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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次事故 文 / 御井烹香

    「你一定沒有完成我佈置的功課,」尼古拉斯一邊氣息穩穩地說,一邊在拳擊圈中躲避著珍妮的攻擊,「你感覺到了嗎,珍妮弗,你的動作變慢了。」

    珍妮有些汗顏,的確,她是罕見地偷懶了,回了洛杉磯以後大小事情一直不斷,再加上……好吧,之前拍戲的時候她也累得夠嗆,自己都能感覺到幾次在病倒的邊緣徘徊,一放假,休息的心思就強烈了起來,尼古拉斯佈置的家庭作業她根本就沒做。總覺得幾天休息未必就會手生,不過事實證明,功夫還真是一天都不能擱下,十天都沒到,現在過招她就明顯覺得力不從心,跟不上尼古拉斯的腳步了。

    沒有說話的餘力,珍妮咬緊牙關,驅策著已經酸痛麻木的腿繼續向尼古拉斯發起進攻,尼古拉斯把步伐保持得很好,只要再用力一點她就可以追上了——

    「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尼古拉斯卻出人意料地停了下來,輕鬆地封住了珍妮掃來的堂腿,「你已經在使蠻力了,珍妮弗,再這樣下去你的肌肉會受傷的。」

    珍妮鬆了口氣,她毫不客氣地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了一會,才凝聚起力氣,接過尼古拉斯遞來的水瓶,但手指卻抖得擰不開瓶蓋——如果制霸好萊塢一定要拍動作片的話,那麼她……好吧,那麼她最多拍上兩部,就絕對不會再沾武戲了,絕、對、不。

    「明天你就能找回感覺了。」尼古拉斯把珍妮拉到了場邊,兩人一起看著貝克特勳爵的扮演者上前接受劍術訓練,「重新開始的第一天總是很挫敗,不只是你,我也一樣。」

    「是嗎?」珍妮終於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她懷疑地看了尼古拉斯一眼,「如果你笑得沒那麼輕鬆,會更有說服力的。」

    尼古拉斯大笑,他沖走進屋裡的瑪麗招了招手,「我是說真的,不過你們回洛杉磯就中斷訓練,但我沒有——嗨,瑪麗。」

    瑪麗有些侷促不安地沖尼古拉斯笑了笑,「嗨,尼古拉斯。」

    珍妮看了看兩個人的表情,「等等,尼古拉斯,你等一會再和瑪麗*——」

    尼古拉斯膚色比較黑,看不出有沒有羞澀,亮著的白牙倒是一直沒收回來,瑪麗卻有些窘迫,「珍——」

    「告訴我喬什這幾天表現得怎麼樣,你就可以和瑪麗出去散步了。」珍妮噓了瑪麗一聲,「我把她送給你一小時,但你要負責送她回旅館房間。」

    「珍——」

    「他這幾天心情好像真的很不錯,」尼古拉斯快速地說,「進度已經快追回來了,肖恩也一直誇他終於找到了狀態。」

    他沒有問珍妮幹嘛要側面打聽,也沒問她的目的,而是掏出手機設定了下鬧鐘,「現在是晚上8點半,我9點半會把瑪麗送回來,可以嗎?」

    「當然可以。」珍妮忍著笑說,「去吧,玩得開心點——瑪麗,記得你回來還有工作的。」

    瑪麗紅著臉沖珍妮揮了揮手,但消失的速度倒是一點都不慢,珍妮抱著膝蓋,看著尼古拉斯和她說笑著出了訓練室,心裡的確也有些羨慕:感情這種事真的很難說,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瑪麗看起來一點都不介意尼古拉斯的膚色,儘管她其實出身保守的富裕家庭。

    在場邊又休息了一會,珍妮正想回去休息,湯姆.霍蘭德爾就拿著劍對她喊了一聲,「珍妮弗,要過來套套明天的招嗎?」

    「沒問題。」珍妮只是猶豫了一下,一看到鮑勃.安德森抱著手走進訓練室,她就答應了下來,「我們還能讓鮑勃看看這段動作戲是不是已經排練到位了……」

    #

    叮、叮、叮、叮,貝克特勳爵的劍尖幾次向伊麗莎白劈來,都被伊麗莎白輕巧地以一個燭台招架住了,最後一招更是直接被燭台別住了劍身,而穿著男裝的伊麗莎白則立刻試圖用燭台把貝克特手中的劍別斷,兩人沉默地較了一會勁,伊麗莎白向貝克特勳爵逼了過去,貝克特勳爵則露出咬牙切齒的用力表情,但仍然無法抵禦伊麗莎白的力道,被逼得步步後退。

