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涼將顧北的原話和她說了一邊,隨後聽著他吹了一首曲子,很神奇的是她真的冷靜了下來。
再仔細想想,如果換做是她遇到青鸞被人追殺,她也不會不管不顧,如果顧北救得是一個陌生人,或許她也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只因一個是顧北,一個是青鸞,只因為,他們兩個是認識的。
但程雅貝還是有些生氣,即使顧北知道這會兒他的解釋她不會去聽,但他也不應該讓另一個男人來替他解釋。
她懊惱的用自己的拳頭砸了砸自己的頭,站起身,轉身之後一個英俊無比的身影撞進她的視線「貝兒,鬧也鬧了,氣也撒了,我們該敘敘舊了。」
明明心裡已經不再繼續怪他,但她就是不想理他,冷哼一聲過後轉身就走,卻被他拽住了胳膊,她將她像懷裡一拽,她迫不及防的被他拽進懷裡。
顧北緊緊的抱著她,將她的頭埋進自己的胸口,程雅貝聽得到他心跳的聲音,強勁有力。
「即使你知道我不會聽你解釋,也不該蘇墨涼替你解釋。」她低聲嘟囔,憤憤的說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我一直跟著你。」顧北是這樣回答的,即使是讓蘇墨涼替他去解釋,他也一直跟在她身後。
程雅貝不再多語,只是回抱著他,感受著他的真實,因為太過在乎,所以才如此生氣。
「貝兒,你如今來找我,可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原本有好多話要和他說,可話到嘴邊便成了「照顧好自己。」
「這話本該是由我來告訴你。」顧北笑了笑,心中自是感動不已,原來這個單純倔強的小丫頭也知道關心他,可更該是他來告訴她這句話。
顧北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問「可還有什麼要和我說?」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點了點頭「顧北,這一分別不知道要多久,你可不能忘了我。」顧北寵溺的親了她的臉頰,不知道她這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總是胡思亂想。
顧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處「你已住在這裡,刻骨銘心,怎能忘記?」
她滿意一笑,亦不顧路人的眼光,踮起腳,吻上顧北的唇。
顧北無論怎樣都沒想到程雅貝會這樣,他的唇被她覆蓋,這是第一次,程雅貝第一次主動吻他,看來他要離開一段時間的事情給了她不少的勇氣。
蘇墨涼坐在橋邊,背對著二人,依稀聽著這二人的對話,顧北太過的在乎程雅貝,這丫頭似乎是他的軟肋,所以,她絕對不能出什麼事情,不然顧北的心將會變為一潭死水。
「七爺,如果你這一路上遇到別的女人,且不能多看她們一眼。」
「好,本王定是一眼都不看。」
程雅貝和顧北的話蘇墨涼聽得真切,顧北喜歡她,寵她,慣著她,唯獨不能只有她一個女人,即使是從現在開始只愛她一個的,但王府之中,還有一個二夫人。
「還有青鸞,她如今受了傷,你可是要帶她一起走?」程雅貝每每提到青鸞心裡都會很不舒服,原因呢,青鸞可以和顧北並肩作戰,然而她,只能夠躲在顧北的身後被她保護,說白了,她有些嫉妒。
「青鸞是受了傷,但是我不能帶她一起走。」眼前的程雅貝已經因為此時發了脾氣,蘇墨涼的話也不無道理「既然知道她會吃醋,就不該與青鸞有太多的接觸。」
雖然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他有程雅貝一人足夠。
程雅貝沉默片刻,此時將青鸞一人留在這裡她心中也過意不去「那她可有家人朋友?」
「青鸞並無家人,至於朋友,我算是。」顧北說到這裡皺了皺眉。
程雅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咬了咬下唇,這是她在糾結的時候才會有的動作,想了片刻,她揚了嘴角「我會留下來照顧青鸞。」
顧北離開之後,程雅貝留在溪州照顧青鸞兩日,驚訝的發現青鸞的身上全部都是刀傷,觸目驚心。
程雅貝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青鸞卻面帶微笑。「很驚訝?」
程雅貝已然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以前的她也是個殺手,但卻沒受過什麼太大的傷,最重的一次該是前些日子被顧北刺了一劍,胸口留著一道疤痕。
青鸞微微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後的程雅貝,顧自抓住衣服艱難的將衣服穿好。「兒時總是被人欺負,有些是那會兒留下的,但更多的還是十四歲之後,十四歲以後的時候拜了空落為師,和他學習武功,初學武功時不及她人,所以經常受傷,如此,已經習慣了。」
程雅貝說不出話來,青鸞話說得太過平靜,情緒沒有太多的起伏,反而是讓程雅貝有些心疼她。
「貝兒你是幸運的,此生遇到了顧北,七爺他一定可以把你保護的很好。」
是的,她不知道自己積了多少輩子的福氣,能夠穿越遇到顧北「但比起被他保護,我更羨慕你能夠和他並肩作戰。」
「普通男人都會竭盡全力保護報自己的妻兒,更何況是顧北,向來高傲的顧七爺,你所希望的全部都是他不想的,他愛你,勝過他自己的生命。」
青鸞一隻手擔著受傷的胳膊,忍痛活動活動,下了床榻「以前我與七爺……」她說到這裡忽然停下,程雅貝猜得到她要說什麼,卻聽她繼續說「但是自從遇見了你,他的心裡就只有你。」
程雅貝的心裡可說是五味雜陳,聚集了酸甜苦辣,甜是因為青鸞的那句。「他的心裡只有你。」苦是因為心疼青鸞「或許,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可以嗎?」一向高冷的青鸞此時眼裡忽然閃爍出了光芒,如此期待,可見她也很希望和程雅貝成為朋友。
程雅貝想起顧北的話「至於朋友,我算是。」如此可見,青鸞的朋友很少。
程雅貝笑著點了點頭,之後青鸞也露出了笑容,與以往的微笑不同,是發自內心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