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晴愣愣的看著那邊的陸之遙,剛剛的那個男人是八皇子?那陸之遙和八皇子,是怎麼認識的?
陸遠征冷冷的看向陸之晴,陸之晴因為皮膚過敏還有痛哭流涕了一通,所以整個臉看起來都是紅的,再加上臉上的點點痘痕,竟讓整個人看上去是那麼的醜陋不堪。
「爹。」陸之遙趁著陸遠征還沒說什麼的時候,主動開了口。「你以後還是不要賞我什麼東西了吧,妹妹見不得我這兒有她沒有的,我也禁不住妹妹再這麼鬧了。」
陸之遙臉色刷白,靠在綰月的懷裡有氣無力的和陸遠征說道。讓陸之晴聽了以後連忙慌張的搖了搖頭,向陸遠征解釋道:「我沒有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現在的陸遠征哪還能聽得進去陸之晴所說的話,因為在八皇子面前丟了人,陸遠征滿腹的怒火無處去撒。他看了看陸之遙,又看了看陸之晴,悶悶地哼了一聲,沒有說什麼,靜等著太醫的到來。
林逸南腳步閒散的走出相府,不慌不忙。在看到等候著自己的藍若綾後,林逸南明知故問的問道:「不是讓你回去叫太醫了嗎?」
「已經叫奴才回去找了,一會兒就過來了。」藍若綾走到轎子旁掀開前簾,本以為林逸南會坐進轎子裡,不料林逸南卻搖了搖頭。
「今天天氣不錯,走回去吧。」
「主子,你的身子……」
「不礙事的,走吧。」林逸南態度堅決,藍若綾也不再說什麼,緊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府邸走去,走了好一會兒,林逸南忽然放慢了腳步,然後回眸看向藍若綾,問道:「你看到了嗎?那個陸之遙。」
藍若綾抬起頭來,看著林逸南含笑的雙眸深邃幽深,正等著自己回答。藍若綾點點頭,低聲說道:「嗯,看到了,不過奴才不明白,主子為什麼要趟這灘渾水?」
「你指的是什麼?」林逸南故做糊塗,不解問道:「是指我來相府見她?還是指找了太醫過來?」
「兩者都有。」藍若綾坦白的說道,在等了片刻沒有聽到林逸南的聲音之後,藍若綾身子一緊,說道:「奴才多嘴了。」
林逸南瞥了眼藍若綾緊張的神情,頗為不在乎的笑道:「我沒生氣,不過是在想那個陸之遙的事情。你可曾記得你之前到相府的時候,見到的她是什麼模樣嗎?」
藍若綾順著林逸南的話想了想,腦海裡便浮現出那些她曾經見過的,陸之遙被打的畫面。如果今天不是親眼所見,藍若綾恐怕也不會相信,這個陸之遙會想出那樣的辦法來,以傷害自己來誣陷陸之晴。
「我只是覺得好奇,好奇這個陸之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林逸南一邊走著,一邊緩緩說道:「我看了她手上的傷,在那種情況下,能以那種力道和方式刺傷自己,而不碰筋骨,如果不是運氣十足,就只能說明這個陸之遙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主子的意思是說……」藍若綾欲言又止,最後問道:「要不要我去調查一下她?」
「不必了,她會來找我的。」林逸南可沒忘了那個在自己府上的夏晗,看陸之遙那天的表現,定是不會把那件事情拋在腦後的。加上自己今天的有意提醒,不知道這個陸之遙會不會等傷沒好,就迫不及待的來見自己……
陸遠征在府內等了一會兒,就見到了從林逸南府上特意趕來的簡玉珩。上前兩步,陸遠征略帶歉意的說道:「有勞太醫了。」
「相爺這是什麼話。」簡玉珩將藥箱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掃了眼屋內的幾人。這房間極其簡陋,倒像是下人居住的。簡玉珩看了眼陸之遙手上的傷,還有陸之晴臉上的過敏,愣了愣神。快速回過神來,簡玉珩走到陸之遙的身前,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輕聲說道:「會疼,忍著點。」
話音剛落,簡玉珩便猛地將那珠釵拔出,疼得陸之遙立刻倒吸一口氣,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
簡玉珩有些吃驚陸之遙竟然能夠咬牙挺得住,並且沒有大叫出聲來。快速的給陸之遙處理了傷口,上藥,包紮,簡玉珩又轉向那邊的陸之晴,說道:「我看看你的臉。」
「不必麻煩簡太醫了。」陸遠征在簡玉珩準備給陸之晴看病的時候,說道:「回去幫我謝謝八皇子,就說改日我定親自到府上拜謝。」
陸遠征的話裡充滿了送客之意,簡玉珩不是聽不出來,也不打算自找沒趣。他收了手,沖陸遠征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微臣就先回去了,稍後會讓人把換用的藥送過來的。」
陸遠征派人送走了簡玉珩,才算是真正開始想要處置起陸之晴來。安撫了陸之遙幾句,告訴她好好養傷,陸遠征就讓人把陸之晴帶走了。
陸之遙看著陸之晴被家丁強勢的帶走,走出好遠還能聽到陸之晴大聲喊叫的聲音,她慢慢閉上眼睛,對守在床前的綰月和雨蝶說道:「得來不易的機會,不去看看,解解心中的恨嗎?」
