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金黃色光芒,撕裂血紅色的天空,從天而降,照耀在團長身上!
團長那一瞬間,猶如天使附體,渾身金光,威風八面,令人無法直視。
「這混蛋怎麼回事?天上有人給他燈光特效?」杜預暗罵道。
這黃色的亮光,照耀地藍信碧蟒和王者毒蜥,同時陷入目盲狀態!
要知道,它們作為cc級魔獸,享有很高的免疫異常狀態優先級,要多強的技能,才能一次目盲成功?
騎士團長光芒漸漸褪去,神色疲憊,但他成功將兩頭魔獸目盲成功,已經奠定了騎士團的勝局。
被目盲的兩頭魔獸,再次遭到了騎士、侍從和武士們的瘋狂砍殺。傷勢漸漸加重的魔獸,失去了以往的淡定。
前提是,那潛伏在暗處的敵人,不再發動突然襲擊。
但杜預豈可坐視這群必然是死敵的聖騎士們做大?
論大局,他身為反派,凱瑟琳是天然盟友,教會和皇廷是天然死敵。
論當下,這些傢伙試圖搶怪,他怎麼也不能忍。
聖騎士們正在瘋狂進攻魔獸,突然聽到了多特洛夫一陣撕心裂肺地慘叫。
「上帝幫幫我!這痛苦」他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臉色漸漸失去血色。
團長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敵人果然來偷襲了。
但他此時全部注意力,放在即將被騎士團滅殺的魔獸身上,無瑕顧忌,只能命令牧師們:「向我靠攏。」
牧師們抱起痛苦的多特洛夫,有人施法,試圖幫助他。
但無論是治癒法術,還是驅散法術,都無法緩解這位牧師頭目的痛苦。
一名牧師腦門冒汗:「他一定是被魔鬼詛咒,否則為何無法治癒?」
多特洛夫大叫:「我不是被魔法或者詛咒襲擊。而是東方武學!」
牧師們頓時一頭大汗,抱起多特洛夫,急促衝向騎士們。
東方武學,無比神秘。很多遠超西方的魔法—鬥氣體系。
比如這次,多特洛夫身上明明無傷,卻痛苦不堪,連神都無法幫他。
打中多特洛夫的,自然是杜預的生死符。
西方人的經絡,自然與東方人別無二致,這生死符正好對症下藥。
看到牧師們奔逃,杜預出手如電,一把把生死符甩出。
渾厚的內力,加上千年冰蠶的威力。杜預生死符運用得如魚得水,逐個點殺。
一個個牧師,撲倒在地,痛苦翻滾。
這生死符,對付牧師法師乃是極品。
一旦被種上生死符。簡直生不如死。36洞主,72島主都是江湖血性漢子,砍掉胳膊不皺眉頭,在生死符面前都痛哭流涕,跪地求饒,毫無節操,這些牧師更不要提。
一瞬間。脆弱的牧師群全滅。
騎士團團長,難以置信地看著撲地打滾的牧師群。
他早已知道有人暗中窺測,並通知了多特洛夫。後者命牧師們將一層層防護法術,附加在自己身上。團長相信,便是有外城區頂級影賊,竄到牧師們背後。一時半會都奈何不得。
敵人是如何迅速攻破神力防護罩的?
他自然不知道,杜預的生死符,本質是內力。這保護罩只能防禦刀劍魔法,卻防不住無形的內力。
杜預衝出埋伏地,凌波微步衝向倒地的四名牧師。
在熾熱之心戰術體系中。牧師的作用極大,堪稱戰術核心,但牧師的數量的質量,卻總是不敷使用。
若能將這一批牧師做掉,熾熱之心便飛不起來了。
杜預的降龍十八掌發動!
同為平民窟冒險者,這些牧師防低血少,最是好殺。
一掌威震百里,震得一名牧師吐血而飛,落地時陷入深度昏迷。李莫愁一針便將之解決。
熾熱之心,牧師出現減員!
團長厲喝一聲。
科洛桑和喬治死時,他都沒這麼痛苦。
杜預頭也不回,一掌一個,迅速瞭解三名牧師。
牧師們連一個咒語都沒有,接連斃命。
輪到多特洛夫時,總算是撕開一條保命卷軸,渾身上下被籠罩在一層金色光芒中。
杜預的掌風無法透過這保護罩,多特洛夫也無法逃走。
看著多特洛夫驚恐的眼神,杜預嘿嘿一笑,將他留給後面追來的李莫愁,自己大踏步攻向熾熱之心騎士團。
失去了牧師的支持,騎士們頓時感到一陣吃力。
兩頭魔獸,被打入了重傷,生死關頭,也激發出了最後的活力,巨蟒死死纏住一位重甲騎士,將他連人帶馬,一同絞殺成一坨鐵、肉、馬和血的混合體。
毒蜥則用利爪,撕開一頭戰馬的喉嚨,再將落馬的騎士,用舌頭刺死,吞噬吃掉。
熾熱之心騎士團,漸漸傷亡慘重,被逼入了崩潰的邊緣。
那下馬騎
騎士弗蘭克,目睹牧師們的覆滅,兇手急速衝來,怒吼一聲,抽動沾滿綠色血液的長劍,劈向杜預。
杜預卻十分猥瑣地躲開弗蘭克的劍氣攻擊,卻沒有上前,只是不斷發射生死符,干擾騎士們的行動。
他要的是騎士與魔獸兩敗俱傷,最好都奄奄一息,再衝上來殺人爆鑰匙、殺怪搶材料!
