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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2章 今夜無人入睡(下) 文 / 御井烹香

    「珍妮弗——」又一個珍妮感到面熟,但卻叫不出名字的中年男性走了上來,「恭喜你,今晚的大贏家,不是嗎?噢,不得不說,當他們第二次念出你的名字時,我簡直說不上話了,那時候我真的以為這是我的錯覺,我已經進入了《陰陽魔界》……」

    「漢克。」茱蒂在珍妮耳邊輕快地念了個詞,「時代華納的獨立董事。」

    「老實說,漢克。」珍妮強迫自己露出今晚的第一萬個笑容,「推心置腹地老實說,我也一樣——我現在都覺得自己在做夢呢。」

    這不是假話,她的確還沒從幾小時前的震撼中恢復過來,說實話,珍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上台領獎,怎麼背誦完早想好的領獎詞的,她似乎還加了一句『我很慶幸我剛才沒直接挪用為了這一刻準備的領獎詞,否則現在現場肯定會陷入可怕的沉默』——goodforher,這說明調侃已經成為了她的本能。

    最佳女主角?真的假的?當然,沒人能想到她會得最佳女配角,那是天上掉餡餅的結果,但那不是意味著投了她做女配第一的那些同情票——也就是她的基本盤不會再給她的女主角投第一了嗎?最佳女主角?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難道她的魅力真的征服了所有評委,以至於雖然失去了那些基本盤,但是她還是拿到了第一?

    不論如何,這一次她不再懷疑是奧斯卡點票出錯了,雖然珍妮還是讓自己考慮到奧斯卡要求重新計票,然後收回獎項的可能,但由於這是史上從未發生過的事情,所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一反之前落空的預計,她首次提名,雙提雙中,25歲就有了兩尊奧斯卡。

    如果說拿到女配角的時候她還是狂喜,那現在她已經——就覺得自己還在夢裡,甚至高跟鞋踩著的都不是地毯,一腳深一腳淺,踩的是雲朵和棉花。

    「我可能有些喝多了。」和漢克寒暄了一番,珍妮找了個空檔和茱蒂說,「我有點頭暈。」

    「我也一樣。」茱蒂直截了當地回答,「而我根本沒喝酒——這也只是你的第二杯,挺住,珍妮,我看到鮑勃來了。鮑勃以前可從沒來過慶祝派對——他甚至從不出席頒獎典禮。」

    她說的是羅伯特.艾格,如果在從前,茱蒂準會為了這麼一個大人物的駕臨而興奮不已,但現在她已經見怪不怪了。雙提雙中——雙提雙中意味著什麼?其實珍妮到現在也還沒頭緒,但她起碼知道這意味著很多人——無數人——會來到這個派對和她打招呼,她根本不知道晚會開始了多久,她已經餓過頭了,笑得太多了,更重要的是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她只知道她拿獎去到後台的時候,甚至包括切薩雷都處於震驚狀態,話反常地少。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應付完那些亢奮得幾乎要昏厥的媒體,總之等她稍微恢復了一些思考的能力時,她就已經站在這裡,就像是握手會上的總統,一個又一個地和自己的支持者握手寒暄。

    斯皮爾伯格、詹姆斯.卡梅隆、布魯克海默、馬丁.斯科塞斯、休.海夫納、喬.希爾沃——這些大人物一個接一個的現身,他們甚至原本都沒有預定來參加afterparty,而是在看完直播後直接驅車來了現場,當然珍妮不認為他們是來讚美她或是為了她而來:她拿到了兩個獎,這是奧斯卡的一個現象,這是好萊塢的一個風向,這是一件大事,而這些大人物希望在現場,及時地瞭解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才是重點。

    她的理解應該沒錯,因為她只是很短暫地和他們說了幾句話,這些人似乎都在摸清了她也什麼都不知道以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珍妮看到布魯克海默情緒激動地在和切薩雷交談——切薩雷今晚和她一樣忙——她想他們應該是去找他們認為能解釋清楚的人了。

