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
「哈哈,看來杜總很喜歡喝酒。」
杜莎立刻想起了上次和唐浩在工作室喝酒的情形,她的臉上不禁一熱,低頭避開了唐浩的目光。
「來,乾杯。」
唐浩舉起酒杯,看著杜莎。
「乾杯。」
杜莎也舉起了酒杯。
「叮。」
兩隻透明的酒杯輕輕一碰,隨即分開,兩人都喝了一口。
「好酒。」
「你今天的話好像有點多。」杜莎看著唐浩。
唐浩淡然一笑:「能吃杜總做的菜,喝杜總的酒,有點激動。」
「切,我才不信。」杜莎橫了唐浩一眼。
唐浩微微一笑,吃了口菜,讚道:「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杜莎給唐浩夾菜。
唐浩抬頭看著杜莎,杜總裁除了優美麗之外,還透著一股難得一見的溫柔,還有那微紅的臉頰,嫵媚動人。
菜好吃,酒更是好酒,唐浩吃得開心,喝的也開心。半小時後,桌子上的菜剩下三分之一,瓶子裡的拉菲剩下四分之一了。
杜總裁的臉頰更紅了,嫵媚中透著嬌艷欲滴的風情。
「杜總裁,其實你不做女強人的時候更美。」
「我做女強人的時候就不美嗎?」杜莎那美麗的大眼睛裡透著審問的味道。
「哈哈,女強人的時候也美,只不過多少會讓人敬而遠之。」唐浩雖然喝的比杜莎多,但是這點酒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而杜薩則完全是另外一種狀態,她疲勞過度差點住院,又忙著做菜,精神上雖然很興奮,但是身體已經疲憊不堪。再加上酒勁,她已經有些支持不住了。
唐浩一看這可不行,他笑著說道:「杜總,你還是回房間休息吧。」
「我沒事。」杜莎嘴上說沒事,身體卻已經軟了下來。
唐浩忙一把拉住了杜莎的手臂,問道:「沒事吧。」
「我有點暈。」杜莎無力的說道。
唐浩彎腰把杜莎抱了起來,說道:「你太累了。」
「我沒事。」杜莎嘴上說沒事,雙手卻摟住了唐浩的脖子。
溫香軟玉在懷,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是極強的誘惑,況且這個女人是那麼美麗,那麼嫵媚。唐浩也不例外,他把杜莎放在床上的時候,真有把這個女人給辦了的衝動。
衝動歸衝動,他畢竟是兵神,而不是普通人,他深吸口氣,直起腰來,面帶笑容的看著醉眼朦朧的杜總裁。
「唐浩,我累了,先睡了,你再吃點。」杜莎說著閉上了眼睛。
吃,再吃就要吃你了。唐浩拉過薄被蓋在杜莎身上,說道:「我先走了。」
「嗯。」
杜莎說著睜開了眼睛,目光中的醉意宛若蕩漾的紅酒,有種讓人深陷其中的撩人神采。
瞬間的寧靜被唐浩打破了:「我走了。」
「嗯。」杜莎說著閉上了眼睛。
唐浩走出臥室,關上了房門,來到了防盜門旁,他稍微頓了頓,隨即拉開了防盜門。
「唰。」
一個玲瓏的身影隨著防盜門的拉開撲進了房間,幸虧扶住了唐浩,才不至於摔倒。
「水靈兒,你在幹什麼?」唐浩看著驚魂未定的水靈兒。
「我……我來看看莎姐。」水靈兒磕磕巴巴的說道。
唐浩目光一凝,嚴肅的問道:「說實話。」
「我……我想看看你搞沒搞定莎姐。」水靈兒一臉訕訕,不敢看唐浩的眼睛。
「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盼著我搞定杜莎。」唐浩居高臨下的看著水靈兒。
水靈兒偷偷的抬起眼簾看了唐浩一眼,隨即立刻低頭,磕磕巴巴的說道:「我就是想讓莎姐早點嫁出去,她就不用這麼辛苦工作了。」
「是嗎?」
「是的。」水靈兒依然不敢抬頭和唐浩的目光相碰。
唐浩知道水靈兒肯定沒說實話,但是他也不像繼續逼水靈兒了,而是說道:「你來得正好,杜莎身體虛弱,我就把她交給你了。」
「哦,好的。」水靈兒忙說道。
「我走了。」
「姐夫,再見。」
水靈兒看著唐浩的背影,長長的舒了口氣,就好像偷了東西的孩子終於逃脫了追捕。她關上門,轉身走進房間,她一眼就看見餐廳的桌子上擺著酒瓶和酒杯。她走進餐廳,聞了聞那瓶紅酒,然後走出餐廳,悄然走進了杜莎的房間。
杜莎滿面緋紅的躺在床上,已經睡了。
「哎,多好的機會啊!他為什麼就不把她拿下呢!」
第二天一早,杜莎睜開了眼睛,感覺頭有點疼,不過身體卻不像昨天那麼無力了。她走出房間,發現客房好像有人,推開門一看,水靈兒躺在床上。
「靈兒,你怎麼在這?」
水靈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你希望誰在這?」
杜莎想起了昨天唐浩把她放在床上的情景,她的臉上一熱,低聲說道:「我去上班了,你走的時候把門鎖好。」
水靈兒伸了個懶腰,一下坐了起來,瞇著眼睛問道:「莎姐,到底是你不讓,還是他不想?」
「你說什麼呢?」杜莎裝糊塗的問道。
「莎姐,都是成年人了,你就別裝純了,好嗎?」水靈兒露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我走了。」
