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局長大發雷霆,醫院裡所有醫生都忐忑不安,各種手段都用了出來,若是不能治好的話,他們下場都會非常倒霉的。
醫院裡每個醫生用盡了手段,西醫不行,那就中醫,結果統統都不起作用,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皮膚性急病。
檢查結果出來,如何下手,成了眼下最大的問題。
你說用西藥吧,究竟是什麼原因引起,他們不知道,沒有得到準確的病情,他們不敢下手,生怕得罪了呂大局長。
中醫那些老頭同樣不敢下手,來勢洶洶的病情,西醫都不行,讓我們中醫去頂缸,絕對不可能的事。
呂大少是要救的,大家想出一個穩妥的結果,暫時先止住痕癢,至於進一步的治療,等到真正確定病情再說。
……
「兒子,你感覺怎麼樣了?」
呂萬榮坐在病床旁邊,看著被折騰不成人樣的兒子一臉的心痛。
躺在床上的呂雄現渾身上下充滿一條條紅色的抓痕,看的眾人是心悸,不免想起古代武俠裡,那種將自己抓破的可怕的場面。
「爸,我好痛苦,好癢!」呂雄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四肢被固定住了,如果不是被固定住,現在的呂雄估計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站在旁邊的院長李茂成額頭上滿是汗水,生怕這位呂大局長朝著自己發火,作為院長,對於醫院的事情不怎麼負責,面對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推脫不了的。
「呂局長,你別擔心,我們的醫院正在確定發病原因,我想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李茂成看了一眼床上的呂雄,忐忑的說道。
「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我的兒子好起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呂萬榮掃了一眼李茂成,旋即將目光落在兒子身上。
李茂成能當上醫院的院長,費了很大的手段,若是今天治不好,呂大局長一旦發火的話,他相信自己屁股下面的位置肯定是坐不住了。
院長一職窺視的人多了,大家都發力,肯定坐不住,李茂成那能看不出其中的意思。
「我馬上去催!」李茂成那裡還敢留在這裡。
李茂成這個院長一離開,病房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再沒有其他人。
「我要你好好呆在家裡,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
對於自己的兒子,呂萬榮一直是頭疼,打了罵了,一直到現在還是那個樣子,現在倒好,弄的自己躺在床上了。
呂雄之前一直被痛苦折磨著,他從未試過如此可怕的體驗,渾身上下,絲毫不在意痛苦,相反巴不得將身上全抓破,現在苦著一張臉,有氣無力,「爸,我好難受,好難受!」
呂萬榮是局長,要他抓人什麼的絕對不含糊,對於看病是一竅不通了,怎麼能幫到自己的兒子。
看著兒子半死不活的樣子,呂萬榮甚至有將他們全都抓起來的念頭。
庸醫,一群庸醫。
呂萬榮來回走動著,忽然瞥見兒子的紅腫地方,不用一怔,「你身上的傷那裡來的?」
大半夜的趕過來,呂萬榮只知道兒子發病了,但是不知道被人打了,現在才注意到,身上留下的傷痕。
呂雄起先還在琢磨著如何收拾那個傢伙,可是來到醫院後,馬上被身上的痕癢是吸引過去,那裡會想起那個罪魁禍首。
現在一說,猛然想起那個可惡的傢伙,於是將事情加油添醋的說了一遍,希望老爸出手收拾那傢伙。
不是那個傢伙,他那裡會躺在床上受苦,這一切都怪那個傢伙。
呂萬榮心裡那個火啊,好小子,你敢弄我的兒子,我要是不弄殘你,我就不是呂大局長,於是抽出電話,準備吩咐下面人,掏出手機後,他停了手中動作,緊緊盯著兒子,「你剛才說,那人準備帶你到外面去,準備給你動刑來著?」
能當上局長的都不是簡單的傢伙,別看呂萬榮長的是肥頭大耳的,對於官場的琢磨深有研究。
起初是因為兒子被人打了才生氣的,後來從話裡聽出了疑問。
作位局長,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聯想到兒子出現的情況,猛然想到一個可能性,自己的兒子會不會惹到什麼奇人了?
