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克裡斯托弗在馬裡布共度了幾天假期以後,克裡斯飛往倫敦開始新片拍攝,珍妮則在他的豪宅裡繼續住了下來:克裡斯慷慨地把豪宅的安全密碼和操作系統都交給了珍妮,她可以在這裡住到完全康復,再回到劇組去繼續拍攝。
當然,因為腦震盪後遺症的關係,珍妮幾乎沒去海邊——經過兩次事故以後,現在聽到海浪聲她都頭暈,幾乎就只是窩在宅子裡看電視而已,其實,按說她是連電視什麼都不應該看的,不過珍妮恢復得還不錯,經過服藥輔助治療,早都可以自如行走了,只是很偶爾會暈眩一下,還無法恢復工作而已。
「我懷疑你讓我住到你家是有用意的。」她對耳機那頭沒好氣地說,注視著屏幕裡克裡斯略略有些變形的笑臉,「你確定這安全嗎?」
「拜託,這不可能失竊吧?」克裡斯受不了地說,「不過不論如何,很快這也沒有關係了——過上幾個月,可憐的喬什就要被你拋棄了,不是嗎?」
珍妮扮了個鬼臉,「別以為我單身了你就有機會,我們間是不可能的,羅密歐。」
「但我真的有點想念你啊,朱麗葉。」克裡斯移動攝像頭,讓她看著窗外的花園風景,「漂亮嗎?這是我在倫敦的房子,bono借給我的。」
「看起來真的很漂亮,」珍妮也擰過台式電腦的攝像頭,「看窗外的海浪,漂亮嗎?這是一個混蛋借給我的房子。」
這可能也是演藝圈的一個怪現象吧,雖然買得起豪宅,但事業越成功,在豪宅裡居住的時間也就越少。像是珍妮就是,今年住在房子裡的時間可能不超過三個月,所以好朋友之間互相借屋居住也很正常,只要把一些*區域鎖上就可以了——像是當時約翰尼.德普就曾經說過可以把房子借給珍妮住,這未必是出於客氣、照顧的心理,很多時候也是覺得付過錢的房子空著可惜。
當然,演員的行業特質也決定了他們感情生活的多彩多姿,畢竟最簡單的一個道理,除非和自己的助理戀愛,或者家庭中有一個人放棄事業,否則演員家庭肯定是聚少離多,像是珍妮和克裡斯這樣,彼此都行蹤不定,要維持一段穩定的關係其實也很不容易。能從炮.友發展到現在這樣,算是有緣了——其實嚴格說起來,他們也不算炮.友了,畢竟最近的幾次見面,包括這幾天的度假都是沒有性意味在裡面(主要是身體原因)。
不會除了性無話可聊,但又沒有戀人那麼認真和嚴肅。彼此間存著一份默契和溫情,大家都沒壓力,這樣的關係讓雙方很舒服,起碼珍妮每次接到克裡斯的電話都很開心,而且——好吧,有那麼一兩回,她也會放下『被人發現』這個一直揮之不去的顧慮,拿起電話給克裡斯撥過去……雖然克裡斯想追求的電話性/愛一直都沒有成功,但的確,他們養成了時不時通個電話的習慣。
「好吧,我得去試妝了。」大概是猜到了珍妮的顧慮,又也許是他也沒那麼認真,幾天來克裡斯一直沒有在視頻通話裡說出真正曖昧的話語,今天也一樣,只是開玩笑地說,「只是別太想我了,寶貝,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過度思念、傷春悲秋的樣子。」
「一樣一樣。」珍妮沒好氣地說,「原話奉還。」
她關掉了對話窗口,托著腮想了一下克裡斯的語氣,忍不住對著空氣笑了一會——瑪麗剛好從門外走來,她對珍妮皺了皺鼻子,「你表現得越來越像個戀愛中的姑娘了,珍。」
「別說那麼可怕的話。」珍妮衝她翻了個白眼,接過了她手裡的水杯和藥片,「我們家門外還有狗仔嗎?」
「已經恢復到平時的人數了。」瑪麗說,「不過我們明天最好是回去比弗利,因為後天得去醫院複診,你知道,如果醫生說沒問題,我們就得回劇組了,你的行李都還在家裡呢。」
「沒問題。」珍妮嚥下了藥片,「對了,你有收到喬什的問候郵件嗎?」
雖然喬什只是回來見了她一面而已,但並不是說他對珍妮就少了關心,兩人怎麼說都是好幾年的好朋友,雖然喬什自己也在分手低潮中,但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忽略珍妮受傷的事。只是他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在履行完《加勒比海盜》的兩部合約後真的退出影壇,那麼算算時間,大概也就是明年的4、5月份劇組完成拍攝以後,他就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了,頂多是日後劇組有需要再召喚他回來補拍,再出席一下首映禮……總之,在他已經沒有經紀人的情況下,他要退出影壇還真的沒人能勸阻——其實就是有經紀人也勸阻不了什麼。他自己不想繼續拍片了,多得是人願意取代他的位置,畢竟這是競爭非常激烈的好萊塢,喬什也是人人稱羨的准a-list,不是什麼簽了賣身契的非法移民黑工。
