜待下文的表情。

    「無天,等你久矣!」亦在那讚聲落音時,樓梯處響起一聲似自言自語的幽歎,聲若鳳鳴,清朗悠長。

    亦在同一刻,金袍輕動,輕輕的蕩向眾人,卻是步如凌波,身似驚鴻,鳳章龍姿盡顯無遺。

    等她?!

    為啥?

    「美人,敢問本少與美人曾在何時何處相識過?怎麼本少不記得了,難不成是因為本少年老體弱,以至記憶力後退的忘記了?」心一頓,相思挑起秀麗的劍眉,看著緩步而來的少年。

    「曾經不相識。」淡淡聲音中,一襲金袍的人已經飄至,腳不沾塵的落在了地面上。

    曾經未相識,又何來久等之說?

    帶著懷疑,細細將人一打量,相思突的一凝眉。

    又是一位重症之人?!

    花家藥聖不惜親自等候,為的,可是這人?

    曾經雪家請不到藥聖,只怕也是假話,若真請不動藥聖給雪家老大診斷,那兩人只怕不會如此合睦。

    她,真的又被算計了!

    心中柔腸一轉,相思驀然收回視線,垂下雙眸,俊臉微沉,神情如水,再無任何喜怒之色。

    之前,只顧著留意那美色,卻未留神其氣息與細緻處的神色,細觀時才發現,那少年,美則美矣,面上肌膚亦可稱得是雪白,但是,那眼角卻雜著一抹暗淡的金色,並非是衣色所映,而是一種病態的異色。

    他那露出在外的脖頸上的膚色,也不是正常的凝脂雪白,雪中隱中有蒼色,是一種無神的慘白。

    他的氣息表面上很平穩,起伏之間也是節奏分明,而細細分析起來,心跳是一頓一彈一跳一抖的形成獨立的方式,不是如正常那種一起一伏的緊湊步驟。

    同時,他在落下時,袖子晃了一下,露出了兩隻全部被手套遮住的手,就連手臂也被裹住,並沒有露出肌肉來。

    只一眼,憑著對中毒或因意外受傷人處所得到的信息,相思並斷定來人不正常,頗為討厭被人算計的她,自然沒了欣賞美人的興致。

    幾乎是在人落下的同一刻,藥聖與器聖同時向著與相思並坐的雪裡青遞了一個眼神。

    「無天,我給你介紹一下,」恍然一悟後,雪裡青立即指著金色灼灼的少年,衝著相思輕笑:「這位是藥聖家最小的一位公子,花流年,是有『玄武四驕』美譽四人中的第一驕,其天賦曾名列大陸第一,其容貌更是傾倒無數男女。」

    玄武四驕,共四人,個個天賦卓絕,俱是億中挑一的人物,其中一人以扇為器,稱為扇驕;一人以馬為器號刀驕,一人以寶釵為兵刃,稱釵驕;一位以一對銀為鈴護身,號鈴驕,前二驕為男,後二驕為女,正好男女平衡。

    同時,四驕亦是四嬌,個個艷麗無雙,國色天香,而擁有連兩女嬌都嫉妒不起來的仙人之姿的花流年,其天賦與容貌俱都是名列第一,一直穩居第一驕寶座。

    提起玄武四驕,大陸男女老少皆知,若是一問,必有人能如數家珍的指出某一位的長處某一位的名人秩事來。

    花流年麼?

    名字,真的不錯,無論是那『花落流年度,春去佳期誤』,還是那『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閒尋遍,在幽閨自憐。』,都是意韻非凡。

    能讓整個大陸達成共識,想必也是有幾把刷子。

    只是,流年易逝,所以,想必,一切也是曾經的事了。

    「少年英才,名不虛傳。」並沒有聽過所謂『四驕』為何等人物,暗自歎了一歎,相思衝著人禮貌的點頭:「托了雪家、尋家幾位閣下的福,能得見流年閣下仙姿,無天榮幸之極!」

    一剎時,雪裡紅、尋天問兩人怔了怔,又在頃刻間恢復了原樣。

    同一刻,尋無蹤亦正了正視線。

    「無天閣下客氣,能得見無天,才是流年之幸。」向著三聖者問禮後,花流年嘴角笑意始終未變,才對上那烏黑的雙眼時,眼中有一抹濃濃的讚賞之色。

    「容貌上是各有千秋。」雪無雙右左看看,也覺有些眼花,在掃裡數遍後,終於還是很公平的給出評斷:「不過,總的比起來,流年小子通身的氣質,還是略遜一籌,缺少了水小子的一份靈氣。」

    「還站著幹嗎?年大哥,快坐,都是自己人呢。」一邊的雪裡紅立即一伸手,將花流年拉到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讓其坐在自己與父親之間。

    「器聖的眼光,與所出作品一樣,也是舉世無雙。」尋無蹤將所有人全部仔細的看過一遍,即使心中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那是一種事實。

    丫丫的,又無事獻慇勤?