    「哈。」伊麗莎白得意地喊道,她用腳靈巧地一挑,落在地下的匕首被她挑到了半空中——

    「cut!」戈爾喊道,「nogood!」

    現場頓時響起了惋惜的歎息聲,湯姆很有紳士風度地走到甲板另一頭,把被珍妮挑到十萬八千里去的匕首放回了原處,「再來一遍?」

    「不好意思。」珍妮輕輕地跺著腳,「我剛沒掌握好力道——哎,剛才本來是很好的一個take的。」

    「沒什麼。」湯姆擺了擺手,「我們都有ng的時候,希望下一次鏡頭不會是我。」

    珍妮和他對視了一眼,都是對對方做了個苦臉,兩人很有默契地走到了船艙的陰影處,讓化妝師從船艙中出來,給他們補妝,當然還有助理們送上冰水,船員們也陸陸續續地走到陰影處遮陽喝水,躲避多米尼加的烈日:雖然已經進入九月,但多米尼加的太陽依然火辣,這也讓重新回到了實景拍攝的劇組吃足了苦頭。

    「讓我再鍛煉一下。」補好妝以後,珍妮又拿來了那把匕首,重新嘗試了幾遍上挑、抓住尾端的動作,強迫著已經是隱隱酸痛的大腿跟著主人的意願運動,「ok,這一遍應該是沒問題了。」

    「休息時間結束了。」戈爾舉著喇叭喊道,「來吧,朋友們,我們再來一遍。」

    珍妮、湯姆和群眾演員們紛紛回到了原位,隨著一聲『action』,貝克特忽然開始攻擊手無寸鐵,前來談判的伊麗莎白……

    在已經ng了四次之後,這段長鏡頭在第五次拍攝中終於獲得了『good』的評價,不過這並不是工作的結束,因為緊接著還有下一段動作戲要拍,珍妮不得不申請了一段休息時間,「讓我休息幾分鐘可以嗎?我有些頭暈。」

    「當然沒問題。」戈爾對於她一直都要特別耐心,「不過只能十五分鐘,再耽擱下去陽光就不好了。」

    珍妮對戈爾比了個ok的手勢,又鑽回船艙裡,試圖在悶熱的環境中閉目小憩一會:她的確是有些撐不住了,可能是第一天恢復訓練的時候,她沒聽尼古拉斯的勸告,又和湯姆切磋了一會,第二天醒來她就覺得自己肌肉不同尋常的酸痛,倒霉的是從那天到現在幾乎一直都是高強度武戲,珍妮也沒法因為自己的原因叫停,颶風維爾瑪、喬什的問題、外景一直在壞……這時候她如果再因為肌肉酸痛要求劇組更改拍攝行程,完全就成了耍大牌。

    本來鮑勃等人設計的武戲,就是按照她前一陣子訓練的水平來的,她得很吃力才能跟上,結果第一天恢復訓練就帶了傷,這幾天高溫環境下拍武戲,珍妮全靠意志力在撐著,今天感覺連意志力都快到盡頭了。現在坐下來就覺得一陣一陣的頭疼,感覺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

    「瑪麗,瑪麗。」她舔了舔唇,「再給我一點人丹……」

    瑪麗也沒輕鬆多少,她一直在船艙裡陪著珍妮,隨時為她降溫,也是熱得滿身大汗,她給珍妮遞來了水和人丹,「藥快吃完了,我讓吉姆去唐人街給我們買一些來。」

    「清涼油,拿來讓我聞聞……」珍妮有氣無力地說,吞下了今天的第三次人丹,「算了,你去拿水吧,我自己找。」

    從包裡翻出清涼油,在鼻子底下慢慢地聞著刺激的薄荷味道,珍妮也恢復了一點精神,她隨手拿出手機撥弄了一下,「咦,這裡居然有信號……」

    at&t的信號在美國本土都經常讓人抓狂,更別說在海外了,只有在多米尼加首都市中心才有可能使用國際漫遊功能,所以自從劇組來到多米尼加以後,她就基本上與世隔絕了,現在信號居然還不錯,珍妮也來了精神,趕快查收郵件和短信。