這樣的好事,簡直是夢幻yy。
都是有了神木王鼎和神木王缽,才能如臂使指,調動這兩頭cc級別魔獸。
騎士團團長終於醒悟過來。
敵人實力不弱,自己被耍了。
他面對杜預,聲如洪鐘:「得罪了我們熾熱之心騎士團,看你們今後如何在神羅呆下去!」
「走!」
團長毅然決然道。
弗利卡轉頭怒道:「團長,你瘋了嗎?這兩頭魔獸已經奄奄一息,再有一次衝鋒,便可幹掉。再說我們被魔獸糾纏著,如何能走?」
「用集體回城卷軸。」團長從懷中拿出一張淡金色卷軸。
這卷軸品級不低,價格更高的離譜。
但教會,從不缺錢。
在李莫愁俘虜下的多特洛夫,連連點頭。命懸一線的他,仗著無法傷害的保命法術,苟延殘喘。團長要逃走,簡直太符合他心意了。
弗利卡悲哀地看了一眼隊友們的一地屍體。回想被吃掉的隊友,一陣痛徹心扉的怒火,油然而生,看向杜預:「東方人,這次我們教會,與你的梁子,徹底結下了!」
杜預微笑:「很榮幸,能得罪權勢滔天的教會。」
他還特意鞠了一躬。
又有一名下馬騎士,被瀕死反噬的毒蜥之王咬死,騎士團的戰線岌岌可危。
團長一狠心。撕碎了卷軸。
伴隨一道金光,在場所有的騎士團成員,全部消失在當地。
「他們就這麼跑了?便宜他們了。」李莫愁遺憾道:「我還想來個前後夾擊,徹底摧毀這騎士團呢。」
杜預遺憾點點頭。
騎士團有價值不菲的瞬間回城卷軸,注定杜預不可能全殲他們。
這教會與自己的梁子就此結下。
他不禁苦笑起來。
自己還真是個天生的惹事精。在大唐莫名其妙得罪了朝廷。被六扇門一路追殺,逃到了神羅,屁股還未坐熱,又得罪了權勢滔天的教會。
若得罪的是神羅皇家,還有凱瑟琳可以代為轉圜。教會卻只能死磕。
從熾熱之心騎士團的表現看,這些傢伙實力不弱,組織性更強。那團長更是當機立斷。
甚至沒跟自己交手。看自己消滅牧師的出手,便果斷放棄了之前的戰果,選擇退走。
現在,輪到杜預在明,騎士團在暗了。
他說回城,誰知道他到了哪裡?
說不定便埋伏在左近。等著第二次翻盤。
杜預抬頭看向重傷的魔獸。
藍信碧蟒被開腸破肚,身上傷痕纍纍,傷勢極重。
王者毒蜥也傷勢不輕,到處躺著綠色鮮血,一條肢體被砍斷。
但兩頭魔獸。都未到山窮水盡之時,依舊威風凜凜,虎死不倒架。
要收拾它們,需要費一番力氣,冒不小風險。
野獸臨死的反噬,最是凶殘。
杜預面色一沉,一把收起神木王缽,轉身退走。
兩頭魔獸,難以置信地對視一眼。
眼見自己要被人類消滅,怎麼他們先後放棄了?
不過,能保住性命,自然皆大歡喜。
它們的目光,放在唯一的神木王鼎上。
如果有神木王缽在,兩頭不打不相識的魔獸,可能會惺惺相惜,一人一個,瓜分了事。
但現在兩獸都是重傷,急需恢復實力。
在荒野血原上,沒有實力,只有死路一條。
吞噬這蘊含極品毒素的木系材料,可以最短時間,恢復傷勢,甚至借助材料的力量,直接突破。
一強一弱,生死分際。
王者毒蜥,一尾巴將神木王鼎撥拉到自己面前,低頭便要吞噬。
藍信碧蟒,巨型蛇尾抽出,將毒蜥抽了個踉蹌。
本來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兩頭魔獸,又一次生死相搏。
而狼瞳隊,在杜預的指揮下,全力戒備,徐徐走向遠處。
李清露看著兩頭魔獸死戰,敬佩地看著杜預:「恩公,你怎麼如此算無遺策?」
杜預一邊走向森林,一邊戒備觀察,隨口說道:「不是我算得準,而是把握了它們的心理,讓它們不得不打,不敢不打,這就是借勢造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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