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就是他們兩個把我們的人都殺光了!」
陸之遙順著那聲音看去,就看到一個侍衛裝扮的人站在南宮凌風身邊。
「切,漏掉了一個嗎……」陸之遙握緊拳頭,平穩著呼吸。腳下踩著的是敵人的屍體,她慢慢把視線落到林逸翔的身上,然後悠悠對殷劍離說道:「我要他,別搶。」
殷劍離看了看陸之遙,又看了看她緊盯著的林逸翔,有點意外。而林逸翔也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陸之遙的話音剛落,那邊的南宮諾兒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衝過來了。陸之遙身子一側,和她擦肩而過,帶著滿身的殺氣到達了林逸翔的面前。
握著拳頭的手直接朝著他的腹部打去,在林逸翔慌忙後退之時,陸之遙將手上的匕首瞄準他的眉心,用力投出。
陸之遙的殺意準確無誤的傳達給了林逸翔,他視線陰沉的看著陸之遙,但就在他眨眼之間,本該站在那的人卻忽然消失了。下一瞬間,林逸翔只覺得自己腰間一痛,原來是陸之遙已經轉移到了他的身後,雙手按住林逸翔的肩膀,以膝蓋用力的撞擊著他的腰眼。
陸之遙得了手卻沒有再在林逸翔的身上戀戰,在林逸翔因為痛感而沒能立刻反擊的時候,她回身去對付再次衝過來的南宮諾兒。
殷劍離在那邊阻擋著南宮凌風,漸漸感到了有些吃力。陸之遙也知道他們兩個是不可能敵得過這三人的,就算是只有南宮凌風一個,他們可能也還要感到有些困難,所以她在給了林逸翔和南宮諾兒重創之後,就想和殷劍離離開了。
殷劍離被南宮凌風糾纏著脫不開身,陸之遙眼睜睜的看著殷劍離馬上就要被南宮凌風的暗器傷到,心猛地一震,體內血液不知為何忽的沸騰,她意外的抬手摘下臉上的面具以內力將那枚飛鏢擊落,然後去擋住南宮凌風給了殷劍離喘息的機會。
陸之遙的容貌讓林逸翔的眸光一閃,是她?!
「不能放她走!」林逸翔厲聲開口喊道,而他的喊聲,也讓南宮凌風還有南宮諾兒的攻擊力全部集中在了陸之遙的身上。
陸之遙被三人圍擊著,殷劍離想出手相救,卻有點無能為力。南宮諾兒剛剛被陸之遙用力的打了一巴掌,臉頰到現在還有點發燙,所以就算林逸翔讓她去對付殷劍離,她也不聽,只是認準了陸之遙,大有想立刻就把陸之遙打死的心。
殷劍離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把南宮凌風的攻擊又轉到了自己的身上,不想南宮諾兒卻不知為何改變了心意,對南宮凌風說道:「爹,讓我來!」
代替南宮凌風的南宮諾兒拖住了殷劍離,陸之遙一人對付著南宮凌風和林逸翔,赤手空拳的和兩個男人比著力氣,陸之遙還要時刻警惕著南宮凌風會不會再使出暗器。
南宮凌風的一記飛腿讓陸之遙險些中了招,踉蹌的後退了一步,被林逸翔給撿了便宜。林逸翔伸手一拽陸之遙的衣領,拉近兩人的距離,眼中閃爍著寒光瞄準了陸之遙臉上的人皮面具,林逸翔快若閃電的出了手,卻在看到陸之遙的真正面目後,愣在了那裡。
不光是林逸翔,就連南宮凌風在看到了陸之遙之後,也停下了。陸之遙見兩人都因為過於驚訝而不動了,微微一笑,縱身一躍,抓住機會和殷劍離逃了。
誰都沒有想到那人竟然會是陸之遙,林逸翔腦子空白,後腰還在隱隱作痛。她不是應該和林逸南在外面嗎?什麼時候回來的?陸之遙會武功?他怎麼不知道?
