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意義?哈哈!我沒聽錯吧?你想跟我探討生命的意義?你以為你是誰?上帝還是冥王?你有資格跟我談論這種問題嗎?」薩科像是聽說了一個世界上最好笑的問題那般笑了起來。
「跟薩科先生你的觀點相反,我不認為只有上帝和冥王才有資格談論生命的意義。相反,我認為每一個生命都有這個權利,包括人和動物。而且這個權利不應該被剝奪。」楊爵道。
「動物也有權利?比如一頭豬,一隻狗?」薩科冷笑道。
「當然!我們應該尊重每一個生命!」
「小子?你是來教訓我的?這種狗屁不通的言論,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跟我探討?」薩科冷笑道。
「不敢。我只是想在薩科先生你這裡替其他生命爭取一點權利。」
「滾吧!你又不是救世主,我不想再跟你浪費口舌了。」薩科貌似已經失去耐心了。
「我雖然不是救世主,不過請問,薩科先生你為什麼喜歡殺人呢?」楊爵不但不走,反而問道。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薩科先生你不會只是因為喜歡殺人而殺人吧?」
「如果我說是呢?」
「那我就要鄙視你了。」楊爵淡淡地說。
「鄙視?」薩科根本不敢相信從楊爵嘴裡會說出這個詞語。
「沒錯!在我們那個地方,曾經出過一個與薩科先生類似的罪犯,他也像薩科先生那樣喜歡殺人,只不過,他是一個完美的罪犯。他的犯罪過程,堪稱完美,而且更為難得的是,當人們知道他的殺人動機之後,全都陷入了深思。跟他相比,薩科先生現在打算殺死一名無辜少女的行徑,真的很讓人瞧不起。」楊爵搖頭說道。
「哦?那你跟我說說,你剛才說的那個罪犯,到底是怎麼完美?」薩科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這是一個與七宗罪有關的故事。」
「七宗罪?」
「暴吃、淫、蕩、貪婪、懶惰、傲慢、嫉妒和憤怒,這就是某個宗教的教義裡面所說的七宗原罪。而我剛才說的這個罪犯,他作案的目的,便是圍繞這七種罪行而展開。也就是說,他殺死的人,都是犯了這七種原罪的人,而他只是想懲罰這些人,所以殺了他們。」楊爵道。
「當然,他的殺人手法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譬如他為了懲罰貪吃的人,他可以強迫對方吃到胃漲裂、內出血而死。另外,為了完美的犯罪過程,他把自己手指頭的皮膚剝去,免得在犯罪現場留下指紋。」楊爵又道。
「當然,這個罪犯想要告訴我們的是,七種原罪在世間橫行,人們卻見怪不怪,使得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太多的人已經迷失了自己。於是,這個罪犯為了警醒世人,便化作惡魔的替身,走上了犯罪之路。雖然這個罪犯最終還是被抓,受到了正義的懲罰,但他的行為,確實讓人們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反思。」楊爵又道。
「暴吃、淫、蕩、貪婪、懶惰、傲慢、嫉妒、憤怒……」聽完楊爵所說的話後,薩科便一直喃喃地念叨著這七個詞語。許久之後,薩科抬頭對楊爵說道:「楊爵,你說得沒錯!這七種罪,確實就是人類最原始的罪行!我必須得懲罰犯了這些罪行的人!」
「薩科先生,你終於想通了?」楊爵喜道。
「想通?哈哈!簡直是笑話!只不過,楊爵,我還是要謝謝你,你讓我在以後殺人的時候,終於有了合適的借口了!哈哈!」薩科大笑道。
「……」楊爵無語。看來講道理失敗了。不過對方可是惡魔小丑薩科呀!楊爵可沒有自信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就能勸說對方從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以楊爵當前的目的,只是想讓薩科放開他懷中的那個女孩。
「薩科先生,你可以放開那個女孩了嗎?她是無辜的,不應該受到懲罰。」楊爵說道。
「那可不一定啊!你剛才所說的七宗原罪中,不就包括了淫、蕩嗎?你看這個女孩,她的眉眼帶騷,穿著又這麼暴露,明顯是淫、蕩得不能再淫、蕩的女人了!我覺得我們必須要懲罰一下她!」薩科冷笑道。
「啊?她的眉眼帶騷?我怎麼看不出來?另外,她只是穿了一套晚禮服,而晚禮服都是露肩露背的,這應該說不上是淫、蕩吧?」楊爵替女孩辯解道。
「楊爵,你是來救這個女孩的吧?要不然你為什麼會替她辯護?」薩科冷笑道。
「沒錯,我確實是來救她的。」楊爵心說要糟,但還是很乾脆地承認了。
「那對不起了,我是不會放過她的。」薩科笑道。
「為什麼?難道就因為你武斷地認為她是一個淫、蕩的女孩?」
「難道不是?」
「要不你放開她,然後我們來審問一下她吧。」楊爵建議道。
「審問?」
「沒錯!就像上法庭那樣,只不過由我們來當法官,如果經過審判,我們最終認定這個女孩犯了淫、蕩的罪,或者其他的罪,那麼,我們就對她執行死刑。你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楊爵靈機一動提出建議道。
「有點意思!好啊!就按你說的辦吧!」對於楊爵的提議,薩科表現出了一定的興趣。
「行!那我們就準備開庭吧!」
說著,楊爵從廚房裡搬來了兩張小桌當審判桌,再搬了兩把椅子放在審判桌後面,整個過程十分迅速。而為了讓薩科不起疑心,楊爵分別將兩張桌子和兩張椅子分開放在兩邊,分別作為兩人的座位。
「法官,請到這邊來坐。」楊爵邀請薩科道。
「那犯人呢?」薩科很傻很天真地問道。
「犯人讓她跪著就行了!如果你擔心她會逃走的話,你可以將她的手綁住,乾脆連腳也綁住!但是你要把粘在她嘴上的膠條撕掉,要不然她說不了話。」楊爵示意薩科將女孩放開,讓她跪在地上。
「有道理。」薩科一一照辦。他先是將女孩的手和腳綁住,然後便將女孩嘴上的膠條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