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得沒錯,人活著,就是為了開開心心的。雖然一直開心很難,但是,她會努力的。努力活得開心!
這麼想著,她放鬆了心情,和夏可可來到六皇子府的花園之中。
要說起來,自從嫁給宇旭以後,她還真的沒有好好欣賞過這六皇子府花園裡的風景呢。
今天好像是第一次,她是特地為了賞景而來。
如今已是六月下旬,府裡的花園裡,跟她剛進來的時候差不多,極少瞧見五顏六色的花朵,入目所及的,全是大片的綠色。
是以,雲蓉蓉才一來到花園,入眼的就是滿園子的碧綠,抬頭是藍天白雲,低頭是綠蔭遍佈。
夏可可跟她走在一起,感覺到週遭沒什麼人,有時候會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聊聊天。
「小姐,不得不說,這六皇子府的花園裡還真是單調,一眼望去全是綠色,連一點點奼紫嫣紅都找不出來。」
雲蓉蓉也是十分認同地說:「的確是挺單調的,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單調,所以只要有那麼一點點奼紫嫣紅,便會顯得十分出眾。」
畢竟,綠葉襯紅花,這可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這倒也是,不過這哪裡有花啊,我們可是來賞景的,現在看看,好像也沒什麼景色可看的。」
夏可可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帶雲蓉蓉去哪裡賞景了。
她和紅洛洛不時會出涼風園去找於總管辦事,但每每總是匆匆來回,對這花園的印象除了綠的就是綠的,也不知哪兒的景色比較出色。
雲蓉蓉倒是心平氣和地道:「好的景色是要自己去發現的,走,陪我在花園裡到處走走吧,總會有美景的。」
「但願吧。」
夏可可四下裡看了看,很確定的是,目前這眼前還沒看到啥可以看的景色。
就這樣,兩個人在花園裡慢慢地走著,不時會碰到府裡的下人,即使沒見到過雲蓉蓉的,那名聲肯定也是如雷貫耳啊。
所以,但凡有人看見她們,一看雲蓉蓉那一身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的裝扮以及那頭亂七八糟的頭髮,也猜得出她絕對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傻子側妃。
只是,奇怪的是,這府裡的下人瞧見雲蓉蓉,那可絕對是百米開外就繞著走,堅決不跟她迎面相逢。
這一點,令雲蓉蓉心下好奇,卻也覺得這樣挺好的。
至少,沒人會來找她的麻煩。
夏可可見狀,生怕雲蓉蓉心裡不高興,所以解釋道:「小姐,六皇子特地吩咐過,府裡的下人若是看見你的話,不准來惹你不高興。不然的話關柴房處置。」
「原來如此。」
雲蓉蓉聽在耳中,明白這是宇旭不希望她被下人們欺負了去,所以才會下這樣的命令。她的心裡暖暖的,至少,他的好意,她感覺到了。
兩個人沿著花園裡的小道四處走著,從涼風園出來,除了一條大道,就是旁邊兩條小道。
雲蓉蓉她們走的是小道,入目所及的風景自然也是別樣的。
這不是,小道深處,兩旁開的梔子花香瀰漫鼻間,夏可可和雲蓉蓉走在中間,聞著這淡清新的香氣,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寧靜下來,也變得好了許多。
夏可可一邊走著,還一邊滿臉新奇地說道:「小姐,你說的還真沒錯,美景是要靠自己尋找的,依我看哪,這兒就不錯。」
雲蓉蓉則是笑著回答:「那當然了,我覺得,咱們府裡的花園這麼大,美景怕是還不止這些呢,走,我們繼續往前看看去。」
果然,再往前走,便見一座小小的石橋,當雲蓉蓉她們來到石橋上之時,往兩旁看去,入目所及,是一處池塘,此橋正是修在池塘之上,兩邊種滿了荷花,此時正值荷花初綻之際,池塘上四處瀰漫著荷葉和荷花的清新香氣,這味道很是怡人,令雲蓉蓉幾乎都要邁不開腳步離開這裡。
尤其是那池塘裡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更是讓人喜歡得移不開眼。
雲蓉蓉在現代的時候,一直都鮮少有機會見到荷花,僅有的那麼幾次,也都是匆匆經過,不曾真正欣賞。
來到這裡之後,青雲山莊裡也沒有荷花,卻沒想到,在這入眼一片翠綠的六皇子府裡竟然會有這花。
所以,一時之間,雲蓉蓉站在石橋上,鼻間嗅著這荷花怡人的香氣,竟就這麼呆呆地站了許久。
夏可可從旁看著,不由笑道:「小姐,原來你喜歡荷花啊。」
雲蓉蓉則是說道:「的確是喜歡,喜歡它的出淤泥而不染,喜歡它的清,喜歡它那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你早說呀,你說早說,讓五大執事在涼風園裡也挖個小池塘,種上幾株荷花不就是了?」
「那豈不是太麻煩了?再者說,我還不知道會在這裡住多久呢。」
雲蓉蓉說著,又看了一眼那些或含苞初放,或已然盛開的荷花,方才轉身舉步,依依不捨地離開這裡。
夏可可聽她這麼說,頓時緊張地問道:「小姐,你不會聽了剛才洛洛的話,真的打算離開這裡吧。」
「可可,離開肯定是遲早要離開的。只是不是現在而已。」
雲蓉蓉如此說著,心下暗想:的確應該早作打算。
只是,一說起這個話題,不知為何,她竟覺得心情忽而又變得沉重起來了。
二人走下石橋,前方又是一條蜿蜒小道,兩旁種著些簡單的垂柳,還有不少假山碎石。給人的感覺,恰似走在峽谷之中,很不舒服。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穿過這條小道之後,走出去,兩人卻同時看見一片寬闊的人工湖,令人原本狹窄的視野一瞬間變得豁然開朗。
遠遠望去,碧綠的湖水隨風輕輕蕩漾著,陽光照耀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這樣放眼望去,藍天,白雲,碧綠的湖水,給人的感覺,真是暢快極了。
雲蓉蓉的心情,因為這樣的景色,一下子就好起來了。
但是,當她仔細看去之時,卻忽然發現,這湖邊的垂柳下,竟然正站著一個人,一身深藍色錦袍加身,此刻正背對著她所在的方向,負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