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納姆本人一定身處諾克薩斯軍營,楊爵也很想知道這傢伙現在到底在幹什麼。不過,楊爵卻不敢散發精神力刺探伯納姆的行蹤,以免打草驚蛇,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眼看德瑪西亞都城每日遭受諾克薩斯人的攻擊,德瑪西亞都城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楊爵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應該先做點什麼才行。」楊爵心想道。
隨後,楊爵思慮了片刻,很快便想出了一個既不用冒進,又可以幫助到德瑪西亞的辦法。
「潘森!傳我命令,擂動戰鼓!務必讓諾克薩斯人聽到我們的鼓聲!」楊爵叫來潘森吩咐道。
「國王陛下,我們是不是要開始進攻了?」臨近戰場,潘森已經按捺不住要跟敵人大戰一場了。
「不!我們現在還不能進攻。」楊爵卻搖頭道。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潘森不解地問道。
「至少要等到我摸清楚諾克薩斯人的虛實再說。」楊爵想了想之後答道。
「那我們為什麼要擂動戰鼓呢?」潘森又問。
「很簡單,我之所以讓你擂動戰鼓的目的,是為了騷擾敵人!敵人只要聽到我們的鼓聲,便會意識到,前來支援德瑪西亞的援軍已經到了。如此,他們肯定會分出一部分兵力用於防範。那樣一來,德瑪西亞所面臨的壓力就會減小。另外,如果我們持續擂動戰鼓,再想辦法讓鼓聲一直鑽進敵人的耳朵裡,敵軍的軍心,勢必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干擾!」楊爵解釋道。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國王陛下請放心!屬下馬上去辦!」潘森聽了楊爵的一番解釋,馬上便理解了楊爵的意思,於是立刻拱手而去,執照楊爵交待的方法進行部署。
很快,「咚咚咚」的戰鼓聲,便在德瑪西亞的大地上響了起來。
既然是鼓聲,當然不會十分響亮,而是較為低沉。鼓聲的頻率,也並不快,而是不急不緩。不過,正是因為音色低沉,頻率不快不慢,因此鼓聲傳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與此同時,楊爵讓希維爾的軍隊也敲響戰鼓,卻不進攻,目的只是為了擾亂敵軍的軍心。而希維爾認為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便沒有拒絕。
如此,雖然楊爵與希維爾分別率領的兩支大軍距離諾克薩斯軍的營地較遠,可是,諾克薩斯人卻可以清晰地聽到,他們的東北面和東南面,都傳來了十分有節奏的鼓聲。
此時,諾克薩斯人的軍營,在其中最大的一座黑色帳篷外面,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肩膀上停著一隻黑色的烏鴉。而另外一個,卻是手中提著一把巨斧。
周圍,則站著一排排全副武裝、軍紀嚴明的守衛。
「德萊厄斯,你聽到了嗎?」肩膀上停著黑色烏鴉的人對另外那人說道。
「抱歉!我什麼也沒聽到!」另外那人,卻十分輕蔑地答道。
「不會吧?這麼明顯的鼓聲,只要耳朵沒有毛病的話,應該都聽得到吧?你會聽不到?」肩膀上停著黑色烏鴉的人說道。
「斯維因大人,你是在拐著彎罵我耳朵有毛病嗎?」另外那人頓時十分憤怒地說道。
沒錯,正在說話的這兩人,便是有「諾克薩斯之手」的德萊厄斯,以及有「策士統領」之稱的斯維因。兩人都是諾克薩斯軍中的高級將領!因此站在附近的守衛望向他們的眼神,懼都充滿敬意。
「不不不,德萊厄斯,我可沒有這樣的意思,請你不要隨便臆斷別人的想法。」斯維因笑道。
「哼!老混蛋!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沒事的話,趕緊給我滾蛋!否則,我倒想仔細地向你請教請教,我弟弟德萊文,到底是怎麼死的!」說這話時,德萊厄斯的目光透出了要殺人的意圖,十分懾人!而德萊厄斯手中的斧頭,也是隨之動了一動。
不過,斯維因卻不是容易被嚇到的角色。
「德萊厄斯!請你對我客氣點!別忘了你現在的軍銜,可是比我還要低一級!作為諾克薩斯軍人,你竟敢像剛才那樣對你的上級說話?難道你渾忘了諾克薩斯軍紀是怎麼寫的了嗎?」斯維因很是生氣地指責道。
而斯維因如此一說,德萊厄斯更是憤怒得想立即斬下斯維因的項上人頭。
「老混蛋!你在艾歐尼亞的戰場上吃了那麼大的敗仗!可是你不僅恬不知恥地活著回來找將軍,而且你還敢口口聲聲稱你是我的上級!你覺得你配嗎?」德萊厄斯冷冷地說道。
斯維因聽了這話,頓時渾身發抖,氣得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德萊厄斯!我警告你!不管怎樣,不管我是不是吃了敗仗,我現在都還是你的上級!你必須尊重我!否則便是以下犯上!按照諾克薩斯的軍紀,我可以立即下令處死你!」斯維因也是針鋒相對地道。
「你下令處死我?做夢吧!你也不問問站在這周圍的每一個兄弟,他們誰肯聽你這樣一個恥辱的敗軍之將的命令?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哪還有臉活著回來?我早就一刀結果了自己!」德萊厄斯冷笑道。
斯維因聽了這話,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畢竟德萊厄斯說得沒錯!雖然諾克薩斯的軍紀中沒有寫明「敗軍之將必須要用死來承擔責任」的這一條,不過以諾克薩斯軍隊形成已久的精神和意志,敗軍之將,從來都會極有自知之明地選擇自盡,而不會貪生苟活。
因為,作為一個敗軍之將,是恥辱的,即使苟活下來,也會遭受無數人的唾罵,終生都將抬不起頭。與其屈辱地苟活著,倒不如索性來個痛快!如此倒還能夠贏得幾分尊重。
不過,斯維因就是看不慣德萊厄斯如此得理不饒人的囂張模樣!於是,斯維因便打算反唇相擊兩句。
「德萊厄斯,我要向你糾正兩個問題!其一,我是否吃了敗仗,那得由將軍說了算!你這黃口小兒沒有任何資格評價我的一切事情!其二,德萊文的死,那是由於他本人固執愚蠢!跟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不信你可以去調查!」斯維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