綰月和雨蝶聽了陸之遙的話,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雨蝶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綰月說道:「去看看吧,小姐有我伺候著。」
綰月有些猶豫的看著雨蝶,但是奈何平日裡被囂張跋扈的陸之晴欺負的太多了,所以也想著看一看她現在的慘樣,在經過了一番自我掙扎之後,綰月留下一句「我馬上就回來」,然後就大步跑出了房間。
綰月離開,房間裡只剩下雨蝶和陸之遙兩人。事情的真相雨蝶是親眼所見的,她是真的沒想到陸之遙當時會那麼做。看來,所有人之前都太小看這個大小姐了。或者說,是陸之遙之前隱藏的太好了。
「想問什麼,問吧。」陸之遙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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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看著雨蝶。
「你早就想好要這麼做?」雨蝶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沒有,隨機應變罷了。好不容易能讓八皇子看一場好戲,不能浪費了這個機會。」雖然,也有可能會讓自己被那個林逸南懷疑。「我之前和你說過,陸之晴也好,葉蓮蓉也罷,我一定要除。」
雨蝶無言的看了陸之遙一會兒,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沒辦法一下子把眼前這個人,和之前那個總是被陸之晴打的人聯繫到一起。之前雖然也聽了陸之遙不同於以往的一些話,但是卻都沒有今天的親眼一見來的實在。一瞬間,雨蝶甚至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來到陸之遙的身邊究竟是福還是禍了。有這樣的陸之遙,恐怕二夫人和二小姐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去了吧?
雨蝶沒再多說什麼,回身走到房中央開始收拾起地上的狼藉。陸之遙看著雨蝶沉默的樣子,說道:「今天要謝謝你。」
如果沒有雨蝶今天的聰明機靈,也許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
「這是奴婢該做的。」雨蝶手上的動作一頓,又繼續幹活。主子受欺負,手下的人也不會好過到哪去,這點雨蝶心裡清楚的很。對那陸之晴,不光是陸之遙和綰月,雨蝶心中也是有著不滿和怒氣的,只是她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而已。就如陸之遙所說,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不用的話,就太浪費了。
雨蝶的隱忍和聰慧,讓陸之遙大為欣賞。而那看似魯莽的綰月,陸之遙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把身在八皇子府上的陸遠征給帶了回來。暗暗一笑,陸之遙很慶幸自己當日選中她們的決定。
綰月一路跟隨陸遠征,在看到陸遠征把陸之晴和葉蓮蓉都帶進了房間以後,綰月有些焦急的跺了跺腳。不過房間裡馬上傳出來的陸之晴的哭聲,又讓綰月緊皺的小臉瞬間放晴。
聽著陸之晴的哭聲還有陸遠征的怒罵聲,綰月的心情一路高昇。從進到相府那天開始,今兒個可是最開心的一天了。
綰月鼻子裡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站在牆角里心情大好的聽著屋內的聲音。一時間過於專注,甚至在陸遠征推門出來的時候,她差點被陸遠征發現。
綰月吐了吐舌頭,拍了拍胸口。等陸遠征走遠之後,綰月回頭對著葉蓮蓉母女所在的房間吐了口口水,然後高高興興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去。
屋內,被陸遠征大發雷霆罵了一頓的葉蓮蓉和陸之晴,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低頭不語。
陸遠征從來沒發過這麼大的火,也從來沒這麼對待過她們。陸之晴還在嗚咽的抽涕著,哭個不停。葉蓮蓉被她哭的心煩,厲聲罵到:「哭什麼哭,你還有臉哭!」
「娘,我真的沒刺傷她!」陸之晴一抹眼淚,對於所有人都不信她的話,感到無奈和憤怒。「不信你問問月嬋,她也看到了啊!」
「是不是你現在還有什麼關係嗎?被那個丫頭片子欺負到這份兒上,丟不丟人!」
「娘……」陸之晴一臉呆滯的看著葉蓮蓉,在葉蓮蓉看過來之後,表情一變,小聲說道:「她是故意的,故意陷害咱們的。她知道了你殺她娘的事情了,她親口對我說的。」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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