「我就說那個女人不是好對付的,你們都不信!」南宮諾兒憤憤的說道,她咬牙切齒的摀住自己被陸之遙打了的臉頰,說:「我這次絕對饒不了她!我現在就到八皇府去!」
「事情還沒查清楚,別輕舉妄動。」南宮凌風已經恢復了往常的冷靜,輕瞥一眼自己已經被憤怒吞噬了理智的女兒,警告道:「誰都知道八皇妃現在不應該在京城,你就這麼衝到八皇府去,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要怎麼解釋?」
「那就這麼放過她?我不甘心!」
「先回去再說。」南宮凌風還在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一口氣憋在胸口,他並不是不生氣,實際上在從皇上把兵權給了林慕白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滿腔怒火而無處發放了。今天又被陸之遙給擺了一道,他比誰都想殺死這個黃毛丫頭!可是有太多的疑點沒弄清楚,他不能輕易下手,況且林慕白現在的實力也增加了不少,南宮凌風也怕林慕白會為陸之遙出手,畢竟以前慕王爺也是給八皇子出過頭的。他不想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和林慕白髮生任何不必要的衝突。
陸之遙和殷劍離一口氣逃到了安全的地方,殷劍離看著陸之遙臉上毫不在意的笑容,有些過意不去。
「多謝八皇妃救命之恩。」
「這些不疼不癢的話,還不及你陪我練幾天武來的實在。你我沒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陸之遙靠在牆上舒了口氣,「說到底我們還是道行不夠,不然也不會這樣了。」
現實的無奈讓陸之遙再次感到了自己的軟弱,苦澀的一笑,她不知自己究竟哪天才能打敗南宮凌風,殺死仇人,給父母報仇雪恨。
「可是,他們已經看到你的容貌了,日後你打算怎麼辦?」
「看到就看到了,反正早晚也得跟他們對立,所以你不必自責。」陸之遙站直身子拍了拍殷劍離的肩膀,「我倒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和皇叔的指點,我剛才估計就被他們給殺了也說不定。」
陸之遙雖然這麼說,但殷劍離心裡還是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感到愧疚。送陸之遙回到了住處,殷劍離回到了慕王府,和林慕白匯報了事情的經過,等著林慕白懲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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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救了你一命。」林慕白坐在搖椅上,漫不經心的睜開眼看了殷劍離一眼,就又閉目養神起來。「劍離,看來這陣子你只顧著教她練功,而忘了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奴才知錯,請王爺懲罰!」
「算了,時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明天再說。」林慕白的態度始終不鹹不淡,在殷劍離說到陸之遙的真面目被南宮凌風等人看去了的時候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反應,揮揮手把殷劍離打發走,他慢慢睜開眼睛,看著房頂。
兩人都是自己**出來的,遇上南宮凌風那種人,他們能不能敵得過,林慕白再清楚不過。南宮凌風征戰沙場多少年,許多從戰場上得到的經驗,是要遠比陸之遙和殷劍離在武場上得到的有用的多。今天和南宮凌風動手,兩人能夠毫髮無傷的回來,已經讓林慕白感到意外了。因為就算兩人受了傷,或者陸之遙在危難之中獨自一個人逃了這種可能,林慕白之前都是有想過的。
「算你有點良心,也不枉本王教了你這麼多天。」林慕白站起身來優的伸了個懶腰,脫下外袍喃喃自語了一句,就上床休息了。
陸之遙回到住處時,藍若綾還等在她的房中。今天的事陸之遙只告訴了藍若綾一人,可陸之遙卻不准她跟著去,所以她只能等在這裡。
陸之遙走到桌邊坐下,單手撐著側臉對上藍若綾焦急的視線。「那兩個人殺死了,放心吧。」
藍若綾聽了陸之遙的話,長鬆一口氣。可心卻在陸之遙的下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又提到了嗓子眼。
「可惜南宮凌風去了,還看見了我的真面目,若綾,這些天你得小心才行了,我怕南宮家那些人找不到我,把怒氣撒到你身上。」
「你和南宮將軍交手了?!」藍若綾驚恐追問,看著陸之遙不在意的點點頭,她又仔仔細細的把陸之遙看了一遍,「確定沒受傷?」
「沒受傷,放心吧,我不但沒受傷,還把林逸翔給南宮諾兒給打了,哎,以後的日子要不好過了。」
陸之遙傷神的和藍若綾四目相對,「你是八皇府的人,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留意著些身邊的人,南宮家的勢力遍佈朝野,真的想殺你一個小小的捕快,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好,我會小心的。」
藍若綾也知道陸之遙的話不是開玩笑,陪著陸之遙說了會兒話,就在這宅子住下了,等天亮後去了衙門。
南宮凌風和南宮諾兒還有林逸翔一夜沒有合眼,第二天就派了人去監視八皇府,然後又以找青冥國刺客的名義,派出大量的人在京城中挨家挨戶的搜,想著把陸之遙和那個男人給揪出來。
「爹,你說那人可能是林逸南嗎?」南宮諾兒眼中泛著血絲,看著南宮凌風問道。
「體態身形都不像,不可能是八皇子。」南宮凌風說完,看了林逸翔一眼,問:「你覺得呢?」
「不是八弟,我敢肯定。」
「這就怪了,那難道是林逸南身邊的奴才?」南宮諾兒狐疑的看著林逸翔,「對了,你怎麼知道陸之遙是易了容的?天那麼黑,我們都沒有留意到。」
「她身上有種香氣,在你刺殺陸遠征的那天晚上我聞到過。那天京城裡出現了個人,說是可以治好那些百姓,後來被藍若綾和她給帶到了八皇府去,我就跟蹤了她,在和她過招的時候發現了她有易容的痕跡,可惜最後還是讓她給逃了。」
「香氣?呵,你觀察的還真是仔細。」南宮諾兒冷冷一笑,調侃說到:「那我身上的香氣你可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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