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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2第一次緋聞 文 / 御井烹香

    《迷失東京》、《戴珍珠耳環的少女》、《最愛你》……她當時想得怎麼那麼美啊?。

    兩個晚上過去了,珍妮依然沒決定好說服切薩雷的策略,更糟的是經過調查研究,她發現自己在這三部片的競爭中也並不能說是勝券在握,這三部片的女主演是斯嘉麗.約翰遜(東京、耳環),以及佐伊.丹斯切爾,這兩人在2014年陳貞穿越時,都是實力派女演員,而2002年的現在,童星出身的斯嘉麗已經拿過一個獎項提名,並且有過主演文藝片的經歷,雖然《馬語者》毀譽參半,但她的表演卻獲得交口稱讚。更糟的是,珍妮打給吉姆,在探口風的閒聊裡,發現斯嘉麗也是caa的女演員,而且現在正獲得公司的全力培養,和她拿到的資源比起來,珍妮所擁有的這些幾乎沒什麼可炫耀的。儘管她還比珍妮小了三歲,今年才19歲,但在演員這條路上,她不但是珍妮的前輩,而且也已經比她走得要更前得多了。

    客觀地分析,斯嘉麗有獎項,有演技,有資歷,而且長得也很漂亮,更受過評論界的肯定,到目前為止已經演了幾個文藝片的,只有一出好評劇的珍妮要和她競爭《迷失東京》或者《戴珍珠耳環的少女》其實是很勉強的。

    而佐伊.丹斯切爾呢,人家是演藝世家出身,父親就是有過奧斯卡提名的導演,母親是演員,98年入行,到現在為止已經是在各種片子裡出演過重要配角了,其中就不乏經典影片,比如說陳貞看過的《幾近成名》,這妥妥兒是導二代,目前就缺一部片子讓她轉正主演,珍妮自信自己比她美,但論人脈和資歷她也有所不如。

    ——切薩雷沒提到的是,每年那550部小製作片子裡,凡是賣相好一些的片子,競爭激烈其實不亞於大製作的女主角啊……

    雖然暫時沒想好該如何爭取這兩部片子的角色,當然也就談不上說服切薩雷,但日子還是要過下去,工作也得繼續,珍妮還是按部就班地出演著《芝加哥》,繼續著她和安的合作。

    說到音樂劇,對她們兩人的碰撞,各大專欄的劇評人都先後給與了一致好評,《紐約時報》的布蘭特雷『維爾瑪很好,但洛克希更棒』為標題,《紐約郵報》以『《芝加哥》終於完美無瑕』為題,在劇評中都對珍妮的表現大加讚美。布蘭特雷更是顯示出了他『珍妮弗粉絲』的真面目,在劇評裡盛讚說,『在來自倫敦的新血刺激下,我們的美國麗人珍妮弗終於爆發了她的全部魅力,安.本森演出的維爾瑪幾乎完美無缺,但更引人注目的還是珍妮弗.傑弗森演出的洛克希,這女孩恐怖的爆發力和潛力讓人甚至感到害怕,我為將來和她合作的女演員感到哀悼』……

    比起上一回有節制的稱讚,這回的誇獎簡直可以說是肉麻了,但在一片讚譽之中,這並不突兀,珍妮弗出人意料的再度突破,征服了評論家和觀眾,《芝加哥》的票房更是節節攀高,現在雅虎網上的黃牛票已經炒到了駭人聽聞的數千美元高價,還為她帶來了幾篇報道,珍妮甚至作為後911時代紐約文化產業復興的標誌,上了一次n。

    當然,她的討論版也越來越熱鬧,許多粉絲開始討論特意到紐約來看演出,或者是對巡演的期待。——總的說來,《芝加哥》的反響已經好到爆棚,但珍妮卻很難因此高興,在切薩雷把自己預期中的藍圖告訴她以後,她的眼界也隨之拓寬,甚至是開始理解為什麼他對於她取得的成就從來都是無動於衷:也許她做到的這些,在普通人當中已經是個奇跡,但當她把目光擴大到全好萊塢的時候,珍妮發現在她的同齡人,也就是將來的競爭者中,她現在走出來的距離只能說是微不足道,甚至只算是在嚴重落後的情況下,一次絕望的追趕。

    當然,三個月後她的周薪有十成可能會漲到兩萬,但這算什麼?當人們回顧2002年的時候,他們會想到娜塔莉.波特曼、斯嘉麗.約翰遜,甚至是主演《哈利.波特》系列的艾瑪.沃森,而不是年收入一百多萬的珍妮弗.傑弗森。