杜薩說完,轉身就走。
「莎姐,你都多大了,用得著這麼害羞嗎?」水靈兒追出了房間。
——-
盛昌親自開車來到了海景酒店附近,他把車停好,徒步向海景酒店走去。他今天很低調,穿著普通的襯衫和休閒褲,目光也收斂了許多,看上去和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差不多。
進入海景酒店之後,他沒有絲毫停留,直接來到了酒店十三層。下了電梯之後,來到一間客房門口,抬手敲門。
「咚咚。」
稍微等了一會兒,門開了,房間裡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這人高高瘦瘦,臉很長,眼睛很小,整個人看上去都很單薄。
盛昌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坐吧。」男人先坐下了。
盛昌也坐下,兩人相對而立,很平靜的看著對方。
過了能有兩分鐘,盛昌問道:「朱先生,肖家和坎基有關係嗎?」
「雖然沒有查到坎基在背後支持肖家的證據,但至少肖威是認識坎基的。」男人答道。
盛昌聞言,眉頭一皺,他真沒想到叱吒風雲的肖家竟然也跟海盜有瓜葛。
「不過我始終認為以肖家的背景和實力,根本用不著靠海盜。」男人說道。
「嗯,我也這樣覺得。」盛昌說道。
男人稍微頓了頓,隨即又說道:「不過他們似乎又有著某種聯繫。」
盛昌看著男人,沉默了一下,說道:「朱先生,我的一切都已經給了唐浩,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查下去了。」
「是啊,不管是坎基,還是兵神,我們都惹不起。」男人無奈的笑道。
盛昌身體後靠,無力的說道:「我只希望這件事在我這裡就到此為止,我再也不想牽扯其中了。」
「很難,如果這場戰鬥的結果是坎基勝利,那麼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男人看著盛昌。
盛昌苦笑了一下:「所以我希望唐浩勝利,他雖然出手無情,但是有人性。」
「而坎基是個沒有人性的惡魔。」男人說道。
盛昌長長的歎了口氣:「每天都這樣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我真過夠了。」
「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做事,我要徹底退休了。」男人說道。
「我現在已經沒有更多的錢給你了。」盛昌苦笑道。
「我們就此永別吧。」男人也苦笑道。
「嗯,永別。」
盛昌站起來,伸出了他乾瘦的手。
男人也伸出了手,他的手雖然也很乾瘦,但是卻很柔軟,也很有力量。
這個握手持續了半分鐘,兩人四目相對,做了最後的道別。盛昌轉身離開,男人把盛昌送到門口,關上房門,回身坐在了沙發上。拿出一支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撲。」
煙霧繚繞中,男人的臉上透著安詳的神采。一個人只有真正放下一切的時候,才會如此安詳。二十年的殺手生涯,五年的私人偵探生涯,讓他的人生充滿了太多不可預知。他累了,他真的累了。他決定徹底退出江湖,認認真真的做一個好父親。
他拿起手機,想給女兒打一個電話,告訴女兒他以後什麼都不做了,他要用他剩下的所有時間來補償對女兒的虧欠。
就在他準備撥通電話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腹內一陣絞痛。他做了二十年的殺手,知道這不是普通吃壞東西的肚子疼,而是中了惡性毒藥。
這一刻,他的大腦內一片迷茫,誰知道他在這裡,又有誰能在他的香煙裡下毒。
絞痛越來越強烈,他知道他沒有時間考慮報仇的事情了,他要考慮的是他的女兒。他果斷的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他使勁的咬住舌頭,為了他的女兒,他要多堅持幾秒鐘。
終於,電話通了。
「兵神,你想知道坎基和肖家是否有牽連,去藍海大學找夏雨揚。」
說完這句話,他的大腦一片黑暗,他知道他的人生走到了盡頭。
「喂,你是誰?」
唐浩握著電話,想問明白對方是誰,可是對方卻再也沒有了回應。
藍海大學,夏雨揚。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必須去一趟藍海大學,去見見那個夏雨揚。
唐浩去找顧軍,和顧軍請假說出去一下。在肖家,唐浩的地位已經超然了,顧軍覺得唐浩這時候還能來找自己請假,是對自己最大的尊重。
唐浩離開肖家,直奔藍海大學。
藍海大學是國家重點大學,更是藍海市最好的大學,孩子能夠進入藍海大學,是每一個家長的美好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