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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百七十五章 文 / 相思如風

    第三百七十五章

    風,細細的刮過,一白一淡金的兩人停住。

    「噗蹬」,相思的靴跟踏觸在地,發出輕重不一的碰撞聲。

    「沙」披坎捲回,與發平鋪在石板面上。

    「小公主,你可是受傷了?」扶著人站穩後,護衛一低頭,瞧著那一張無血色的小臉,眼中呈現出一片惶焦之色。

    「我母親,她怎麼了?」茫然的一側頭,相思那無神的雙眸,直直的望向了身邊的那護衛的眼中。

    眼神,空茫、無助。

    「夫人很好,堡主、寒公子都好,小公主勿憂。」護衛的心一凜,莫明的心中一片五味複雜。

    沒事?

    「沒事?!真的?」相思的眸子先是一滯,又在瞬間大亮,幾乎是驚叫著出聲,緊揪的心在瞬間放鬆。

    「一直都很好,就是很思念小公主。」護衛十分確定的頷首。

    謝天謝地,沒事就好。

    真是嚇死她了。

    一瞬間,吃了定心丸的相思,一手按著狂跳的心,一手伸去抹額上的汗水,卻在抬腕的瞬間,又軟軟的垂下。

    她的手臂,軟綿綿的,一時提不起半絲力氣,而身體,也渾然無勁。

    那只是大驚大喜過,陡然放鬆後的自然反應。

    唉……

    好好的將話頓住幹什麼?那不是故意令她誤解?

    說的不明不白的,她不誤解都難。

    「我母親他們現在在哪?我要即刻見她。」再也聽不得任何有關對母親有一點不利的消息,卻自己因一時心急產生誤解而白受了一頓嚇後,相思無限鬱悶的丟了一個白眼,心中將那說話不清的護衛好一頓埋怨。

    這個,要不要說?

    堡主可是囑咐過,如果小公主哪時回來,一定要保密的。

    眸子幾閃,護收有些為難的皺起了額角。

    究竟怎麼了?

    吞吞吐吐的,還想再嚇她一次麼?

    老天,她受不起嚇啊。

    「他不說,你說說看,我母親在哪?是不是被凌風堡的人請去了?」不見回答,一轉眼,相思立即將止光投注在了另一位身上。

    雖然只不過短短一刻,而此時,相思已經回過了神,身體中的力量也在短暫的滯僵後,極速回復,她的視線,在無形中便透出了凌厲。

    「小公主,堡主與夫人、寒公子去了嘯月堡邊界的一線天城。」被那視線洗禮著的護衛,在略頓了半秒後,頂不住壓力的抬眸掃了一眼旁邊的人,終於趕鴨子上架般的硬著頭皮迎上了那雙眼。

    啥?

    一線天城,那不是嘯月最近幽莽森林的那一座?

    那裡是防守之重城,不是休身養身的好地方,那幾人好好的跑去哪裡幹什麼?

    難不成,凌風堡、東海的人,殺上門來了?

    「去了多久?」心中略一怔,相思又在瞬間睜大了眼:「是不是吳候來風、東海的沙鱉按捺不住,終於打上嘯月?」

    厄,不用他們說,小公主就能猜到了。

    這堡主不叫說,要他們先瞞著幹什麼?

    「是。」想不明白的護衛,悄悄的無語問天了一把:「剛去沒多久,到今天才半個月,小公主的那位契約者也隨著夫人去了邊界。」

    靠他丫的,竟趁她不在的時候來攻城,想捉人質不成?

    出師何名?

    「理由?」狠狠的鄙視了某老傢伙一把,相思不急不徐的開口。

    現在,她暫時是放心的,反而比剛剛還放心。

    原因,很簡單,嘯月堡的守護雖然沒有以前多,可並沒有見任何慌亂處,那就意味著嘯月堡的力量還沒打擊到。

    只要是她的母親沒有落於敵手,平安無事,那其餘的一切,都是可以解決的。

    心,安安穩穩的躺在肚子裡,相思反而很平靜。

    「一個月前,凌風堡少堡主吳候承前的生死牌破裂,吳候來風糾集東海沙府,率數百萬人攻上嘯月堡,半月之內連破三城,」護衛以實而報:「堡主、二堡主率陣而去,半月內已經將人驅逐到了境外。」

    勢力絕對強勢者,像一海二洲要滅某處,不需要在意任何人,但是,嘯與凌風勢力相平,師出無名,難以平息其他勢力的指責。

    以為愛子報仇之理,凌風堡明正言順,無可厚非。

    開什麼玩笑,吳候承前的生死牌破裂?

