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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預點點頭:「跟我返回長安。我要馬上處理楊公寶庫的事。」
商秀珣拉著杜預,快樂如一隻小鳥道:「不許那麼急著走。我的飛馬牧場,已經重建好,比過去更加宏偉呢。養殖規模,也達到了10萬匹戰馬之多。」
沈落雁笑道:「飛馬牧場城堡,是我們向南進攻襄陽,向東南攻擊江淮的一個天然橋頭堡。我派了羅士信,帶著兩萬重兵駐紮在此,配合商場主的飛馬牧場精兵,足可威懾杜伏威、朱粲這些群小。」
杜預跟著商秀珣,視察了新建成的飛馬牧場,並視察了羅士信駐紮在此的部隊。
沈落雁要羅士信報告下,南方的形勢。
羅士信面色如玉,英俊非凡,但一身無意,出神入化,不然也不會跟秦叔寶、程咬金為伍。
他打開一張地圖,沉聲道:「南方此時的形勢,可謂錯綜複雜。先是昏君楊廣,帶著15萬禁軍,固守江都。」
杜預失聲道:「楊廣還活著?」
他真是驚詫莫名。
雖然他穿越,比大唐的時間軸要早上三年,歷史上隋煬帝也並未在此時死掉。大奸臣宇化及,更是被自己弒殺,那昏君活得長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隋煬帝能在南方群雄的威脅下,活到今日,也的確算個異數。
沈落雁嬌媚地白了杜預一眼,嗔道:「你這個人,手中掌握了司馬德戡這麼好的探子資源,卻不知道利用。多虧我早已用你的名義,與司馬德戡取得了聯繫。他早已知道你連續拿下了洛陽和長安,對你的依附之心更堅定。見我要用他。喜不自勝,每日都給我送情報來呢。」
「對了」沈落雁好笑道:「那昏君,聽說你在洛陽、長安立足已穩,竟然招你帶兵南下,護駕江都呢。這是詔書。」
杜預嘴角翹起,想起自己剛進入空間時。逢迎隋煬帝的情形。
他接過詔書,果然蓋著隋煬帝的印璽,但估計是虞世基那奸臣所寫。通篇充滿了自高自大的優越感,對杜預耳提面命,要求速速帶著大批隋軍和財寶,護衛江都勤王。
當然,此時的隋煬帝和虞世基,也不會天真到以為杜預還能像條狗般,召之即來。因此許下了勤王成功後,封為異性王鄭王的諾言。
杜預兩把將諭旨扯碎,咳嗽道:「這江湖不平,皇帝的信使小命也難保。杜伏威、竇建德、李子通,滿地造反派。唉,讓我等忠臣,就算要勤王,也有心無力啊。」
眾人暗中偷笑。
羅士信繼續道:「除了坐困愁城的昏君。還有東海的李子通,佔據了沿海富庶之地。又是鹽鐵,又是貿易,十分活躍,還有江淮的霸主杜伏威,佔據了江淮大片土地,與我們在竟陵—飛馬牧場一帶對峙。」
「而南方。沈法興、蕭銑都已經形成氣候,對昏君四面包圍,都想吃掉這天下公敵。而更南方的兩廣,則控制在宋閥手中。」
杜預想起原劇中,那美麗的長腿美人宋玉致。問道:「宋閥似乎不怎麼跟我們來往呢。」
沈落雁歎道:「這真是可惜。因為天刀宋缺堅持純正的漢統,敵視任何胡人。主公你乃是宇閥的公子,而四大閥中,宇閥是真正的胡人,因此他注定不會支持你。南方宋缺,在得知你成功入關,攻入長安,併吞並獨孤閥後,甚至一度產生要北上找你試刀的衝動。多虧了他的女兒宋玉致阻攔,才沒有成行。」
杜預心中產生了一絲汗顏。
這天刀宋缺,竟然要找自己試刀?
