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天命逆凰:假小子拽翻天

第1卷 第五章 文 / 相思如風

    第五章()

    出現這種情況,相思沒想到,端木晴更沒想到!

    在相思雙手鬆開時,斑點金錢豹發出一句長嘯吼:「嗚……」

    端木晴還沒退回斑點金錢豹身邊,便看見相思的身子落入魔獸群,一時頓覺肝腸寸斷,化做流星衝入獸群中,聲音淒切,劃破長空:「千雪……」

    「小姐……」

    端木馳看到這一幕,不要命的緊追其後。

    一時間,獸群中,羽毛亂飛,血雨四濺!

    正在幾人奮力拚殺中,突然,「嗷……」

    又是一聲長嘯傳來,在嘯聲後,空中原本氣勢洶洶的飛禽「呼啦」一下四散開去,轉眼間消失在夜色中,無影無蹤;地面虎視眈眈注視天空的魔獸群,也同時如潮水般後退,幾個呼吸間,同樣消失了蹤影。

    來時突然,去時匆匆。

    這叫怎麼回事??

    端木馳等人再次傻了眼!

    「小姐,小少爺?」

    空蕩蕩的天地間,哪裡有那小小的人的身影?

    從今後,可還有機會聽那一句軟音糯語的「三姨」?可還能再見那純淨的笑臉?

    端木晴站在空中,淚如雨下:當初,真的,不該來!

    只餘那飄散夜間的喃喃低喚:「千雪兒……」

    天劍谷內的一處寬闊的魔獸巢洞前,站著一隻魔獸,它,外形馬身,銀瞳銀眸,頭長螺旋式的獨角,銀色的長尾、長鬃毛逶地,一身流光溢彩。

    一隻光明系的獨角獸!

    一隻全身翡翠羽毛的巨雕,從黑暗中飛來,到達巢洞上時,緩緩下落,最後懸空在獨角獸前,口吐人言:「大人,遵叢您的命令,將您要找的人帶來了。」

    一隻神獸!

    「你做得很好!」獨角獸點頭,「跟我進去,輕些,別傷著了她!」

    又是一隻能說話的神獸!

    巨雕恭敬的跟在獨角獸身後,走向洞內。

    寬闊的巢洞內的一處,一團泛發著紅、藍、黃、金、綠、黑、白七色的光暈層層迴旋,光暈內立著一隻半個成人高的彩蛋,蛋身佈滿赤、金、藍、銀,綠、橙、黑、白、紫九色紋痕。

    翡翠雕露出匪所思夷的表情,眼裡是無比的驚訝!雙翅平展,連風都不敢帶出一點,動作輕柔的將雙爪擒著的人放在地面上,又恭敬的退到洞外守候。

    如果端木晴在場,一定大吃一驚:翡翠巨雕擒來的人,竟是不見了的相思!

    「主上,小主找到了!」獨角獸對著彩蛋,神容肅穆。

    彩蛋周圍七色光暈晃了一晃,下一刻便出現在相思的身邊,光華剎那間擴展,形成迴旋的光柱,將相思包裹在內,顏色越來越濃,光柱越來越高,最後「崩」的巨響,九色彩蛋崩裂,露出一個紫發紫眸的小幼童,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地上裂成無數大小不一的蛋殼碎片,整齊的飛向他,在他周圍一片片的排列、聚集,最後化為九色鎧甲。

    他的一雙小手執起相思的一隻手,向著她的一根手指張嘴一咬,牙上儘是艷紅的血,就在這瞬間,周圍的七色光芒驟然大增,越來越亮的光柱持續了幾個呼吸之後,突然猶如銀瓶炸破,伴隨著碎石紛飛,光柱「砰」的一聲擊穿巢洞,沖天破雲,直抵九宵!

    連接天地的七色光芒,似虹橋垂接天地!

    整個天譴山脈都映成了七色!

    天地異象,靈主降生!

    這一刻,無論是山脈最外層還是最內層,無論是山脈內最為尊貴的至尊魔獸還是最普通的低等魔獸,無論是在沉睡還是在捕獵,在這一瞬間,齊齊向著光柱的方向,仰起頭,發出震天長嘯,剎那間,最原始的魔獸長鳴,在天譴內迴盪,連綿不斷,經久不息!

    「嗷嗷……」

    「嗷嗷……」

    「嗷嗷……」

    天譴山脈周圍,光柱所及,滿城喧嘩!

    天地異象,福兮?禍兮?

    無數人仰頭觀天,在疑惑,猜測。

    天譴山脈內,無數的探險者,看著天空中的七色光柱,一個一個張目結舌,呆若木雞,在光柱消失後,迅速收拾東西,追星趕月似的奔離天譴!

    各種各樣的情報如雨後春筍,飛向大陸各地。

    大陸震驚!

    隨後的日子,天譴山脈周圍再次湧入大量人流,旭日城更是人員爆增,那種前仆後繼的現象一直持續了數年。

    造成這一震驚行動的兩人,卻混混噩噩的過了數年,還一無所知!

    此刻,相思,卻在經歷另一場洗禮!

    山洞內

    光柱顏色越來越淡,最後消失,露出黑髮黑衣,緊閉雙目的相思,和那九色鎧衣,紫目紫發的小幼童;人身初露的剎那,又是一團熾白的火焰將兩人整整包裹,火焰出現的瞬間,周圍的空氣凝固,似被焚為灰燼,化為真空,整個山洞漫度驟升。

    暈迷中的相思,終於幽幽醒來,剛剛有了知覺,下一秒,感覺左手手指巨痛了一下,身子一悸,一股強勁的熱流順著手指,以黃河決堤之勢,一下子衝進自己體內,橫衝直撞,在熱流衝上腦海時,腦袋轟然的發出炸裂的聲音,熱流在遊走全身後,速度減慢,最後順著經脈自行回到小腹處的丹田內,像入睡的孩子一樣,乖乖的不再亂躥,同時,一個如冰雪融化、如春風化雨般清冽、明朗,帶著威嚴卻略顯稚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以爾之血,契吾之魂,以爾之魂,契吾之靈,福禍相依、生死同命,不死不滅、不棄不分!」

    是誰?是誰在耳邊說話?相思「霍」的睜開眼,想看發生了什麼,立即嘴巴張成了「o」,可以塞下幾個鵝蛋,眼珠更是一動不動的看著身邊,成了一座比石雕更石雕的像:我,我,我的眼睛沒花吧?