    不知道切薩雷能否說明這一切只是意外。珍妮隨便地想著,又露出了禮貌的笑容。「鮑勃。」

    她和艾格已經很熟悉了,此時此刻,一個熟人比那些滿面堆笑,來意成謎的陌生人更能舒緩她的情緒,當珍妮和艾格擁抱時,她覺得自己好像又清醒了一點,「別告訴我你是特意來恭喜我的,鮑勃。」

    「感覺得來為我的女孩加油打氣。」艾格溫暖地說,「威洛和孩子們讓我轉達祝賀——當然她們也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問了,當然,艾格問得最直接,他也是珍妮最不能得罪的一個人。之前羅伯.馬歇爾來詢問的時候,珍妮可以老實對他說「這真的只是意外」,「我比所有人都吃驚」,老馬歇爾愛信不信——即使他覺得珍妮沒說實話,那又如何呢?珍妮欠他一個或幾個人情,但這不意味著她有義務把什麼都對他說。如果他因此感到不爽,那是他的問題。

    但艾格就截然不同了,他是那個打電話幫她拉票的人——雖然在切薩雷的策劃下,珍妮從來沒和這些事有過直接接觸,但不意味著她會不知道自己欠了誰的人情——他也是那個知道她甚至連最佳女主角都沒什麼把握的人,如果自己回答不好,艾格可能會認為自己不被信任,而那可就大為不妙了。

    在這份現實的壓力下,珍妮停擺的思考機器開始運轉了,她露出了一個為難的微笑,看了看周圍,彷彿是在暗示著場合問題,「鮑勃,我真的很想告訴你,我知道答案。但事實是,也許最佳女配角到底出了什麼事我還有點眉目,但我對女主角的競爭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也只是一知半解……」

    她的語氣富於暗示性,而且也透露了之前她根本沒對任何人說的消息——她知道最佳女配角發生了什麼事,而艾格根本沒有繼續問最佳女配角出了什麼事,只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這麼說,瑞茜的事的確不是個意外了?」

    珍妮也壓低了聲音,「我不能對你承認什麼——」

    「我明白了。」羅伯特迅速地打斷了珍妮,但他並不驚訝,顯然他已經懷疑此事有一段時間了,「這世界不存在不求回報的善行,不是嗎?」

    「也許有,但在好萊塢這種事很少發生。」珍妮神叨叨地回答,這種含糊的機鋒式對話是她擅長的領域——她畢竟是個雞蛋人——而與此同時,她也在不斷地清醒過來:她前一陣真是忙瘋了,為什麼人們對她熱情,為什麼韋恩斯坦把她引見給大咖?這答案太簡單了!——人們猜到了她和瑞茜事件有關係!人們想要獲取互聯網輿論的紅利,即使得不到紅利,他們也不想成為下一個瑞茜!在人們眼裡,她掌握了神秘而恐怖的新式武器,起碼在互聯網營銷、輿論控制成為一個爛大街的概念之前,沒有人想要輕易得罪她,正相反,人人都想和她打好關係,分潤她的紅利,和她一樣建立起良好的網絡形象,甚至反過來滾動傳統媒體,找到一種更便宜更有效,也更強勁的pr方式。

    恐懼意味著權力,利益意味著權力,甚至她本人的低調作風也意味著權力——珍妮自己也是『人們』的一員,她知道大眾的想法,當你不瞭解一樣東西的時候,它的神秘感會為它增添許多魅力。她越是低調,表現得和那件事越沒有關係,人們心裡的猜測也就越過火、越大膽。所以在奧斯卡提名午宴上,她是眾星捧月,而而在她拿了兩個奧斯卡以後,這份神秘感的魅力甚至讓艾格——迪士尼的ceo艾格,對她瞭解甚深,算是罩著她的艾格——也有些矜持不住了,他親自從家裡趕來支持她,除了弄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以外,恐怕也不無昭示好萊塢兩人關係緊密的意圖。當然,他的具體動機還需要仔細分析,他為什麼沒有細問女配角的內.幕?他是怎麼想的?這些都需要她在更安靜的環境下仔細琢磨。

    雖然對於自己拿到女主角的內.幕還是一無所知,這兩個獎盃她拿著還是有些沉手,但現在珍妮已經沉靜得多了:在這兩尊奧斯卡以外,世界還是遵循著她理解的軌跡運行,而不論內.幕如何,現在局面的發展顯然對她有利。