不過,隨著喬什告知大家他的決定,相應而來的一個變化就是他和珍妮的戀愛關係必須盡快結束,畢竟合同早就已經過期了。喬什又不打算繼續在圈裡混下去,如果他要鬧,拍完以後向媒體公開這段戀情的內情都是他的自由,頂多按照合同上的保密條款,賠上幾百萬美元而已……總之,人家已經不打算繼續玩這局遊戲,『喬妮弗』也就是時候正式散伙了,演了這麼多年,總是得大家一個讓人滿意的分手理由嘛……
珍妮的受傷,在茱蒂和切薩雷看來就是個很不錯的切入點:喬什疏於探望,很好地給媒體吹了吹風,暗示兩人關係轉淡。當然,這對喬什有些不公平,畢竟這樣他會承受一些粉絲的指責,不過誰讓他以後不混演藝圈了,茱蒂在他和珍妮之間,自然知道該怎麼取捨……
不過,喬什沒回來也是有客觀原因的:劇組的拍攝日程的確很緊張,在珍妮受傷以後,導演把她的拍攝時間均攤到了別的演員頭上,這時候如果喬什再離開回好萊塢探望她,少了兩大主演,劇組真的得停擺了,這對製片來說也是個不能接受的消息。畢竟,單單為了那場颶風維爾瑪以及珍妮的受傷,製作預算直接就超了近千萬美元。——但之前一個星期,珍妮還是時不時能收到喬什的問候短信和郵件,直到這一周兩個人才斷了聯繫。
「yeah……說到這事……」瑪麗的語氣有些遲疑,在珍妮疑惑的眼神中,她很快舉手招供,「其實喬什上週末去了羅德島……是克勞迪婭告訴我的,我們只是沒和你說。」
克勞迪婭當然也知道她受傷,不過她沒有回來看望,只是打了一個問候的電話,隨後就都是和瑪麗保持聯絡,害怕影響珍妮的休息。
「什麼?」珍妮提高了聲調,她又有點眩暈了,「你們怎麼——他——記者——」
「沒什麼,」瑪麗做著安撫的手勢,「他們只是見了一面而已,克勞迪婭很肯定他們沒被跟蹤和偷拍——即使是,那也只是很平常的對話,沒什麼失控的地方……別擔心,不會有親熱照的。」
「這並不是我在擔心的那點。」珍妮捂額搖了搖頭,「算了,這也和你無關,現在已經沒有人能控制喬什.布蘭奇了——所以,克勞迪婭拒絕他了嗎?」
「是的,你知道,她本來想請你轉達的,但既然你受傷了,她覺得這件事就該由她和喬什自己解決。所以她同意見喬什一面,和他說清楚。」瑪麗有些惋惜地說道,「分手就是分手,她不是因為喬什是好萊塢影星而離開他,也不會因為喬什不是好萊塢影星就回到他身邊。畢竟她一直都想當朱利安那樣的頂級造型師,開咖啡館並不是她的興趣所在……不能不說,這一對真是太可惜了。」
「這是好萊塢,沒有什麼情侶能持續永遠。」珍妮幾乎是機械地背誦起了切薩雷拿來應酬伊諾.馬丁的話——在caa的年度酒會上,老馬丁惋惜地談起了切薩雷和莉莉安的分手事件。「so,喬什最近又陷入情緒低潮了?」
「嗯,」瑪麗點了點頭,「尼古拉斯和我說——」
她做了個手勢,「他懷疑喬什抽上這個了。」
珍妮回以一個懷疑而不可置信的瞇眼,瑪麗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你知道,劇組裡不缺貨源,戈爾自己有時候都來兩口,還有約翰尼……喬什在片場的表現倒是還挺不錯的,這一點你不需要擔心……」
「不需要擔心個頭。」珍妮罵了一聲,又頭疼地摀住了腦袋,「——快算下時差,現在多米尼加是幾點?喬什現在在上戲嗎?」
「我不知道,」瑪麗有些害怕地看著珍妮,「珍,你現在不能激動……」
