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虎走進種植場,引入眼前的就是一片人工種植場,第一感覺就是原生態,除去有限的人工建築之外,基本上都處於露天狀態。
一排排開墾好的田地,原本是要生機盎然的,現在失去了原有的活力,奄奄一息的感覺。
「這些是血籐,專門用來治療創傷的,效果非常的理想,屬於專用藥材,可是你現在看看,附近的血籐,差不多接近枯萎的邊緣了!」孫滿天臉色不佳的道。
正如看到的那樣,田地裡的血籐,的確如說的那樣。
高強和孫滿天看法都是相同的,張小虎的眼中,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樣了。
張小虎目光落在血籐地上,別看看到的是外表模樣,他不同於別人,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反正站在這裡,首先看到的是那種綠色的螢光。
這一片血籐裡,血籐的上空,飄蕩的少許的綠色螢光。
這些螢光飄蕩著,數量不多,稀稀拉拉的,再看遠處的一片種植地,那裡上空綠色螢光數量多出一成不止。
「難道這些綠色螢光,代表著就是這種藥材的生機?還是……」
張小虎心裡思量著,這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不管在山中,還是在外面,這是頭次見到自己的空間,有著這種獨特的作用。
正準備繼續看下去,種植場的老闆過來了,打斷了張小虎的思量。
「孫教授,你總算來了,再不過來,這種植場就要毀了!」
人還沒走到,遠處就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十足的一個大喇叭。
張小虎轉頭看去,遠處的水泥路上,快步走來幾個人影,帶頭是一位胖子,挺著一個大肚皮,脖子,手腕上,手指上,全帶著金戒指,金項鏈,絕對是一位爆發戶,唯有爆發火戶的品味是這個樣子的。
金項鏈等於暴發戶,基本上沒什麼錯誤的。
事實上,錢多多就是一位暴發戶,從名字上來看,人家一出生,家裡人就指望不停的掙錢,符合名字的特性。
當年清塘鎮種植藥材,這位錢多多就是本地人,第一批種植藥材,頭年就發了大財,往後幾年,規模不停的擴大,直至成為清塘鎮的富人,在鎮上擁有很高的說話權。
這幾個星期,錢胖子心情不好,吃不下,睡不著,整天就是惦記著種植場的情況,不知請了多少的種植專家,到頭來還是無法將病情控制住,再這樣下去,今年別指望有什麼好收穫了,說不好還要虧上不少的本錢。
孫滿天早就習慣了錢胖子的大吼大叫,人家都是老闆,他這人就是一個暴發戶。
「情況怎麼樣?」
孫滿天很直接的問道,從這其中可以看出彼此的關係不差。
錢胖子穿著件大褲衩,上身短袖,再配上的金首飾,感覺就是俗氣,太俗氣,倒是胖子自己,沒有感覺俗氣。
「還能怎麼樣,還是老樣子!」錢胖子聳了聳肩頭,一臉的無奈樣子,旋即,又露出一臉的驚喜,「你說的高人呢!」
昨晚,錢胖子就接到孫滿天的電話,說是一位發現一位奇人,說是會有辦法針對現在的情況,不過,需要先進行實地查看一番。
知道這個消息後,錢胖子又是一晚上沒睡好,在聽到門衛打來的電話後,第一時間趕了出來。
本來以為這位高人是個老頭,若不是老頭,起碼是個中年人,結果出乎了想像,沒有看到想像中出現的人。
「他就是我請來的高人!」孫滿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錢胖子看到是個年輕人,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拉起孫滿天走到不遠處地方,說出心中的懷疑,「孫教授,你沒搞錯吧,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真的會有辦法,相信他,我還不如相信早上來的那位專家!」
孫滿天就知道會這樣,當初他自己和錢胖子一樣選擇不相信,後來再次煥發出生機的盆栽,相信了對方的能力,聽到錢胖子的話沒什麼好奇怪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這裡的損失越大,我跟著損失,相信我,這個年輕人有本事的,人不可貌相,我可是好不容易請回來的!」孫滿天微微不滿道說道。
錢胖子相信孫滿天的話,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會說什麼假話,孫滿天什麼性子,心中非常的清楚,說起來性格比較高傲,畢竟在外面掛著名譽顧問的帽子,能被孫滿天看中的人,手頭上沒本事那是肯定不行的。
