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月的話讓陸之遙的眼出現了驚恐的神情,猛地從水站了起來,一絲不掛的陸之遙看的綰月臉頰都泛紅了,可還是擔心的問道,「夫人,你……你怎麼了?」
「綰月,你確定我背後確實有蝴蝶胎記?」陸之遙聲音顫抖的問道。
「對啊,難道夫人一直都不知道?」綰月好奇問道,胎記在後背上,陸之遙看不見算是正常,可是也應該聽人提起過才對。今天是綰月第一次服侍陸之遙沐浴,若是以前有這個機會,她也一定早就說了。
陸之遙表情呆滯的站在那裡,過了好一會兒,才渾身無力的癱坐回水。水花隨著陸之遙的動作濺了出來,水的溫度是熱的,可陸之遙卻覺得週身寒冷無比。
胎記她是有的,可是那時的她是夏瑤。陸之遙的身上也有那樣的胎記嗎?也是在同樣的地方嗎?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陸之遙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可能,草草的洗完了身子,陸之遙裹著衣服坐到軟塌上,陷入到沉思之。
林逸南走進房間,掃了一圈後找到了陸之遙。她的頭髮還沒有干,身上的衣服也是濕答答的,一看就知道是剛洗完澡不久。
「身子怎麼也不擦乾?」林逸南慢步走過去問道,迎上陸之遙陰霾的視線,林逸南坐到她身邊,「怎麼了?」
陸之遙的身子一下子就坐直了,背對著林逸南,陸之遙出人意料的將身上僅有的一件外袍脫下,光潔白皙的肌膚瞬間映入林逸南的眼簾。
對於這樣好的待遇,林逸南應該是開心的。但陸之遙隨後問出的話,卻讓他的心也提了起來。
「逸南,你快看看,我左肩膀上,是不是多出一個蝴蝶形胎記?」
林逸南皺眉看去,片刻後,低聲回道:「嗯……」
那淡青色的蝴蝶印記擾亂了林逸南的心,陸之遙以前身上是沒有這東西的,他比任何人都要確定。
「這不可能……」陸之遙慢慢轉過身去,無助的看著林逸南,說道:「它怎麼可能又回到我的身上?我已經不是夏瑤了,不該有這東西才對。」
和陸之遙的無措相比起來,林逸南還是顯得比較鎮定的。
「一個胎記而已,不用那麼緊張。」林逸南輕聲安撫著陸之遙的情緒,揉了揉她濕濕的頭髮,說道:「而且在這種地方,除了我之外其他人也沒機會能看到。」
「逸南,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的。」陸之遙不安的咬著下唇,「如果以後,以後我變的越來越像以前的樣子,那怎麼辦?!」
陸之遙也知道她這麼說是很荒唐,可事情已經有了開頭,她就要擔心是否還會繼續下去!
其實自從在刑場回來之後,林逸南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情。陸之遙自己沒有留意到她的變化,可林逸南卻注意到了,而且,還有林逸翔也是。再加上現在的這件古怪的事情,讓林逸南也不得不擔心,有朝一日,陸之遙不會真的變回到夏瑤的模樣吧?雖然驚人,可她能死而復活,本就是一件不該發生的事情。
「天塌下來。」林逸南起身拿回手巾,動作輕柔的為陸之遙擦拭著頭髮,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堅定的說道:「有我頂著。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夫人變回以前的樣子了,我算不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陸之遙聽他這麼說,先是瞪了瞪眼睛,接著又禁了禁鼻子,說道:「你嫌我醜。」
「是啊。」林逸南不猶豫的點頭,「醜丫頭,洗了澡不穿好衣服,是打算勾引誰?」
林逸南身子前傾,靠近陸之遙的臉孔,用低沉的嗓音的問她:「還是說今天也打算,把本皇子壓在身下?」
「胡說八道,懶得和你說!」
陸之遙臉一紅,心裡之前的壓抑也隨著林逸南的調戲而消失不見了。繫好身上的衣服二話不說就要走,卻被林逸南長臂撈回,禁錮在了懷裡。
「真香。」聞著陸之遙身上的香氣,林逸南目光游離的低語道:「我怎麼捨得讓給別人呢。」
「你說什麼?」陸之遙抬起頭不解的問著,壞笑從嘴邊溢出,「想把我讓給誰?」
「想知道?好,床上告訴你。」林逸南說完,順勢就把陸之遙抱了起來,朝著床的方向走去。陸之遙也無意逃脫,只是嘻鬧著掙扎了一下,可兩人的好事卻還是被人給打斷了。
「主子,宮裡的劉公公來了,正在前堂侯著。」
屋外的凌奕讓屋內的笑聲戛然而止,陸之遙躺在床上,老道的歎了口氣,衝著林逸南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皇上最近真是越來越粘你這個兒子了。」
陸之遙的用詞雖有不當,可她說的卻是事實。林逸南猶豫了一下後,輕吻著陸之遙的嘴角,帶著無限的渴望抬起頭來,對她說「等我。」