「**。」珍妮擺了擺手,「去問問尼古拉斯——讓尼古拉斯做好破門而入的準備——算了,幫我給邦妮醫生打電話,我明天就要去複診,複診完我們直接飛聖多明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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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迪的幫助下,珍妮神不知鬼不覺地返回了她的比弗利別墅,結束了長達兩周的閉關,準備好了行李,帶著醫囑(可以正常拍攝,不能劇烈運動,情緒不能太激動),在狗仔隊們連珠炮一樣的問題中登上了商務客機,前往聖多明各繼續她多災多難的《海盜》拍攝之旅,而她的回歸也得到了劇組成員們的熱烈歡迎:這一次她只需要配合著完成一些露臉的群戲,沒有打戲,沒有長時間的反覆拍攝,一天最多兩三幕,多數都是一條過……由於她已經完成了第二部裡幾乎全部的武戲,導演組把珍妮第三部的所有打戲都列入了補拍計劃表,只留下輕鬆得彷彿度假一樣的拍攝日程表,還有無微不至的醫療照料——和之前只是聘請了一個全科醫生做劇組醫生不同,這一次,腦科專家在劇組隨時待命,只要珍妮有一丁點不舒服,專業的醫療小組隨時為她服務。
「謝謝你,傑瑞,」珍妮笑著和特意趕來劇組接她的傑瑞.布魯克海默擁抱了一下,「真的謝謝你的花,我已經好多了……對,我想等我們回到美國拍文戲的時候我就能完全康復了……」
「是劇組要謝謝你,珍妮,」布魯克海默真誠地說,「我知道你需要休息,不過沒有辦法,我們不可能永久保留現在的外景地……」
珍妮之所以才休息了兩周就這麼著急地趕來,其實就是因為劇組快要結束在多米尼加的外景拍攝了,實際上拍完這幾個鏡頭以後,她還是可以回好萊塢繼續休息的,這始終是約翰尼主角的影片,她的鏡頭並不是那麼的多,導演組可以輕鬆地排開日程,方便珍妮回好萊塢休養——或者是為奧斯卡進行宣傳公關。
和傑瑞客氣了幾句,又同戈爾、約翰尼打了招呼,珍妮就目標明確地問起了喬什的房間號——許多不清楚真相的劇組成員也都是交換起了感興趣的眼神:在他們來看,喬什回美國探望的次數並不足以說明什麼,不過今天珍妮到了劇組他都沒出來迎接,看起來報紙雜誌說得沒錯,小兩口的感情的確是已經出現問題了……
「喬什。」珍妮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她敲了敲門,等了一會,便喪失耐性地開始踢門,「喬什.布蘭奇!開門,你這個白癡,我坐了一天的飛機,大晚上開車從聖多明各趕到這裡,就是為了提早一天見你,開門!」
「珍、珍!」瑪麗趕忙鑽到了她和門之間,「醫生說了你不能太激動——」
她沖尼古拉斯比了個手勢,尼古拉斯上前輕而易舉地抱開了珍妮,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亮晶晶的東西丟給了瑪麗。
瑪麗得意地對珍妮眨了眨眼,輕鬆地打開了房門,「——ta-dah——」
珍妮的確把接近一天時間都花在趕路上了,不過現在才是聖多明各晚上8點,一個和睡眠毫無關係的時間,而喬什的屋子裡卻已經是一片黑暗,一股大.麻的酸臭味毫不掩飾地竄了出來,珍妮在門口咳嗽了幾下,打開了頂燈。
「好吧,非常好。」她瞪著沙發上幾個東倒西歪,已經陷入了極樂*的工作人員,還有床上一抽一抽的棕髮男子,「尼古拉斯,麻煩你把他們都拖出去。」
通常來說,武行是不沾染這些東西的,所以尼古拉斯沒有兔死狐悲的心態,而是很爽快地上前,一手一個,輕輕鬆鬆地把幾個大麻鬼推搡到了門外,「回自己的房間吧,夥計們。」
瑪麗則快手快腳地關空調,開窗,收拾還燃著的煙筒……珍妮最直接,她進盥洗室放了一缸冷水,示意尼古拉斯和她一起,把還沉溺於幻覺中嘟嘟囔囔的喬什直接扔了進去。
隨著嘩啦四濺的水響,喬什慘叫了一聲——從剛才開始,對於外界動靜幾乎都是一無所覺的他終於對現實有了反應,儘管他的瞳仁還是很大,看人也沒有焦距。「燙!god,燙死我了,快救救我,help——help!」
「這就是吸.毒後的樣子。」珍妮對瑪麗說,他們三個人都站在門口,圍觀著喬什對一根水管叫『救命』的滑稽戲。「這就是我們為什麼一輩子都不該吸.毒。」
「他也沒抽幾次,」尼古拉斯聞了聞煙筒,「我猜這次煙草太純,大家都吸過火了,他是新手,所以反應更大——別看我,我不抽,但我的高中很差。」
「他會出事嗎?」瑪麗有些擔心。
「還能說話就沒事,」珍妮看了看表,上前關了盥洗室的門,反鎖上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在這等著他就可以了。」