自己那點功夫,就算連番有突破,有奇遇,實力飛漲,也絕對抵不過這大唐雙龍傳世界中,能打敗寧道奇的傳說中的天刀。
杜預一陣慶幸。
多虧自己靈機一動,將寇仲、徐子陵兩人支出了關外,去找他們美麗的娘傅君倬,否則有了宋缺的支持,杜預立即便要多一個爭霸天下的勁敵寇仲。
但算算時間,寇仲徐子陵應該快要回來了。
杜預收拾情懷,細細思量。
自己的任務,是在三年內,控制長安、洛陽、江都,以及大運河全線。
自己的對手,是侯小峰。
他絕不能活著離開這世界,必須殺掉。
除了這兩個重要目標外,自己要努力修煉長生訣,爭取實力再次暴漲,回到空間後,才好大展拳腳。
其他因素,只要控制在一個範圍就好。
杜預返回長安。
一路上,婠婠彷彿變成了另一個女孩,沉默寡言,與過去那跳脫的性格截然不同。
杜預將婠婠安置在一輛馬車上,跟隨大隊人馬,一起前行。
馬車中,只有他和綰綰兩人。
杜預知道她是為了祝玉妍而傷心,欣然道:「婠婠,雖然我們之前各為其主,敵對戰鬥,但現在你跟隨了我,也沒必要這樣吧。」
婠婠歎息一聲。
這清麗如仙不下於師妃暄,卻另有一種魅惑邪異的美人,美眸輕靈地看向杜預:「婠婠雖然活著,但已經死了。」
杜預凝視不語。
婠婠輕歎道:「在我的雙十年華中,活著一切的意
義,便是與慈航靜齋的傳人,那場決定雙方生死的決戰。但婠婠輸了。就連師門,都被你破了。你是我婠婠的大敵!」
說道這裡,這美麗的女子,美眸冰冷地瞟過杜預。
杜預從骨髓中,感到一絲冰寒。
這綰綰實在是個奇女子。光是這一眼,便充滿了邪魅的魅力。讓人即使被她記恨,也欲罷不能。
杜預淡然一笑:「婠婠就不想知道,你們魔門與慈航靜齋,究竟為何爭鬥?」
婠婠被杜預這句天馬行空的問法,弄得一愣。
杜預仰頭,透過窗戶,看向夜晚的星空,朗聲道:「你看那天空的星星。我們的祖先,創世之人,是否也像我們這樣仰望星空呢?」
婠婠冷哼一聲,表示不屑。
杜預笑道:「我猜他們定然也如此仰望,並發出人力有時而盡,而天道無窮的感慨。」
婠婠被杜預所言吸引,臻首忍不住抬起來,看向杜預。
杜預繼續道:「因此,當我們的先賢,不再滿足於仰望星空後,他們決定,開始追求天道,與天地同輝,與日月同壽。這便是最早的修仙者。」
他瞥了一眼婠婠:「我雖然沒看過天魔策,也不懂天魔**,但我想,你們追求的最高境界,與慈航靜齋追求的最高境界,都是踏破虛空,飛昇到另一個境界中吧?「
婠婠終於心動,凝視向杜預。
她的一生,從未對任何男子心動,除了祝玉妍,一切都獻給了天魔**。
她如何不知道,天魔**的最高奧義,便是成為天魔。
杜預慨然道:「不管是仙,還是魔,實際上,殊途同歸,都是長生不老,白晝飛昇。但雙方實現的途徑截然不同,由此分為魔道兩途。「
婠婠寒聲道:「你跟我說這個有什麼用?難道你能助我,壓過師妃暄不成?」
杜預哈哈大笑,一把摟過婠婠的纖腰,湊到她小耳邊道:「婠婠你的格局太小,還在記掛著壓倒師妃暄。你該追求的,是比師妃暄更早達到天道!」
婠婠不顧杜預鹹豬手,美眸異彩泛起。
魔門中人,修行的是無情道,一切都為修行,增強魔力,不擇手段。
杜預說道修行天道,她如何能不在意?
但婠婠隨即嗤之以鼻,推開杜預道:「你一個慈航靜齋的扶持者,卻與我這魔門聖女,談論以魔入道,得證大道。不覺得好笑麼?我憑什麼相信你?」
杜預的目光,再次看向天際,天空中璀璨的夜空。
他的目光深邃,婠婠之自傲,也忍不住被他吸引。
杜預溫婉笑道:「婠婠!我並非這個世界之人!」
婠婠嬌軀一顫。
她低聲道:「這一點,我跟師尊已經猜到了。」
杜預點點頭。
婠婠如數家珍道:「你不光能召喚神龍江蛟,還能一夜築城,憑空移動城池,能製造天降異象,還能未卜先知,將我聖門弄得支離破碎。師尊早就猜測,你跟秦王李世民,都不是我本世界的人。」
杜預心說婠婠你早就相信那就太好哩。若非如此,我怎麼能騙見多識廣、七竅玲瓏的你?
他深沉點點頭:「我是一個異時空的穿梭者,追求的東西,跟你和師妃暄,並無不同,都是天道。追求絕對的力量。」
他的虎目生情。
那深邃的目光,加上杜預強大的實力,讓婠婠美眸也為之亮起。
杜預朗聲道:「因此,在我看來,沒有什麼魔門聖門之分別。天道無常,以萬物為芻狗,不為堯存,不為桀亡。無論是師妃暄的劍道入天道,還是你的以魔入道,我都不在意。因為我追求的,不過是絕對理智、絕對冷靜、絕對存在的絕對力量。我這麼說,你能理解麼?」
婠婠點點頭。
杜預的說法,其實很接近魔門的觀點。
不管是陰葵派、老君觀、花間派還是無情道,都追求的是絕對的理智和絕對的力量,為此犧牲情感和仁慈,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