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難得一天,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不過說起此事的話,我倒是想起來,武林大會馬上就要召開了,到時候我總不見得天天早出晚歸吧,那樣倒是真的會露出破綻的。依我看,你們從雲閣裡幫我物色一個替身吧,這樣一來,我不在的時候,也能有人替我擋著。反正那六皇子府裡也沒人見過我的真面目。」
正事兒都談得差不多了,雲蓉蓉說著這番話,順手從桌上拿了一塊兒糕點放入口中。
這是她很愛吃的一種綠豆糕,味道很是清淡致,入口即化,所以,在現代的時候,她特地學做了這種糕點,到了這裡,沒想到竟借助恆安樓將這在現代時並不起眼的東西發揚光大了。
最主要的還是,如此一來,她自己也能一飽口福。
至於找個替身來代替她在六皇子府「坐牢」,這件事情她其實也是想了好幾天了,今天正好五位執事都在,她自然也就順便提了。
誰知,她這話音剛落,五大執事皆是雙眼一亮,眼裡那高興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如此一來,閣主你就可以天天住在恆安樓了?」
虞飛最先滿面驚喜地問道,這口中話語雖是問句,實則裡面的意思已經是肯定。
「天天住倒未必,至少多半兒時間我會住在這裡了。」
雲蓉蓉則是微微一笑,這麼做她是自由了,只是可憐了夏可可和紅洛洛那兩個丫頭,她自始至終沒露過臉,要找個替身是很方便的事情。
可是那兩個丫頭就不行了,就算找人易容什麼的,但是一個人的性格神態說話的方式還是很難模仿的,萬一要是被看出來,她可就麻煩了。
所以沒有辦法,縱使心裡覺得對不起她們兩個,雲蓉蓉也只好暫時委屈她們了。
「這感情好,以後這日子可就有趣多了。走,我們這就去給閣主物色人選。」
虞飛說著話就要起身,卻被雲蓉蓉叫住:「哎,要選人也不是非得今日,你也不看看這天色,還是明兒再說吧,反正這事兒也沒有那麼著急,不是還有幾天時間嘛。」
「哦,也對,嘿嘿。」
虞飛被雲蓉蓉這麼一說,再看看外面那烏雲密佈的天空,頓時打消了主意,一屁股就坐了回去。
這邊兒,天字一號房裡,雲蓉蓉和雲閣五執事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想到什麼便說什麼,有些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的,也會在聊天中突然想起來,拿出來說。
誰想,這邊氣氛正融洽著,樓下卻突然間傳來一道非常不和諧的聲音。
只聽「砰」的一聲陡然間傳來,緊接著,便聽一道十分粗礦的嗓音在樓下大堂裡響起。
「怎麼著,老子就說你師父打不過我師父了,你不服氣啊!不服氣你跟我單挑啊!」
毫無疑問的,這道巨響甫一響起,天字一號房內,包括雲蓉蓉在內,所有人都是面色一變,十分默契地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窗前,朝樓下看去。
入目所及,只見樓下大堂裡正中央的位置處,五個做武林人士打扮,手持長劍的男子,正站在那裡,目光狠厲地瞪著對面站著的那三名男子。
人多的這一方,每一個人臉上都是一副十分蠻橫的表情,不僅根本沒把對面三人放在眼裡,甚至,臉上那兇惡的表情,還頗有些欺善怕惡的意思。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人多的那一方,為首的一人剛才竟然打碎了恆安樓一個桌子,一套茶具,和幾個碗碟。
沈如夢一見這情景,立刻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金算盤,辟里啪啦飛速算了一通,而後道:「目前為止那人得賠償我們恆安樓一千三百五十八兩銀子。」
「嘖嘖嘖,看他們身上穿的都還不錯,一千多兩而已,應該賠得起吧。」
花旭堯聽沈如夢這麼一說,當即撇著嘴角,露出一抹痞痞的笑容,看好戲似的開口說道。
「如果賠得起那就讓他們多砸幾張桌子好了。要是賠不起,那咱們可得悠著點兒了。」
曹徹則是從旁非常理性地分析問題,雖然雲閣有的是錢,但是誰也不會喜歡沒事兒來砸場子的人,曹徹這話,已經擺明了對樓下幾人很不滿了。
「閣主,我們下去看看嗎?」
虞飛倒是難得安分的沒有隨便發表言論,只是雙眼閃閃發亮,渾身上下小宇宙瀕臨爆發地開口詢問雲蓉蓉的意見。
雲蓉蓉當然知道,這虞飛怕是手癢了,難得有人敢砸恆安樓的場子,他恐怕是想下去找回場子來。
可是,下方那八個人顯然是江湖中人,要不要惹這個麻煩呢?雲蓉蓉還真有些糾結。
畢竟那死老頭兒曾經特地囑咐她,盡量別給恆安樓惹事兒。
雲蓉蓉知道,他是怕恆安樓出了事兒,以後他沒錢喝好酒。
不過今天這事兒……
雲蓉蓉垂眸略一衡量,而後道:「走,我們下去看看,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們先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弄清楚了再出手也不遲。」
「知道了。」
虞飛口中答應這,手中卻是早已拿出易容面具,動作熟練地往臉上一戴,一張俊臉頓時就換了一副模樣,扔進人堆兒裡也沒人能找出他來。
與他相同的,花旭堯、曹徹、秋若楠和沈如夢亦是如此。
身為雲閣的人,不以真面目示人,向來是他們的原則。
雲蓉蓉倒是省得戴面具了,本就是女扮男裝,還特地化了妝,哪裡還需要易容面具。
準備妥當之後,六人便推門而出,腳下步伐不疾不徐地朝樓下走去。
此時,樓下的事情卻還在繼續著。
這不是,掌櫃的一見桌子都被人劈碎了,連忙一臉心痛的跑過來,好聲好氣地說道:「幾位大俠,你們有什麼話好好說嘛,怎麼砸我們恆安樓的桌子呢。要是你們有什麼江湖恩怨,出去解決也可以啊,你們說是吧,啊?」
「滾一邊兒去,你算什麼東西!」
那五人之中,為首的一人根本不理會掌櫃的,直接用力一推,將掌櫃的推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