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我心裡一驚,「造誰的反?」
張彪表情有些凝重,說道:「當然是反猛虎幫,猛虎幫一共有三個堂主,第一個就是獠牙堂的豆逸,負責猛虎幫的軍火生意,也負責處理和外省其他幫派的一些麻煩。其次就是青虎堂的李凱,青虎堂主要負責所有娛樂場所以及毒品生意,和獠牙堂不一樣,獠牙堂的人員基本上都是訓練有素的打手,很多還是退伍的特種兵,但青虎堂卻是魚龍混雜參次不齊,上有兵王,下有街頭小混混。他們也負責發展猛虎幫的成員。所以青虎堂的人數多的數都數不清。」
張彪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最後一個就是翼虎堂的許暮雪,許暮雪是猛虎幫幫主李虎的女兒,今年十九歲。翼虎堂主要負責猛虎幫的所有經濟,可以說整個猛虎幫的財政大權都在許暮雪的手裡。雖然許暮雪非常能幹,處事的手段極其精明,但三個堂數她手下的人最少,而且多數都是高材生,沒什麼戰鬥力,所以我想我們應該先對許暮雪下手。」
「許暮雪?」我念叨著這個名字,問張彪:「就因為她最弱麼?」
張彪搖搖頭,說道:「先對付許暮雪有幾個原因,一是獠牙堂和青虎堂太過強大,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對付不了。二是因為許暮雪是李虎唯一的孩子,如果她死了我們再嫁禍給豆逸,豆逸絕對會被李虎砍成肉醬。豆逸一死,獠牙堂群龍無首,勢必會有一場爭奪堂主的爭鬥,到時候老大你把堂主的位置搶過來,我們在猛虎幫就有一席之地了。」
我稱讚的點點頭,不得不說,張彪這人確實很有頭腦。但現在還有一個重大的問題沒有解決,那就是別人都有槍,而我們這群人卻只有一堆破銅爛鐵。
知道我的想法後張彪有些激動了,「老大,我跟你想的一模一樣。要幹大事,我們就必須有武器,我已經調查好了,就在今晚,獠牙堂在w江碼頭有一筆軍火交易。剛好豆逸因為這筆軍火的費用跟許暮雪產生了矛盾,如果我們今晚把這筆軍火搶過來,然後用那些槍殺了許暮雪,那麼豆逸絕對難逃一死。」
我不發表意見,等了一會張彪繼續說道:「只是今晚我們絕對不能給對方留下一個活口,如果有一人逃跑,那麼整個計劃就會徹底失敗。」
我心想也是,只要將今晚跟我們交手的所有人全都殺掉,那麼獠牙堂就是死無對證。再加上我有空間戒指可以收納屍體,如此一來豆逸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雖然張彪的計劃堪稱完美,但我還是否定了他。
我搖搖頭,說道:「不,我打算第一個反豆逸。」
張彪立馬愣了,所有人都不理解的看著我,他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衝他說道:「沒有為什麼,只是想豆逸早一點死而已。」
「老大!」張彪開始勸我:「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即要去搶豆逸的軍火又要反他,根本就是以卵擊石。我的計劃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你就相信我,今晚帶著我們直接開干吧。」
他哪裡知道我有多恨豆逸,在醫院被豆逸那般羞辱,我每分每秒都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我瞪了張彪一眼,冷冷的說道:「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我偏要先對付豆逸,你們就不敢了嗎?」
張彪嚇了一跳,這是我第一次衝他發脾氣,他慌忙對我表態:「老大,我剛才只是提點建議而已。既然老大說先對付豆逸,那我們就只管跟著老大幹。」
「好!」我點點頭,然後問張彪獠牙堂的交易在今晚幾點。
張彪說在半夜兩點,w江碼頭,大概會有十來人,全都是獠牙堂的頂級精英。
我看了一下時間,然後對所有人說道:「現在才十一點,大家先休息一會,養精蓄銳,我們十二點半就出發。」
接著我扭頭對張彪說道:「給我表妹安排一個房間,今晚她在這裡休息。」
張彪立即親自去給表妹收拾房間,其他人則到了另外的房間開始打牌吹牛什麼的,我坐在沙發上一邊抽煙一邊想事情,今晚的行動會很危險,我們這邊連一支槍都沒有,搞不好會有很大的傷亡。
而且把軍火搶來之後應該怎麼辦我也沒有想好,剛才我說要對付豆逸只是一時衝動,根本就沒有張彪那麼詳細的計劃。
但作為一個老大,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既然敢開口,就必須要做到。
很快就到了十二點半,我們所有人收拾了一下,分批下樓,坐上三輛麵包車,然後就去了w江碼頭。
路上經過一個廣場的時候我叫張彪停了下來,我記得廣場上有一家玩具店,不知道現在關門沒有。
叫所有人在路邊等著我,我一個人朝玩具店走了過去。走上廣場的時候才發現玩具店已經關門,但這並難不住我,沒有絲毫猶豫,我直接走到玩具店門口,然後對著門上的鎖一拳就轟了出去。
只一拳,小門就被我打開。接著我走進玩具店,按下了牆壁上的電燈開關,隨後在店裡選了十幾把黑色玩具槍,用一個紙箱子裝著帶了出來。
將玩具槍發到每一個人的手上,張彪看著玩具槍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不是吧老大,我覺得用刀似乎還要安全一點」他顯得有些無語。
「我這是為你們好。」我看著前方冷冷的說道:「如果用刀,就算行動成功也會有極大的傷亡,但如果用玩具槍,我們就有可能是零傷亡。現在不要問,等會看我的眼色行事。」
「好,一切都聽老大的。」張彪點點頭,接著對司機說道:「出發!」
司機一踩油門,麵包車就迅速往碼頭駛去。幾分鐘後
後,我們就來到了荒無人煙的w江碼頭。
w江碼頭本來是很熱鬧的,這裡有飯館有酒店,但因為政府在別的地方修了新碼頭,所以w江碼頭成了一個廢棄的碼頭,飯館和酒店統統倒閉,除了黑社會的人偶爾在這裡做生意,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
下車後張彪立即叫人把麵包車停在了遠處,然後我帶著所有人躲到一個關閉許久的賓館後面,此時還不到一點,距離豆逸的人出現還有整整一個鐘頭,但我估計他們多半會提前踩點,於是吩咐所有人,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說話,不准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一點半左右,我看見一艘小漁船靠在了岸邊,三個漁民模樣的人走上了碼頭,他們開始東張西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肯定是提前來查看情況。
他們先是在碼頭左右看了一會,又在路上走了一會,最後竟然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所有人注意,有人來了!」
我提醒身後的人,然後將殺豬刀從空間戒指裡取了出來。
左手往後揮了一下,讓所有人都躲到了賓館另一邊,然後我握著殺豬刀,看著那三個人一步一步的朝我接近。
有一個人一直拿著對講機在說話,似乎是隨時隨地在報告情況,他走在三個人的最前面,手裡拿著一個手電筒,當手電筒朝我照射過來的那一瞬間,我嗖的一聲就衝了出去,三個人還沒反應過來,我手裡的殺豬刀就架在了前面那人的脖子上。
左手搶過對講機,然後在他耳邊輕輕說道:「誰敢動一下,我立馬割下他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