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他丫的,還敢狡辯。
前生都沒有跟任何異性有如此暖昧的姿勢,這丫的竟敢毀她清白,這事沒完兒。
「去你丫的,叫你佔本少的便宜,叫你不學好的專學亂七八糟的龍陽之好。」一想到剛剛那羞人的情形,心中怒意橫生,再也聽不進任何言語,相思一抬腿,一腳跨坐在銀髮男的腰上,掄起拳頭,擊向其下顎。
「啪卡」清脆的悅耳的拳擊聲中,精美如玉雕般的白皙下巴上出現一片粉紅,下顎更是應聲脫臼。
「啊……」鎖魂的呼痛聲,如電擊中人的神經。
「嘶」聽著的眾侍者,禁不住渾身肌肉冒出寒意,卻沒半個人敢上前勸阻。
「沒有,沒有,我沒有龍陽之好,我我會對你負責。」銀銀捨了痛意不顧,立即為自己伸辯。
負責?丫的還敢跟她說負責?
色鬼,臭男人,讓他知道拳頭的厲害。
「都佔了本少的便宜,還敢嘴硬,揍死你,揍扁你,揍的你見不了人,看你還毀人清白不。」虎著一張臉,相思掄著拳頭,照著那下顎一頓狂揮。
「啪卡」第二拳下去,將第一拳打的脫臼下顎給拍正了。
「啪卡」第三拳又打歪掉;「啪卡」第四拳拍正。
第五拳、第六拳……
正正歪歪,脫了合,合了脫,轉眼間,在相思的爆力下,那下顎輾轉脫臼與接正之間已經來回了十數回,拳頭擊過的地方,泛起了烏青。
「啊……啊……,沒……有,沒有龍陽之好,我我冤枉,唔,啊……」呼聲高高低低,夾著深深淺淺的解釋聲,卻是聲聲如泣如訴的令人不忍聞。
「啪咯」又一拳下去,給上一拳合成結局。
「說,你是誰,來自哪裡,好好的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打了十幾下,相思自己也心軟了,收拳,往後一退,躍跳在空中,左手一把抓起銀鎧男的前胸衣襟,卻仍是咬牙切齒的盯著他,一隻拳頭更是在一晃一晃的,大有不說實話便再動手的意思。
「我,我,我叫銀銀。」被揪的坐起來的銀銀,怯怯的看了眼相思,伸手撫上下巴,聲音異常委屈。
擦,『淫』『淫』?
我的老天,極品,取這名的太極品了,真的是『淫』男一個。
「『淫』『淫』?還有叫『淫』『淫』的,你家裡人腦子全進水了。」相思兩眼一翻,雞皮疙瘩冒了一背,又瞪了一眼:「說正事,從哪裡來,為什麼到了這裡。」
又誤會了。
難怪祖父不讓他出來,這名真不好聽,他的回去改。
「我是銀色的銀,」不滿爬上瞳孔,銀銀忘記了疼痛,驕傲的指著自己的眸子:「我是所有族人中,連角、發、瞳孔全是銀色唯一人,才有資格用兩個銀字。祖父說,銀色是蛟族的榮耀。」
轉眼間,銀銀又小聲了下去,聲音有幾分分怯意:「我從冰海出來,跑去器王城玩,看到祖父派來捉我回去的族人,只好扔了一張卷軸,我,也不知道會傳到這裡。」
冰海小蛟王?
小小的店裡,竟然來了個這麼厲害的人物?
而且,竟然被人狂扁了一頓,天,這這如何是好?
二樓的侍者,再次被雷劈了般,個個張大了嘴巴,可以塞幾隻鴨蛋。
冰海?
那王八蛋老蛟王的孫子,還是頂重要的一個,這豈不是就是那所謂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靠,她若不狠虐一頓,豈不是太不起這送上門來的免費出氣筒了?
父債子償,地經地義;爺債孫償,地義天經。
那老王八的債,就由這丫的來還了。
「哼,這個先撇下,撞疼了本少爺,還吃本少的豆腐,你可知道後果?」一個激靈,相思瞬間想到了那曾將她束成了階下囚的蛟王,盯著銀銀的眼,立馬一片陰森森。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臉「騰」的一下又飛起兩朵紅雲,銀銀立即搖頭否認。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佔了便宜還不認帳,算不得男人,欠揍!」相思一掄拳頭,又舉到了銀銀面前。
「不要,不要再打,我我,我開始就想說,我一定對你負責,我娶你為妃。」銀銀往後一縮身子,卻又在動了一下,立即又昂起了頭,一副大義凌然的模兒。
啥?
剎那間,相思懵了,舉起的拳頭忘了落又忘了收回,就那麼怔在了空中,袖子滑下到了腋下,如玉的手臂整個暴露出在了空氣中。
好白、好嫩、好香。
「祖父說過,好男人要對所心意的女子一心一意,好男人不打女人,我會對你一心一意,更不會打你,就算你打我我也不還手。」銀銀眼中露出一抹癡迷,放下了撫下巴的手,輕輕的站起身子,將相思掄拳頭的手臂拉下,憐惜的握了自己的手中。
好男人對心意的女子一心一意?
