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當楊爵看清楚眼前這個中年人的長相,便認出那是愛麗絲和愛瑟絲的父親。
「國王先生,你搞錯了吧?我什麼時候把我的任何一個女兒嫁給你了?」中年人口中雖然尊稱楊爵,但他的表情說明他很是不高興。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叫錯了,我本來想叫的是,伯父大人。」楊爵連忙撒謊道。
「哼!不敢當!」中年人冷笑道。
「這……」楊爵頓時有些尷尬。
「爸爸,你別這樣嘛。」愛麗絲見現場氣氛有些不對勁,便上前挽住中年人的手臂撒嬌道。
「我不能怎樣?」中年人沒好氣地問道。
「這個……爸爸,我以前跟你說過,我是非楊爵不嫁的。但問題是,愛瑟絲現在也跟我一樣,也是非楊爵不嫁的,想必你已經看出來了。」愛麗絲道。
「所以我已經快要被你們這兩個不孝子給氣瘋了!」中年人提高音調吼道。
「不孝子?爸爸,瞧你說的?我們哪裡什麼時候不孝了?當然,我指的是除了楊爵這個人之外,我和愛瑟絲,平時不是都對你百依百順的嗎?你叫我們往東,我們可是從來不會往西的!爸爸,你敢說不是嗎?」愛麗絲繼續撒嬌道。
而這個時候,愛麗絲給妹妹愛瑟絲使了一下眼色,示意愛瑟絲一起上前撒嬌。
愛瑟絲會意,便上前拉住她父親的另一隻手,也是嗲聲嗲氣地撒嬌道:「爸爸,姐姐說得對嘛。除了楊爵哥哥的事,我們什麼時候忤逆過你的意思了?在鄰居眼中,我和姐姐什麼時候不是聽話的乖乖女?我們哪裡不孝了嗎?」
「還敢說你們孝順?只因為眼前這個人,你們就不聽我的話了!所以以前的孝順,已經被你們通通抵消了!你們現在就是大不孝!」中年人生氣地道。
「切!爸爸,你好會算帳!我們只不過在將來想嫁給誰這個問題上違背了你的意願而已,怎麼就能把前面所有的孝順抵消了呢?」愛麗絲嗔怪道。
「對!姐姐說得對!爸爸,你在這個問題上,對我們不公平!」愛瑟絲也附和著說道。
「公平?你們又對我公平了……」
如此,父女三人當著楊爵的面便吵了起來。
而楊爵這個當事人,卻完全插不上話,很是尷尬,但又不能走掉。
幸運的是,最終,中年人架不住兩個冰雪聰明的女兒的聯合撒嬌,率先舉手投降。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其實爸爸不同意你們跟楊爵這傢伙好,那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們想,楊爵這傢伙,不可否認,他雖然有些本事,如今也當上了艾歐尼亞國的國王,但你們也看到了,這傢伙的家裡,現在就已經住了很多個漂亮的女孩!而這些女孩跟他的關係,想必你們比我清楚。所以我擔心的是,他愛不過來那麼多,你們跟著他,只會吃虧。」中年人望著楊爵,面上飽含些許憤怒之意地說道。
「爸爸,這點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和愛瑟絲既然發誓非楊爵不嫁,自然是有我們的道理的。首先,他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很多女孩這件事,我們是十分清楚的,也是仔細考慮過的。因為,他也不是****,你看他帶回家的那些女孩,有哪一個是普通的?我和愛瑟絲跟那些女孩相比,大概要算是墊底的。」愛麗絲道。
「所以,楊爵肯接納我們,我們就十分心滿意足了。至於那麼多女孩,楊爵是否能夠愛得過來,那是他的事,與我們無關,只要他是足夠關心我們的就行了。再換一個角度說,楊爵真的是我們遇到的最喜歡的人,而遇到這樣的人,我們就應該勇敢去愛!不管能夠獲得多大程度的被愛,只要勇敢去愛了,不也是很幸福的嗎?愛瑟絲,你說是吧?」愛麗絲又道。
「是啊是啊。姐姐說得對!我也是這樣想的!」愛瑟絲猛點頭道。
「……」中年人卻是無語。
「說到這裡,爸爸,你可能覺得我和愛瑟絲有些下賤了吧?你可能認為我們即使在無法得到與我們的付出所等價的被愛的情況下,也不顧一切地去愛!這是很下賤的行為吧?」愛麗絲又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中年人連忙辯解道。
「不,爸爸,你是有這個擔心的。你擔心我們付出了太多,卻無法獲得足夠的被愛。你擔心我們會成為下賤的女人!不幸福的女人!我說的對嗎,爸爸?」愛麗絲道。
「……」中年人再次啞口無言。
「爸爸,其實你想多了。首先,我和愛瑟絲都覺得,我們只要能夠留在楊爵身邊,默默的為他做一些事,我們就會很幸福的。其次,楊爵並不是那種很隨便的人,不是什麼樣的女孩他都會帶回家!比如,他之前就一直在拒絕我。再有,如果他真的決定要對某個女孩負責,他就一定會負責到底的!這點我十分相信!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他不愛我們。只不過他要愛的人比較多,我們可能分不到多少。但這沒有關係,因為我之前就說過了,愛與被愛,都是幸福。」愛麗絲回頭看著楊爵,喃喃地說道。
而中年人聽了這些話之後,沉默了半晌。
「愛麗絲,愛瑟絲,你們真的決定了嗎?」許久之後,中年人無比憐愛地看著姐妹二人問道。
「是的,爸爸,我們已經決定了!八匹馬也拉不回我們的心意了!希望爸爸你能夠成全。不過請爸爸放心,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就不會嫁給楊爵……」愛麗絲說道。
「但你們也不會嫁給其他人是吧?」中年人接口說道。
「是的,爸爸。」愛麗絲和愛瑟絲異口同聲道。
「那算了,既然你們如此堅決,又過了這麼長時間都不肯改變心意,我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兩個寶貝女兒孤獨終老呢?」中年人歎道。
「爸爸,你答應我們了?」愛麗絲和愛瑟絲喜道。
「小子!你還快過來拜見老子?難道你不想認我這個岳父?」中年人卻對楊爵喊道。
「我怎麼敢?」楊爵連忙跑過去作了一揖,並喊了一聲「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