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幾個室友都挺不錯,至於說袁莉的孤僻,人家也沒礙著自己,鍾苒自然不會自以為是的非要人家喜歡了,又不是華夏幣,對吧!
由於當天晚上的臥談會,導致第二天早上,鍾苒起床的時候,大家都還沒起來,不過在鍾苒醒了沒多久,袁莉就也跟著起來了。
知道人家不大愛說話,鍾苒只是打了下招呼,就出了門。
她昨天可以在街上直接買套換洗衣服,今天卻不能再糊弄過去,得到酒店將行李搬來了。
雖說身上有個儲物球,還有不少楚中天那兒敲來的儲物袋,不過,那也得某人肯收拾啊,房子買好了,酒店的房雖未到期,不過鍾苒也沒打算再繼續住,所以收拾行李的時候,順便退了房,居然還退回了一筆數額不小的房費。
這點小錢,雖說鍾苒不在意,不過仍是給劉浩打了個電話,劉浩顯然也沒放在心上,讓鍾苒拿著隨便花。
跟幾個小錢比起來,劉浩在乎的是他每個月的聚靈丹啊。
從酒店出來,鍾苒還去了趟上城玫瑰園,那邊的房子雖說都是精裝修,拎包入住,可是床上用品什麼的,還沒置辦呢,得了,這一天的時間,鍾苒又貢獻給杭城的各大超市了。
這懶人一(旦勤快起來,可是真格的,等一切都置辦齊妥,鍾苒也沒精力回學校了,就給何苗打了個電話,讓她幫自己給輔導員請個假。
誰讓第二天就得軍訓了呢,這一天晚上。學校那邊是要求學生必須住校的。不過。上過一次大學的鍾苒,早就是逃課的老油條了,哪裡是什麼乖乖牌啊。
輔導員什麼的,在大一新生的眼中,就跟中小學時期的班主任似的,可鍾苒卻知道,什麼呀,輔導員不過是些高年級的學生。頂多在江浙大學,輔導員都用的是研究生罷了。
對於第一次班會就缺席的鍾苒,高分子材料系的輔導員的確是很頭疼的,可誰讓人家是學校領導打過招呼的呢。
這個領導還能是誰啊,就是招生辦的於主任!人家其實也不是特別看重鍾苒什麼的,不過是覺得孩子年紀小,就交待了輔導員多照顧些,結果,卻讓鍾苒班上的輔導員會錯了意思,還道鍾苒是個特權分子呢。
於是。原本還以為鍾苒會成為反面教材被殺雞儆猴的何苗和鄭苑白擔心了一晚上,而袁莉。雖然沒說話,不過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遺憾?
……
九月一號,是開學的日子,不過江浙大學的新生卻已經開始了軍訓。
鍾苒前世上大學的經歷,算起來得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如今重來一次,倒也覺得新鮮,可比起真正的青春少年們來說,她仍顯得淡定不少。
至少在何苗同鄭苑看來,鍾苒這樣的表現與她的年齡十分不相符,十五六歲的小毛孩兒,竟然表現得比她們都老成?
不過在鍾苒解釋說自家老爹曾是個軍人以後,何苗和鄭苑也就輕輕繞過了她,又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軍訓教官們的身上。
軍訓的開場總是千篇一律的訓話和儀式,因為正式軍訓還沒開始,所以底下的學生站成什麼樣的都有,雖說已經有輔導員在作警告了,可不曾參加過大學軍訓的大一新生,又哪裡能從教官們冷酷的臉上看出凶險呢。
鍾苒知道接下來肯定會有一場下馬威在等著,不過她們的方隊是全女生組成的,想必,教官應該會手下留情一些的吧,也就沒特意去提醒興奮的何苗和鄭苑。
果不其然,儀式結束後,本以為下午才開始訓練的新生們就倒了霉,在三十幾度的高溫大太陽下站軍姿那還算是輕的,有幾個男生方隊約莫是出了刺頭,直接被拉出去繞操場跑十圈。
這下子,可把包括何苗和鄭苑在內的女生折騰得夠嗆,有幾個身體虛弱一點的,站了十幾分鐘軍姿就開始臉色發白,搖搖晃晃的了。
鍾苒雖說憊懶了些,可畢竟是修真者,倒也能堅持下來,別人站軍姿都是苦大仇深的,她站軍姿還有精力去推敲新的煉丹爐怎麼煉。
別人眼中的大太陽跟火爐似的,在她眼裡卻是個寶藏,平時沒機會這麼曬太陽,倒是給了她點啟發,半個小時下來,不但沒覺得無聊,反而還有點兒意猶未盡的。
有幾個化妝的女生,一流汗臉上就跟花貓似的了,就算不化妝的女生,也都是香汗淋漓,鍾苒呢,一派的神清氣爽,臉上竟一滴的汗都不曾出。
等到休息的時候,連一向好脾氣的何苗都忍不住羨慕嫉妒了,更別說心直口快的鄭苑了,非得懷疑鍾苒是不是用了什麼秘方,可是在她身上搜一圈兒,啥發現也沒有。
