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蕾歐娜,我好像有點事要做,必須得走了。」被蕾歐娜吻了一吻,楊爵感覺全身不自在,站起來就準備要走。
畢竟楊爵與蕾歐娜只相處了幾天,雖然對蕾歐娜有些好感,但主要原因還在於對方的容貌,因為對方長得實在太吸引人了,但論感情,兩人還只能算作是萍水相逢,萬萬沒到接吻的地步。所以對方這一吻,雖然只是親臉,但楊爵還是感覺萬般不自在。
甚至在一瞬間,楊爵不禁感到懷疑:對方如此「熱情」,難道有什麼目的不成?
另外,誰都知道蕾歐娜從小就有一個守護者,那就是潘森。這貨外號叫「戰爭之王」,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猛男啊!而且誰都知道,蕾歐娜與潘森是一起長大的,兩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果楊爵橫插一槓子,後果可想而知。
所以,為了生命安全,還是遠離蕾歐娜比較好。
「啊?你這就要走啊?」蕾歐娜感覺很是意外。「那個,人家還有事想跟你說呢。」蕾歐娜像一個小女孩一樣羞澀地道。
「什麼事?你說吧。」楊爵站著說道。
「你先坐下來好嗎?」
「沒關係,我站著聽就好了。你快說吧。」楊爵不肯就坐。
「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幹嘛要離我那麼遠?難道我會吃了你不成?」蕾歐娜頗有些生氣地道。
「那個……我還是直說吧。」楊爵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實話實說。「蕾歐娜,但凡有些見識的人,恐怕都知道你跟潘森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我怎麼能橫刀奪愛,破壞他人幸福呢?」楊爵振振有辭地道。
「噗嗤!」蕾歐娜一聽這話,卻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楊爵,你想哪兒去了?你以為我蕾歐娜是那麼隨便的人嗎?我剛剛不過是親了你的臉一下,還說過『喜歡你』之類的話,但那又能說明什麼呢?難道你以為……總之,你誤會了,我說喜歡你,並不代表我愛你,喜歡和愛,是不能劃等號的,好嗎?」蕾歐娜笑道。
「這麼說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楊爵一臉全是黑線。
「明擺著的嘛。得了,你還是坐下吧。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講。」蕾歐娜扯了扯楊爵的衣袖,示意他在自己身旁坐下。
楊爵只好坐下,不過心裡隱隱有些擔憂,畢竟坐得離蕾歐娜這麼近,要是被旁人看到,尤其是被潘森看到,後果不堪設想啊。
……
「在我十六歲那年,當族長要求我必須參加拉闊爾儀式時,我拒絕了。呵呵,就這樣,我成了拉闊爾一族中第一個有膽量拒絕參加儀式的人。我記得,那時族長氣得臉都歪了,一個勁兒的是要放火燒死我。可惜這不符合我們族群的規矩。最後,經過長老會的一致決議,我被判以砍頭之刑。」蕾歐娜喃喃地說。
「然而,連我自己都沒想到的是,到了行刑那一天,當我跪在地上,閉上眼睛,準備平靜地接受死亡時,卻遲遲沒有感覺到劊子手動手。最後,也不知是為了什麼,突然間,我聽到台下的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驚呼,以及身旁『咚』的一聲悶響,然後我睜開眼睛,就看到劊子手倒在地上,而台下的人們全都驚恐地看著我,彷彿是看一個怪獸。但是馬上,站在台下的人們突然都跪了下來,然後向我頂禮膜拜,口中喊著『神』『靈』什麼的,你說奇怪不奇怪?」蕾歐娜又道。
「到了後來,我才聽其他人說,原來在那天,當劊子手拿起大刀準備砍我的腦袋時,天空突然降下一道光束罩住了我,在保護我的同時,那道光束打暈了站在我身後的劊子手。一開始,我並不相信這個神話,我以為那只不過是潘森搞的鬼。因為那天擔當劊子手的人正是潘森。我猜潘森肯定捨不得我死,所以在暗地裡搞了鬼,也不知他使用了什麼戲法,總之騙過了所有人。」蕾歐娜道。
「不管怎樣,自從那天過後,族長不但放過了我,而且十分尊敬我,並封我為什麼『曙光女神』。一開始,族中的人也非常敬畏我,就因為我是什麼『曙光女神』。但到了後來,由於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那個神話,所以我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展現過我具有神的能力。漸漸的,就有人開始懷疑我到底有沒有資格做『曙光女神』。尤其是當我不喜歡武力,不喜歡爭鬥,無論跟誰較量都會輸給對方的情形下,人們開始叫我『花瓶』。你知道花瓶是什麼意思嗎?」蕾歐娜問道。
「是在稱讚你長得漂亮嗎?」楊爵故意裝傻。
「哪有?這完全是一個貶義詞好不好?他們是在罵我廢物!罵我垃圾啊!」蕾歐娜生氣地道。
「後來呢?」楊爵連忙轉開話題。
「後來我當然不服氣啦。在哭了幾場之後,我便下了決心,一定要好好地學習格鬥本領!我一定要讓他們曾經笑話過我的人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沒用的花瓶。」蕾歐娜說。
「然後你就成功了?」楊爵好奇地問道。
「哪有那麼順利?我畢竟是女人,在體力方面,天生就不如男人,難免吃虧。所以我在訓練時更注重格鬥技巧,在跟別人較量時從來不和對方硬碰硬。」蕾歐娜道。
「這思路是正確的。」
「那段時間,多虧了潘森的幫忙。他一直手把手地教我如何拿劍、揮劍以及防禦……只是,我可能天生腦子就比較笨,進展一直很慢。尤其是我一直注重的靈巧身姿,在對敵時往往沒有用,多半是處於挨打的局面。」蕾歐娜歎道。
楊爵在靜靜的聽。
「到最後,就連我自己都沒有信心了。我懷疑我天生就不適合於當戰士,再由於我本來就十分討厭武力,於是在訓練一段時間沒有發現效果後,我變得自暴自棄。然後有一天,心情十分沮喪的我一個人來到了一處懸崖邊,在考慮了許久之後,我打算結束我絲毫沒有用處的生命,於是縱身跳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