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輛奔馳離去,迪斯蒂諾家族三個最重要的男人的心都是一鬆。特別是迪斯蒂諾和小迪斯蒂諾兄弟兩個,迪斯蒂諾心裡不甘對唐浩有任何怨言,不過小迪斯蒂諾暗暗腹誹。
這個災星終於走了!
「去把李迪請回來。」老迪斯蒂諾突然說道。
「是。」迪斯蒂諾很乾脆的答應了,他現在寧願每天都面對李迪那張俊俏的臉,也不願意再看見唐浩和李嘉凝了。
可是小迪斯蒂諾還是有點不甘心,他說道:「父親,李迪……。」
「去把李迪請回來。」老迪斯蒂諾打斷了小迪斯蒂諾的話。
「是。」
小迪斯蒂諾立刻答應,他明白李迪重返迪斯蒂諾家族已經不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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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王子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唐浩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等著威爾遜。
酒店是威爾遜給訂的,除了這間總統套房之外,還有三間豪華套房。
「咚咚。」
「進來吧。」
門開了他,一個身材清瘦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五十多歲,灰白色的頭髮,眼珠深陷,面色蒼白,看上去帶著兩分病態。
唐浩站起來,平靜的說道:「威爾遜先生,好久不見了。」
「唐先生,好久不見。」威爾遜快走兩步,來到了唐浩面前。
「坐吧。」唐浩說著先坐下了。
威爾遜也慢慢坐下,他那雙深陷的眸子默默的看著唐浩,四年不見,當初那個最年輕的神兵已經成為了兵神團的領袖,天下無雙的兵神。
唐浩端起茶壺,給威爾遜倒了杯茶,說道:「威爾遜先生,這麼多年不見,你還好吧。」
「我還好。」因為寧功明的事情,威爾遜對唐浩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他也能理解唐浩的做法。
「我也不繞彎子了,我想請你幫我一點忙。」唐浩很隨意的說道。
「除了回冰神島,別的事情我都會答應。」威爾遜笑著說道。
唐浩看著威爾遜,他正準備說出他想讓威爾遜幫忙研究速成戰士,他口袋裡的隱痛金蛇突然動了一下。這一刻,他的腦海中靈光一閃,遲疑了一下,便隨即說道:「我想知道寧功明在什麼地方。」
威爾遜聞言,深陷的眸子微微一凝,隨即說道:「四年來,我從來沒見過寧功明。」
唐浩淡然一笑:「四年來,我也沒有見過寧功明,我也沒有聽到過他的一點消息,我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
威爾遜勉強笑了一下,說道:「唐先生,威爾遜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被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打敗,他受到的打擊太大了,也許根本爬不起來了。」
「我倒是覺兵神的兒子不應該那麼脆弱。」唐浩平靜的說道。
「之前他是兵神的兒子,可是現在兵神是你,他什麼都不是。」威爾遜說道。
唐浩看著威爾遜,稍微頓了頓,說道:「威爾遜先生,如果他來找你,我希望你告訴我,我還是希望他能夠重回冰神島。」
威爾遜看著唐浩,點了點頭:「我會的。」
唐浩笑道:「那感謝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
「雖然我已經離開冰神島了,可是我的身體裡始終流淌著冰神島的血,我對兵神的敬仰從未改變。」威爾遜鄭重的說道。
「好,我記住了。」
「巴黎雖然不是我的家,不過我畢竟在這裡住了這麼久,我想以主人的身份請唐先生吃晚飯。」
「好。」
威爾遜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讓餐廳把菜送到總統套房來。
十五分鐘後,唐浩和威爾遜坐在餐桌的兩頭,一個侍者恭敬的站在一旁。
兩人開始用餐,吃東西的時候,他們都非常安靜。
吃過了主菜,開始用甜點時候,唐浩讓侍者出去了。
餐廳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唐浩問道:「你為什麼要住在巴黎?」
「因為我喜歡這裡,我和迪斯蒂諾是老朋友,我們來那個老人家就住在了這裡。」威爾遜平靜的答道。
「這麼多年,你就一直幫迪斯蒂諾家族配置紅酒嗎?」唐浩問道。
「嗯,我喜歡搞些研究,配置紅酒,是個不錯的選擇。」威爾遜笑道。
「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像你一樣,安安靜靜的做一些愜意的事情。」
「你跟我不同,你是那種注定了不能過寧靜生活的人。」威爾遜看著唐浩說道。