「這是體質問題,天生的,你們要是晚上早點睡,今天這半個小時的軍姿也絕對能夠堅持得下來。」事實上,鄭苑和何苗都堅持下來了,只不過狀態不佳倒是真的。
「你是想說自己天生麗質嗎?」鄭苑斜睨了鍾苒一眼,當她沒見過她親媽呀?鍾媽雖也長得不錯,還顯得年輕,但同鍾苒是沒得比的,倒是鍾爸有幾分帥哥大叔的架勢,想來鍾苒必定是融合了二人的優點,盡挑好的長了。
「不敢,不敢。」鍾苒嘴上說著不敢,不過嘴上的笑意卻有些礙眼。
天生麗質神馬的,鍾苒還真不至於,要不然她前世參加完軍訓就不會曬成黑炭,被鍾媽說是非洲回來的了。這回能夠鶴立雞群,完全是因為修真的原因,這話就不能跟鄭苑解釋了吧。
不過同一個宿舍的室友,總不能自己清清爽爽的看著倆室友灰頭土臉吧,鍾苒想了下,這九月的天,雖有點兒涼意了,可在大太陽底下軍訓,還真是容易中暑、脫力的說。
自己別的本事沒有,煉丹水平還是不錯的,最主要是以前練手的那些藥丸子,她都不打算往出賣了,倒是可以廢物利用起來。
中午回到宿舍,鍾苒就拿了幾瓶清暑丸出來,除了何苗和鄭苑之外,也遞給了袁莉一瓶,同一個宿舍住著,也不能厚此薄彼吧。
可誰知人家袁莉不領情,鍾苒便也沒有多說,人家不要,總不能硬是塞給人家吧。
後來鄭苑一臉氣憤地從外頭回來說,袁莉買了藿香正氣水等消暑藥送去隔壁宿舍做人情了,言語間,意見是有些大的。
對此,鍾苒只能默然,她又不是聖人,前世年輕的時候,總憑個人好惡做事,情商不高,總在不經意間得罪了人,所以這一回重讀大學,她還是挺想同宿舍室友好好相處的。
可眼下看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之道,並不是你付出真心,就一定會收到回報的,人家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誰讓你不是華夏幣呢?
為此,才剛住進宿舍兩天,鍾苒她們的620宿舍就出現了隔閡,好在另外三人的關係是不錯的,不過如此一來,就顯得是鍾苒三人排擠了袁莉似的,加上袁莉在外頭有意無意地扮演無辜,還沒開學呢,班上的其他女生就對鍾苒三人有了不好的印象。
要不是三人在這方面都挺豁達的,還真不知道怎麼融入班級生活呢。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鍾苒的錯覺,她總覺得在宿舍的其他三個人裡,袁莉特別針對自己,是看著自己年紀最小,好欺負嗎?
很快,鍾苒就知道,自己的直覺是準確的,以柿子撿軟的捏的定量,自己被當成了那個軟柿子,可她,真的是嗎?
想通了太陽與煉丹、煉器之間的關係,軍訓也漸漸變得同鍾苒記憶中一樣無聊,天天不是站軍姿就是踢正步,雖說鍾苒都能夠堅持下來吧,可總這麼訓練也挺沒意思的。
倒是教官順便教的軍體拳,鍾苒覺得挺不錯,她之前總覺得自己是空有一身「武力」卻沒有章法,現在可好,軍體拳可以拿出手了。
在例行的閱兵儀式之後,為期半個月的軍訓總算是圓滿結束,江浙大學2004屆新生的教學工作也正式展開。
大學較之初高中,是個很寬鬆的環境,但是對大一新生,學校還是有許多規章制度予以約束的,比如住校這一條,就連本地人的何苗也必須遵守,直到大二才可以申請走讀。
這一點,鍾苒是肯定得違背的了,畢竟她不是普通的大學生,在宿舍住一天、兩天倒也罷了,若是長期,她可真做不到,所以正式開學不久,鍾苒就住到了自己在上城玫瑰園的套房,為此,她還想過自己是不是找個途徑弄張駕照。
不過在這件事還沒有頭緒之前,鍾苒卻遇到了一個小麻煩。
「鍾苒,不好了,突然來通知說晚上要檢查宿舍。你跟哪兒呢?趕得回來嗎?」鍾苒晚上不在學校住,故而大一新生必上的晚自習,她也沒去過幾次,之前有人檢查的時候,都是鄭苑和何苗兩個幫著找各種借口糊弄了過去,這一次卻不行了。
「行,那我會回來的。」已經在上城玫瑰園自己家中的鍾苒皺了皺眉,卻也沒有多說什麼,掛掉電話就走出了家門。
問題上城玫瑰園是高檔小區,住這兒的人基本都有車,鍾苒就算打車都得走出去很遠,不到十分鐘,鍾苒又接到鄭苑的電話,這一次鄭苑卻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