    「當然,我們應該仔細聊聊片約的事了……是的,現在不是時間……再次謝謝你過來,鮑勃……」把艾格送往了切薩雷的方向,珍妮忙裡偷閒地瞥了場地上空的大電視一眼——一臉迷茫的她正掛著禮貌的笑容,拘束地捧著她的第二尊小金人,幾乎是魂不守舍地發表著得獎感言。

    「感謝大衛,你讓這一切成了可能,感謝克裡斯,你是我最好的對手,感謝我的未婚夫喬什,我最好的支持者,還有哈維……」雖然電視只有畫面沒有聲音,但珍妮依然是低聲地跟著畫面中的自己複述了起來:這是精心準備過的獲獎感言,安全、乏味,沒有絲毫爭議,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倒背如流。

    電視中的她說完了感言,回身和傑米擁抱,看來還是那麼魂不守舍,即使她剛剛拿到跨時代的殊榮,也無法掩蓋這麼一個事實:這是個完全嚇懵了的女孩,甚至可以說,她已經手足無措了。

    而珍妮望著這個一身紅衣的金髮尤物,禁不住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是個非常、非常、非常幸運的女孩。」她低聲說,「千萬不要錯過你的幸運。」

    「珍妮弗!」含笑的甜美聲線在她身後響起,無需茱蒂的提醒,珍妮也馬上掛上了一個真誠的笑容。

    她轉過身。「米歇爾——god,我現在真有些無法面對你了——」

    「別這麼說。」米歇爾.威廉姆斯拉著明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未婚夫希斯.萊傑,也一樣開朗真誠地笑著,「這就是比賽,不是嗎?願賭服輸,我還不至於連這點運動家精神都沒有。」

    兩個女星和氣友善地淺淺擁抱了一下,米歇爾繼續說,「事實上,我正想問問你,你最近有空嗎?我和希斯打算舉辦一個寶寶派對,慶祝瑪蒂爾達的一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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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規則必須停止了。」正當明星們歡慶勝利,在afterparty中接受來自《名利場》的攝影記者無微不至的拍攝時,ampas——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的輪值委員會成員卻回到了學院大樓,在會議室中清醒無比地沖彼此發著脾氣。「這個規則——這該死的整件事必須得停止了,夥計們。再這樣下去,我們只會領導奧斯卡走向毀滅!」

    「而什麼事讓你們覺得我們現在不是走在這條路上?」愛德.卡特,輪值委員會成員壞脾氣地叫道,「看在上帝份上,這是21世紀,所有事都在年輕化、快速化,而我們有的只有六千個正在走向死亡的老年人!你在指望什麼,海倫,除非你能改變世界,否則奇跡不會自己發生,我們只會一直這樣腐朽下去,淪為大公司的工具——淪為野心家的晉身梯!」

    「愛德,冷靜點。」弗蘭克.皮爾森揉了揉太陽『穴』,「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這是個意外的巧合,新的規則把評委們都弄糊塗了——在過去的五十多年裡,你要選誰,那就把它的名字寫上選票,你在最佳女主角里選了誰,最佳女配角就不選。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但新規則讓一切都變了,你在最佳女主角里選了誰做第一名,ok,女配角里你不寫她做第一名,你不想讓她得獎,你寫她做第二名,因為你還是很喜歡她——這些老人家們不知道這樣也還是存在把她選為第一的幾率,他們不是數學家——投票規則越變越複雜,這幾乎是必然的結果,是的,我們運氣好,過去幾年平安無事,但這種事什麼時候都有可能發生,而那女孩不過是足夠幸運,成為了第一個佔便宜的人。也許明年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而我們只有一個選擇:從現在起,一個演員只能因為她的表演而入圍一項奧斯卡。」

    「我們還有一個規則,那就是把投票規則改回原樣。」海倫.利維爾說,「但當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弗蘭克,這會讓我們的初衷失效。」

    「是的,我們的初衷。」弗蘭克拿下眼鏡,捏著鼻樑,「維護奧斯卡公信力——你加入ampas是為了讓韋恩斯坦這樣的人把你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嗎?嗯?朋友們,是嗎?不是嗎?如果不是,那麼告訴我,為什麼最佳女配角的票選會出現如此荒謬的結果?——我再提醒你們一遍,只有輪值委員會能看到提名投票的票數,普通會員們只能知道結果。」