唐浩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頓晚餐吃得很開心,雖然沒有老朋友久別重逢的喜悅,但是互相之間的默契還是有的。
吃過了晚餐,威爾遜就要離開了,唐浩也不再留了。
等威爾遜走了之後,唐浩把口袋裡的隱痛金蛇拿出來,放在了茶几上。
金蛇在他口袋裡帶著這麼多天,似乎憋悶壞了,出來之後,很是歡喜,銀色的眸子閃動著晶亮的光輝。
唐浩問道:「你剛才聞到了什麼東西嗎?」
「啪。」銀瞳金蛇的口腔裡發出一聲輕微的脆響,點了點頭。
「是毒蛇的味道嗎?」
「啪。」銀瞳金蛇又點了點頭。
「除了毒蛇的味道,你還聞到了別的味道嗎?」
「啪。」銀瞳金蛇又點了點頭。
唐浩身體後靠,臉上露出了平靜的笑容,看來威爾遜不止在配置紅酒,還在研究毒藥,也許不是毒藥,只使用到了毒而已。
「咚咚。」
「進來吧。」
門開了,肖夢雯和李嘉凝走了進來,兩人到了巴黎之後,就去購物了。錢對於肖大小姐來說,永遠都不是問題。她的問題就是錢太多了。
兩個人的衣服都換了,顯然都是新的。
對於女人來說,時尚昂貴的衣服永遠都是讓她們感到開心東西之一。即使像李嘉凝這樣的成熟女人也是如此,她那嫵媚的臉上透著明媚的喜色。
肖大小姐就更是一臉笑容了,看來阿爾卑斯山和時尚之都比起來,也未必有更大的競爭力。
「唐浩,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
「我們還沒吃。」
「叫客房訂餐吧。」
「我來訂。」李嘉凝去打電話了。
肖夢雯坐在唐浩的對面,隨手把一個小盒子遞給了唐浩:「我給你買了些衣服,還有一塊手錶,你戴上試試。」
「嗯。」唐浩接過盒子,拿出手錶,戴在了手腕上。
「怎麼樣?」其實肖夢雯看見唐浩並未露出驚喜,她有些失望。這塊表是她三個月前定制的,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手錶。
「很好,獨一無二的定指表。」唐浩笑道。
「既然知道是獨一無二的,你為什麼一點都不驚喜呢?」
「我要怎麼樣才算驚喜?」
肖夢雯聞言,也被問住了。確實,如果唐浩像她一樣肆意的笑著,肆意的開心著,那他還是唐浩嗎?
「哎,不管你了。」肖夢雯說道:「喜歡就行。」
李嘉凝叫了客房訂餐之後,也坐在了肖夢雯的身邊。她看見唐浩把手錶戴上了,笑著說道:「這塊手錶是十五個鐘錶師傅,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完成的。」
「跟他說這些沒用。」肖夢雯算是看出來了,再好的東西到了唐浩的眼中,也不過是個東西而已。
李嘉凝也發現了,唐浩對什麼東西都沒不太熱衷。也許他見過了太多最好的和最壞的,所以對什麼東西都見怪不怪了。
「對了,你見到你的朋友了?」肖夢雯想起了這次巴黎之行的主要目的。
「嗯。」
「聊得還行?」
「嗯。」
「事情都辦妥了?」
「嗯。」
一連三個「嗯」差點把肖大小姐弄崩潰了,她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好,我不問了。」
「我去打個電話。」
唐浩站了起來,走進主臥。
肖夢雯低聲問李嘉凝:「嘉凝姐,你覺得他的事情辦得順利嗎?」
「不知道。」
「唐浩是那種無論發生什麼,都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我感覺他事情辦得不順利。」肖夢雯說道。
李嘉凝笑了笑:「我真看不出來。」
「他的房間浴室大,我就在這洗個澡,你給我看著他。」肖夢雯笑著說道。
「好。」
肖夢雯站起來,走進了浴室。
李嘉凝坐在沙發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靜靜的喝著茶。
不一會兒,唐浩從主臥室出來了,他一下就聽到了浴室裡的水流聲。他坐在了李嘉凝的對面,李嘉凝立刻給唐浩斟茶。
唐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平靜的說道:「我夜裡要出去一下,你照看好她。」
「你放心。」
「你問過李迪了嗎?」唐浩問道。
「問過了,他說他願意回迪斯蒂諾家族。」李嘉凝答道。
唐浩點了點頭,說道:「也不要給他太多壓力。」
「嗯,我跟他說了,如果呆得不開心,隨時都可以離開。」李嘉凝答道。
「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嗎?」唐浩問道。
「我想去一趟意大利,去拜祭一下李迪的母親。」李嘉凝說道。
「好,等事情都辦完了,就去意大利。」
「謝謝你。」
唐浩笑了笑,沒有說客套的話。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兩人都安靜的坐著。
十多分鐘後,浴室的門開了,一個窈窕的身影裹著一條雪白的浴巾走了出來。跟隨她一塊出來的還有那淡淡的清香,這清香不只是沐浴露的香味,還有那天然的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