「嗯,去吧。」陸之遙柔順的點頭,鑽進被子裡望著林逸南頃長瀟灑的背影,滿足的笑著合上了眼睛。
林雲龍這麼晚了還派劉雷還找林逸南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陸之遙也沒指望一時半會兒他就能很快回來。無聊的在床上翻來覆去,漸漸地就有了睏意,卻不知林逸南在宮是寒意襲身。
「朕之前和你提過的夏晗的事,你處理的怎麼樣了?殺了沒有?」
「父皇這麼晚找我,就是為了夏晗?」林逸南覺得事有不對,仔細的觀察著林雲龍的神情,懷疑的詢問。
「怎麼,你覺得朕不值得因為這個而找你?」林雲龍笑了笑,「在朕看來,夏家存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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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人都是極為重要的,這個夏晗雖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可她畢竟是夏振坤的女兒,她多活一日,朕就多不安一日,所以,還是早些除掉的好。」
「兒臣不覺得一個小小的夏晗會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讓父皇日夜擔心著。」林雲龍已經好久沒有和他說夏家的事了,今天好端端的,怎麼想起這個來了?林逸南思來想去,想不出答案。
「朕讓你去做你便去做,少問那麼多原因。還是說……你想護著夏晗,或者,是你身邊的其他人想要護?」
「我與夏晗非親非故,沒理由要為她而惹怒父皇。兒臣只是覺得,夏晗是夏振坤的女兒,父皇日後想要那白黎軒三人為朝廷賣命,這個夏晗是必不可少的誘餌。」
「那……你是把她藏到哪去了?」
「在京,父皇想要見一見她嗎?」
「好,有時間帶進宮來給朕看一看。」林雲龍笑著接下林逸南的話,然後轉變話題,「太子的事,你怎麼看?是該殺了,還是扔出京城?」
「這件事兒臣沒有說話的立場,父皇怎麼不去問七皇兄的意見?」
「朕想聽聽你的意思。」林雲龍有的是時間和自己的兒子繞圈圈,「說吧,如果是你,你打算怎麼辦。」
林逸南沉默了一會兒,回答:「殺了會引起很多朝要臣的不滿,不殺又會成為心上的一塊病。這件事,不該父皇出面決定。七皇兄已成為儲君,讓他去處理這件事也許最好不過。」
皇上動手殺自己的兒子是不應該,可皇子之間的廝殺卻顯得是那麼的不足為奇。
「和朕想的一樣。」林雲龍笑著表示讚許,「可是朕擔心,憑老七的能力會辦不成這件事情。」
「所以叫我來助洛親王一臂之力嗎?父皇,恕兒臣斗膽問一句,這件事,可是洛親王提出來的?」
林雲龍沒出聲,可他的反應已經算是默認了。林逸南眼眸清冷的笑笑,「既然如此,兒臣定當盡全力幫他。」
林逸南在宮裡待了很久才被允許離開,等再回到八皇府的時候,陸之遙早已經睡著了。
林逸南望著陸之遙的睡顏並沒有叫醒她,遠遠的看了一會兒後,他揉著太陽穴走到軟塌處坐下,眼睛始終盯著陸之遙所在的方向。
一個夏晗都能讓皇上如此放不下,如果知道夏瑤還活在這個世上,他一定會不擇手段對其下殺手的。之遙的真實身份一定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可現在林逸翔那邊似乎已經開始起疑了。該怎麼做才能讓林逸翔斷了這個念想?
陸之遙深夜醒來身邊還是空的,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有點迷茫的看向房裡的其他地方。當她看到林逸南靠坐在軟榻上好像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便知道了林逸南是有心事。
林逸南從來不和陸之遙提那些讓他心煩的事,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陸之遙把自己裹在被子裡面,目不轉睛的看著林逸南,越看越覺得喜歡。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做什麼,她抿嘴一笑,躡手躡腳的下了床走到林逸南的身邊。
輕微的聲音卻也足夠讓林逸南清醒過來。
「上床去睡。」陸之遙見他睜開眼睛,便抬手將人拽了起來。「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一會兒。」
林逸南很明顯是在說謊,陸之遙也不說破,回頭衝他撇撇嘴,皮笑肉不笑的的扯了扯嘴角,又鑽回到暖和的被窩,躺在林逸南的身邊沒多大的功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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