    珍妮第一次感到了對成功的渴望,當然這並不是她第一次試圖去獲得成功,但這還是她第一次想要成功。僅僅是一年以前,她還能很理智地衡量貴婦生活和明星生活的性價比,認為做個律師的花瓶嬌妻(trophywife)也不算差,如果她找對人的話,數年後就可以分享丈夫的數百萬乃至數千萬的年收入,而不必付出什麼——起碼不必像她去年那樣玩命的付出,當然她知道演藝圈的頂尖人士賺得比她要多很多,但……她們付出得也非常多不是嗎?按性價比來說,她還更傾向於trophywife呢。

    但現在對她來說,這一切已經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了。珍妮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好勝心——她不僅僅想要賺錢,她還想要證明她並不比這些如狼似虎的競爭者差……

    她想要證明她也能站在這個圈子的高點,讓更多人——比等候在劇院外頭,比她的討論版會員數更多的人——讚美她的表演,為她而喜怒哀樂,她想要去影響更多的人。

    ——但她現在卻只能蟄伏著等待機會,緩慢地向前進,坐視著她的競爭對手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前奔跑。

    這感覺真是糟透了。

    #

    「珍妮!珍妮!」

    當珍妮從劇院裡走出來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在人群中有一張眼熟的面孔在對她拚命眨眼微笑,順便揮手,同時大喊,「珍妮,是我啊,你還記得我嗎?」

    珍妮對最前面的劇迷微笑了下,開始為她簽名,同時滿足合影要求,但眼角餘光還在望著那個熱情的粉絲,過了幾秒,她想起來了,「啊,威爾!」

    在她的示意下,威爾.希爾頓劃開人群,擠過保安和瑪麗的攔阻,熱情地擁抱了一下珍妮,惹來一陣羨慕的抗議聲,他高興得容光煥發,「這麼說,你沒忘記我嘍?」

    珍妮當然沒忘記他,不管怎麼說,威爾也是希爾頓集團的少爺之一,再者她還依稀記得他們之間有個約定,好像是說等她拍完《芝加哥》後會和他約會一次,只是之後她實在太忙,而且後來就直接到紐約了,所以完全忘了這回事。「我當然沒忘記你了,但你為什麼沒打電話給我?而是選擇在這裡等我?」

    「噢,我的電話丟了。」威爾扮了個鬼臉,看起來沒說實話,「你今晚有空嗎?等會兒要去哪?我記得你還欠我什麼嗎?」

    一如既往,他過分的熱情總是讓珍妮有些無法招架,她笑著挪開腳步,「嘿,你先讓我簽完名好嗎?」

    瑪麗也上前攔阻威爾,以便珍妮繼續工作,劇迷們都又羨慕又妒忌地看著威爾,有幾個男粉已經唯恐天下不亂地告誡珍妮,「別和他約會,他配不上你。」

    「嘿,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威爾不爽地隔著瑪麗叫囂,當下又激起一番粉絲之間互相聲援的浪潮,搞得狀態本來就不太好的珍妮簡直有些頭疼。她連忙加快了簽名的速度,同時示意瑪麗安撫粉絲情緒。

    好像這一切還不夠糟似的,又簽了幾個名以後,珍妮身邊忽然亮起了閃光燈,一個陌生的狗仔忽然神出鬼沒地冒了出來,先給珍妮拍了幾張照,然後又去拍攝威爾,並且很自來熟地問,「珍妮弗,這是你的男朋友嗎?我知道他是個希爾頓——」

    他的爆料在粉絲中引起一陣騷動,和威爾互嗆的聲浪忽然降低了。雖然威爾還是那個威爾,但群眾發現他是個希爾頓後,他好像立刻就有了約會珍妮的資格。

    「不,他只是一個普通朋友。」珍妮哭笑不得地說,「說真的,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那麼前幾天晚上在afterparty上和你一起離開的金髮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嗎?還是你的約會?」狗仔抓住機會,閒聊般地問著,「我沒拍到照片,但我聽說他**得簡直能點燃一杯威士忌。」

    他沖粉絲群友好地揮了揮手,開了個玩笑,「我打賭這裡有一半女粉絲只看了他一眼就倒戈成為他的粉絲了,是嗎?」

    珍妮猜他是從劇迷口中聽到的消息,因為當時她和切薩雷走出來時有很多人看到,如果不是保安阻止,他們根本不可能不受阻攔和尾隨地走上大街。

    也許在亞洲,剛出道的女明星有戀愛對象是很讓人忌諱的一件事,但在美國這絕不是問題,除非是精神有問題的瘋狂粉絲,否則一般人都很接受明星戀愛,如果一個明星老也不談戀愛,反而會讓人懷疑他或她的性向…………看來她的粉絲們還都是顏控,起碼比起威爾,她們都更支持切薩雷。

