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銀瞳,太厲害了!」相思看著霎時眼睛就失去光彩的一群人,興奮的差點拍巴掌,偉大的群體攻擊技能,跟人打群架時,只一招就能大幅度的削弱敵人的實力!
「殺傷力雖然不大,不過,對付這幾個跳樑小丑還是有用的。」雖然只能用於比自身等階低的人,看看效果,銀瞳基本滿意。
他特地避開了莫森、李念兩人,只讓他倆承受了小部分的精神力攻擊,其餘已經完全變癡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手腳?」李念抬手,發現精神力竟然全部被禁固,狠狠的瞪著銀瞳,臉上一死灰。
「本少爺只說跟你說說『體己』話,可沒對你動手腳,」相思從銀瞳懷裡落到地面,幾步跨到他身旁,將小兔兔往自個肩上一趴,捉過那帶戒指的左手,手中寒光一閃,「嚓」的宰下一根手指。
「銀瞳,試試看看,抹去上面的印記!」將那斷指上的戒指取出來,相思遞給銀瞳,她沒那麼多的美國時間陪人磨菇,還是直接動手的省事兒。
「嗯!」銀瞳接過戒指,一層碧綠的玄力夾雜著一點銀光將其包圍裹住,片刻後,將其遞回:「小主人,可以了。」
「本少爺與你誓不兩立!」李念執著失去一隻手指的左手,青著臉,看著相思,幾乎咬碎了牙齒,恨恨的在心中立誓。
感覺到了他的視線,相思白他一眼,便暫時不再管他,也懶得細細查探戒指內的東西,只將一些瓶瓶罐罐取出來全排在了地上。
「兔兔,你來識別一下,哪種是驅獸的藥。」她還真分不出來,問李念,絕對是不可能的,兔兔是最好的選擇。
「小主人,這個!」聞過十瓶後,當相思打次開了瓶蓋時,兔兔的聲音響在了她心裡。
「兔兔,你帶著這個交給翡翠,告訴他讓望月的人灑上一些,再送些去給鬍子大叔!」將藥瓶塞給兔兔嘴裡含著,看著他奔向來時的地方。
胡耿已經落入了血圈內,開始了收拾兄弟的骨肉,所有的的魔獸在翡翠的威壓,不敢妄動。
相思望著那小心翼翼蹲在血圈內的人,黯然歎息,再看著兔兔平安的到達了後,轉過身對上了早嚇呆了的莫森,跳起身子,「啪啪」左右開弓,狠狠的甩了幾耳光,將他給扇醒過來。
「唔……」莫森雙手自然反應的捂上臉,卻不敢吭聲。
「莫大團長,記起本少爺了嗎?」相思踏著小步,一步一步的走向莫森:「記性這麼不好,可不是好事兒,哦,原來你的手臂已經不痛了,所以,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不?」
「記起來了,記起來了,」莫森眼中倒映著她的影子,身子向後倒退幾步,「咚」的一下坐到了地面:「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是你嗎?」相思揚起燦爛的笑臉,比天使還純潔:「那當初是誰說這是送我的禮物呢?嗯……」
「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去問另一個好了,至於你,」相思手中執了上次切了人手臂的小匕首,輕輕的抵上他的下顎,聲音不變:「我是挖了你的雙眼當泡踩,割下腦袋當球踢好呢,還是斷了四腳再在你全身灑上鹽好呢,或者是灑上那種魔獸很喜歡的誘餌好呢,嗯,我的好好想,也許灑上誘餌比較好,那一群餓肚子的傢伙一定很喜歡。」
手腕微抬,匕首輕輕的劃過,在顎下留下一條血線。
「不錯,臉上再添幾條,然後,身上再劃幾道,就可以了,」揚手,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灑上半瓶不知道夠不夠,好似只有半瓶了呢。」
惡魔,這人是惡魔!
相思每說一句,莫森身子便抖一抖,冷汗泠泠,濕了底衣。
「不要,不要灑那個,我說,我知道的我都說。」待看到那隻小瓶時,發抖的身子成了秋風中的鞦韆,一個勁的左右搖晃著。
「好吧,可別讓我失望。」揚揚手中的兩樣,還是雲淡風輕。
「我說我說,這個主意是他出的,」莫森一指李念:「他看上了望月押的貨物,許諾我一半,還給我找了幫手,我敢才去找望月的麻煩,第一次失手後,他又在這裡設下誘餌,今天早上又擒下了望月團的人,他說,望月只要到了這裡,絕對不會回頭,因為他們的兄弟在這裡。只是,只是,……」
還是在說謊話,別人不知道,莫森自己應該知道她身邊有一個厲害的人,要不就是他對藥劑太有信心了。
相思皺眉:「如果回頭了呢?」
「回頭也沒有用,在生死道的那一端,也等下了我們的人。」
「今天這兩人是誰動的手?」
「都有份!」
「很好!」相思起身,眼裡一片冷意,走到李念旁:「你有什麼話說?」
這人算計的不錯,胡耿見了兄弟的屍體絕對會爆怒,他本身就是直爽的人,更是個重情的人,這便成了弱點。
「是又如何?」李念用那可以殺人的眼光狠瞪著相思:「你敢把我怎樣!」
有骨氣,很不錯,可惜,他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而她,不僅是女子,還是較小氣,又有點計仇的那種,有仇,當時報得了,那一定要當場報了,報不了,那就等,等有機會再報,就仍如她對司馬家一樣,現在這點小仇,當場就可以報了,她自然不會等以後的。
「很好!」相思回頭,「銀瞳,閉上眼一下。」
一邊的銀瞳雖然不明白,還是聽話的閉上了銀色的眸。
「你,你要幹什麼?」李念額上滲出了汗珠。
「甭怕!我會很溫柔的。」相思看銀瞳合上了眼,轉過頭,笑嘻嘻的,在李念懷疑的眼光中,抬腿,穿著藍色靴子的小腳被一層淺綠包裹著,然後,瞄準某人的某處部位,快若閃電,疾若秋風的用力一踹,動作乾淨利落。
「啪」,一聲悶悶的破碎聲後,李念雙手緊捂下體,彎下了腰,臉上的肌肉抽蓄不止,汗珠如雨落下。
「好了!接下來就不是我的事了!」相思拍拍手,跺跺小腳,等著近前的人。
「小公子!」胡耿右手緊緊的握著帶戒指的左手手背,眼角濕濕的一片,到了相思面前,雙手交叉胸前,向著她低頭彎腰,致上了玄武大陸修煉者的最高禮節:「感謝小公子的大義,讓我逝去的兄弟有埋骨之地,活著的兄弟平安逃過此劫,此份情義,胡耿銘記在心,以後但凡小公子有所差譴,萬死不辭!」
「我等亦願聽候小公子差譴,萬死不辭!」跟在翡翠身後,護著羚羊馬車趕來的望月眾人,同樣致上了最高敬禮。
「不客氣!」相思隨意的一指一群白癡人士:「這些人,大家應該不介意好好招待一下吧?」
「謝小公子,我等一定好好『招待』。」望月三十三人,一個個紅了眼,咬牙切齒向失去了自主能力的木頭人走去。
「嘩啦……」,河水突然間狂爆起來,巨浪滔天,如火山噴發,一時地動山搖!