    她的左手,被一個小小的孩子捧在一雙柔細的小手中,那個三四歲大的小小孩子正仰著小腦袋看著她,一身鎧衣,九色紋痕,紫眸明媚,笑容燦爛。

    相思呆了,徹底的傻了!

    還沒等從震驚中醒來,一團熾白的火焰憑空而生,將她整個人包裹住,劇烈的疼痛隨著火焰延伸,襲遍全身,那種痛,有如千萬柄刀正在身體上一點點的切割,如將肉一點點的翻捲著撕裂,千刀萬剮,剝皮抽筋,大約即是如此,甚至連呼吸都快停止。

    如果可以暈過去,那麼相思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立即、立馬的暈死,那怕是永遠不再醒來,可是,她卻很清醒,比任何時都清醒!

    熾白的火焰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從外到內,從皮到肉,從經脈到血液,一一灼燒著,相思承受著巨痛,雙目緊緊的注視著那雙紫眸,當雙眼陷入燃燒的火焰時,視網被遮,眼前的紫眸從清晰逐漸變為模糊。

    腦子裡想著一個問題:「這身體是別人的,咋這麼痛??!難不成我早與司馬相思靈魂與**合一了?」

    如果真是這樣,她自己咋不知道呢?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眼前的紫眸再次變得清晰,身上的巨痛也消失了。

    「過去了?我還沒死?」相思抬了抬手,自己如玉般的手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白若柔藕無骨,幾乎可以見那細若的血管,低頭一看,自己潔白若美玉的身子泛著淡淡的晶瑩光澤,完美無暇,一時忘記了正一絲不掛的站著,眨了眨那雙現在比夜更黑,比海更幽的雙眼,迷惑的望著對著自己微笑的紫眸小小孩;「這個,怎麼回事?」

    「從此後,你便是我的契主,現在,小契主,我累了,要睡覺,你問銀瞳。」紫眸小孩揚起一抹比陽光還溫曖的笑,小小的身子消失在原地。

    「走了?」

    相思滿頭不解,瞇著眼,以自己為圓心繞著轉了一圈,沒有!身邊空蕩蕩的,甭說人影,毛都沒見一根!

    契主?銀瞳?

    找不到正主兒,想起那沒頭沒腦的話,小臉皺成巴巴的一團,目光再次亂飄,當掃到某一處時,停住了!

    那裡,站著獨角獸!

    「獨……獨……獨角獸!??」相思結結巴巴的崩出一句,無比的震驚!

    中華遠古時期代表正義與純潔的瑞獸,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難不成也是穿來的?

    「我暈!」相思又想起另一件事來,不覺又驚叫一句,她,她,她什麼時候開始能在黑暗中視物了?而且看得如此清晰!

    現在,絕對是夜晚,這一點她能確定,晚上視物與白天是不一樣的,更何況,透過洞頂看見的一角天空中,還閃著幾個星星。

    「銀瞳,見過小主人!」獨角獸邁著優雅的步子來到相思跟前,低下了高貴的頭。

    「好漂亮!」相思一時忘了自身的迷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摸著獨角獸的臉,清澈的雙目裡是無盡的讚歎:「光明的寵兒,無可比擬的存在,黑暗的救贖!世間一切的醜惡在你面前無可藏循!」

    她說的是,是一部動漫裡對獨角獸的一段描述。

    銀瞳乖乖的享受著相思的撫摸,那雙柔軟的小手,讓他覺得安心。

    「你叫我小主人?」相思終於想起她的大事來,「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小主人?」

    「銀瞳是主上的伴靈,您是主上的契主,主上的主人就是銀瞳的主人。」銀瞳一路解釋。

    「契主?」相思終於捉主了主題,「不是只有玄者才能契約玄獸麼?我什麼時候有契約獸了?我不能修煉,更不是玄者啊?」

    「小主人如果不是玄者,那麼,大陸上沒有人敢稱玄者。」銀瞳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笑意,「等主上睡醒時,小主人就明白這其中的曲折了。」

    「還有你剛才說,生死契主,那是,那是生死契約?」

    這個世界的契約,分為生死契約,平等契約,主僕契約;生死契約是人與契獸兩體同命,一個死另一個在一個月內生命也會隨之消失,平等契約,如朋友一般建立在互利互進步中,任何一方死亡,只會令另一方的實力折損一小部分,倒退一個階;主僕契約,一主一僕,主死,僕亡,僕死,主無事,不退階無損傷。

    「是的,主上跟小主人訂的正是生死契約!」

    生死契約,獨角獸的主上竟然訂下了生死契約!

    獨角獸的主上?獨角獸只會臣服一種瑞獸,那是天地間的寵兒:麒麟!

    「你的主上?」相思「咯登」下,差點沒嚇得一頭栽倒,再次結巴起來:「麒……麟,那個,那個小孩是……是麒麟?」

    我暈!

    「小主人,這個奇怪麼?」銀瞳眨眨眼,心說:這個沒啥好驚訝的嘛!

    「你的主人,竟跟跟我訂下了契約?」相思的腦子裡很亂,比她剛穿來時還亂些,「現在他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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