    一個勁兒的捧她,保準沒好事兒。

    「雪老尋老,適可而止啊,」防著被人算計的相思,幽怨的瞟過兩人,神經已經緊繃:「你們別將我捧得太高,一旦從天下掉下來,下場會很慘的,我可是怕高,更怕被摔得丟掉小命。」

    「水小子,我們都一把老骨頭了,誰會騙你們一群娃娃。」花亂笑瞇瞇的看著對面的人:「水小子,我家小子比雷家那位小公主如何?」

    不好!

    肯定又打她的主意來了。

    「用雪老的一話說,各有千秋,唯一的區別是,男女有別。」心中驚呼一聲,相思連心都提起來了,想了半秒,才斟酌著回話。

    「男女有別麼,」雪聖瞅了自家老大與老ど一眼,神色意味不明:「水小子,聽聞你喜愛美色,可是當真?」

    老狐狸,有話直說好不?

    她可是經不過算計啊。

    「雪老,看來你誤會了,我對美人只有欣賞之心,可不是私心的喜愛之心,這個可要分清楚,否則,我會被家族族規處置的。」相思幾乎連哭的心都有了,那都是什麼人,竟連別人的私生活也問?

    「這可怎麼辦?」雪無雙將手落下,輕敲了一下桌子,一臉的為難:「我家老ど看似對你有意思呢,你這麼一說,老ど會傷心的。」

    一時,雪裡紅狂抽了一下嘴角。

    而雪裡青神色暗了暗,卻因低垂著眼,無人猜出在想什麼。

    完了完了!

    雪老狐狸盯上她了。

    「雪老,明人不說暗話,」渾身一震後,相思再也不願繞彎子了:「你又想算計我哪一點家當?」

    「水小子,我真有那麼奸詐?」雪無雙不幹了,身子往前傾了傾:「我說的可是事實,你怎麼可以誤會,再說,之前已經憑白無故的得了你送的兩樣寶物,就算我真看中你攜帶的物品,我也不好意思再算計,好與歹我還是分得清的。」

    「如此便好,」相思放心的噓口氣:「只要雪老不算計我的家當,藥聖與尋老自然更不會算計我這種小輩,其實呢,三位都是雄據一方的人,要什麼有什麼,身家比我這不值一提的小人物高出不知多少倍,也不會在意我的那出不了檯面的東西,我是白擔心了。」

    「我可是還欠著你的條件,再不敢打你的主意。」尋無蹤笑了一下,撇清態度,以防將來搭上自己的孫子。

    藥聖則默默的看了一眼,無聲的側視著器聖,眸中有一抹憂色。

    雪無雙吹鬍子瞪眼的瞧了一下後,還真沒辦法了。

    「哥哥,要睡覺。」靈童拉了拉那大大的袖子,揉了揉眼。

    還是靈兒好,會給她解圍。

    「好,咱們一會兒就回去。」相思摸摸那小小的頭,倍覺欣慰。

    「無天,你,你準備去哪?」雪裡紅一急,那顧得了在哪,一奔就到了雪裡青身後,看著相思,緊張兮兮的。

    雪裡青幾人,同時目光灼灼的盯著了她,

    「送我幼弟回我自己的小家去,然後得馬上趕路,去執行師尊的命令。」相思回眸了一下,端起茶盞。

    「你在城外不是說,會在花城住二天的,還說要去訪笑氏世家的家主,怎麼突然又要走?」小心臟受傷的雪裡紅,嘴都噘起來了。

    呃,那可不是騙他。

    她現在要改變主意了。

    再說,她可沒有肯定的說過。

    「小雪雪,你忘記了,我當時可是說,如果沒有意外才會停頓兩天,而我的事,宜早不宜遲,至於笑氏世家,將來去其家族居地親訪,更有誠意。」有一線無奈的相思,對於妖孽的舉動,真的有些無語。

    「可是,可是……」回頭看了一眼,雪裡紅一時就是找不出話來,再也尋不著曾經遊戲美人樓的機靈。

    「無天,能否請你多作停留?」雪裡青暗自歎息了一聲,側轉身子,眸子中有一抹暗傷。

    「雪大哥,如果,不是你自己有事,就請別開口。」垂下眸子,相思不看那雙眼,生怕會忍不住的心軟。

    「我……」雪裡青一怔,一時默然。

    雪裡碧、雪銀鈴放輕了呼吸,雪裡紅伸手按上大哥的肩,緊緊的咬著唇,向著自己的父親投去求救的眼神。

    悄然之中,大廳內突的沉靜下來。

    「水小子,如果是我親自請你多作停留,你可否給個面子?」涼寂了片刻後,廳內終於響起花亂略帶暗啞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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