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嘻嘻哈哈」
揉著自己的腦袋都能發笑,這人肯定神經病了,哦不,應該是精神病才對!
「唉,手感還不錯」放下揉亂自己頭髮的爪子,鍾苒總算恢復了正常,至於剛剛,誰叫這人她怕癢呢!
上大學以前,鍾苒就沒留過長髮,十八歲以後的鍾苒,卻再也沒剪過短髮,真是一個偏執的傢伙。
笑完過後,鍾苒煩躁的心倒是平靜了下來,怎麼說呢,重生已經讓她比很多人多了很多優勢了。
她知道房價即將上漲,她知道金融危機,她還知道幾隻代表性的股票未來的走勢。
甚至她還知道幾注奇葩的彩票號碼,只可惜忘記是哪一期了,2014年好像就有一注雙色球開獎號碼,前面六個紅球都是十六以內的,依稀記得有1和6,還有個16,特別號碼好像是11,再然後是,10?14?鍾苒對這幾個數記得比較牢,至於還剩下的那一個,她是不記得了,是在7和13之間吧,去掉一個10,那麼也就是六種選法,一期十二塊錢,她就是買上一百期,這筆帳也很划算啊。
將書丟到一邊,鍾苒就在一張草稿紙上隨手塗抹起來,開始逐步地梳理自己記憶中的未來。
不一會兒,一張(草稿紙就被填滿,而鍾苒的腦袋裡卻還有許多的記憶。
「唉∼要是初中生可以直接考註冊會計師多好,就算現在讓我去考,也肯定高分通過!還是全科的!」放下筆,鍾苒不禁嘟囔了一句。
明明知曉這麼多未來賺錢的大好商機,這貨竟然還想著做她的註冊會計師,唉,單純的孩子。
「苒苒,出來吃飯了!現在想起來要學習啦?也用不著在這時候積極吧!」鍾媽雖說稀里糊塗就被鍾苒灌了迷湯同意了她轉學的事,可是母女倆的相處模式一下子還是改變不過來。
要知道這時候的鍾苒跟鍾媽可是爭鋒相對的,關係惡劣的很。
以至於覺得自個兒上了女兒當的鍾媽,這會兒也沒好口氣。
只是當看到女兒書桌上堆滿的書,鍾媽也說不出別的話來,只能言語間小小的帶著刺兒,經過30年的磨練已經歷練出來的鍾苒,卻給自動翻譯成了:女兒啊,吃飯了,生病就好好休息,不要看書了!
這樣一想,鍾苒會生氣才怪,放下紙筆,笑嘻嘻地過去摟鍾媽的肩膀。
「媽媽,今晚什麼好吃的?」
「咦?燒壞了?嗯好像還有點燙。」往常自己這麼說她,女兒非得跟自己干一仗不可,今天這是怎麼了?還帶撒嬌的。
鍾媽不可思議的望著女兒,眼睛還是那雙眼睛,鼻子還是那個鼻子,頭髮還是那頭小短毛,假小子一個,沒錯呀!
「」鍾苒無奈地任由她媽媽打量,就算重生了又怎樣,她還不就是她,父母還是那對父母,有什麼好心虛的,佔用自己的身體,本來就是心安理得的嘛!
還有一點,這時候的鍾苒正處於人生的叛逆期,平時跟父母基本沒啥交流,所以也不怕被察覺到自己的改變,倒是那幾個損友,有點兒麻煩。
唉,這個時候的她腦袋裡裝的都什麼呀?鍾苒想想就覺得腦仁疼。
「來吃飯了,還在那兒站著幹嘛?」不大會兒,鍾爸已經將飯菜端了出來,不見老婆跟閨女的蹤影,於是大聲地吆喝了一句。
「誒!來咯!媽,我們去吃飯!」鍾苒說著,很自然的挽起了鍾媽的手,此刻如果她回頭,恐怕會從她媽臉上瞧出一絲驚恐。
恐怖啊!是哪個妖精佔據了她女兒的身體,把她女兒還來!
咳咳!還是別還來了,就這個挺好的,就她女兒原來那樣兒,別人還道她生的是兒子呢!整天捧個籃球跟群男孩子在外面野
雖然做出了轉學的決定,不過這年頭,要轉學也不那麼容易,各方面都得打點好,該送禮得送禮,該給錢得給錢,即使這樣子,沒點兒人脈,事情也辦不下來。
看著父親每日在外為自己的事情奔波,鍾苒心裡也頗有些內疚,其實有了重生這把利器,即使她在鄉鎮中學又如何,北大、清華考不上,難道一般的本科還能考不上嗎?
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事情已經開始著手了,即便鍾苒此時反悔,鍾爸也沒可能答應。
所以鍾苒能做的就是乖乖在家看書,養病。
說起來,這一場感冒來勢洶洶,可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都三天過去了,鍾苒的體溫仍在三十八度左右徘徊。
病沒好全,再加上鍾苒反正要轉學了,鍾爸、鍾媽也就沒讓女兒回學校。
國慶節期間,鍾爸倒是有十足的七天長假,可鍾媽自個兒開店不成呀,那可真是除了過年那幾日,全年三百六十日無休的。
白天,鍾爸也去店裡幫忙,鍾苒呆在家裡就給燒了兩回菜,就這,也讓鍾爸鍾媽感動得不行不行的。
只道是生了一場病,女兒突然間懂事了。
重拾課本,沒有鍾苒想像中的那麼困難,就算再文盲,可是曾經的底子還在,再拿出她那會兒考註冊會計師的勁頭,真沒什麼是過不去的。
轉眼,七天長假過去,鍾爸這頭關係也搞得差不多了,由於關係找得硬,托了一位副市長出面說項,市一中那邊甚至表態,可以讓鍾苒先入讀,轉學手續什麼的慢慢來也行。
不過,鍾苒這不還病著嘛,再說鍾苒的書、鋪蓋都還在虎頭中學,所以這假期結束的第一天,鍾苒還得去趟學校。
「苒苒,爸爸先去辦手續了,你先回教室收拾下書包,在裡頭等我會兒,等我手續辦完,再跟你去宿舍拿東西,好吧?」鍾爸遞給閨女一碩大的空書包,細細的叮囑了一番。
「哦。」難道還能回答不好?
鍾苒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面上卻很乖巧的答應了,得時刻記住現在的自己是高中生的身份啊,唉。
高中生大約是最苦逼的時期了,早上六點五十就開始早自修,而晚上的晚自習得上到九點半才結束,朝六晚九,幾乎有十六個小時在學校裡度過,想到自己竟然還要體驗一次這樣的生活,鍾苒就覺得前途一片渺茫。
當鍾苒走進教室的時候,裡頭已經在上自習了,看著一張張明顯陌生的面孔,已經站在教室裡的鍾苒忽然犯了難,她記不清自己的位置在哪兒了。
好在此時教室裡已經坐滿了人,鍾苒的視線轉了兩圈,在一名女生身邊開到了一個空位,想必那就是她的座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