    「你說的那個帥哥是我的經紀人。」珍妮繼續無奈地澄清,「我是說,你起碼要先做一下關於我的功課吧。」

    在一陣雜亂不堪的對話中,整個簽名匆匆結束,剩下的人只能得到珍妮的微笑、感謝和招呼,在混亂中她登上了瑪麗停在不遠處的座駕,威爾趁亂也上了車,珍妮沒有阻止他。

    「你不會是現在就想行使約會權吧?」珍妮問。

    威爾摸了摸鼻子,「我當然想,但狗仔就在後頭呢,你甩掉他後把我放下來就行了——哈哈,沒想到還沒約到你,我就成了你的緋聞。」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心沒肺、歡脫得很,珍妮看了看他的笑臉,倒也覺得心情明媚了一些,她問,「所以你沒有去你的gapyear?」

    威爾頓時對她傾注了一段血淚史:他倒是準備出發了,可惜回到紐約來參加新年派對的時候,在朋友家裡嘗了一次大.麻,暈乎乎地回家以後,被他母親聞到了味道,現在他失去家裡的經濟支持,只能在紐約的希爾頓酒店實習,每個月都要接受藥檢,連續六個月clean才能繼續gapyear計劃,在此期間,雖然已經大學畢業,但也有宵禁。而且出國以後也不能剪髮,每三個月必須回國一次做drugtest,如果發現有用藥跡象,立刻停止旅行,父母甚至會考慮削減遺囑中他的繼承份額。包括希爾頓為後代設立的基金會也有相應的懲罰性條款,他母親就威脅他,如果他復吸的話,就會對基金會告發他的用藥歷史,這樣他連基金發給的生活費都將領不到。甚至他的手機也是被母親直接丟到游泳池裡,為的就是斷絕他和狐朋狗友的聯繫。

    「你有個好母親。」珍妮告訴威爾,並開了個玩笑,「看來你是無法領著我去你堂姐那著名的派對了。」

    「帕麗斯的父母就從來不管她的用藥。」威爾憤憤不平地嘀咕了幾句,隨後歎了口氣,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是的,我們現在能去的只有一些安全的,絕對沒有大.麻味道的派對,否則我親愛的好母親說不定會又迎來一次歇斯底里大發作。——但別以為我會就此放棄我們的約定,你想都別想。」

    珍妮不住發笑,「好吧,但你只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來履約了,六月後我不可能再和你出去,而且你到那時候也該出國去了,所以,不管你有什麼大計劃,都得在最近付諸實踐。」

    「那你得分給我一整天!」威爾立刻討價還價。「還要附加一個吻。」

    這無理的要求當然得不到珍妮的同意,兩人談判了一段時間,期間瑪麗一直沒有成功甩掉那個有毅力的狗仔——珍妮後來也發現這對她是很超過的要求,那個狗仔明顯是跟車的行家裡手,雖然他今天騎的是摩托車,但在汽車上不了速度的紐約城區,摩托車也足以牢牢跟住他們了。

    沒有辦法,威爾只好在他家附近下車,當然免不得又被拍了幾張照片,他還過去和狗仔交涉了一番,但看來成效不彰,不過珍妮倒是抓住機會讓瑪麗先行開車離去。

    雖然她回家以後就給茱蒂和切薩雷都寫了郵件,報告了一下今晚的狗仔襲擊事件,不過,第二天早上珍妮是被莉莉安的電話吵醒的。——由於工作時間的關係,珍妮的生物鐘不可避免地發生偏移,現在她早上一般要睡到9點多,即使算上時差有時也比莉莉安起得晚。

    「你看了你的討論區嗎?」莉莉安是討論區的忠實觀眾,最近很多有趣的帖子都是她讓珍妮看的。「親愛的,你有緋聞了,來自《紐約郵報》八卦版,論壇的帖子只是摘錄了標題:百老匯的新公主私生活混亂?希爾頓繼承人?經紀人?腳踏兩條船的高手j.j.j?」

    珍妮揉著眼睛清醒了過來,「what——the——fuuuuuck?」

    莉莉安簡直快笑瘋了,強烈要求立刻看到全篇報道,而當珍妮衝下去買來報紙的時候,茱蒂的電話也打過來了。

    「你不應該發郵件,你應該直接打電話!你讓那男孩上了你的車!」茱蒂明顯是弄到了幾份報紙的影印版,「上帝啊,他們甚至搞到了切薩的照片,這些該死的東岸媒體!」

    事實上,報道了整個腳踏兩條船事件的媒體並不止《紐約郵報》,還有《紐約名人軼事》、《紐約每日新聞》,除了《名人軼事》是本非常扯淡的八卦小報以外,餘下兩家媒體都是有一定公信力的地方報紙,不過三家拿到的照片都是大同小異:威爾上車,威爾下車,威爾和她談話,威爾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看來,那個狗仔昨晚的收入肯定相當不菲。

    除此以外,《紐約郵報》還配了威爾和帕麗斯.希爾頓從一間夜店裡一同走出,彼此親密交談的圖,標注了威爾的身份,還有切薩雷和珍妮弗.貝爾出席活動的一張老圖,照片上的切薩雷看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冷淡,報紙給他的配詞是:洛杉磯的可憐人知道他的愛情鳥在紐約的戀曲嗎?