    會場頓時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寂靜:這場會已經開了幾個小時了,弗蘭克弄來了他需要的所有數據,對於有心人來說,pr公司的系統簡直不存在秘密可言,弗蘭克甚至只是打了幾個電話就摸透了三個候選人在提名環節的公關票,而普華永道方面也早就準備了一份詳細的報表,統計了選票分佈的情況。米歇爾和蕾切爾的選票分佈是如此的精準,選兩人為第一名的票數和提名環節居然一模一樣,出入不到十張——如果不是珍妮弗的基本盤奇跡般地升到了100張以上,又同時獲得了數目幾乎一致的『第一名珍妮弗,第二名蕾切爾/米歇爾』選票,她將是最後一名。而這說明了兩個信息——1兩個女候選人採取的是同一種戰術,2她們都拿到了提名投票的結果。

    而2就引向了駭人聽聞的3——委員會有人外洩內.幕消息,而且也許還不止一個。

    「ok,姑且承認,珍妮弗.傑弗森是有史以來最幸運的女孩。」愛德語氣勉強地說,「她不但遇到了兩個愚蠢的候選人,而且還奇跡般地獲得了女主角票選的優勝——僅僅以10票的優勢——」

    「我認為她獲勝的事實只能說明,外界對於委員會的操守評估還是有些過高了。」弗蘭克語調諷刺地說,「女孩們不傻,她們甚至還很聰明——她們只是運氣不佳——但我們現在不需要討論這件事,現在需要討論的是我們該怎麼處置眼下的局面。」

    「我們不能收回她的奧斯卡。」海倫說,「普華永道有所有選票數據,他們不會接受計數錯誤的說法——」

    「——我也不會採用這個說法。」弗蘭克說,「她拿到了奧斯卡,一尊因為她夠幸運,一尊因為她夠好——選她做第一名的人多得讓你們所有人都吃驚,不是嗎?」

    他的唇角帶上了一絲諷刺的微笑,眼神意有所指地掃過了幾個猶太裔的委員,「而這還讓我對局勢多了些樂觀——這說明我們的大多數會員還是懂得分辨好的表演——他們始終還會為了足夠好的表演堅持。」

    他沒提自己也給珍妮弗投了第一名,也沒提當時消極的心態:那時他預估珍妮弗即使有這一張選票也不可能拿到第一——的確,最佳女主角的結果還是讓弗蘭克多了幾絲樂觀,起碼在扣除掉珍妮弗的公關票(天知道兌現了幾成)以外,還有那麼多會員在堅持著履行本職。「不管怎麼說,奧斯卡歷史上從未有過一屆雙獎,但也從未有過收回獎項,所以我們不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我們聚焦於如何應對之後的局面。」

    「ok,我們不收回。」愛德攤了攤手,「那麼我們還能做什麼?寫一篇該死的發言稿,當媒體風暴波及到我們的時候扔出來。閉上眼睛熬過半年——bang,新的頒獎季開始,一切從頭再來——我們還能做些什麼別的?」

    他的口氣雖然很不好,但觀點卻讓很多委員都點起了頭,海倫也認可地推了推眼鏡,「目前我們只能做到這些了——弗蘭克,至於是否要修改評選規則,這不急於一時。」

    弗蘭克也點了點頭,他輕呼了一口氣,但依然無法驅離緊張感——自從他第二次聽到『珍妮弗.傑弗森』這個名字開始,這種風雨欲來的緊張感就一直揮之不去:今晚的收視率會是如何?明天的報紙將會怎麼說?珍妮弗.傑弗森——這個說不上是幸運還是不幸的女孩將成為眾矢之的,而奧斯卡的公正性會受到波及嗎?事情會不會還有出人意料的進展?