    「啊……」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克裡斯托弗居然真的給她寫了幾封郵件,不過他並不是太會使用電腦,第一封信所有字母全都是大寫,「所以,我猜你也不能接受sexmail?」

    明明是挑逗的玩笑話,但因為拼寫的關係,看起來很像是恐嚇信件,克裡斯托弗沒多久後就寫了第二封,「呃,無視第一封吧,它看起來有點變態。」

    然後是第三封,『無視前兩封,它們讓我看起來很笨拙。』

    珍妮無聲地笑了一會,暫且略過他的名字,檢查起了別的郵件,看到克勞迪婭有信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它。

    「我已經在羅德島安頓下來了,我給你打電話,但顯示你不在服務區,所以我猜你已經去了國外……」克勞迪婭交代了一下自己的生活,又問了珍妮和瑪麗的好,「……關於喬什的事,我想他只是一時興起,因為我沒有接到他的消息,所以我猜他已經冷靜下來,知道自己在做傻事。珍妮,請你幫我個忙,如果他真的打算這麼做,請你讓我知道,我會告訴他這麼做完全是徒勞無功,因為我沒有和他復合的打算,事實上,他草率的決定讓我更慶幸我做了正確的選擇……」

    「珍妮——」船艙外傳來了呼喚她的聲音,珍妮回過神,把手機塞回包裡,「來了——」

    她匆匆又喝了一口水,便鑽出船艙,在*辣的太陽下不適地瞇了瞇眼,暗自祈禱自己塗的防曬霜夠厚。「可以開始了。」

    「好的,」戈爾在另一艘船上大喊,「現在讓直升機飛起來,我們來一個空中俯拍鏡頭……還有從高到低的推進,準備……action!」

    在被伊麗莎白逼到死角以後,貝克特開始了反抗,很快就藉著伊麗莎白腳下一滑的優勢,把她步步緊逼到了船頭,而與此同時,約翰尼和威爾乘坐的黑珍珠號也逐漸接近了這艘旗艦,在直升機的航拍俯視鏡頭中,威爾喊了一聲,「伊麗莎白!」

    他拉過一條繩索,飛快地助跑著往旗艦上蕩來——當然,這是一個將由後期完成的特效鏡頭,喬什在這裡只需要做出助跑的動作就可以了,攝影棚裡的一段綠幕攝制和後期鬼斧神工的剪輯,可以讓他瞬間落到旗艦上加入和貝克特的搏鬥。所以當喬什蕩出來——蕩回去,就這樣鐘擺一樣地蕩來蕩去,慢慢減速時,沒有人吃驚,戈爾反而滿意地喊了,「cut,good!」——兩船相會的外景鏡頭完成了,接下來單船甲板上的多人搏鬥是另一個鏡頭,也不再需要動用直升機。

    這條鏡頭能一遍過,大家都鬆了口氣,劇組成員們自發地鼓起掌,船隻也按照導演的吩咐開向新的方位,準備進行下一段拍攝工作:這幾條船雖然是老制式,但經過改裝還真的能夠航行,只是乘坐體驗可能不那麼好而已。

    「珍妮弗。」湯姆也招呼起了珍妮,「要不要再去喝口水?」

    珍妮搖了搖頭,「讓我——」

    她瞥了遠處還在晃來晃去的人影一眼,想到克勞迪婭的信,頓時感覺更加眩暈,趕快撲到船邊:她一直是有點暈船的,今天浪大,本來就不舒服了,現在船一開,再加上視覺刺激,珍妮可能還有點中暑,實在是受不了了。

    吐了幾口以後,珍妮更暈眩了,她的腿幾乎不能用勁,只能用力扶著欄杆想要直起身,可就在這時候,船身順著海浪晃動了起來,珍妮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覺得身前忽然一空,四周彷彿傳來了一陣陣驚呼聲……然後——然後她就已經處在自由落體中了。