「卑鄙無恥的人類,納命來!」
狂爆的聲音,蓋過了巨浪的奔騰長嘯,如滾滾驚雷轟然降臨,震的人腦袋「嗡嗡」作響。
巨浪翻捲不息,咆哮著湧上了岸,漫延到了相思等人的腳下,原本準備去「招待」莫森、李念和他倆的隨從的望月三十三從,齊齊的停步,轉身面對落河。
腦袋中的鳴音還未過去,在正對河灘的位置,原本已經沸騰不止的河水,一股水柱迴旋著沖天而起,到達足足有百丈來高的地方時,又陡然停下。
一條人影出現在那水柱之中,以人類的外表年齡來判斷尚不足三十,藍發藍眼,幽藍鎧甲,一臉煞氣,怒火沖天的話又一次炸響在空中:「不自量力的人類,傷我族類,將命留下!」
話落,他的身上颶風般升起的一股如山嶽般沉重的勢壓,向著正站在石壁道路口的相思等人迎面撲至。
至尊魔獸的威壓,實力再差一步頻臨巔峰!
不到一個呼吸間,勢風已到。
「噗……」被銀瞳的精神攻擊失去抵抗力的人個個口吐鮮血,紛紛倒地暈厥,「辟啪」「辟啪」,砸得水花四濺。
「噗……」望月團幾個修為最低的亦被壓的吐血後,同樣暈倒於地,桑吉和幾個實力還算過的去的,搖搖欲墜的勉強支撐不到眨眼的時間也「啪」的坐落至地面,臉色蒼白若紙。
只餘胡耿還站著,可臉色也沒了血色,呼吸變粗。
翡翠「呼」的從空中落下,一身強勁的神獸氣勢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同樣無力對抗至尊獸的強勢威壓。
被翡翠威壓震於岸灘上的一片魔獸群,已經不再是不敢抬頭,而是一隻隻的全部趴伏於地,驚恐的全身顫抖,在相思身旁蹦跳的香香豬四肢一軟,「噗」的跪下膜拜。
好似被千斤重擔壓身,相思只覺的腰骨在一點一點的塌陷,渾身無力,胸悶氣堵,腦裡如針扎般疼痛,不過頂多也是約一秒那麼長的時間,然後便感覺壓在身上的力量突然消失,渾身又回復了輕鬆、舒適。
銀瞳跨前半步,揮灑出一片玄力,築起了一道碧綠色的牆,將撲來的勢壓盡數擋住,將相思連同望月眾人護在身後。
胡耿同時亦感覺心頭一鬆,以無限敬仰的目光看向相思與銀瞳,在感應到那魔獸的氣息時,卻又在瞬間張口結舌,心中湧起翻江倒海般的驚駭!
至尊魔獸!
千雪小公子的守護者,這個一身銀甲的人,並不是普通的人類守護者,而是一隻化形的至尊魔獸!
曾經,他與兄弟們都以為這位小小的公子是某大世家家族的未來繼承人,身邊才有頂尖強者相護,現在才發現,所謂的守護者竟然是強大的只存在於傳說中的至尊獸,需什麼樣的實力才能夠收服驕傲的至尊魔獸?
此刻,胡耿對相思的敬服,又上升了一台階。
一位立於河中水柱之上,一立於陸地,一位施威壓一位用玄力抵擋,相隔半條河一片灘,一藍一銀色兩化為人形的至尊獸,相互僵持、對峙。
「這條藍蟒的實力很強,你們趕緊離開,以防被牽連!」銀瞳回頭,直接給胡耿等人下達撤退令。
「是!大人!」望月的人聽了,迅速起身,護著羚羊馬車駛上石壁道,退離即將開戰的河灘。
胡耿清楚,這裡已經沒有他們能盡力的地方,留下來,只會成為累贅,他聽話的率人離開,被至尊獸威壓逼得吐血的人,只受了點點輕傷,喘過氣來已經無大礙,而莫森與李念等人如何,他們也就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