對於尼古拉斯來說,喬什和珍妮是一對真正的未婚夫妻,所以他沒有抗拒地就給他們留出了私人空間,但瑪麗卻十分猶豫,「珍,你一定一定記住,醫生說你不能激動……我們就在隔壁,我把門開著,你大叫一聲我們就過來……」
珍妮對她比了ok的手勢,也沒有逞強,「需要的話,我會喊人的。」
尼古拉斯和瑪麗走後不久,濕熱的海風也很快吹走了屋裡的酸臭味兒,珍妮重新打開空調,從喬什的行李裡翻出一本雜誌打發時間,她甚至還小睡了一會。在此期間,喬什一直在衛生間呢喃自語,如果拋開私人感情,他的幻覺其實頗具娛樂性,從他的囈語中猜測,他不是認為自己被多米尼加的食人族捕獲了,正在湯鍋中被熬煮,就是認為自己是泰坦尼克號中的傑克,正在冰水中緩緩下沉。——珍妮計算了一下時間,直到兩個小時以後,盥洗室裡才安靜了下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喬什開始敲門了,「珍妮,是你嗎?珍?」
珍妮走到門邊,「你醒了嗎?」
「我想吐,」喬什虛弱地說,「能給我遞杯水嗎?珍,你能把門打開嗎?」
「我能,但我不想。」珍妮誠實地說,「我怕我一看到你的臉就想抽上去——但醫生說了,我不能劇烈運動,情緒也不能太激動。」
「珍……」喬什似乎是用頭撞了一下門板,「我……我很抱歉……」
門後忽然傳來了一陣慌亂的響動,然後是喬什的嘔吐聲、花灑的水聲……過了十幾分鐘,喬什這才又敲了敲門,「你還在嗎,珍?」
「我還在。」珍妮歎了口氣,「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喬什,我也很抱歉我必須在這時候來打擾你,讓你的心情更壞,但我不能不告訴你,喬什,對你失望透頂的人不僅僅是克勞迪婭,我也對你——我無法形容我對你的失望,喬什,你的自私和幼稚讓我噁心。你現在的醜態只能讓我更看不起你,相信我,如果克勞迪婭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她也不會回心轉意,只會更加慶幸自己做了正確的決定。」
喬什在門後發出了憤怒的聲音,他開始拚命搖動門把,「珍妮!讓我出去——」
「不。」珍妮說,「我不開門,喬什.布蘭奇,你是個自私的、虛榮的、沒有責任感的、沾沾自喜的小鬼,你以為你能擁有一切,你知道事實是什麼嗎?事實是沒有人是特別的,世界對於每個人都很公平,你並不是那個幸運兒,喬什,事情在你和克勞迪婭商量戀愛合約——不,在你和克勞迪婭商量安娜讓你不要曝光戀情的要求,在你容忍安娜否定克勞迪婭的長相時就已經注定了,別告訴我你不清楚。」
盥洗室裡陷入了一片死寂,喬什不再搖動門把。
「你一直在用這一套來得到一切,『我是個好人,我會為了你犧牲』,你擺出這幅面孔,然後所有人都會說『不,喬什,你是個好人,讓我們來為你犧牲』——然後你就擺出不好意思的樣子來享有你的勝利,你不需要付出代價,就可以享受果實。喬什,你長得很好看,所以世界對你好像格外垂青,你以為這就是宇宙運轉的規律,這一點正是你最惡毒的地方——你是個很聰明的男孩,你完全可以明白克勞迪婭的心情,但你只是不願意懂,你願意持續這樣天真而善良下去,因為牌局一直對你有利。」珍妮搖了搖頭,「然後現在,你擺出一副受傷的面孔,你在做什麼,喬什?如果你真的離不開克勞迪婭,你真的有這麼愛她,那你一開始就不會答應安娜開出的條件……喬什,nopaingain,你已經有了收穫,現在是你付賬的時候了,所以,停止表現得好像克勞迪婭傷害了你,事實恰恰相反,是你一直在傷害她,你利用她對你的愛操縱著她,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她則是個非常有勇氣的女孩,最終她切斷了你們間的壓搾關係,我為克勞迪婭感到高興——她是我的朋友。」
她狠狠地踢了門一腳,「而你——喬什.布蘭奇,我對你非常失望,但不是因為你傷害了克勞迪婭——你們都是我的朋友,那是你們之間的事——而是因為你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你傷害了你真愛的一個女孩,但你不珍惜你用她換來的東西,你用克勞迪婭換了什麼?財富、名氣、事業?你用她換來了你在大銀幕上現身的機會,你愛演戲,你愛成名,你愛這些比愛她更多!現在你想怎麼樣,通過大.麻毀掉這一切?你也想做個徹頭徹尾的loser,死於吸/毒過量?你想要做下一個小羅伯特.唐尼,進監獄、戒毒所、監獄?為你享受的東西付賬有這麼難以接受嗎?喬什?告訴我,為你自己做過的一切負責有這麼困難嗎?」
