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快,轉眼間與顧北結婚已經有了一個多月,三月已至,一場小雨過後空氣格外的清新,王府院子裡傳來一陣陣唏噓聲,程雅貝的面前站著一個白衣男子,手握一把折扇,像極了程雅貝第二次見到顧北時他的樣子,不只是這身裝扮,就連這長相都與顧北有幾分相似。
那男子手握折扇,抬起程雅貝的下顎。「聽聞你便是七王爺的王妃,姿色不錯,難怪深得七王爺歡心。」
程雅貝出其不意,抓住那男子的手腕,反扣將那把折扇奪過,抓住那男子手腕的時候,程雅貝一愣,手腕太細,皮膚嫩滑白皙,哪裡像是男人的手,她大大的眼睛瞪像面前的男子。「你是何人?」
那人沒回答她的話,嘴角揚笑說道「還會一點功夫,難得……」
剛剛一直沒注意,這會兒仔細一聽,簡練這說話的聲音都像極了女子,程雅貝將面前的人仔細打量一番,沒有喉結,要麼是女子,要麼,是變態。
程雅貝想到這裡,一隻小手直接覆上那人胸口,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手上立刻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她即時收手,面前的白衣女子愣了片刻,「啊」的一聲驚叫出來。
「竟敢占本公主便宜,我要殺了你。」那女子驚叫一聲之後直接撲向了程雅貝,程雅貝被撲個正著,一下摔在地上,這一下摔得不輕,她疼得要命。
那女子將程雅貝壓在身下,程雅貝也毫不示弱,雙腿勾上女子的腰一用力,一個180度翻轉將那女子壓在身下,兩人倒在地上扭打在一起,不時傳來尖叫聲。
府中下人看的一愣一愣的,這兩人貼的太近,想拉開二人都無從下手,一個是王妃,一個是公主,哪個都是不能得罪的,若是碰了不該碰的地方,一百個腦袋都不夠他們掉的。
羽落站在一旁急的直跺腳,一個勁的喊著「王妃,公主,別打了,快住手。」然而那扭打在一起的二人根本聽不進她說的話。
一場戰爭持續了還一會兒,地上的二人也有些筋疲力盡,程雅貝氣的吹鼻子瞪眼睛,那公主也沒好多少,頭髮亂哄哄的一臉灰塵。
「竟敢毆打本公主,我要殺了你。」那公主說完,程雅貝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那我就在你殺了我之前,先殺了你。」
程雅貝話落,倒吸一口涼氣,那公主抓住她的頭髮,疼得她憋紅了臉,那公主被她掐著脖子,也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戰爭越發激烈,遠處卻急急傳來一個聲音。「是哪個丫頭來調戲本王的王妃。」
扭打在一起的兩個女人聽見顧北的聲音憤憤看向他,但手中的力度依舊沒有絲毫放鬆,兩人都無比狼狽,那公主率先開口告狀「七哥,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打過,這丫頭竟然敢出手打我。」
還能說話告狀,程雅貝手上的力氣更收緊幾分「打的就是你,讓你告狀。」
「都看什麼,還不把人拉開,小心本王挖了你們的眼睛。」顧北對面前的兩個女人甚是無奈,怒斥那些看熱鬧的下人。
其中有幾個反應快的,聽的顧北這句話立刻上前拉開二人,程雅貝被人從那公主身上拖下去,公主可算是呼吸了新鮮空氣,瞬間覺得這世界無比美好。
程雅貝也氣得不輕,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羽落急忙上前撣了撣程雅貝衣服上的灰塵,為她整理了著裝。
頭髮上的裝飾歪歪扭扭的,羽落瞬間頭疼萬分。
那公主烏黑長髮原本是高高冠起,如今髮帶已被程雅貝撤掉,一頭秀髮散在腰間,經過剛剛一番打鬥更是亂哄哄的。
顧北頭疼的看了公主一眼。「顧晴悠,你跑回來幹什麼?」
「七哥大婚之日未能趕回來,今日來本是想看看這七嫂,卻不想這丫頭如此無禮,竟然把我弄成這個樣子。」顧晴悠指了指自己的頭髮,眼裡閃過一抹嫌棄,如今這個樣子,她自己都嫌棄自己。
「明明是你調戲你七嫂在先,還惡人先告狀,說你七嫂無禮,丫頭你還不快道歉。」顧北訓斥那顧晴悠,小丫頭不滿的嘟了嘟嘴。
「七哥娶了王妃就忘了妹妹,哼,我才不要和她道歉,該道歉也是要她像我道歉。」
程雅貝一聽火大,還就較上這個勁了,她推開羽落就走上前一步,挽起衣袖怒視顧晴悠「不道歉本姑娘就打到你道歉。」
說著就要殺過去,路過顧北身邊的時候卻被他的胳膊攔住,她剛要嘟嚷什麼,卻被顧北抱進懷裡,於是炸毛的小野貓瞬間就老實了。
那顧晴悠見了這一幕心中更氣,以往七哥最疼她寵她,如今七哥有了王妃,果然不喜歡她了。「七哥你偏心。」
「看看你如今的樣子,哪裡像一國公主,還不快去梳洗打扮一番,有事一會兒再說。」顧北緊抱著程雅貝,生怕這小妮子不安分的再次撲向顧晴悠。
程雅貝脾氣執拗,顧晴悠也不是個喜歡讓步的人,這兩人如果在打起來,恐怕就要世界末日了。
顧晴悠哼了一聲,憤憤的轉身離開,顧北無奈的看著懷中的人兒,問道「貝兒可有受傷?」
程雅貝抬頭,對上顧北的視線,一臉委屈「哪來的瘋丫頭。」
雖說程雅貝和顧晴悠打在一起難免磕磕碰碰,他看著心疼,不過程雅貝如今這番狼狽的模樣他倒是第一次見到,一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瞬間讓程雅貝起紅了臉。「顧北,你竟然笑我。」
程雅貝話落欲要繼續說些什麼,卻終是沒說出口,氣的一跺腳轉身離去。
顧北好笑的看著程雅貝的背影,衝著她說「那丫頭是我的妹妹,排行十三,一直生活在宮外,叫顧晴悠。」
程雅貝的腳步依舊沒有停下,面上像是根本沒有去聽,心裡確是記下了顧晴悠這三個字。
王府的日子平淡無聊,今日這丫頭的出現,也總是讓這平淡的日子出現了一絲色彩,想著,程雅貝的嘴角不禁揚起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