    整篇報道也以《紐約郵報》的最為詳盡,不但仔細而且曖昧地描述了威爾上車,狗仔追車,瑪麗甩掉狗仔未遂,最後威爾在寓所附近下車的事情,技巧地忽略掉了珍妮的聲明以及威爾後來對狗仔的解釋(威爾昨晚在電話裡和她匯報過了),而且還詳細說明了威爾的身份,以及切薩雷在caa的職位,和珍妮弗.貝爾的恩怨——他們居然還暗示切薩雷先找的貝爾,然後和貝爾分手後舊情難忘,又找了珍妮作為替身,現在正和她熱戀中,而珍妮之所以能成為《芝加哥》主演,正是因為切薩雷為了她動用了無數關係,硬是要把她捧上這個位置。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珍妮把報紙扔過大半個房間。

    電話那頭,莉莉安已經笑得喘不上氣了。「ohgod,ohgod,我再笑下去就得窒息了。——天啊,最好笑的是你的粉絲們似乎都有點把這當真了。」

    珍妮現在完全不想去討論版,她整個上午的空閒時間都在和茱蒂、切薩雷的視頻會議中度過——茱蒂今早才收到她的電子郵件,所以一個勁地埋怨珍妮沒能及時給她電話,讓她處理新聞。至於切薩雷則完全不在意自己也成為新聞主角,主要關心這件事的後續會擴大到什麼級別,是地方級還是全國?他們能否從這件事裡找到一些好處?

    她現在漸漸明白為什麼切薩雷對於她『我不需要經理人』的決定如此不置可否了。當珍妮下午去排練的時候,她已經有點頭痛了。雖然這整件事沒有傷害到她的**,但對她的精神的確造成了很大的壓力,整個會議簡直勞神且令人煩躁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唯一的安慰就是她的同事們都沒相信這番胡說八道,安.本森還友好地安慰她。

    「我在倫敦的時候,有一天和裘德.洛說了話,在一個派對上。」她說,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後第二天,我看報紙的時候發現我已經成了他婚姻中的第三者。」

    珍妮忍不住笑起來。「好吧,但那至少是裘德.洛啊!」

    「如果你想要認識他的話,我可以牽線。」安對她眨了眨眼,「洛現在就在紐約,他後天要去洛杉磯演《冷山》,不過明晚會來我的party。你知道,他是一匹野馬,珊迪從來都管不住他——而且,他對你的表演讚不絕口。」

    從安說話的語氣來看,珍妮懷疑她和裘德.洛是否真的只是在一個派對上說過話的關係。不過她也從來沒有管別人家閒事的習慣,她考慮了一下,「好啊,除了洛以外還有什麼我認識的人嗎?」

    「還有一些倫敦到紐約發展的朋友,」安說,「哦,對了,還有戈爾,你應該認識他——他是個導演,我首演那天的派對被一個朋友帶來的,我看到他的那個朋友和你很親密。」

    「啊,他和你——」珍妮故作恍然大悟狀。

    「不不,」安搖了搖頭,「他只是正在為他的電影尋找角色,並且給找了個試鏡機會而已,他覺得我很適合出演那部電影的一個配角。」

    「啊,他是那天看了首演以後告訴你的?」珍妮故意擺出不快的樣子,「但那天我問你的時候,你說他只是和你寒暄了一下。」

    安高興地說,「不,不是那天,他是個很認真的人,之後他又看了兩次演出,才到後台來告訴我這個消息,他說他要多看幾遍演出,肯定我的表現足夠穩定。」

    「是嘛?」珍妮吃驚地說,「但我沒在後台看到他呢。」

    「是的,他在你出來之前就走了。」安說,「不過你可以注意一下,他已經連著來了七八天了,都是同一個位置,他那個朋友為他保留的,就在第二排左邊——他真的很認真對嗎?只是一個配角而已,他甚至已經發出試鏡邀請了,但還在不斷地確認我的水平。」

    珍妮為這信息瞪大了眼,「是——嗎?」

    她勉強按捺住心底洶湧而來的猜疑,在安起疑之前就把話題給帶開了,「不過他不是裘德.洛,快和我說說洛——我聽說他非常風流……」

    她們熱烈地談論了一陣裘德.洛的桃色八卦,不久後珍妮找到個空隙離開去上廁所,一走出排練室,她就衝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撥通了切薩雷的電話。

    「聽著。」切薩雷一接起來她就說。「儘管笑話我自我中心,但關於戈爾我有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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