    「**!」她喃喃地罵了一句,不過聲音被風頂了進來,眼看著海面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然後,珍妮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為什麼總是海?」

    珍妮慢慢地恢復了清醒,但一時還不能動,她眨了眨眼——瑪麗氣憤的聲音好像是從門外傳來的,不過還是很清晰。

    「為什麼總是這部片,j.j已經拍了很多部電影了,每一部都是安全殺青,只有《加勒比海盜》,第一次她差點就死了,第二次呢?又落水!肖恩,老實說,這一次你不炒掉幾個人我們是不可能滿意的,如果演員工會知道這件事會怎麼樣?嗯?」

    肖恩好像在解釋什麼,但珍妮沒聽,她感到頭暈,而且依然很噁心,她輕聲叫,「護士……護士……」

    一個護士過來對她說了一大堆西班牙語,這讓珍妮更想吐了,不過好在瑪麗很快就回到她身邊,「感謝上帝,你醒了——我們都被你嚇死了——」

    「臉——」珍妮說,瑪麗連忙搖了搖頭,「你沒什麼外傷,就是掉進海裡,又被欄杆碎屑砸了幾下。」

    這解釋了她後腦勺隱隱作痛,珍妮鬆了口氣,頭暈稍微退去了一點,她可以說話了,「我們現在在哪裡?」

    「聖多明各,」瑪麗眼淚汪汪地說,「這裡的醫院太差了,你最好回洛杉磯做詳細的檢查——我已經聯繫了切薩雷,他在過來這裡的路上。」

    她揮了揮拳頭,「這一次看他們怎麼和我們簽備忘錄!」

    原來她還記得上一集的事——說起來,瑪麗也成長了不少,現在都會先發制人了……

    珍妮有點想笑,但僅僅是這個念頭都讓她一陣噁心,「我昏迷了多久?」

    「大概幾個小時,之前你其實醒來過一次,不過當時在往聖多明各的車上,你又很不舒服,所以隨組醫生給你用了安眠藥,」瑪麗說,「你現在還好嗎?」

    「不好,還是很想吐。」珍妮大概也想起來了,她似乎的確有一段醒來的模糊記憶,「切薩雷什麼時候會到?」

    「他乘私人飛機過來,剛才在飛機上和我通了電話,應該還有兩小時就降落了。」瑪麗說。

    珍妮嗯了一聲,「我昏迷了多久來著?」

    「三四個小時吧,」瑪麗也笑了起來,「切薩雷的動作總是很快,不是嗎——你想和他通電話嗎?他給了我飛機的號碼。」

    珍妮費勁地點了點頭,瑪麗為她按了號碼,才響了一聲那邊就接了起來,切薩雷的語氣有些緊迫。「這裡是切薩雷。」

    「嗨,切薩,就是讓你知道我醒來了,應該沒什麼事……」珍妮閉上眼疲倦地說。

    電話那頭似乎傳來了吐氣聲,隨後傳來了較為低緩的回復,「我知道了,我們還有一小時就到。」

    「好——為什麼總是我?」珍妮抱怨了一句,「為什麼我總是這麼壞運氣?」

    「換個角度想,」切薩雷的話裡也透露出了隱隱的笑意,「這會是很好的公關材料的,再說,今天的壞運氣也許是明天的好運氣,說不定你能在下周的威尼斯電影節上取得好成績。關於這件事,我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不過我們現在不談這件事。」

    「好吧,」珍妮妥協地說,「先不說這個了,一提起這些事我就頭痛——我想睡一會,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就交給你決定,不過,這一次你至少得等我醒來再走,還有,探望病人至少要買一束鮮花……」

    「……我盡量,」切薩雷說,「等等,先別掛,還有人想和你說話。」

    「嘿——」克裡斯托弗的聲音立刻在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他的聲音也比平時要低沉和柔和得多。

    「嘿……」珍妮的唇角也忍不住揚了起來:這一刻,她的感覺的確好了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久等,更新了!

    這個月的9k全勤順利拿到,應該也算是還掉了之前的加更吧。下個月是什麼更新節奏呢,我好好想想,還是以質為第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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