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看見顧北和寒意之後愣了好一會兒,忽然就跪在了地上,大喊「七爺大將軍饒命。」
程雅貝見過顧北的處事方式,上次在賭場,僅因那許公子碰了她一下,顧北就留下了他的兩隻手,若是今日這些人比起來,該把他們全身剁成肉醬。
程雅貝只是想著全身就忍不住打哆嗦,一個勁的給顧北使眼色,心想著顧北你一定要淡定。
「傷害本公主,死罪,七哥,你把他們都拖下去斬了。」
「是重罪,但罪不至死,本是你多管閒事在先,如今才惹出這麼大的亂子,處理事情要動腦子,作為女子,不要總是打打殺殺的。」
寒意這一番話說的程雅貝目瞪口呆,一個將軍,竟怒斥當朝公主,看來這寒意與顧晴悠的關係定不一般,如若不然,以顧晴悠這脾氣,隨意頂他個罪名都夠他哭出個長城。
那幾個混混一聽顧晴悠是當朝公主,冷汗瞬間從頭上流了下來,出門忘看黃歷了,事事不順,竟然招惹了大人物,不過今日聚的也真是齊,公主王爺大將軍難得一起上街。
「對,對,罪不至死,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還望公主饒命,公主饒命。」那人被嚇得不輕,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那小混混顫顫巍巍的說完,顧晴悠攸的看像他「上有老,下有小,還做這調戲良家婦女的勾當。」
見那二人虎視眈眈的樣子,程雅貝無語了,她扯了扯顧北的衣角,一臉無辜「又給你添麻煩了。」
顧北一臉的無所謂,聽說喜歡一個人,從他的眼神就能看出來,程雅貝看著顧北,他漆黑的眼眸裡看得到自己的影子,顧北的眼裡沒了以往的那抹痞氣,沒了冰冷,取而代之的滿是柔情,彷彿她就是他的全世界。「還是老規矩,你打頭陣,我收場。」
程雅貝原本笑嘻嘻的,後來忽然冷了臉色「不過顧北,這醉幽閣中可好玩?」
顧北的臉上倒是揚起了嘴角,她叫他顧北,她在生氣。「貝兒,你可是在吃醋?」
程雅貝不理會顧北,看向了那幾個小混混,顧北笑出聲來,環住程雅貝的腰將她摟在懷裡。「貝兒,我與寒意到那是有事。」
顧北話音剛落,路上圍觀的人忽然讓出了一條路,那中間跑來幾個官兵。「拜見七爺,王妃,大將軍,救駕來遲,公主贖罪。」
「關起來,查查他們平日裡的作為,隨後向皇上稟告請皇上定奪。」寒意一聲令下,那幾個小混混被押了起來,嚇得哭爹叫娘。
時候顧晴悠還不忘罵那小混混一頓。「沒良心,上有老下有小還調戲良家婦女,竟然還打本公主,我要把她扒皮抽筋五馬分屍。」
「夠了,晴悠你回宮裡去,過幾日皇上會出宮狩獵,我沒辦法照顧你。」顧北看了顧晴悠好一會兒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顧晴悠一聽皇上要出宮狩獵,眼睛立刻就亮了,大白天的眼裡閃著小星星。「我也要一起去。」
「不行。」顧北冷嗤一聲,這晴悠和貝兒都不是老實的主,遇到一起也只是會惹亂子。
顧北這兩字一說出口,晴悠一臉委屈,撇撇嘴竟然就哭了出來,這眼淚流的快。「人人都說最是無情帝皇家,當真如此啊,從小被送去宮外生活,母后不疼,哥哥不愛,皇帝哥哥出去玩還不帶著我,七哥還捻我回宮,我真是命苦啊。」
聽了這一番話,街上立刻有人議論紛紛,寒意對顧晴悠是相當的無語,就連程雅貝也無言以對,當今公主當街哭訴,果然她該改行賣報,定能大發一筆。
程雅貝明顯感覺顧北握著自己的手加了幾分力氣,另一隻手拳頭緊握,氣的額頭青筋暴跳,冰冷開口「跟我回王府,別在這丟你皇帝哥哥的臉。」
顧晴悠淚眼朦朧,說話都帶著啜泣「你若是不答應帶我一起去,我就不跟你回王府。」
顧北強忍著要動手掐死她的衝動,開口「要麼跟我回去商量,要麼你就在這哭。」
看著顧北被氣成這樣,程雅貝心疼萬分,奈何又拿顧晴悠沒辦法,只得一個勁的給她使眼色,顧北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退了一步,只希望小丫頭識相些,不然以顧北這脾氣,很有可能丟下她一個人在這哭。
一聽到顧北的話還有的商量,顧晴悠立刻止住了淚水,幽怨的表情轉為笑容。「走吧七哥。」
於是程雅貝嘴角抽了抽,果然這祖上是學變臉的,變臉比翻書都快。
「即是你們的家事我就不跟著參與了,七王爺,我就先告辭了。」寒意看著顧晴悠實在是頭疼,於是撿了個機會就開溜。
顧北怎能不知道寒意的心思,別說是他,就連他這個做哥哥的都頭疼,於是點了點頭,之後一行人在路人議論紛紛的聲音中回了王府。
三人前腳剛進王府大門,顧晴悠就抱住了顧北的胳膊。「七哥,你答應帶我去的。」
「我只答應你可以商量,幾時答應了帶你去?」顧北挑眉,臉上一副得逞的得意笑容。
顧晴悠一聽這話瞬間轉變成一副苦瓜臉,顧北拿掉顧晴悠抱著自己的胳膊,顧晴悠知道七哥脾氣執拗,於是將目標轉向程雅貝。
「七哥若是不答應我,我就時時刻刻跟著你,看你如何跟你的貝兒秀恩愛。」
果然程雅貝是顧北的軟肋,顧北的身上瞬間散發出一種無形的殺氣。
程雅貝詫異的張了張嘴巴,她這算不算是躺著中槍,這小妮子要一直跟在顧北身邊,那還得了。「七爺,不然,你就帶她去吧。」
顧北疑惑的看向程雅貝,她們二人不一直是水火不相容。「貝兒如今替他說話,莫不是擔心你我真的沒有時間過二人世界?」
程雅貝搖了搖頭,一臉認真。「不是的七爺,原因是,我也想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