對她一心一意?
他知道她是女孩子了?
丫的,碰了不該碰的地方,還敢嚷嚷出來,絕不能手下留情。
「王八蛋,還說沒有龍陽之好,當著本少的面說要娶本少,你活膩了。」一瞬間,臉黑的可跟包公媲美,相思再次大怒。
反手一扭,一把拎起銀銀丟到了空中,相思立即在空中一個旋身,來了個《足球小將》中那太空翼的標準備動作,倒掛凌空踢,一腳踹向銀銀的肚皮。
「彭……」一擊而中,銀銀的身子化為一團銀色陰影,向著窗口射去。
「嘩啦……」二樓的一扇透明窗,被撞穿了一個大洞,水晶體的鏡子,散落了一地。
蛟王的孫子,被人踢了?!
這位客人,明知道是蛟王的孫子也還敢動手?
「嘶……,」長長的倒吸冷氣聲中,二樓的侍者全體石化。
「我不說,我再不說了。」手足舞蹈的在空中劃過,銀銀一出窗外,在空中一個跟頭翻轉身子,輕飄飄的浮在空中,卻再也不敢靠近。
沒事兒?
竟然一點事兒也沒有?雖然她沒用玄力,可是,也不至於連點痛都沒留下吧?
她都揍的有些累了,被揍的竟沒事?
擦的,太欺負人了。
「你剛才說,我打你你不會還手?」相思怔了一下,又繃緊了臉:「現在,你說說看,你準備怎麼賠我的損失?」
「不還手,你踢我都沒回手。」銀銀站在外面,慎重的點頭後,卻又不解的睜大了純淨的銀色的眸子:「賠什麼你才開心?」
奇珍異寶,冰海應該不缺。
就拿他開刀。
「我在這裡選了些用品,你替我付紫晶幣好了。」相思不喜不怒的看著銀銀:「別告訴我你沒錢,堂堂冰海蛟王的孫子,如果說沒錢,那是會笑死人的。」
「紫晶幣是什麼東西?」銀銀一愣,很迷茫的看著相思:「祖父、長老都沒說過,我不認識,我只有這些東西,不知道能不能換紫晶幣。」
「嘩啦」,銀銀一晃手,雪白的床鋪上,彩光一閃,一堆冰珊瑚、一大把雪參、兩隻七巧螺殼,一堆各色礦石,外加一堆奇藥材,還有幾件亮晶晶的東西,堆了一堆兒。
我的天,這娃娃兒難不成不知財不外露麼?
她怎麼有拐騙兒童的感覺?
她真的墮落了?
「收起來吧,我也不要你付紫晶幣,以後記得,別亂給除了你族人以外的人看你戒指中的東西。」相思心中生出了一點內疚,原本的計劃也被自己扔到了腦後。
傳送卷軸,原本就傳無定向,她早知道,所以,氣歸氣,她自始自終都沒有真的較勁兒,只是動動小拳頭出出氣而已。
至於爺債孫償,她也頂多折騰折騰那娃兒,也不會真的下狠手,就是準備坑蒙拐騙的騙些奇珍異寶。
現在,對於打不還手,純淨的沒有被污染過的銀銀,她還真狠不下心。
除了生死大仇,其他的事,每次總是在氣消後就會忘自己說過的狠話,言不由衷,太容易心軟,她這個性,只怕再活幾輩子都改不了。
相思搖頭,對自己無語至極。
「我知道,你不是別人。」銀銀將東西收了,笑嘻嘻的。
「將這裡的三種顏色的被鋪,按我所選床的數量配套,我等著結帳。」實在無語的相思,只看了眼銀銀,便轉過了頭,選好了藍、白、紫色三種,指與侍者。
「好!」侍者清醒過來,一合嘴巴,不覺重重咬到自己的唇,發出「唔!」的痛唔聲後,才手忙腳亂的開始按要求轉移物品。
相思閒著無事,走到窗前,查看樓下的翡翠與兔兔。
大街上很空蕩,竟然連個人都沒有,原本天香與石強所在地,竟然不見半具屍體,只餘下一地的血跡和白白黃黃相間的液體,以及一些衣料碎鎧,而翡翠、兔兔卻已經向一樓的門口走來。
「得得得……鈴鈴…………」突然,寧靜的大街上,響起了一陣羚羊馬的蹄聲和鈴響音,並由遠及近的逐漸清晰。
「唰」聽聞蹄聲的瞬間,所有的侍者,齊齊的抖了一下,跟著記錄的那位,飛快的跟到窗台前,抬手按下總按鈕,拉上了所有窗的簾布。
怎麼了?
相思訝異的挑眉。
「閣下,請您跟您的同伴迴避一下,可好?」抱著記錄板的侍者,飛快的看了她一眼,低勸一聲,用的是商量的語氣。
需要她迴避?
有什麼大人物來了?
「迴避?為什麼?來的是什麼人?」偏首,看向侍者的目光儘是探究:「或者說,這人的身份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