    無數個問題在他心中起伏,弗蘭克呼了一口氣,驅散了所有雜念——不論如何,他是輪值委員會的主席,他需要為奧斯卡和ampas考慮。

    「今晚的會議內容必須保密。」他掃視著所有人,「這是奧斯卡最醜陋、最落魄的一面——這是我們最醜陋,最貪婪的一面,而如果有誰洩漏出去,有誰讓我聽到一句傳言——」

    端出了最強硬的姿態,他繼續說,「我會放棄接下來的四年任期,解散委員會,發起再選舉程序,記住我的話,朋友們,我說到做到。」

    他合上文件夾,「散會!」

    委員們嘟嘟囔囔、腳步遲緩地離開了大樓,弗蘭克也坐上了他的豪華轎車,在回家的路上,他依然在思考著委員會的後續態度:珍妮弗.傑弗森這事兒絕對沒玩,媒體不會善罷甘休,失敗者們也不會,瑞茜.威瑟斯彭、米歇爾.威廉姆斯……她們和她們的團隊、公司有足夠的理由憎恨珍妮弗.傑弗森,如果她只拿了最佳女主角,媒體將風平浪靜。如果她只拿了最佳女配角,奧獎分豬肉的說法將會喧囂塵上,但沒什麼是委員會應付不來的。但現在?史無前例地,她拿了兩尊奧斯卡?

    弗蘭克豐富的人生經驗也無法預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因為這件事完全史無前例,但他可以肯定一點:那些不甘心的失敗者們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在媒體的質疑聲浪中推波助瀾,甚至刁難、詰難奧斯卡,是她們肯定會做的事。而弗蘭克真的不知道這波風暴會被炒到多高,最佳女配角背後那令人難堪的真相又到底會不會被媒體的長鼻子嗅出端倪……

    懷抱著重重的心事,他幾乎只睡了兩個小時就不安地驚醒,看了看時鐘,弗蘭克索性起身穿上睡袍,蹣跚地跋涉到了庭院門口。

    他喘了幾口氣——從他的臥室走到這裡,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段不近的路——然後打開報箱,拿出了他訂閱的幾分報紙,翻到了娛樂板塊。

    醒目的標題頓時闖進了他的眼簾——珍妮弗.傑弗森兩度舉杯,年輕的天才征服好萊塢。

    ok,看來這一份是正面態度……傑弗森團隊的公關幹得不錯。弗蘭克把報紙丟到腳邊,繼續檢視下一份。

    j.j拿下雙獎!奧斯卡的奇跡!afterparty大咖雲集,斯皮爾伯格、詹姆斯.卡梅隆、羅伯特.艾格親臨賀喜,她得獎是眾望所歸!

    ……

    什麼?

    弗蘭克甚至是兩次揉了揉眼睛,這才肯定自己沒有看錯,他站直了身子,摸索著睡袍口袋,拿出老花鏡戴上,飛快地瀏覽了一遍小字報道,而後又邁著急匆匆的腳步,氣喘吁吁地回到了書房(說真的,房子太大也有不好),生疏地打開了電腦,找到了昨晚奧斯卡的專題報告。

    羅伯特.艾格、斯皮爾伯格、詹姆斯.卡梅隆——一張張握手交談的合影飛快地呈現了出來,所有人臉上愉快的笑容都體現了當時愉快的氣氛——甚至是休.海夫納,他來湊什麼熱鬧?米歇爾.威廉姆斯也和她擁抱合影……

    弗蘭克在幾天內第三次大惑不解,他聚精會神地看完了所有新聞,也沒有想到一個合乎情理的解釋。

    「好吧,我一定是太累了。」他忍不住又把這些合影從頭看起——有這麼多大咖撐腰,還有誰敢說珍妮弗的兩尊奧斯卡是公關來的呢?當然,這樣的媒體也許會有,但恐怕他們現在也和他一樣,已經被珍妮弗的能量給鎮住了吧……「這一切一定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即使他深知內情,明知道女配角是珍妮弗撿來的便宜,但面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弗蘭克的腦海中也不禁浮起了一個荒謬的想法:「看來,她不僅僅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幸運的女孩,也許同樣是個非常、非常非常有能量的女孩……不,或者說,她已經幸運到了一個超乎想像的程度——她被一個非常、非常有能量的人挑中了……」

    他重新在搜索框裡鍵入了另一個關鍵詞:切薩雷.維傑裡。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

    有點爆字數,所以晚了一些,

    但是這幾天字數真不少啊——大家en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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