    怎麼可能?

    她五天前還將免費當守護的七巧螺、旱棲蚌與人一起轉移到了空間斷層中,明明活活的好好的,那可能在一個月前就裂了玉牌?

    難不成,那玉牌是假的?或者,她空間的那個是活死人?

    相思驀然一震,心中一盡迷惑。

    不對,兩地相距無數萬里,那兩家不可能在一個月內集中那麼多力手,除非在當初來嘯月時就已經備好,尤其是沙府,如果沒備好,這時候連人都還沒有到達嘯月邊線外。

    「嘯月距凌風堡、沙府千百萬、千億萬里的,怎麼可能一下子來那麼多力?」思維一轉,相思又擰起了眉:「水府可有來助陣?」

    當初吳候承前雖然離了嘯月,卻並沒有返回凌風堡,而是就在交界處,更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接受了女婿的建議,一邊調集了吳候承前父子所秘密安排在嘯月與邊界的人手,又下令調了新的力量來增援,早早的做好了與嘯月交戰的準備。

    同時,東海沙府亦以最快的速度調集了最近的人馬,又密調其他後備力量來助陣,兩家同仇敵愾的站在了同一陣線。

    在相思走後的日子中,凌風堡的人與沙府的人手,偶爾也會去嘯月搗亂,不過雙方小打小鬧,並沒有規模的交手。

    卻在一個月前,吳候來風手中愛孫的生死玉牌突然開裂,吳候來風在瞬間便揮師直上,一路直進,縱入嘯月堡數百萬里之內,連破三城。

    君臨在吳候來風真正攻城時,親自掛印出迎敵,以銳不可擋的氣勢,將吳候來風驅出邊界,金召則率另一支隊伍,將沙府的人阻在了東南角,之後便一個攻一個守的雙方僵持。

    「凌風堡、沙府的人,在小公主去冰海後,一直就在嘯月邊界外沒有離開。」護衛笑了笑,並不緊張:「堡主已經阻止寒公子向水府請援,堡主說,我們嘯月一家迎戰兩家綽綽有餘。」

    丫的,夠自信的。

    一打倆,也不怕全軍覆沒。

    「戰況如何?還能堅持多久?」為某人的作為無語了一把的相思,拍了拍了袖子,已經準備閃人。

    「勝負各有,長老們說,凌風堡、沙府就算跟嘯月僵持兩年也奈何不了我們,小公主儘管放心。」護衛的語氣,隱隱的透出驕傲。

    放心,她很放心來著。

    甭說還能堅持兩年,只要能堅持數天,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她會很快就能將某些傢伙搞定的。

    「知道不知道兩家人馬的具體分佈區?」轉轉脖子,相思很放心的露出一抹淺笑:「比方說,凌風堡與沙府是混合成隊,還是各率各的所屬圍攻?」

    「聽長老說,凌風堡的人在一線天城外,而沙府的人則在東南線上,成半圓形圍封鎖住了嘯月近四分之一多的邊界。」護衛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將所有所知的一切,一絲不餘的回答了。

    呃,她只是隨便問問,竟然連機密般的事都知道?

    相思小小的吃驚了一把。

    嘯月的人,從上層到下層,無論地位高低,一旦外敵來犯,全部傾力而出,人人皆兵。

    為了隨時奔赴戰場,前線的敵況,都會在第一時間內讓每個戰力瞭解,以防不時之需。

    所以,即使是一個守護城主府的護衛,對前線的基本情況都差不多瞭如指掌。

    不過,相思不明白瞭解而已。

    這一位,是不是『微服私問的上層人員』?

    「我知道了。呃,對了,」只是好奇的看了護衛一眼後,相思也不糾結,在準備回麒麟淚的瞬間,又停下:「你們一定要記得,暫時別讓我母親與堡主父們知道我已經回來。」

    呃?

    護衛一愣。

    哇卡卡,世界大戰終於爆發了。

    丫的,找人算帳去。

    兩眼精光亂閃,嘴角浮上一抹邪邪的笑,興奮的相思一閃身,一下子自眾人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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