盥洗室裡就像是有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哀鳴,喬什也許是在哭,也許是在咆哮,不論如何,珍妮都很慶幸自己不必親眼目睹,畢竟見證一個男人最低潮最落魄的畫面多少總有些尷尬。
「你救過我,」她說,自從知道喬什抽大.麻開始就在心底咆哮徘徊的怒火慢慢地消褪了。「兩次——報紙沒有說,但他們告訴我了,這一次也是你先跳下來救我……喬什,我真的很感謝你,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兩次。」
不知為什麼,她忽然也激動了起來,珍妮含著淚水說,「我覺得我們一直在同舟共濟,喬什,我們一直在互相照看,我沒想過我會有丟下你的一天,但是——但是你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得丟下你了,我真的得丟下你了。這一次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試圖救你,聽我說,不論你有多難過——你不能吸.毒,這是一條一開始就無法回頭的路。你可以回老家去開一間咖啡館,你可以環遊世界,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你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她轉動著鑰匙,打開了門鎖,「煙草和煙具都在床頭櫃上,不論如何,這是你的選擇。」
盥洗室裡遲遲沒有動靜,珍妮搖了搖頭,轉身走向門口。
當她的手碰到門把時,盥洗室方向傳來了『吱呀』聲,喬什濕漉漉地——他從頭到腳都在滴著水——紅著眼睛走進了臥室。
他的手還有些發抖,但動作卻很堅定,喬什打開窗戶,把煙草扔向海岸,金屬煙具丟進了垃圾桶,然後他按下了呼叫鍵。「客房服務……麻煩把408房間門口的垃圾袋收掉。」
他的聲音很沙啞,一開始幾乎有些哽咽,但慢慢地越來越穩定。珍妮讓開身子,為他打開門,喬什無言地把垃圾袋放到門口,然後回過身緊緊地抱住了她。
這是一個很臭的擁抱,珍妮幾乎被大麻味兒薰得不能呼吸,但她盡量挺著為喬什提供一點依靠——這是她現在可以為他提供的全部。
「所以。」過了很久,喬什低聲說,「你能為我和切薩雷安排一次會面嗎?」
「所以,」珍妮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她差點沒撐住喬什的體重,「你不打算退出了?」
「你聽起來很高興。」喬什說,他試著要開玩笑,但沒成功,語氣反而浸透了悲哀。
「我的確很高興,」珍妮直言不諱地說,「你已經失去了克勞迪婭,現在又要放棄好萊塢,那麼你和這世界就再也沒有什麼穩定的聯繫了……你有錢,無聊又情緒低落——yeah,相信我,我的確不想在戒毒所看到你。」
「是啊,我不能放棄它,它是我僅有的了……」喬什大笑,他緊緊地抱著珍妮,笑聲震得她頭暈眼花——喬什幾乎是在笑聲中咆哮著哭泣,「你說得對,我是那麼愛它,我為了它放棄了克勞迪婭,現在我也只有它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不好意思哈,晚了一點,本來打算寫到前面一段的,但修改了一下又覺得加上後面一段,把這件事結束掉比較好。——這幾天雖然是單更但是字數7k多也不少了哈。
話說,敲牆是停了,但是開始電鑽了……哎,反正裝修是怎樣大家都知道,也不用我多說。
最後推下朋友的文,古言,大家有興趣可以看看,
將軍家的小娘子
文案
大姐:我的相公是侯府嫡子,國之棟樑。
沈錦:我的相公不納妾。
二姐:我的相公書香門第,家世清貴。
沈錦:我的相公不納妾。
四妹:我的相公有狀元之才,三元及第。
沈錦:我的相公不納妾。
五妹:我的相公俊美風流,溫柔體貼。
沈錦:我的相公不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