「可是…我請的專家也來了!」錢胖子難為情的道,一邊是孫教授請來的人,一邊是請來的專家,事情不好辦啊。
「你昨天說,今天沒人來嗎?」孫滿天皺眉道,這確實是一件不好解釋的事情。
這種事最介意請來別人,如果一前一後倒是沒什麼問題,現在要是帶過去,絕對會出事情,這是對專家的一種挑釁。
錢胖子那知道會這樣,叫苦道:「本來是後天來的,誰會想到,另外幾個老闆將人請回來了,我看到了所以請了過來,你說現在怎麼辦好?」
對於孫滿天教授,錢胖子是不敢得罪,這不止是合作關係,同時兩人還是親戚關係,否則,一位教授鬼才會合作。
錢胖子和孫滿天頭疼之際,這裡又是另外一幅情形。
「我敢說,那個胖子,肯定不相信你?」高強偷看了一眼,就差拍著胸口說了。
不容否認,高強這點眼光要是沒有,休想在縣城開出汽車維修場。
見過形形色色的顧客,高強早練就出一雙火眼金睛,一舉一動馬馬虎虎能猜出來。
其實,不用高強提醒,張小虎心裡比任何人清楚。
別看相差十幾米的距離,加上又是壓低聲音,兩人的聲音始終沒逃出張小虎的捕捉,說白一些,他們的話全都一字不差落在耳中。
「專家,狗屁的專家!」張小虎不爽。
對於這些電視上的專家,張小虎向來不喜歡,別看他們說的頭頭是道理,實際上都是紙上談兵,成了別人的看門狗,想要咬誰,那就要誰,影響到輿論。
如果不是在看到綠色螢光的出現,張小虎估計掉頭就走,現在不會急著離開,他要再深入瞭解這些綠色螢光。
張小虎認為自己,要是探查出綠色螢光的作用,自己的能力說不定會有重要幫助,影響很重要,不能輕易錯過。
上次治好盆栽,張小虎擁有了底氣,這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換做以前,張小虎會緊張,會害怕,會底氣不足,現在,所有的一切成為過去,在他面前,出現一條金光大道,他變的不再害怕,相反充滿了信心,專家又如何,如果敢跳出來,他不介意狠狠虐待一番。
專家是什麼東西,就是被人虐待的。
張小虎相信孫滿天請自己來這裡,肯定會做出合理的安排,從先前說的話裡,隱約就是透著某種意思。
「不相信那是正常的,我就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怎麼能比得上別人!」張小虎自嘲道,「不過,這不是看年紀,這是看本事,他也不看看,我是誰!」
高強豎起大拇指,「老爺子的盆栽你都救活了,現在我老爺子別提有多高興了,你出馬,那還不是手頭擒那!」
張小虎和高強說著話,耳朵悄悄豎起來,悄悄聽著他們說的話。
過了片刻時間,錢胖子和孫滿天走了回來,彷彿商量好了一樣。
張小虎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實際上對於他們的安排,心裡一清二楚,正如之前想的那樣,他們決定將自己和專家分開,避開出現在一起後,將會出現的爭端。
這給植物看病,好比如和醫生看病一樣,一個醫生有自己的獨到看法,主治的方式各不相同,彼此不能插手,好像就是一個區域,沒人不能侵佔地盤。
現在兩者的情況其實是差不多的。
一個是專家,名氣有了,最不喜歡這種情況發生,這表示不信任。
一個是孫教授請來的奇人,非到不必要的時候,不能輕易的得罪,否則,那就是打了孫教授的面子。
錢胖子心裡比誰都要糾結,不來還好,一來,就折騰出那麼頭疼的事。
張小虎早將他們的打算聽在心裡,清楚的明白,這位錢胖子的暴發戶,,對於自己其實不怎麼看好的,畢竟,眾人的印象中,年輕人都是靠不住的,別提完成這種艱巨的事情,能同意自己出手,在於孫滿天的堅持。
這是堅持得來的結果。
「小張,聽孫教授說,你對這些植物有什麼特別看法?」錢胖子笑呵呵的問道,聽起來是友好,實際上是一種變相的發難。
這是錢胖子的堅持,有沒本事,拉出來溜溜。
「看法?」張小虎笑了,指著遠處一片種植地,「看法我倒是有,還請錢老闆多多指點,那裡,若是沒猜錯,應該是損失最慘重的地方,那裡其後,那邊還算正常,不過,也出現變化,估計很快就要影響到了,還有那片的山頭,同樣出現情況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最後一句話,張小虎是對著錢胖子道。
錢胖子和孫滿天對視一眼,知道孫滿天沒說過。
實際上的情況,正如所說的那樣,損失情況就是這樣分佈,最震驚的是,那邊山頭,今早才報告了情況,錢胖子沒對別人提起過。
如果不是懷疑活計洩露出去,錢胖子心裡真的不敢相信。
這就是奇人嗎?