一定是這樣的,該死的,你好惹不惹,偏偏惹上這種奇人了。
呂雄那裡知道老爸在想什麼,好好的回憶了一下,想起臨走時候說的幾句話,「爸,那個人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會請他出來,真他媽的扯淡,我會請他回來?做他的白日夢去!」
呂萬榮心裡咯登一下,眉頭深深皺了起來,聽到那句話,心中一驚,「他真的那麼說了?你沒聽錯吧?」
「嗯!」呂雄艱難的點點頭。
這下呂萬榮意識到情況不對了,敢情真的遇上奇人了。
如果是一般人,呂萬榮不會在意,打的你服氣為止,可是對上一個高人,這一切就不好說了。
首先自己沒什麼證據證明這是人家下的暗手,表面上頂多算是打架鬥毆,即使有關係,也是關上幾年,可自己的兒子估計沒那麼好受了,不知道以後還會出什麼事情。
現在呂萬榮恨不得將兒子抓起來打上一頓嗎,他比誰都明白,難怪那些醫生找不出原因來,這一切只能說那位奇人本事厲害,怪只能怪自己兒子不長眼。
想通了這一切,呂大榮那裡還敢繼續呆下去,連忙帶上司機,直奔局裡。
………
半夜三更的,呂大局長的出現,引起不少的騷亂。
一下車的呂大局長,黑著臉,直奔審訊室,他心裡比誰都要緊張,若是那位高人被打殘了,自己的兒子可就糟糕了。
能在自己兒子身上下了暗手,白白吃了一個苦頭,這種人最可怕,一旦認真起來,那怕處處防備,同樣逃不出被下暗手的可能。
呂萬榮心裡那麼想,心裡比誰都擔心。
局裡那些審訊室,裡面有什麼門道存在,他比誰都要清楚,現在過去了一個小時,鬼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呂萬榮一路直衝,倒是將不少人嚇住了,紛紛在猜測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值得局長大人大半夜的親自跑過來,這在平時非常少見。
「陳大光在那裡?」
呂萬榮很容易找到今晚的審訊室,看到門前站著兩位警察,意識到情況不妙,那個高人估計要倒霉了。
「局長,陳大光在審訊犯人!」
那個警察獻媚的說道,誤以為局長這是來檢查情況了,心裡那個美滋滋的。
「開門,快給我開門!」
呂萬榮怒道,將遠處那些人都嚇住了。
那兩個警察本來想留個好印象的,見到局長大發雷霆,那裡還敢磨蹭,忙打開了審訊室的房門。
呂萬榮別看身體胖,行動還是非常快的,第一個衝了進去,當走進裡面後,裡面的一幕,呂萬榮大大的震驚了。
此時的張小虎坐在椅子上,優哉游哉的喝著清茶,倒是地上躺著三個警察,其中正有陳大光,現在被打成豬頭了。
「你終於來了!」
「出去,全給我出去!」
那兩個警察嚇了一跳,抽出電棍準備出手,誰料,局長將他們全都轟了出去。
今天的事情將他們都嚇住了,什麼時候局長大人面對一個嫌疑犯會那麼的客氣,甚至將他們全都轟了出去。
陳大光他們好不容易爬起來,看到局長要殺人的目光,乖乖的選擇離開這裡,心裡狠死那個年輕人了。
審訊室一下剩下兩個人,靜悄悄的,誰都沒有主動開口。
張小虎悠然喝著清茶,對於這人的出現,心中早有了預料,只要這局長不是笨蛋,基本上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呂萬榮沒開口,直接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兩人目光直視,想要靠自己強大的氣場,將人家壓下去,從而佔據上風,再好提出條件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轉眼的時間,時間過去十五分鐘了。
呂萬榮漸漸沉不住氣了,理由其實很簡單,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病情再次嚴重起來,那怕是固定住了四肢,注射了鎮定劑,身上的痕癢正在不停的加劇,估計不用多長的時間,鎮定劑都沒用了。
張小虎有了靈氣伴身後,對於氣場之類的威壓,絲毫不怎麼在乎,靈氣一運轉,基本上都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氣場等於是沒有。
剛才呂萬榮接的電話,張小虎全停在耳中,別看聲音輕,如此近距離情況下,絲毫不差落在耳裡。
這是張小虎第一次使用截脈術,這是一種刑罰的手段,一般人難以忍受那種痛苦,那怕是意志力特別堅強,面對這種截脈術同樣團要舉手投降。
呂雄小傢伙一個,能認準折磨那才是怪事。
「這件事是我兒子做的不對,我可以補償,只求你替我兒子解除痛苦!」呂萬榮盯著眼前的年輕人道。
話是這樣說,語氣帶著逼人的氣勢。
張小虎小小喝了一口,將杯子放在桌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你的兒子得罪我,我就隨手揍了幾頓,你兒子痛苦,可以去找醫生啊,我可不是什麼醫生!」
今晚的事情個對於張小虎的影響還是很大的,起碼見到了某些不該見到的黑暗,如果不是他身上有靈氣在身,那今晚的結局是可以遇見的,剛才躺在地上的估計就是他自己了,而不是現在悠然的坐在這裡。
呂萬榮動怒了,大手在桌上一拍,「你這算是什麼意思?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下的暗手,識趣的話出手治好我兒子的病,否則的話,我會一輩子讓你呆在監獄裡,這個能力,我還是能做到的!」
本來以為憑借氣勢可以壓迫對方,誰會想到這個年輕人比想像中的要難纏,軟硬不吃,他自己又不能下手,沒有比這更加鬱悶的事情了。
張小虎往返後靠了靠,毫不畏懼迎上目光,「我這人啊最不受威脅,有本事你就將我弄進監獄裡,不過,我相信你兒子肯定會痛苦一生了,嘖嘖,到時候連幫你送終的人都沒有了!」
這話的意思很明白,赤\/裸裸的威脅。
「你敢!」呂萬榮跳了起來。
與此同時,審訊室的房門打開了。
「出去,誰讓你們進來了!」呂萬榮張口道。
「局長,李家來人了,要保釋這個年輕人!」那個警察委委屈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